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的楔子
《她和年級第一我都要》
文/圖樣先森
楔子:
腫瘤科的司醫生從北京回來了。
清大附屬第二醫院最年輕的外科醫師凱旋,“全國十大傑出青年醫生”榮譽加持,這位本來就在同事和病人們面前十分耀眼的年輕醫生,頓時身上籠罩着一層金閃閃的聖光。
司醫生像往常一樣,開着他的小車過來上班了。
脫下外套,換上白袍,別上名牌,司醫生從容不迫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司醫生。”忽然有人從背後叫住了他。
司逸轉過頭,是個年輕的女護士。
女護士手裏捧着一束花,羞答答的樣子看上去比花兒還嬌艷。
“恭喜你,司醫生。”
司逸垂眸,那雙眼睛又黑又亮,一直盯着那束花。
直到小護士雙頰滾燙,他才輕啟唇角,問了一句:“這花是在哪兒買的?”
小護士怎麼也沒料到會得到這麼一句話,愣巴巴的說出了花店的名字。
“謝謝。”司逸微微一笑,指了指她懷中的那束花,“這麼美的玫瑰,送我太不合適了,還是去送給一個會珍惜它的主人吧。”
司逸先去找了主任跟他道謝,主任笑呵呵的恭喜了他之後,說為了給他慶祝,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酒店吃飯。
他當然沒有拒絕。
回到辦公桌上,司逸掏出手機,手機屏熄了又亮起,壁紙上的年輕女人在笑。
在手機上搜索了護士說的那家花店,發現他們家有配送服務,司逸當即下了一單,在手寫賀卡服務上,猶豫了好久。
手指在屏幕上飛舞,他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外人看司醫生,清冷矜貴,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因為臉生的太好看,平白對人笑,總讓人覺得眩暈。
護士們在門口偷偷看他,嘰嘰喳喳的猜測他笑什麼。
“司醫生真好看啊。”
“穿上白袍真的絕了。”
“好想變成他的手機哦~”
晚上司逸和同事們一起去酒店吃飯,司逸也開着車,副駕駛上坐着和他同一科室的醫生,後面坐着三個護士。
三個護士說了好半天的悄悄話,才有一個人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傾了傾身子,輕聲問道:“司醫生,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么?”
那個坐在副駕駛上的醫生撲哧一聲笑了出聲:“喲,終於問出口了啊。”
司逸一畢業就進入了腫瘤科當實習醫生,是主任的得意弟子,起先大家關注他的原因是因為他長得帥,在醫院牆壁上的醫務人員照片牆上,一眼就能看見眉眼精緻,清冷淡漠的他。
後來某次,一個高幹官員突發急症,被送入醫院。
當時手術室門口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大批的記者被擋在門外,只有那位官員的夫人,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着。
眾人好奇圍觀,只見平日裏總冷靜自持的司醫生,雙瞳緊縮,青筋暴起,就往那群保鏢沖了過去。
他跑的太快,大家都攔不住他,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被保鏢攔下時,保鏢朝他鞠了一躬,放行了。
接着,他將那位官員的夫人擁在懷裏,似乎是在輕聲安慰。
對於司醫生的家庭背景,從那時候開始,整個醫院的人都瞭然了。
司逸開着車,話語簡潔:“有。”
三個護士同時沮喪的嘆了一口氣。
年輕護士沮喪了沒多久,就立馬開始恢復了八卦的本性,開始東問西問了。
“那司醫生,她漂亮嗎?”
“漂亮。”
“那她性格好嗎?”
司逸默了,失笑:“不好,她很壞。”
不知為什麼,明明沒有誇,但車裏的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司醫生,你為什麼會喜歡她啊?”
司逸愣了愣,語氣比剛剛認真了些,但話卻不那麼正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原來外表看上去這麼高冷的司醫生,喜歡這種調調么?
一行人到了酒店,興奮的討論着等下要點什麼菜。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司醫生停了下來,眾人不解,但也跟着停了下來。
只看見迎面走過來一群穿着正裝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着白衫西褲的女人,高跟鞋噠噠的踩在地板上,幹練又帥氣。
被一群人簇擁着,像個女王似的,上挑的眼線,嫣紅的嘴唇,上唇那一顆無比誘人的唇珠,一舉一動都在吸引着周圍人的目光。
女人也停了下來。
有人不解的問她:“顧總,怎麼了?”
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司醫生此時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也很驚訝,語氣有些疑惑:“你回來了?”
“給你發微信你不回,結果就在這談生意?”司逸冷笑一聲,語氣凌厲。
聽着,有點像是埋怨。
女人轉頭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先回公司,我處理一下私事。”
“好的,顧總。”
司逸也跟同事們說:“你們先上去吧,我處理一下私事。”
眾人壓抑住非常想看熱鬧的心情,依依不捨的坐電梯上樓了。
酒店大廳,面色陰沉的男人將女人拉到了看不見的一個角落。
狠狠地將她抵在牆上。
“顧逸邇,你很厲害啊。”他語氣危險,咄咄逼人。
顧逸邇輕輕挑眉,語氣戲謔:“怎麼?司醫生沒了我,是不是會死?”
男人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完全沒了遇見她之前的那副高冷的樣子,他伸手攥住她的下巴,逼得她抬頭與他對視:“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理我?”
“誰讓你不帶套?”顧逸邇忽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司逸比她更生氣:“誰讓你說不結婚?”
“咱們現在跟結了有區別嗎?晚點結怎麼了?”
“我就要那個本子,沒本子咱倆住一起都叫非法同居。”
顧逸邇稍稍張了張嘴,表情一下子就鬆了下來,眉頭舒展,半響后才微微嘆了口氣。
“誰要敢說咱倆的閑話,我就讓他嘗嘗什麼叫資本家的手段。”
是的,自從顧逸邇當上了老總,就變成了她學政治的時候最痛恨的那種萬惡的資本家。
而且引以為傲。
他皮膚白,原本氣得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頰像是着了色的溫玉,瞳孔黝黑,薄唇緊抿。
司逸放開她的下巴,轉而又好似不解氣,彈了下她的額頭。
“哎喲。”顧逸邇捂住額頭,“粉底被你彈掉了!”
司逸悶笑兩聲:“耳朵,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
顧逸邇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啊,最近工作好累啊...”
司逸依舊緊抿着唇,最終還是妥協一般的後退了一步,正當顧逸邇以為司逸會放過她,就被他一把攬了過去,強行帶着她往電梯那邊走。
“幹什麼?”
“以女朋友的身份把你介紹給我同事。”司逸轉頭盯着她,“你敢說個不字?”
“不敢不敢。”顧逸邇諂笑兩聲,“司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
當晚,清大醫院總群的單身女同事們集體失戀了。
***
司逸送喝了酒的女同事回家,顧逸邇先坐車回來了。
原因是有個快遞小哥給她打電話,說在她家門口,有個快遞等着她簽收。
她以為是什麼文件之類的,火急火燎的就趕回來了。
結果是一大束艷麗的玫瑰花。
顧逸邇心中猛跳,原來他這是早就準備好妥協認輸了啊。
滿心歡喜的接過花,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上躺着一張純白色的卡片。
她攤開卡片,是很漂亮的楷體字。
【耳朵,我不會和你計較的,因為我愛你。】
太肉麻了,顧逸邇一陣戰慄。
然後接下來落款。
【愛你的司爸爸。】
顧逸邇把卡片撕得粉碎。
結婚,下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