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的炮灰前夫2
王剛一晚上睡的香甜,倒是旁邊的白雪,幾乎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天蒙蒙亮時迷糊的睡了過去,又被叫醒。
“我要小便。”
再次睡下沒一會兒,又被踹醒。
又困又累的白雪一肚子火氣,只是面對王剛陰惻惻看着她的視線,白雪什麼都沒敢說。
這個男人如今讓她感到害怕。
她強笑,溫柔的問:“怎麼了剛子哥。”
王剛勾起嘴角,“六點了,老子餓了,還不趕緊伺候我洗漱去做早飯,好不容易着家,還指望我媽照顧你不成。”
王剛都這麼說了,白雪還能怎麼著。
因此,當王媽起來時白雪已經按照王剛要求做好了早飯,王媽也沒有多想,只當是白雪願意改了,難得給了白雪一個笑臉。
下午王剛想吃餃子,白雪無論是上輩子還是今生都不怎麼會做飯,王剛不許王媽插手,非說就想吃白雪包的餃子。
等白雪好不容易做好,王剛瞅了瞅,抬頭嫌棄的看着碗裏的東西。
“拿走,包這麼丑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三歲小二都比你包的好。”
“浪費糧食的東西。”
這話讓白雪瞬間氣紅了眼。
“剛子……”
王剛不耐煩的打斷白雪,“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我不高興聽,重新去做飯,我要喝粥。”
於是白雪又熬了粥,拌了個小菜。
這晚,因着被王剛折騰狠了,白雪倒頭就睡,沒敢再和王剛提其他事。
第二天一早,王媽一大早收拾妥當,帶着白雪去了省城。
誰曾想,一到汽車站,白雪仗着王媽人生地不熟,打着上廁所的借口跑了。
王媽活了大半輩子,一個寡婦硬是頂着娘家壓力沒有再嫁,把兒子帶大。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當時也差點被白雪給氣死。
王媽回到家二話不說就氣哄哄的又帶着王思王成去了白家,要找白家討個說法。
白家能怎麼辦,好竹出歹筍,一大家子十幾口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誰知道怎麼會出了白雪這麼個異類。
白雪爸一聽白雪把婆母扔在省城自己跑了,幾乎氣暈過去。
“不孝女!不孝女!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女。”白雪爸怒道,一副白雪此時在他身邊,他便要大義滅親的模樣。
白雪媽和王媽不同,天生長着張苦瓜臉,此時眼淚嘩啦啦的就往下流,抓着白雪爸的胳膊低聲道:“她爸,小雪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白雪媽話落,白雪的兩個哥哥連忙附和親媽的話。
他們的媳婦則陰着臉不言不語。
想也是不喜歡老是惹是生非的小姑子。
王媽站在旁邊也不去勸,任由他們做戲。
她這邊不理不睬的,那邊尷尷尬尬的也沒法繼續下去。
白雪爸唉聲嘆氣的抽起了煙。
煙霧繚繞,王媽沒怎麼看清白雪爸的表情,只聽他好聲好氣的說:“親家母,今天這事是小雪的不對,今天有點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省城把那個不孝女給帶回來,到時候讓她好好給你們解釋解釋。”
白雪爸說到底還是心疼自個兒閨女的,王媽一肚子氣也沒法朝着無辜的人撒,只能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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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飯吃的要比往日早些。
“媽,我想離婚。”
王剛見王媽因着今天這事對白雪很失望,這才在晚飯時提到了離婚的事。
“離婚?”王媽放下碗,愣愣的看着王剛。
“嗯。”
上輩子結婚時白雪不滿二十,所以沒有和原身領證,私奔時也因着沒有結婚證跑的很乾脆。
這輩子白雪生怕到嘴的好日子飛了,一到二十就趕緊和原身領了證。
他估摸着,白雪如今有點後悔。
不說白雪,現在他成了這具身體的主人,那麼王剛就是他,他就是王剛。
只要一想到白雪和他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王剛就渾身難受。
這個婚還是越早離越好。
不離婚他就不能醫治雙腿,躺在床上兩天,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什麼都不能做,他已經忍到極限了。
“兒子啊,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離婚呢?”王媽有些納悶的問道。
在此之前原身還是很在乎白雪的,也會因為白雪老是不在家而不開心。知子莫若母,王媽也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麼在乎白雪,才不打算追究白雪外面的事。
王剛低頭扒拉着飯,沉悶悶的開口,“也不是突然,這個想法這半年一直就有,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之前我想着,不離婚白雪好歹能照顧照顧我,這樣媽就不用這麼累了,只是如今我看着白雪不甘不願的。”
王剛說著紅了眼眶。
“她的心早就不在我這了,再者勉強來的東西也不長久,還是乾脆離婚吧。”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王剛從八歲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了,當兵之後更是硬漢子一個。
王媽心疼壞了,跟着紅了眼眶。
“離,你不想要了咱就離,明天媽就去白家說清楚,等離了,媽找個比白雪更好的媳婦兒給你。”
王媽當著兒子的面沒敢哭。等晚上夜深人靜了,悶在被子裏一個人哭了大半夜。
自從王剛癱瘓,王媽一直撐着沒掉一滴淚,旁人的好奇、同情、奚落沒讓她落淚。
可今天她的兒子哭了。
她兒子得多委屈。
捨棄雙腿換回來一個沒良心的女人。
都怪她當初眼拙,給兒子找了個這樣的媳婦。
只是,王媽愁眉不展的想着,怎麼才能在王剛離婚後給王剛找個比白雪還漂亮的媳婦呢?
首先白雪是高中畢業。
周圍幾個村子也就白雪一個女娃娃是高中生,其他的要麼沒讀過書要麼小學都沒畢業。
白雪的模樣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漂亮,比白雪漂亮的她真是想不到了。
只是想歸想,王媽知道,別說比白雪好了,就王剛現在的情況,要錢沒錢,要工作沒工作的還癱瘓在床,哪個四肢健全的願意嫁過來。
私心裏王媽是不想兒子和白雪離婚的,只是兒子活得開心更重要。
這半年,她看著兒子一天比一天話少,生怕兒子得那個什麼憂鬱症。
大夫囑咐過,要多開導兒子,不讓他得憂鬱症。
王媽不懂什麼是憂鬱症,她只想讓兒子開開心心的活着。
至於以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王媽先去了王剛二叔和三叔家商量王剛離婚的事。
老人思想大多傳統,一聽要離婚,立馬就過來勸王剛了。
“剛子啊,你和叔說道說道,怎麼就非得離婚不可能?”
“是啊,怎麼就要離婚呢?”三叔跟着二叔說道。
王剛的二叔三叔一左一右的圍着王剛,兩人都好抽土煙,身上一股嗆人的煙味。屋子裏又不通風,王剛抽抽鼻子,忍了又忍沒忍住。
“阿嚏,阿――嚏。”
“阿嚏……。”
王二嬸兒笑點低,頓時樂呵呵的笑了,又給憋着氣的王剛解了圍。
“你們兩個身上煙味這麼大,臭烘烘的,剛子不抽煙,怎麼受得了,離遠點兒。”
二叔三叔坐的稍微遠了點,王剛這才緩和過來。
話題又扯了回來。
王剛知道二叔三叔覺得勸和是為了他好,只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至於為什麼要離婚。
王剛從頭到尾的把他要離婚的原因列了出來。
二叔三叔親歸親,總歸不是他親爸,見他鐵了心要離婚,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本來離婚這事是王剛和白雪兩個人的事,王剛當然也該出面。
只是他半身不遂,大家自然也就忽略了這個問題。
由王媽和二叔三叔去了白家談離婚的事。
具體怎麼談的王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十一月底,王剛由二叔家的兩個小子王思和王成抬上牛車,出發去縣城。
天空下起了小雪,王剛時隔半個月總算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也不管冷不冷,拿掉王媽給他緊緊圍住口鼻的圍巾,狠狠吸了幾口冷氣。
“嘶――。”爽是挺爽的。
王剛打着哆嗦,心道還真挺冷的,又趕緊把圍巾戴了回去。
太冷路滑,牛車走的很慢,到縣城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王剛老遠就看到一身雪白站在婚姻登記處大門口的白雪,王剛眼睛賊亮,自然也看到了白雪紅彤彤的眼睛,一副未語先流淚的模樣。
王剛只覺得膩得慌。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會膩,就是覺得這種動不動就哭的女人真的挺噁心的。
聽他媽說,一開始白雪還不同意離婚呢,說是以後要好好照顧他。
只是話裏面有幾分真心,估計就她自個兒知道了。
王剛亂七八糟的想着事兒。
“剛子哥。”白雪迎上來,伸手似乎是想扶着他,王剛側身躲開沒讓她碰。
“滾。”
之前讓白雪伺候,他是為了噁心白雪,只是他不知道白雪噁心不噁心,事後再想,他自個兒倒是挺噁心的。
白雪受傷似的收回手,王剛連個眼神都不帶給她,王思背着王剛進了婚姻登記處,白雪見沒人理她,跺了跺腳跟了進去。
91年,在同縣這種小縣城,別說離婚的了,就是結婚的都很少很少,農村人大多都不看重婚姻登記,很多人結婚都是辦了酒席就算是結婚了。
只是沒有結婚證,如果遇上什麼事,就要開亂七八糟的證明,比較麻煩。
幾個人一進去就惹來工作人員好奇的視線,王剛心臟堪比石頭,難堪啊什麼的他也不懂。
“你好,離婚。”
手續走的很快,十來分鐘,王剛就恢復單身了。
那一刻他覺得空氣都甜美了。
事辦完了也就該回家了,這麼冷的天,又腿腳不便,王剛雖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只是也不願意被當成猴子看待。
至於逛街,大男人有什麼好逛街的。
是睡覺不香還是錢太多。
“剛子哥……”
王剛回頭。
“那個,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也算是好聚好散。”
王剛嗤笑,“你是不是還想說當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
白雪期待的看着他,“可以嗎?”
……
“草,給我滾遠點。”
這一刻,王剛看着白雪有點兒手癢。
他覺得,他不打女人的想法,估計會因為白雪而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