番外五
“為什麼要說抱歉。”
謝安瀾吻了吻他滾燙的臉頰。
陸乘舲低下頭,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弄成現在這樣是我的失誤。”
他看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隨便在貨架上拿一盒就行,他買的時候還緊張了好久,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陸乘舲太了解謝安瀾,一般這種時候,他決計是不會在繼續下去。
人是他撩的,讓人下不來台的也是他。
“要不我幫我你吧。”陸乘舲伏下身,用滾燙的臉頰去貼謝安瀾。
謝安瀾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將人撈了起來。
陸乘舲一臉迷惘,“就……這樣也不行?”
潮紅的臉,朦朧着眼,迷惑地看着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就好像在問,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一樣。
謝安瀾沒忍住又吻了吻他,看着他那雙濡濕的黑眸,低低笑笑,“陸乘舲,你知不知,你這樣會讓人犯罪的。”
“什麼罪?”陸乘舲眨眨眼,貼近謝安瀾,“我蠱惑我自己老公,不行嗎?”
“同理,”陸乘舲滾燙的指腹沿着謝安瀾精緻的輪廓遊走,“你對我做什麼都不犯法。”
潮熱的呼吸打在臉上,謝安瀾屏住呼吸,摟住身前的人,啃噬着他柔軟的唇,呼吸加重地問,“你剛才叫我什麼?嗯?”
“老公啊。”陸乘舲微微抬眸,眼尾勾了些媚態,抿抿紅腫的唇,戳戳謝安瀾的肩頭,反問,“難道不是嗎?”
“是,”謝安瀾吸了吸鼻子,沉下聲肯定道,但旋即輕輕嗤笑道,“我不在家,你都看些什麼劇?”
陸乘舲愣了瞬,想不通這種時候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歷史劇多一點,你們的歷史跟我們的很像,但又不像。”
謝安瀾的手在他衣服下輕輕捏了捏,喘息笑道,“歷史劇教你喊老公,嗯?”
“歷史劇教你蠱惑人?嗯?”
陸乘舲對上謝安瀾深沉的眼眸,那裏面一閃而過的笑意,讓他有點無地自容。
“那不是其他也看。”但事情都到這地步,他也不好退縮,乾脆迎難而上。
“比如。”謝安瀾薄唇微勾,調笑看着他。
陸乘舲朝一旁的液晶電視抬了抬下頜,“你……不是都看到了。”
“嗯,喜歡看這個?”謝安瀾順着他的視線偏頭,低啞問道。
“不喜歡。”陸乘舲看了眼就轉回頭來,烏黑潤亮的眼睛迷醉地看着謝安瀾,“他們沒有你好看,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謝安瀾緊接道,“所以要我表演給你看?”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陸乘舲咬咬唇,他覺得跟謝安瀾在一起,他越來越也沒有下限。
“行,我表演你看着。”謝安瀾笑笑,作勢要推開面前的人。
腰卻突然被人纏住,一雙修長漂亮的腿勾着他,面色漲紅得出血了,訥訥道,“不讓我參與一個,付你表演費嗎?”
“陸乘舲,我發現你可以啊。”謝安瀾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吶,跟你學的。”陸乘舲咬咬謝安瀾的耳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謝安瀾抱着人從沙發上起身,朝浴室走去,挑眉問道,“那你覺得我是狗還是雞。”
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都是踩雷,陸乘舲想了想親親謝安瀾的臉,認真道,“你是我老公。”
謝安瀾抱着人的手一顫,說不出今晚是第幾次窒息了,他發現他對這樣的陸乘舲好像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有些頹敗,又有些亢奮。
他將人抱進浴室,輕輕放在鋪上毛巾的清洗抬台上,讓他與自己對視。
“真不要啊。”陸乘舲一看這架勢,滿滿失落,漂亮的月退在清洗台上晃了晃,晃得刺眼。
謝安瀾打開了花灑,任由水珠在兩人身上揮灑,浴室里的溫度瞬間被蒸騰了起來。
謝安瀾靠着陸乘舲耳後,渾身都被水淋濕,帶着些輕喘低低喚道,“寶貝。”
“嗯?”陸乘舲被他喊得腿一軟,心中一滯,身體止不住下沉。
謝安瀾卻把住他,把他的頭抵在牆壁上,帶水的吻在他臉上親了又親,“表演開始了,好好享受。”
陸乘舲眼睫顫了顫,任由水打濕他,無力地靠在浴牆上,在熱氣繚繞的水幕中,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
謝安瀾他……
他在做自己對他做的事。
水霧朦朧中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蒸騰多一些,還是水氣多一些,只記得耳邊一聲聲低低的喘息聲在迴響。
兩個小時后,陸乘舲全身無力地靠在謝安瀾身上,兩人站在鏡子前,一起刷牙。
“怎麼,牙膏不好用?”謝安瀾低頭看着身前的人盯着鏡子發獃,拍拍他的頭,問道。
“沒有。”陸乘舲迅速刷了刷幾下,吐掉嘴中的沫子,嗓子嘶啞道,“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謝安瀾稍愣,“什麼問題。”
“明明是喉嚨吞的,我們為什麼要折磨牙齒。”陸乘舲偏頭,眼尾還夾雜着未消退的情意,聲音低啞得不行。
剛剛謝安瀾有幾下不小心戳到了他喉嚨,現在還有點疼。
謝安瀾愣了愣,五指在他柔順的黑髮上梳了梳,笑道,“問得有道理,是我沒考慮周到,那我去給你泡杯水,給嗓子消消炎。”
“不了,吃不下了。”陸乘舲揉了揉自己有點發脹的腹部,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薯片了。
謝安瀾洗漱好,把渾身癱軟的某人抱回床,見他揉着肚子難受,主動附上自己的手,“是我不好,下次不喂你那麼多了。”
陸乘舲紅了紅臉,“是我自己薯片吃太多,你也沒喂多少。”
陸乘舲說了幾句,頓覺嘴唇上又傳來一股沙沙的刺疼感,不舒服地抿了抿。
謝安瀾止住他,“別動,破皮了。”
“又破了。”陸乘舲頓感無力,湊近謝安瀾臉前,看着他完好無損的嘴唇,十分羨慕。
“是你硬件不行,跟我唇沒有半點關係。”謝安瀾失笑。
陸乘舲嘆了嘆氣,也不知在嘆氣什麼。
謝安瀾笑笑沒說話,溫柔地揉着他腹部。
折騰了一晚上,陸乘舲身上半點力氣也沒了,這會有人給他揉着肚子,更是舒服得不想動,幾分鐘不到就熟睡了。
謝安瀾等人睡著了,黯了黯眼眸,拿起手機,往購物車裏一件一件加着東西,直到購物車都被加滿了,再全部清空。
看着購物車空了,謝安瀾才心滿意足地關燈抱着人睡覺。
*
三伏天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天氣逐漸轉涼,謝安瀾也變得忙碌起來。
下半年有雙十一還有雙十二以及過年,各大網購平台都在積極準備各式活動,謝安瀾的公司也不例外,每天忙得不見人影。
陸乘舲一個人待在家,每天無所事事的看電視等謝安瀾。
可往往都是等到飯菜都涼透了,夜幕已深人還沒回來。
逐漸他覺得零食也不好吃,電視也不好看了。
於是打起精神來,決定不再做個“深閨怨婦”。
買了筆墨紙硯回來,沉下心來練字。
好久沒握筆了,都有些生疏了,好在底子還在,練了會,慢慢找到感覺,逐漸熟絡了起來。
他沒有寫邕朝的字,而是耐心學起這個世界的字。
好在二者之間差距不大,他練了幾天,對這個世界的字體越來越熟悉,速度就練起來了。
謝安瀾忙的這段日子,陸乘舲每天都要強迫自己寫二十篇字。
但是逐漸他發現謝安瀾有點不對勁,經常半夜回來帶身一身酒氣。
偶爾還會在盥洗室里催吐。
弄得他白天根本就沉不下心來練字,煩躁地丟了筆,看着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鼓起勇氣給謝安瀾打了個電話。
“喂?”陸乘舲聲音有些緊張。
他從不在謝安瀾忙碌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怕打擾他。
“嗯?”接到陸乘舲電話的謝安瀾也頗感意外。
“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啊。”電話另一端明顯有些嘈雜,有酒杯輕碰的聲音,一聽就是在酒局,陸乘舲有些泄氣,但還是帶着幾分期盼地問道。
謝安瀾聽到這帶有幾分幽怨又帶着幾分期盼的聲音輕輕笑笑,“過會就回來。”
“好吧。”陸乘舲垂下眼,一聽就是假話,這種時候怎麼脫得開身。
掛了電話,燒了開水,從冰箱裏拿出蜂蜜,又在桌上備了些醒酒藥。
還是擔心地睡不着,想到謝安瀾跪在馬桶邊吐得昏天黑地的樣子,就心疼得難受。
關上的燈又打開,重新坐回桌上默默練字。
謝安瀾掛了電話,桌上一堆合作人笑着打趣他,“這麼晚了,大傢伙都坐在一起,總不會還是工作的事吧。”
“當然不是,是家裏人來催了。”謝安瀾回桌沒在端酒杯,輕飲了一口茶,笑說道。
在坐的都知曉謝安瀾家裏早以沒了人,這會他說的家裏人自然不可能是父母一類,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小謝你這不聲不響的,倒是把自己的人生大事都解決了。”有人笑說道。
“是,”謝安瀾沒否認,“畢竟年紀擱這裏了,正好也遇上了合適的人。”
“什麼時候辦婚禮,好把人領出來給我瞧瞧。”
“婚禮就不辦了,我們都是不喜歡熱鬧的,自己過自己的挺好。”
謝安瀾隨意交待了兩句,明顯不想多談,大家也就插開了話題。
今晚要談的合作也談得差不多了,謝安瀾見他們都在聊閑事了,就起身告了辭,“家裏催得緊,我就不陪各位了。”
“走吧走吧,新婚燕爾的,也別為了工作,冷落了人家。”
謝安瀾笑笑沒說話,出了包廂,速度打了個車回去。
回家的時候,客廳里的燈還沒關,謝安瀾輕手輕腳的開門,換鞋。
以為陸乘舲睡了。
走到客廳才發現,他還在練字,咬着唇,好像還挺氣憤,連他回來了都沒查覺。
謝安瀾走近,只見他正拿着毛筆在寫“王八”兩個字。
挑了挑眉,“不用這麼狠吧,我是王八,你不就是王八媳婦。”
突然聽見謝安瀾聲音,陸乘舲的筆尖一頓,在字上劃出好長一道墨痕。
“又沒寫你。”陸乘舲嗅嗅,沒在謝安瀾身上聞到濃厚的酒氣,滿意了。
謝安瀾鬆了松領帶,端起桌上的蜂蜜水,一飲而盡,“那你寫得誰?”
陸乘舲想了想,重新持筆在紙上添了幾筆,原來的王八瞬間變了個字。
謝安瀾接過一看,王八已經變成了老公。
謝安瀾睨着他,輕笑道,“這解釋太牽強了。”
陸乘舲扯了扯嘴角,拉過椅子坐在謝安瀾對面,“我還沒問你前些天喝得爛醉回來的事呢。”
“最近這陣子忙,忙過了就好了。”謝安瀾也扯了一下唇角,這裏不是邕朝,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很多事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意。
“那也可以少喝點。”陸乘舲凝神謝安瀾片刻,認命般起身,替他解着領帶。
“我也想少喝啊。”謝安瀾偏頭任由他擺弄,“這不是家裏沒人催。”
陸乘舲幫他脫衣服的手一頓,垂下眼,帶了譴責,“我下次知道了。”
“知道錯了,是不是得該有些表示。”謝安瀾沒有原諒他,捉着他的手,在他手腕上摩挲着。
“嗯,”陸乘舲頷首,“你想要什麼表示?”
謝安瀾勾了勾唇,“把你剛才寫的那兩個字,念一百遍給我聽。”
“你確定?”陸乘舲眼尾微挑,帶着幾分隱忍的笑意。
謝安瀾喝了點酒,雖然沒醉,腦袋還有有些混沌,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陸乘舲笑了笑,曖昧地湊到謝安瀾耳旁,聲音蠱惑道,“王—八。”
“不是這個。”謝安瀾擰了擰眉,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陸乘舲莞爾,“怎麼就不是這個了,我方才明明寫的就是這兩字,還有九十九遍呢,我慢慢念給你聽。”
“你強詞奪理了哈。”謝安瀾挑眸看着他。
陸乘舲不甘示弱地回視他,“明明就是你強人所難。”
“我強人所難?”謝安瀾嗤笑了聲,然後緊緊箍住陸乘舲,低沉道了句,“確實是我強人所難了。”
陸乘舲還沒感覺到危險,正得意,“是吧,你自己都承認了。”
“嗯,我承認。”謝安瀾膝蓋抵着他,手攀着他纖細的後背,指尖挑了挑。
陸乘舲終於覺得不對勁起來,剛要反駁,就被謝安瀾翻身壓在了沙發上。
“要不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強人鎖男?”
酒氣噴洒在脖頸,特意咬重的兩個字,陸乘舲還沒聽明白就是傻子了。
這討人厭的諧音梗。
“嗓子還沒好,要不再讓我休息兩天?”陸乘舲看着謝安瀾眼眸里的幽光,慫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謝安瀾喝醉了有多可怕。
那不是人,那就是個上了發條的永動機。
“兩個月了,你嗓子是羽毛做的,還沒好?”謝安瀾扯唇輕笑。
“嗯,傷到聲帶了。”陸乘舲硬着頭皮說瞎話,“上次你太用力了,現在還疼呢。”
謝安瀾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傷到聲帶應該發不出聲吧,你現在是在用氣功跟我說話?”
被戳破,陸乘舲臉紅了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對,氣功,我最近練的,你看着我在說話,實際上我只是嘴皮在動,嗓子沒發聲的。”
“那不就成了雙簧了。”謝安瀾挑眉順着他話說下去。
“原來叫雙簧啊,我不知道。”陸乘舲打着馬虎。
謝安瀾深深看了他眼,收斂起了眼眸里的幽光,放開了他,起身自己解着襯衣扣子,“一百遍,一遍都不能少。”
說完就去浴室洗漱了。
陸乘舲聽見浴室里的水聲傳來,拍了拍腦袋,他不是來質問謝安瀾為什麼喝得爛醉的嗎,最後怎麼被他給繞進去了?!
陸乘舲深吸了一口氣,關了客廳的燈,回房等人去了。
只是他這一等,到底還是沒把人等到。
謝安瀾洗得有點久,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第二天了。
床邊沒人,他也沒有在意,以為是謝安瀾早走了,自己洗漱完畢后,直接打開了電視,把聲音調大,聽着聲音挽起袖子想着今天要干點什麼。
先是把謝安瀾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整理出來,準備送乾洗的送乾洗,自己洗的自己洗。
再把浴室整理和昨晚弄亂的浴室和沙發整理好。
放下遙控板,正準備邁步去做,就見謝安瀾正端坐在餐桌邊,面前還擺放着他辦公用的電腦。
氣氛有點尷尬。
更尷尬的是,此刻電視正在播放廣告,聲音大得嚇人:治療早xie,陽wei,jing少,射.不盡等問題,請找xxx醫院,xxx醫院專治男xing疾病,帶給廣大男性,幸福的福音。
更更更尷尬的是,他還在謝安瀾的電腦里聽見幾聲隱忍的笑聲和咳嗽聲。
很明顯,謝安瀾正在開會。
陸乘舲整個人瞬間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慌不擇路地跑回客廳,把這令人發笑的廣告給關了。
謝安瀾看着他滿臉漲紅地跑去關電視,手指抵眉,低低笑笑,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原本視頻里正在開會的人都在笑話那突兀的廣告聲,忽見他們一向肅穆的老闆露出一個罕見的笑容不說,還發出了低磁的笑聲。
讓坐滿人的辦公室里,不少女同事都臉紅了一下。
謝安瀾本就長得好看,笑起來殺傷力更是大,更別說還有這寵溺的笑聲。
然而沒等她們幻想多久,下一秒謝安瀾略帶冷意的聲音傳來,“繼續吧。”
瞬間將所有人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陸乘舲關了電視,自覺地把所有事做好,不敢靠近餐廳,只敢偷瞄兩眼。
兩個小時后,會議還沒結束,謝安瀾止不住地在抿唇了。
陸乘舲鼓起勇氣去廚房,輕手輕腳地給謝安瀾泡了一檸檬水。
謝安瀾一邊聽着會議,一邊轉着筆,這是他的一個習慣。
陸乘舲把水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手一頓,筆順着手背滑了下去,掉落在地上,又滾了滾。
陸乘舲愣了一順,忙蹲下身去撿筆,筆掉桌角縫裏,他蹲下的角度不好撿,需要繞到謝安瀾身後才行。
可那樣他就會出現在謝安瀾的視頻里。
為了不打擾謝安瀾開會,他只得跪在地上,膝行爬過餐桌,躬身伏在謝安瀾腳邊,給他把筆撿起來。
從桌下輕輕戳了戳謝安瀾的大腿,讓他接筆。
謝安瀾剛喝完水,緩解了些口中的乾渴,可一低頭,看着那個清瘦的青年,伏在自己腳邊,一雙烏黑潤亮的黑眸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滾了滾喉嚨,他又渴了。
再次端起水杯,又飲了口。
“接筆啊。”陸乘舲跪伏在桌下很不好受,見謝安瀾不接,有些急了,又戳了戳他。
謝安瀾滿腦子都是陸乘舲跪在地上替他緩解的那些畫面,哪裏還記得筆,這會見陸乘舲戳他,直接把他手拉到自己的膝蓋上。
陸乘舲以為他的意思是把筆放在他的膝蓋上,也沒拒絕,放下筆,準備抽手走了。
結果抽了兩下都沒抽動,還觸碰到一陣灼熱。
陸乘舲,“???”
瘋了吧,現在在開會啊!!!
陸乘舲賭氣般掐了掐謝安瀾。
謝安瀾氣息一重,滑動了一下喉結,另一隻握着水杯的手,水杯上面的指紋又清晰了些。
“老闆,你在聽嗎?”
視頻里傳出一個厚亮的男聲,一個方案講解完,見謝安瀾久久沒有回復,小心問了句。
“在聽,繼續。”這一聲把謝安瀾的思緒拉回,回了句。
但那聲繼續是低頭說的。
陸乘舲,“……”
繼續就繼續,誰怕誰。
最後當謝安瀾的手壓他發頂,他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時,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就不該早起,他不早起就不會開電視,不會開電視就不會打擾到謝安瀾開會,不打擾謝安瀾開會他就不會因為愧疚而給他泡水,不給他泡水筆就不會掉,筆不掉他就不會撿筆,不撿筆他現在就不會在這裏幹這種事!
半個小時過去,陸乘舲的嘴唇快要磨破皮的時候,這冗長的會議總算是開完了。
謝安瀾全程淡定地開完會,除了偶爾會有兩聲鼻息聲傳出外,與一個正常人無異。
只有謝安瀾自己清楚,他有多忍耐,思緒在冰火兩重天裏來回拉扯,生生都快將他給扯成兩半。
當電腦屏黑完那一刻,他再也忍耐不住,用力移開面前的餐桌,看着身邊跪着的人。
陸乘舲見謝安瀾的黑臉,從地上爬起來,露出一個報復的笑容,迅速開溜,“是你讓我繼續的!”
還沒跑兩步手腕子就被謝安瀾扼住,旋即整個人就被騰空了。
“嗯,我讓你繼續的。”謝安瀾一點都不否認,勾了勾唇,瞳仁幽暗,“這不是還沒繼續完,繼續繼續。”
陸乘舲,“!!!”
謝安瀾把人圈在床上,隨手從床邊摸出一堆東西來。
“???”陸乘舲覺得有點玄幻,“你什麼時候買的。”
“兩個月前。”謝安瀾不緊不慢地一個一個打開包裝,塗抹在手指上,戲謔笑道,“省得你買不對,你老公貼心嗎?”
“貼心。”陸乘舲頭仰在床沿下,看什麼都是倒映,眼睛發暈,索性閉上了眼。
謝安瀾自上而下打量着陸乘舲那靠在床沿邊凸起的喉結因喘息聲而上下滑動。
頭靠在床邊,層層疊疊的喘息聲使他閉不上唇,唇中銀絲沿着他的嘴角側臉下滑,滴入深藍色的地毯中。
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條快要渴死的魚,但謝安瀾並不打算放過他。
“貼心,你是不是該把昨晚沒補足的話,重新補給我聽聽。”謝安瀾俯身,與他平視,輕舔去他唇邊的銀絲,又重新渡回給他。
陸乘舲艱難從謝安瀾唇中分離,喘息着在謝安瀾耳邊一聲聲宛轉悠揚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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