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舍友是宿敵
後來的幾個月倒是很稀鬆平常，每天就是訓練一會，看公主上學，然後打牌聊天，有時凌風都有一種不在混亂的戰國時代的錯覺。
當然期間也有一件大事——對凌風來說。
那天，千子公主突發奇想，想弄一個統一的隊伍髮型，按照公主的審美，女孩就是大波浪披肩捲髮，男生就是半長不短的刺蝟頭。
凌風自告奮勇給他們弄頭型，前提是自己的頭髮不能動。
“理髮師怎麼給自己理髮呢？”凌風眨眨眼，“而且公主殿下，如果您讓管事來理的話，他們肯定要先上報大名，大名不一定同意你的新髮型吧。”
大名一直讓公主留着齊腰的順直長發。
公主略加思索，就同意了：“那好吧……雖然總感覺不統一會怪怪的。”
凌風假裝從自己帶來的背包里拿相關工具（實則是從系統背包里拿），讓他們一個個坐好給剪。
小孩子總是好奇多一些的，對髮型沒什麼執着，倒是泉奈吐槽了一句：“你為什麼會帶着這些東西來啊，順便，我很懷疑你的技術。”
凌風回想了一下自己前幾個“顧客”——瓦間板間和柱間，緩緩道：“反正……他們自己挺滿意的。”這是實話。
凌風難得認認真真的理髮型，給公主和兩個女孩燙的大波浪捲髮倒還不錯，泉奈見狀也就比較放心的坐在凌風前面了。
開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等到快剪完的時候，系統突然蹦出來一句“叮，完成【沉迷做髮型日漸消瘦】宇智波泉奈篇，獎勵‘陰陽眼碎片×1’”，嚇得凌風手一抖，把面前人的頭髮剪掉一大塊。
“？！”泉奈能感覺出來冰涼的剪刀擦着自己的脖子過去，他攥住凌風的胳膊然後一下子站起來，“你幹什麼？！謀殺嗎？？”
“拜託，我謀殺水平有這麼低嗎……”凌風黑線，“我只是……手滑了。”
手滑了？泉奈先是一愣，然後緩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很明顯的感受到有一塊突兀的短。
“……”
一種死寂的沉默。
千子公主非常厚道的憋着笑，花崗岩和秋草也別過頭去不看。
凌風往後退了幾步：“我真不是故意的——沒關係，你頭髮長得快，很快就長回來了，到時候我再給你修正修正。其實你現在這樣也很有特色——殺馬特聽說過嗎？”
“……”泉奈笑得陰森森的，“你去死吧！”
“？！！”
事情的結局以兩人打了一架告終，只是用府里很鈍的木刀打的一架，沒見血。
最後兩人氣喘吁吁的癱在地上，公主說算他倆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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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自己舍友的真實身份后，凌風沒太多膈應和不適，只是有些新奇，也趁着自己舍友年紀尚小多欺負了他兩把，氣得泉奈天天包子臉。
新年就要來了，大名府也開始大張旗鼓的準備，各種畫符、飾物、食材等都準備的滿滿當當。
大名很大方的給侍從們都發了新年錢，凌風他們自然也領到了屬於自己的紅包。大名出手很大方，看着裏面厚厚的一沓，凌風眼睛亮了亮——好多小錢錢！自己現在也算是手裏有票子的人了。
凌風滿意的把錢都放進了系統背包，這樣比較保險。
大名說過年自己自由活動就行，沒有什麼事務，給他們放了假。凌風邁着輕鬆的步子走到大名府的收信處——所有信鴿之類的都停在這裏，此處有人專門負責收信。
凌風說了自己的名字“白鴿”，負責人很快找出了他的信件遞給他——一共三封，佛間的，柱間的和扉間的。
小板間和瓦間沒有給哥哥寫新年祝福嗎？自己可是還給他們寫了呢。凌風邊走邊低頭看信。
他先從柱間的信開始看的，隨着文字一行行讀下去，凌風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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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冬天，除夕夜，夜風很涼。凌風捧着自己的那份蕎麥麵條，獃獃的坐在屋頂上。
他還是無法接受板間瓦間死去的事實。
明明還不到時間……他們才4歲。他們沒有死在戰場上，確實，佛間還沒有到讓四歲小孩上戰場的地步。他們死在一場混亂里。
戰場的衝突，後來某個小家族的復仇，傾盡全族的一次自殺式襲擊，對千手駐地的破壞。
瓦片與鞋子碰撞的輕響，接着一個人上來了，他三兩下躍到凌風旁邊：“喂，你在這裏幹什麼？公主讓我叫你去吃年夜飯，她說要叫着我們一起吃。”
“黑雀……”凌風獃獃的扭過頭來，“我弟弟死了。”
泉奈一愣，也跟着沉默下去。
不遠處燈火通明，隱約傳來人們的歡聲笑語，襯着屋頂上格外冷清。
泉奈一盤腿，挨着凌風坐下，低聲道：“我的兄弟也死了。”
“我討厭戰爭……”凌風皺了皺眉，他現在才真的認識到，那年柱間和斑的夢想，千手柱間的決定，有多麼重大的意義。
為人們帶來和平，讓孩子們可以健康快樂的成長，而不是隨時有死去的可能。
“我也討厭戰爭，”泉奈緩緩道，“但是戰爭不可避免，利益衝突和長久的家族矛盾，很難改變。”
“也許有什麼和平的方法，比如幾族結盟共同組成一個村子，就像是一個新的大家庭。”凌風把木葉村的設定說了出來。
泉奈嗤笑一聲：“太天真了，不可能的。仇恨是最難消除的東西。就比如宇智波和千手，他們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更別說結盟。”
“……”可是它確實實現了，雖然結局並不如人意。凌風沒再開口，他用筷子夾起麵條往嘴裏塞了一口——已經涼了，像是在吃軟塑料。
“你還有幾個兄弟姐妹？”泉奈開口問道。
“……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
“那你比我好一些，我就只剩下一個哥哥了。”泉奈拍了拍凌風的肩膀，“也許大家都這樣……看開些吧。”
“……謝謝。”凌風低聲回復。
真正融入這個世界，就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了。凌風還想着小板間和小瓦間拉着自己要玩遊戲，自己曾經答應他們的話也再也實現不了了。
也許不應該太過依賴劇情，很多事情並不按照那個劇本發生。
【別想着改變不能改變的東西了。】
【該死的人總會死的，無論以各種方式。】
空晨的話突然又迴響在腦海。凌風抿唇。
遠處嗖嗖的升起煙花，伴隨着響聲絢麗多彩的光芒綻放在墨色的天空下。隱約傳來“咚——咚——”的敲鐘聲，靜穆嚴肅，午夜時分到了。
坐在屋頂上的兩人都沐浴在不間斷禮花的餘暉中，晚風拂起他們額角的黑髮。在煙花聲、鐘聲、歡笑聲中，泉奈偏了偏頭，輕聲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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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公主：“我讓黑雀去叫叫白鴿過來吃飯，怎麼他倆都不見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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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過渡，這篇應該是難得的日常了。下一章就進入下一個副本事件，等這個副本事件過去，就要到火影正式劇情的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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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新年和我們差不多，也有賀卡和壓歲錢。
除夕晚上，日本人稱之為“除夜”，除夕，日本人也有守歲的風俗，人們一邊吃蕎麥麵條，一邊觀看電視台為新年編排的節目，男女歌星獨唱比賽最受歡迎。午夜時分，寺廟香煙繚繞，鐘聲齊鳴，而且往往敲一百零八下。據說這是因為《佛經》裏有“聞鐘聲，煩惱清”之句。日本人認為每敲一下，就會去掉一種煩惱，敲一百零八下，意味着清除所有的煩惱。鐘聲響后，人們湧向神社和寺廟，燒香拜佛，點簽算命，稱為“初詣”（意即第一次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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