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祁珂雖然是sweetday的忙內,但在團的時候,卻是她比較會照顧人。
天冷了提醒姐姐加衣。機場擁擠,穿過人群去拉姐姐的手。姐姐的裙子短脫下外套擋着。總能第一時間發現姐姐的情緒變化。除了採訪的時候讓姐姐操點心,祁珂簡直是團內最可愛的小忙內。
當然,這上面的姐姐要加一個“們”,還要除去一個隊長宋雨時。
其他三家cpf嗑得頭掉,每家都有每家的糖點,超話輪流登頂,讓不明所以的人跌破眼鏡:都是祁珂的cp?海王,是海王吧?
而此刻,海王正在套被單。
宋雨時本來想幫忙,祁珂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笨手笨腳的,乖乖坐在那裏就是幫我的忙了。”
宋雨時看了看無處不在的鏡頭……忍了。
“哎,你還記得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嗎?”祁珂把枕套套上,丟在床頭,忽然起了個話題,“好像跟現在差不多。”
是差不多,宋雨時想了想,但是位置顛倒了一下。
宋雨時是練習生出身,練習了一年半才有了組團出道的資格。而祁珂卻是在她們組團結束后空降的。
隊員們覺得不爽是正常的。
祁珂來的那天,隊員們有情緒,練習結束也不願意回宿舍。宋雨時作為隊長沒有任性的資格,給隊員點了外賣后就獨自回了宿舍。
她們的成團的關注度高,公司給她們在隔壁高檔小區租了套房子,雙層戶型,四室兩廳。祁珂倒是自覺,把行李都搬進了書房,正琢磨着給書房的沙發床套床單。
書房的門沒關,宋雨時敲了敲門:“你好。”
祁珂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回了句好,等看清楚來人,她眼前一亮,脫口而出:“嗨,你好漂亮啊!”
宋雨時:“……”
祁珂幹啥啥不行,賣乖討巧第一名。被宋雨時看得不好意思了,眨眨眼,笑得梨渦淺淺,“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哈。”
這是宋雨時第一次見到祁珂。
表面聽話乖巧,實則恣意張揚的,十八歲的祁珂。
……
“然後隊長就讓我搬去跟她住了,還幫我套了被單。宋隊長人美心善。“
祁珂在餐桌上跟其他嘉賓把她和宋雨時初遇講得繪聲繪色。
“那宋老師現在怎麼不會套被單了?”開口的是來自男團的嘉賓,叫陳聲。他一臉求知慾地看着宋雨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宋雨時沉默地戳了戳碗裏的飯。
哦,祁珂還把她深情凝視被單試圖感化它的事給抖了出去。
陳聲的隊友有眼色,他捅了捅陳聲的腰,陳聲不但毫無自覺,還條件反射地一巴掌拍掉隊友的手:“你別動手動腳的。”
隊友:“……”
宋雨時:“……”
祁珂:“……”
真正的情侶:“……”
他們看了看宋雨時和祁珂,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剩下一句痛心疾首:看看人家營業cp,再看看你們!
宋雨時默了會兒,反問:“那不然我為什麼教她?”
祁珂一臉恍然大悟:“啊——”她誇張地敲了敲碗:“原來你那麼認真地教我是因為這個!”
“錄著呢吧?”祁珂控訴道:“我在團期間,可是兢兢業業為我們隊長換了三年的床單被罩!美強慘說的就是我吧?”
宋雨時笑得酒窩露出來,把杯子伸過去跟祁珂碰杯:“敬你。我幹了,你隨意。”
祁珂:“哎——”
祁珂想攔,宋雨時卻仰頭把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宋雨時酒量不好,喝兩杯就要暈菜,還比旁人要上臉。這才喝了一杯,臉就紅了,像胭脂落入水裏,稍稍打散,暈染地極為漂亮。
酒足飯飽后,祁珂攬着宋雨時上樓。
她把麥關了,邊走邊嘀咕:“真不是我說你,你自己酒量你心裏沒數嗎?喝醉了連人都敢親,醒來又過敏,那傢伙把我嚇得,我還以為你對我過敏。”
宋雨時:“……”
祁珂把她放在床上,想了想,又把幾個近景的攝像頭蓋住,摸了摸宋雨時的額頭,誰知道手才搭上去,手腕便被宋雨時抓住了。
宋雨時睜開眼。
見是祁珂,眼中戒備的清明逐漸轉為放鬆。她側過身:“幹什麼?”
祁珂沒好氣:“看你發燒了沒。”她沒忍住自誇:“隊長,你看我多關心你。”
宋雨時懶懶地閉上眼睛。
在祁珂的手再次摸上來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你剛剛數落我,我都聽見了。”
祁珂:“……”
草。
葡萄酒的度數低,宋雨時只是暫且地頭暈了會兒,沒有發燒過敏的癥狀。她常年連軸轉,酒精讓神經放了松,竟然好好睡了一覺。
祁珂卻被折騰地不輕。
宋雨時在卧室里睡覺,她在客廳糾結。
“那話怎麼說來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祁珂自言自語,她拿起羽絨服,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宋雨時,像我這樣好的前任上哪去找?”
下到樓下碰到了陳聲,陳聲揚聲問:“祁老師去哪裏?”
祁老師的腳步一頓,扯了個小謊。
“消食散散步。”
陳聲哦了一聲,隨即動作飛快地拿起外套:“等等我,我正好出去倒個垃圾。”
祁珂:“……?”
很順路嗎?
陳聲跟着,祁珂也不好去找藥店,兩人在小區里漫無目的地兜圈子。祁珂心不在焉,陳聲興奮異常。
聊着聊着,陳聲才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他是sweetday的粉絲。
祁珂這才來了點興趣:“粉絲?誰的?”
陳聲更不好意思了:“宋老師的。”
祁珂:“哦。”
也正常。雖然粉絲天天撕,都覺得自家愛豆天下第一牛逼。但是數據說話,Sweetday人氣最高的確實是宋雨時。
天生愛豆,全能隊長,誰不喜歡啊?
她不也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嗎?
陳聲聊起愛豆來越聊越有勁:“我們雨時真的好厲害啊,舞台永遠零失誤,轉型后就拿百花影后,全能導師搞選秀,手握頂奢極代言,還和國際導演合……”
祁珂正聽得飄飄然,陳聲的吹逼卻戛然而止。
祁珂側目,怎麼停了?
陳聲小心翼翼地亡羊補牢:“祁老師,其實我也很喜歡你。你……你不會生氣吧?”
祁珂:“……”
她該怎麼跟陳聲說,她非但沒生氣,還正與有榮焉呢……
陳聲又低聲說:“祁老師,我現在也是愛豆了,我知道隊內營業CP是公司安排的,所以不會怪你的。”
祁珂:“?”
後背忽然一涼,這怎麼還是個毒唯?
*
宋雨時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困得睜不開眼,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一會兒才拿住手機。飛姐的聲音在那頭響起:“雨時?”
宋雨時嗯了一聲。
飛姐像是鬆了口氣:“我聽導演說你喝酒了?你說說你沒事喝什麼酒?你忘了你之前喝酒喝進醫院……”
“飛姐。”宋雨時打斷了飛姐的話。
她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我沒事,就喝了一小杯,睡了個午覺。”
飛姐知道她不想提,識趣地轉移了話題:“新導演這邊有個派對,邀請函已經遞到工作室了,不能不去。我明天下午來接你,你有個心理準備。”
宋雨時皺了皺眉:“什麼派對?”
飛姐含糊其辭:“上流社會的派對,能去一次不容易,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既然已經答應了,宋雨時也沒再多說什麼,低聲說了句“下次別私自做決定”就掛了電話。
她靜了會兒。
客廳里沒有聲音。
祁珂不在?
窗帘的遮光效果好,卧室里昏暗地像五六點的黃昏,散落在各處的攝像機上的紅光一閃一閃。
整個別墅只有洗手間沒裝攝像機。
宋雨時慢吞吞地洗了個澡,把疲憊和睏倦一併洗凈后,酒也徹底地醒了。她推開浴室的門,習慣性地去拿置物架上的衣服。
手卻撲了個空。
宋雨時一愣,她盯着空無一物的置物架,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好像、大概、也許、忘了帶換洗的衣服!
宋雨時:“……”
臟衣服在洗衣機里翻滾,裸|着身子的宋雨時在充滿熱氣的浴室里茫然四顧,想拔劍都沒處拔。
卻在這時,客廳里傳來聲響。
宋雨時眉梢微動。
祁珂回來了?
祁珂像是知道她在裏面似的,腳步聲漸近,不等她喊出口,便轉動門把手從外面打開了門。
祁珂:“!!!!”
宋雨時:“……”
祁珂:“…………”
宋雨時:“………………”
空氣……它凝固了。
祁珂原本咬了根煙,在極端的震驚中,顫動了兩下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宋雨時秉持着只要足夠淡定,尷尬的就不是我的原則從容不迫地開口:“正好,幫我拿下衣服。”
祁珂:“……”
你媽的我好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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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卡今日願望:學會宋雨時的淡定(?)然後跟祁珂談戀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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