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008】
秦嶺剛出院,他在醫院悶了快十天,幾個朋友特意組酒局給他消遣,剛踏出醫院大樓,立馬接他去了酒吧。
有不少娛樂圈的人,明星,模特,製片,陳陽也在。
本來陳陽坐不到秦嶺旁邊,是開局大家侃了會兒,陸續有人摟着明星小情兒出去開房,秦嶺身邊漸漸空了,陳陽這才厚着臉皮來給秦嶺敬酒。
沒想到話沒說幾句,路景來了電話。
陳陽不想接,還是秦嶺瞥見,示意他接。其實秦嶺沒有封殺路景,他住院江越去看他,他歡喜得不行,根本連路景是誰都忘記了。
香煙上的火星忽明忽暗,周圍是越來越露骨的打情罵俏,秦嶺突然無比厭煩,他猛吸口煙,煙蒂按到煙灰缸熄滅起身:“先走了,今晚全記我賬上。”
留下眾人摸不着頭腦。
秦嶺讓司機下車,自己開車去城南那家老店,等了差不多半小時,買了盒新鮮出爐的蝴蝶酥,以一路開罰單的速度開到市中心最高那棟寫字樓。
下車時,蝴蝶酥還保持着剛出爐的熱度。
他停好車,和保安打過招呼后徑直去22樓。
電梯打開,22樓很安靜,不遠處的辦公室透出淺淺的燈光,怕擾了裏面的人,秦嶺放輕腳步過去。
門沒關嚴實,隔着縫隙望去,江越正專註看着電腦。
幽幽的光落在他線條凌厲的側臉,興許是晚上無人的緣故,江越的領口懶懶鬆開兩顆扣子,凸出的喉結和鎖骨泛着層淡淡的盈光。
性感得要命。
秦嶺喉嚨緊了緊。
他是個變態。
他無數次幻想咬住江越的喉結,聽他性感的聲音,從他十五歲無意撞見江越洗澡,他無時無刻都在肖想他的身體。
上,或被江越上,任何一樣都能讓他全身細胞興奮。
秦嶺靜靜站在門外,貪婪望着江越每一個表情,唯有暗處,他才敢如此露骨直白地看他,眼裏裝滿毫不掩飾的慾望。
時間漸漸過去,一陣風吹來,秦嶺忽然想起江越愛吃熱的蝴蝶酥。
再晚些,怕涼了。
他輕輕推門進去,悄無聲息過去想給江越驚喜。
提着繪着精緻蝴蝶花紋的紙盒,秦嶺走到江越身後,剛要懸空放他眼前,這時,瞥到電腦屏幕的圖片。
咚。
紙盒落到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響。
江越聽到動靜回頭,就見秦嶺站他身後,他關掉電腦屏幕。
剛剛工作間歇,他在搜索路景,相關人物里有張見過的臉,之前在醫院見過的男孩。
於是他點開男孩資料,蔣有南,20歲,桂大大二在讀,他往下翻,沒看到他和路景相關關係的介紹,正要關掉,秦嶺來了。
江越撿起紙盒:“怎麼突然送點心過來?”
屏幕黑下去,秦嶺也牢牢記住那張臉,以及文字介紹。
偶像風華,蔣有南。
江越從不關心明星,難怪會突然贊助偶像風華,原來,他是看中裏面的蔣有南。前幾天,他還沾沾自喜,江越或許喜歡男人,或許對他非是無情。
結果喜歡男人是真,對他卻是假。
秦嶺不知道他是如何和江越告別,等他飆車上高速,他全身血液仍然在叫囂沸騰,他現在狂躁不安,急需一個突破口,否則他不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事。
夜景在後視鏡里瘋狂倒退。
他想到了路景。
他要那雙眼睛告訴他,江越愛的是他!
秦嶺打電話給路瑤:“路景在哪兒?”
路瑤驚喜不已,這段時間她想去見秦嶺,秦嶺秘書老是推脫秦嶺沒空,擺明不願意見她,她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沒想到秦嶺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她甜甜說:“我哥搬去宿舍了,您……”
嘟。
沒等她說完,對面無情掛斷電話。
路瑤臉色一僵,罵罵咧咧摔開手機:“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沒火之前,老娘忍你!”
*
秦嶺半小時后停在偶像風華宿舍門口,他今天開的是勞斯萊斯庫里南,門衛看到車直接放他進去,都沒登記。
他煩躁扯開領帶,下車甚至連車鑰匙都忘記拿,直奔別墅直接砰砰敲門。
蔣有南怕余現知道他的秘密,躲在一樓衛生間照鏡子。
他在模仿江越的氣質。
秦嶺不是要替身嗎?路景可以,他也可以。五官不像,他可以學氣質。
蔣有南拚命回憶着在醫院見過短短几秒的男人,氣質冷,從骨子裏透出的高貴疏離,他……不能老是笑。
他對着鏡子,死死繃緊唇部線條,拚命做出嚴肅老成的模樣。
正練起勁,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砸門聲。
今天很多選手沒在,樓上只有餘現,諸葛白,一個獨來獨往的男生,以及路景,都是聽見敲門聲當沒聽見的。
“……”
蔣有南不得不去開門。
真煩。
他嫌棄拉開門:“誰啊……”看清來人瞬間,蔣有南的嫌棄轉為驚喜,“秦……叔叔!你來看余現嗎?”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秦嶺沒料到開門的會是蔣有南,他看着眼前年輕漂亮的男人,嫉妒得快要發狂,理智被無邊際的黑洞蠶食得逐漸消失。
一想到這個男孩會躺在江越懷裏撒嬌,在江越身下承歡,他就控制不住想讓他從此消失。
秦嶺眼神晦暗不明,啞着嗓子問:“衛生間在哪兒?”
蔣有南往後看:“客廳往右的位置,我帶你……”
話未說完,秦嶺直接拎起他進衛生間,隨手關上門。
蔣有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粗暴丟到洗手台趴着,隨即秦嶺俯身壓下來,低頭湊近他瑩白的的耳垂邊,嘴角噙着笑,吐出的話卻沒有絲毫溫度:“小孩,這麼熱情喊叔叔,是引誘我操/你嗎?”
他完全不記得見過蔣有南。
龍頭沒擰緊,流水落進水池,在安靜的衛生間尤其明顯。
蔣有南渾身都戰慄起來,秦嶺的胸緊緊貼着他後背,他不僅能感受到他強烈有力的心跳,還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煙草氣息和酒味。
他喝酒了?
蔣有南沒有掙扎,乖乖說:“叔叔,你喝醉了,我帶你去樓上休息好嗎?”
“有趣。”秦嶺危險眯着眼睛,“誰是你叔叔?我有那麼老嗎?”他輕輕咬住蔣有南的耳尖,“告訴叔叔,我老嗎?”
秦嶺今年25歲,只比蔣有南大5歲,蔣有南喊叔叔主要是跟着余現喊。耳朵被咬,他敏感得不行,嗓音都在發抖:“不、不老。”
“真乖。”秦嶺手往下移,深邃清明的眼底滿是嘲弄。
除了讓蔣有南消失,還有另一個辦法——上他。
這樣以後江越上蔣有南一次,就要想他秦嶺一次,永遠和他糾纏在一起。
想着,秦嶺眼底漸漸湧上澎湃的情/欲。
他貼近蔣有南的臉問:“告訴叔叔,想叔叔操/你嗎?”
蔣有南覺得他現在踩在雲端上,軟綿綿的,很舒服,稍有不甚,卻會跌得粉身碎骨。然而他經受不住這個誘惑。
這個男人。
他喜歡他喜歡到深入骨髓,刻入靈魂。
儘管前方是萬丈深淵。
他也心甘情願獻出他的所有。
“想……啊!”
話未說完,蔣有南下身猛地一涼,秦嶺竟是直接扯裂開他的褲子,蔣有南下意識呼叫出聲。
路景下樓接水,剛到一樓,冷不丁聽見衛生間傳來奇怪的動靜,本來沒想過去,接着又聽到一聲驚慌的尖叫。
他疑惑過去。
“有人在裏面……”手落在門把上,還沒按下去,咔嚓一聲,沒關緊的門緩緩打開,然後他看到洗手台邊有兩個交疊的身影。
兩人的臉都還眼熟。
“艹!”
這次是草字頭語氣詞。
眼前的場面對路景而言,簡直是超強力的腦電波衝擊,以致於他一時無法動作,凍在原地,
秦嶺聽到動靜看過來,四目相對,熟悉的睡鳳眼頓時讓他索然無味,失去所有興緻。然而他沒有起來,只惡劣盯着路景,語氣涼薄:“你是要繼續看,還是來加入我們?”
“秦……叔叔。”蔣有南那些旖旎綺思頃刻煙消雲散,他睜着濕漉漉的狗狗眼,唯恐路景真的會加入,抬頭乞求秦嶺,“我不要。”
砰!
不等秦嶺再說話,路景從外面用力拉上門,突然,身後響起余現的聲音:“誰在裏面?”
當面ntr,路景同情余現兩秒,轉身:“不認識。”
說完他正要離開,衛生間的門又打開,秦嶺穿戴整齊出來,看到余現,笑得一派斯文:“乖侄子,好久不見。”
余現看到秦嶺,其實已經知道裏面另一個人是誰了,他目光越過秦嶺肩膀,直直看向衛生間,熟悉的身影,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垂着的手緊緊握成拳。
“滾。”
他低聲吼。
秦嶺並不介意余現的不尊老,他輕笑:“天乾物燥,明天我派人送點清火補品給你降降躁。”旋即看向路景,“這位不認識我的小朋友,你是要在這兒和我敘舊,還是另找個地方?”
路景不廢話,轉身往外走。
秦嶺跟了上去。
*
路景沒走多遠,停在離門口不遠的花壇旁邊。秦嶺武力值挺高,目睹剛剛的場面,他是真有點怕他突然發瘋,近點好喊人。
盛夏的夜,涼爽的風吹臉上,秦嶺出來總算冷靜不少,他摸摸口袋,煙盒落在車裏,他拇指拭過嘴角,沒忍住笑出聲:“今天還真是一堆倒霉事,小朋友,有煙么?”
“不抽。”
“哦,我忘了。”秦嶺笑,“你也是個乖寶寶。”
毫不誇張,路景雙臂瞬間爬滿雞皮疙瘩,他十分感謝國罵的發明,因為只有卧槽才能精準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他也笑:“秦總如果忘記我上次說的話,我可以再複述一遍。”
“不用複述,我記性挺不錯的。”秦嶺笑容越發散漫,“不過呢,這是我主導的遊戲,不奉陪的權力在我,你說,不算。”他丟了把鑰匙給路景,“那套躍層你不喜歡就換一套,河濱公園A座1068。過幾天我會過去。”
說完,他邁腿朝車走。
剛走兩步。咚!閃着銀光的鑰匙精準掉到他面前。
隨後,路景聲音響起。
“同樣,我的人生該如何活,只有我能決定。你說,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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