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現、
雖然過程不怎麼愉快,但是到最後能小小的‘報復’一把,杜夏的心裏還是有些暗算了。
杜夏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在雲市,只有過年過節才會回老家的時候待幾天。
這邊的鄉鎮杜夏來的次數也不多,加上這兩年這邊發展飛快,鎮上的許多建築都已經換了模樣。
今天正好是趕集的時候,雖然已經中午了,但是鎮上還是有不少人。
杜夏想着早上宋嘉言吃得不多,現在也快中午了,他們索性就先吃午飯,吃完午飯之後再慢慢逛街。
宋嘉言在古代是貴族公子,幾乎嘗遍了世間所有的珍饈。
為了不委屈這位少爺的胃,杜夏決定帶他去吃火鍋。
兩人找了一家生意不錯的火鍋店。
在國公府的時候杜夏沒在飯食里見過辣椒,所以讓老闆上的鴛鴦鍋。
她自己作為一個無辣不歡的人,雖然現在受傷不適合吃太辛辣的東西,但是微辣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
在杜夏看來,吃火鍋那就是要吃紅湯,清湯、酸湯她是真的不可。
宋嘉言對杜夏描述的這種叫火鍋的食物十分的感興趣。
他在國公府吃飯的時候,都是有小廝給他布菜的。
國公府的下人訓練有素,往往是他一個眼神,伺候的小廝就能立馬把他想吃的菜夾到他面前。
能夠烹制食物,在宋嘉言看起來確實頗為新奇。
中午火鍋店客人不多,杜夏下單之後,老闆很快就准好了鍋底和各種配菜。
開火之後,杜夏把手邊的一盤鴨血一股腦倒進了鍋里。
不過她也是很公平的,十分平均的在紅湯和清湯里各倒了一半。
杜夏是個閑不住的人,把鴨血倒進鍋里之後,她又忙碌着給自己和宋嘉言調蘸料。
宋嘉言看着杜夏吊著一直手臂忙前忙后,心裏十分的過意不去。
奈何這家店裏的一切東西對他來說都十分的陌生,他就是有心幫忙,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最後他只能跟在杜夏身邊,在她弄好調料之後把她手裏的兩個蘸碟接了過來。
杜夏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坐着就行了,就這麼一點東西,又不重。”
宋嘉言心裏本來就因為公交車上的事情覺得過意不去。
他一個大男人,讓杜夏站出來替他出頭本就不像話了,現在更不能讓她一個傷者照顧自己。
看着宋嘉言擔憂的眼神,杜夏原本還想替自己辯駁的話就哽在了喉嚨口。
之後的時間裏,杜夏就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坦然的接受了宋嘉言的各種關心。
宋嘉言聰明,學習力不是一般的快,他看着杜夏燙了一次毛肚,就掌握了涮火鍋的精髓。
這一頓火鍋杜夏吃得極其舒心,想吃什麼菜只用說一聲,宋嘉言就會立即把菜燙好的夾到她的碗裏。
看着宋嘉言大半天了自己都還沒有顧得上吃上幾口,杜夏的心裏瞬間就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吃完午飯,杜夏掃碼結賬,宋嘉言看着她的動作,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裏拿着的手機。
這一路上宋嘉言已經弄明白了,杜夏家裏那種透明的琉璃在這個世界不過是尋常之物。
來時他們做的公交車也有玻璃做的窗子,這一條街上,路旁的店鋪幾乎家家都是用很大一張琉璃做的門。
杜夏說那叫鋼化玻璃,十分的結實,並不像琉璃一樣易碎。
這些在現代極其尋常的東西,拿到慶朝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想到杜夏說,只要是完整放在木床上的東西,都能跟着他們穿越時空的事情,宋嘉言的心裏就有了主意。
這麼久的相處,宋嘉言自認為已經十分的了解杜夏了,他母親贈與她的那些首飾、布料,她肯定是不會要的。
杜夏在這邊又是這麼個情況,或許——他們可以藉助木床,改善一下她的生活。
當然了,這一切都得等他們把帶出來的金元寶賣掉之後再做打算。
得虧是杜夏不知道宋嘉言心裏的想法,不然她非得氣死。
她是真的不窮好嗎?就算不賣金元寶,她也不缺這麼幾十百來塊買玻璃的錢好不好!
從火鍋店出來,宋嘉言就催着杜夏去把金元寶賣掉換成錢。
杜夏以前也沒賣過這種東西啊。
要說起來,這兩錠金元寶大小也算是個古董吧。
雖然宋嘉言所在的慶朝並不在杜夏熟悉的任何一個已知的朝代,但是這金元寶絕對是古代的東西。
杜夏拿出手機查詢一番,最後扭頭對身旁的宋嘉言說道:“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找回收黃金的店鋪出售,一個是去市裡,找那些古董店鑒定,回收的話價格應該要低一些,鑒定時間上可能要久一些。”
因為最近黃金的價格飛漲,就是古董金錠,這價格也沒比回收價格高多少。
當即拍板:“回收。”
市裡離這裏那麼遠的路程,鑒定還要花時間,他今天晚上就回去了,沒有這個世界等。
宋嘉言都這麼說了,杜夏自然也沒有意見了。
兩人在另一條街找到了一家回收黃金的店鋪。
然而一錠金元寶十兩,兩錠二十兩,杜夏他們一下子拿出足足兩斤重的金元寶,老闆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給他們。
而且向這種一次性出手大量黃金的事情,是要出具購入證明的,雖然杜夏說了這是家裏傳下來的老物件,不用出具購入憑證,老闆也只有能力收下其中一錠金元寶,而且還把價格壓得特別低。
杜夏和宋嘉言商量過一番之後,還是同意以三百九十一克的單價賣一錠金元寶給老闆。
老闆拿到金元寶之後,讓自己的媳婦出去給杜夏他們取錢。
老闆娘拿着銀行卡跑了好幾家銀行,才籌齊了十九萬零五千塊交給杜夏。
據老闆娘自己說,為了把錢湊齊,她還找親戚借了一些。
不過這些事情和杜夏沒有多大的關係,她看着櫃枱上整齊摞着的小二十萬塊錢,還問老闆娘要了一個店裏的包裝袋裝。
臨走是老闆娘加了杜夏的微信。
這家店除了回收黃金以外,也在售賣各種珠寶首飾。
老闆兩口子是做了這一行半輩子的人了,東西一入手就知道是真貨。
雖然現在他們手上的資金不足以把杜夏手裏的另一錠金元寶買下了,但是加個微信總是沒有壞處的,說不定以後就有錢買下了呢。
杜夏下想着抽屜里還放着八錠金元寶等着變現呢,也就順着話頭和老闆娘加了微信。
在這之前,雖然杜夏也知道金元寶值錢,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值錢。
她總價小一萬塊的首飾,往古代一倒騰,就換回了一百兩黃金,五十兩白銀。
這一個金元寶就換了小二十萬塊錢,那四捨五入一下,這一百兩黃金就相當於整整兩百萬人民幣。
兩百萬是什麼概念!杜夏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她家條件只能算是小康,她自己的工作不錯,父母也有着不錯的工作,一家人的工資加起來也算是吃穿不愁。
然而也就只是吃穿不愁而已!
現在這個社會,消費高、房價高,依照杜夏家的家底,去年她賣房的時候,就算是甘曼梅他們掏空自己的老底,也只夠給她在雲市買一個三居室,還是要還一部分貸款的那種。
現在呢!杜夏只是賣了一隻手錶和幾件首飾,就得到了價值兩百萬的黃金。
此時杜夏才算真正的意思到——木床和白霧的出現,對她來說並不是災難,而是一種巨大的機遇!
杜夏才沉浸在一朝暴富的喜悅中久久都回不了神,宋嘉言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裏的憐惜之情更甚。
——看看,只賣出十兩黃金就能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可見她的日子是真的是不富裕了。
不過這件事情也讓宋嘉言她對更有好感了。
這是一個十分有骨氣的女子,明明自己的處境都已經這麼艱難了,在慶朝的時候,她還是願意把變賣首飾的所有銀資都給他作為報答。
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
……只能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杜夏要是早知道這些金元寶的價值的話,肯定不會把所有的金元寶都給宋嘉言的,最差自、自己也要留下十兩黃金才正常嘛。
杜夏抱着巨款傻樂的時候,轉頭的時候一下子就撞上了宋嘉言的眼睛。
杜夏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住了。
——她傻樂了這麼半天,卻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這些黃金貌似她一早就送給宋嘉言了。
換一句話說就是——這些可愛的毛爺爺,都!是!宋!嘉!言!的!
和她杜某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要硬說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曾經有兩百萬擺在她的面前,而她沒有珍惜。
要是時間能夠重來一次的話,她只想說……她反悔了,她想自己留二十兩、阿不,留十兩黃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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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嫡女景晴,作為未來的太子妃,知書達禮,德才兼備,從小到大都是京都貴女們爭相學習的對象。
然而在景晴大婚的前夕,一場宮變,太子失勢,她一家老小即將淪為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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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毒藥入口時,天降異象,一道閃電直劈屋頂,景家老小瞬間昏了過去。
景家人再次睜開眼睛時,才發現他們所處的地方已經換了一個世界。
高聳的大樓、路上轟鳴飛馳的怪獸、會說話的黑盒子、衣着不得體的男女……
這裏的一切落在景家人眼裏,那都是極其新奇與不可思議。
後來他們才知道,他們來到了科技發達的現代,用現代話說,他們一家都穿越了。
震驚無措的同時,景家人也無比慶幸--在景家大宅也跟着他們一起穿了過來,才讓他們一家老小免去無家可歸的窘境。
然而在現代生活了半個月之後,景太傅看着整天忙着直播繡花的妻子、抱着手機求人帶着上分的兒子、沉迷追劇的女兒,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兒砸,把你手邊的番茄醬遞給我。”
“誒!”一手炸雞一手可樂的景太傅聽見老母親的呼喚,忙不迭遞上番茄醬讓母親配薯條。
原本端莊賢淑的景晴盤腿坐在沙發上,不放心叮囑:
“奶奶,您剛安了假牙還不適應,吃脆皮雞腿的時候注意點。”
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潔白整齊的假牙:
“好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