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這種情況下還是更為成熟的阿尼亞站了出來,她耐着性子勸解道:“同志們,這可是婚禮上啊!你們應該跟新娘新郎都很熟悉吧?我們只是正好路過所以想要來祝福一下兩位新人而已,你們肯定跟他們是一個村子的,不要令他們為難。”
幾個小流氓聽着覺得有道理,他們平時的確喜歡鬧事,可在同村一起長大的夥伴婚禮上,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得難看比較好。
順利度過一劫,莉娜感激的對阿尼亞說:“還好有你,不然要是真的打起來了,真的要完蛋。”
剛才被嚇得不敢說話的果沙此時也不停的點頭。
娜思嘉也消了氣,沒有再和莉娜繼續說剛才的話題。
幾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吃東西,沒過一會巴沙與廖沙兩人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一開始兩人也不說話,坐下就往嘴巴里塞食物。
娜思嘉忍不住問,“追上那個IT男了嗎?”
廖沙咬着麵包,“沒有,又讓那小子跑了,昨天那輛黑色的吉普車不知道為什麼堵在半路上,就好像是專門攔截我們不想讓我們抓住那個小偷一樣。”
巴沙氣呼呼的抱怨道:“誰TM知道那個吉普車是幹嘛的?關鍵裏面還沒人。”
果沙:“好奇怪,他昨天幫了我們,今天卻下絆子,難道是在跟蹤我們嗎?”
廖沙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這肯定是個神經病,我們去把他的輪胎扎了,這樣就OK了!”
說到跟蹤,莉娜就有些恐懼,她之前實在是被那個跟蹤狂弄怕了,雖然最後把他抓住了,可那個她被掐死的夢實在是太過真實,扶着額頭道:“我們吃過飯就快點去追那個小偷吧,應該趕得上。”
果沙也急着想要離開,“沒錯,剛才那些小流氓還想要騷擾莉娜和娜思嘉呢,我們快點走吧。”
誰知廖沙一聽有人騷擾娜思嘉就急了起來,“你說什麼?!娜思嘉,剛才誰欺負你?!是誰?!”
娜思嘉不想惹事,“沒有事情,阿尼亞把他們勸走了。”
可廖沙的火氣立馬躥起來,拍着桌子大喊道:“什麼沒有事情?果沙你在這裏居然讓她們被別人欺負嗎?怎麼?您也是個姑娘嗎?”
果沙無辜的表示當時一下子出現了四五個男人,他被嚇的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告訴我是誰!”廖沙站起來就要去找他們。
巴沙一把拉住他,“兄弟,穩住。”
娜思嘉大聲呵斥他,“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惹事了!”
可廖沙卻像瘋了一樣甩開巴沙,大聲對娜思嘉喊道:“可我不能容忍你被欺負!”
娜思嘉一臉感動的與廖沙對望,她自己都沒想到廖沙會那麼在意自己。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無辜的吃瓜群眾突然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單身狗招誰惹誰了,嘖~
外面突然一陣嘈雜,“天吶!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被誰打的?”
莉娜幾人好奇來到外面,幾個青年倒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娜思嘉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就是那幾個圍住我們的人!”
周圍的村民都在詢問打人的是誰,可被揍的幾個年輕人也說不清,只說不認識,還沒看清楚就被打成了這樣。
因為那幾個人的臉實在是太搞笑,莉娜忍不住笑了出來。
巴沙覺得有些不對勁,認為這地方不太平,“我們該走了,安德烈讓我把一個禮物轉交給新娘,我們辦完了這件事就可以走了。”
幾人也紛紛表示同意,一起來到新娘新郎面前,友善的對兩位新人表示祝福。
巴沙按照約定把禮物送給新娘,正與新郎握手時,打開禮物的新娘突然昏倒。
新郎沙薩立即扶起新娘卡佳,緊張的問她:“怎麼了?不舒服嗎?”
卡佳顫抖的指着落在地上的禮物,沙薩撿起禮物一看臉色立馬變了,他站起身嚴厲的斥責道:“孩子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幾人面對這突發情況也是一臉懵,巴沙意識到這禮物肯定有什麼問題,立馬解釋道:“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是有人要我們轉交的,這裏面是什麼?”
沙薩怒不可遏的道:“是什麼?我現在就給你們看看這是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周圍的村民慢慢聚集過來,以為遇到了在婚禮上鬧事的,把莉娜幾人死死的圍在中間。
巴沙冷靜與新郎交涉,“別這樣,你這是幹什麼?我們的車壞了,是這個安德烈把我們帶到了修車的那裏去,說這邊有婚禮,求我們把禮物送出去。”
果沙也趕緊解釋,“我們只是想幫個忙。”
卡佳滿眼淚水的問:“誰?誰求的你們?”
阿尼亞仔細的形容,“安德烈,就是那個和藹的,個子不高的,開一輛紅色拉達的安德烈,他戴着的帽子這裏還有一塊胎記。”
卡佳越聽越不敢置信,周圍的村民也是一臉惶恐的看着他們。
莉娜:“我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因為他幫我們找到了修車鋪,我們才答應幫他送禮物的,我們對於這個禮物和他本人都一無所知!”
沙薩聽不下去了,他氣憤的盯着莉娜,“你以為這很好笑嗎?!你們都以為這很好笑嗎?!我現在就要讓你們...”
說著就要一拳打到巴沙臉上,巴沙及時的避開,周圍的村民也趕緊攔住新郎,這時一位年紀較大警官及時的出現,“冷靜!沙薩,會弄清楚的。”
警官拿起盒子裏的禮物看了一眼,沉聲道:“你們幾個先跟我出去吧。”
新娘卡佳獃獃地坐在椅子上,滿臉淚水。
巴沙幾人被警官帶離了文化宮,被一群人圍住的莉娜有些莫名其妙,她猜測那個安德烈可能是新娘的前男友,故意在今天婚禮上讓她們這群替罪羊送一個會報復新娘的禮物,雖然很缺德,可也不至於事情鬧得這麼大吧,最多把他們幾個人罵一頓就是了。
可警官和他帶着的那一夥村民可不這麼想,他們把莉娜幾人押到外面的空地上,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
“我叫梁波夫,是地段督查,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娜思嘉也被鬧的急躁起來,“地段督查同志,沒人指使我們,我們跟您說的是實話,這個安德烈請我們把禮物轉交給他們,難道這出什麼事了嗎?”
警官冷漠的看着幾人,“安德烈.瓦西連科一年前就死了,開着自己的車被撞死了,是在進村的那條道上拐彎的地方出的事,你們進來的時候還能看見那裏有個花圈。”
莉娜想起她白天還問過阿尼亞那是什麼,害怕的抱住娜思嘉的胳膊,“娜思嘉你拉着我不要鬆開!”
廖沙卻不相信,認為這是村民們在嚇唬他們幾個外地人,一臉的嬉笑,“你是在開玩笑嗎?他自己說他是奧爾加科沃的人,就離這一里的地。”
警官還是一臉的嚴肅,“奧爾加科沃是個公墓。”
廖沙還是不肯相信,“你是喝多了嗎?”
“你在這給我放聰明一點!奧爾加科沃是個公墓,那裏埋葬着全州的切爾諾貝爾事故死難者!那些人現在都還被埋在鉛做的棺材裏!”(防止核輻射)
巴沙幾人開始感到恐懼,“切爾諾貝爾事故的?那怎麼會...”
其中一位村民解釋道:“安德烈的父親就是死難者之一,他是被活活燒死的,當安德烈出事的時候,他作為例外也被埋在了那個公墓里,和他父親葬在一起。”
阿尼亞聽到這裏忽然頭暈起來,巴沙趕緊扶住她,“你怎麼了?沒事吧?”
阿尼亞虛弱的靠在巴沙懷裏,“我沒事。”
娜思嘉一隻手牽着莉娜一隻手拉住廖沙,這場面怎麼越聽越不對勁,難道他們真的是大白天遇見鬼了嗎?
只有果沙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捏起莉娜的衣角。
另一位村民這時終於開口說了出來,“得了,他們只是一群孩子,為什麼要說謊?你還記得波利亞奶奶說過,安德烈去找過她嗎?”
可是警官根本不相信這些,“你真是夠了,波利亞奶奶都95歲了!早就老糊塗了!但你們可是正常人,你們這是在替她把這些破事再演一遍嗎?”
與其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警官更願意相信是這一群孩子在惡作劇。
巴沙知道他們一定要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否則很可能要再進一次局子,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聽我說,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是從莫斯科來的,這是我的證件,那個盒子裏面到底是什麼?”
警官開始對幾人解釋,那個安德烈和新娘卡佳從上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也準備結婚,可就在婚禮的前一天安德烈卻出車禍死了,而那個禮物就是安德烈一直隨身攜帶的兩人的合照,那張照片當時是陪着安德烈一起下葬的。
果沙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着,他冷靜的分析着,“要是有人別有用心的話,這大概是可以偽造的。”
又提議道:“我們可以去一趟修車鋪,安德烈曾經說過他今天要去修車鋪一趟。”
警官還有村民帶着巴沙幾人打算前往修車鋪一探究竟,沒想到臨走前新郎沙薩一定要跟着一起去,警官自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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