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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曼紐、此世之惡、阿賴識。

看着新的名單上的吉爾伽美什,佐藤鑰沒想到這位會參與這件事,看來他的摯友比想像的更重要啊!

總覺得哪裏有些眼熟的感覺,是太宰么?

不過,這兩個人估計相性不太好吧。

武裝偵探社寬敞的辦公室,黑髮的少女坐在長椅上,腦子裏充滿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想法,她有些無聊的晃動着碰不到地面的腿,坐在診療室的外面等待着間桐櫻的出現。

診療室裏面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深知與謝野晶子可怕的治療手段,看了看對面兩個異常沉默的男人,佐藤鑰跳下了長椅走進了診療室。

病床上四肢被牢牢的幫助,因為是魔術師的蟲子,不知道用麻醉藥會不會讓蟲子暴動,因此,在去除櫻體內的蟲子的時候,並沒有打麻藥。

看了眼盤子裏泡在藥水裏死去的蟲子,再看了看醫療儀器上的陰影,看來還沒到一半。

瞅了瞅怒氣值已經爆棚的與謝野晶子,佐藤鑰從角落拿了一張凳子坐到了櫻的頭邊,看着女孩臉上的汗水,又看了看緊咬的牙關。

“可以叫出來哦?讓你的父親聽聽吧!”

張嘴的瞬間又一隻蟲子被與謝野晶子從身體裏挖了出來。

“吾…,他不是我的父親,我只有爺爺還有叔叔,我叫間桐櫻。”

聽着女孩的話,與謝野晶子狠狠的瞪向了佐藤鑰,眼神示意等下給自己一個說法。

回了一個OK的手勢,佐藤鑰看着已經被洗腦完畢的女孩,並沒有反駁。

“你喜歡蟲子么?”

“這是成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必經的過程!”

“所以說不喜歡咯!”

女孩閉上了眼睛,不再回答佐藤鑰的問題,有些無趣的聳了聳肩。

制止了取完蟲子準備治癒的與謝野晶子,佐藤鑰順手拿了一把手術刀,一把劃破了櫻的心臟,一隻肥大健壯的蟲子被眼疾手快的挖了出來,扔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封印道具裏面。

來不及制止佐藤鑰的動作的與謝野晶子看到藏在心臟裏面的蟲子的瞬間,咽下出口的呵斥,在瞬間施展了自己的異能力,床上的女孩身上瞬間回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看着紫色頭髮的女孩,從髮根處快速變黑對的髮絲,佐藤鑰滿意的點了點頭。

“櫻,你應該知道我手裏的瓶子裏是什麼吧?不管你想救他還是想殺他,你最好從今天開始聽我的話。”

女孩在身體恢復的時候,就看到了佐藤鑰手裏瓶子,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心臟的位置,真的被挖出來了么?!

“你要我做什麼?”

短短的時間經歷了許多的事情的女孩,明顯的非常的懂事成熟,這是活下來,被迫成長的代價。

“你以後就是我的弟子了,有事弟子服其勞懂么?”

晦澀的言語,讓黑髮的女孩有些難懂,但是根據猜測她還是明白了,眼前這個有些囂張的黑髮女孩以後,就是自己的師傅了!

點了點頭,櫻將視線移到了女孩手中的類似玻璃瓶的封印,那裏面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青色蟲子,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看着蟲子上浮現的爺爺的臉,以及在外能夠感知到的憤怒。

櫻,笑了,那才是一個年輕的小女孩應該有的笑容。

“你以後就是佐藤櫻了。記住出去不要給我丟臉,魔術的話,那這是書,自己看,不會的來問我。”

看着憑空出現的一本本大部頭一樣在一些魔術世家都很珍貴的書籍,就這樣放在了自己的手中,下意識結果的櫻看着封面上的《虛數》的字樣,再次笑了。

“師傅,謝謝你!”

帶着自己新拐到的小徒弟,佐藤鑰剛出診療室房門就被與謝野晶子綁架去了休息室解釋原委。

診療室門口,兩個大男人看着穿着病號服的小女孩,小女孩看着眼前迄今為止在自己生命中佔了很大部分的男人,三個人久久沒有言語。

一把被與謝野晶子按在椅子上,柴刀在旁邊虎視眈眈。

“那個女孩什麼情況,那兩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在武力威脅下,佐藤鑰老老實實的對這位沒有介意自己港口黑手黨身份,反而很照顧自己的姐姐,如實的供述着。

“就是我去了冬木市,然後再一個宅子裏發現了在蟲窟里的女孩,我還蠻喜歡的就帶回來了。至於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親生父親,一個是她父親的情敵。”

一聽就知道沒有完全說實話,與謝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那條在她心臟里的蟲子是什麼情況?”

將玻璃瓶舉了起來,用力的搖晃了一下把蟲子搖昏了過去。

“其實這條蟲子就是綁架那個女孩的罪魁禍首,其實應該是個人。”

有些糾結的佐藤鑰在思考着這個老蟲子薛定諤的種族的時候,玻璃瓶到了與謝野晶子的手裏。

“這個可以打開吧。”

“emmm,最好不要因為他有可能寄生到人的身上。”

看着被塞回手上的玻璃瓶,又看着從茶水間的柜子裏拿出來的硫酸,佐藤鑰很上道的把硫酸灌進了瓶子裏給他泡了個硫酸澡。

看到了自己女兒的慘狀以後,第一時間,遠坂時臣是接受不了的,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自己女兒跟間桐家的屬性不是特別的合適,虛數這個屬性除了一些古老的家族有這方面的書,其他家族根本沒有。

遠坂時臣在冷靜下來以後,是能夠接受這一點的,但是把自己的女兒做成傀儡這是他接受不了的。

過繼只是代表着將來的家族對立時,或許不同的立場而已。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有這個關係是有利的。而傀儡,則代表着為了防止被發現,接下來的滅族。

他與間桐雁夜不同,他是從小被正統的魔術師教導長大的,只要到達根源,他沒什麼不可以犧牲的。假如他的女兒能夠到達根源,需要的是他的犧牲,他也會毫不猶豫。

親情、愛情、友情,一切他都可以為了達成家族一直以來的目標犧牲。

“你師父是一個很強的人,好好跟她學!”

長時間的沉默以後,遠坂時臣對自己的女兒就說了這樣一句話,沒有關心沒有悔恨,有的只是關於強大的追求。

之前,看到了遠坂時臣的眼淚,間桐雁夜以為遠坂時臣不知道才選擇了將櫻送到間桐家。

但是,聽着遠坂時臣的冷酷的話語,間桐雁夜知道是他錯了,這個男人就是個冷酷無情的機器。

“櫻,你別……”

擔憂着櫻的心情,間桐雁夜絞盡腦汁的想着安慰的話語。

“我知道了,遠阪家主,我以後叫做佐藤櫻了。”看了眼自己的親生父親,又看了眼間桐雁夜的神情,佐藤櫻開口打斷了間桐雁夜的未盡之語。

“間桐叔叔,你太軟弱了,自從你逃離家族的那一刻,你就被魔術界拋棄了。你不會理解我們對於力量的追求,那也是我成為魔術師之前不懂的。在這個世界,你只有有了力量才會有話語權。而你在離開時候,就沒有了介入的資格。”

看着眼前的女孩訴說的話,間桐雁夜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櫻,我只是希望你活的幸福。”

看着還在自我感動的間桐雁夜,佐藤櫻笑了笑。

“你是指我要被我的父親、姐姐一輩子保護在家裏,整天擔憂着自己成為材料的日子么?我的資質註定了,我要麼變強,要麼死。”

說完,佐藤櫻看着從茶水間出來的自己的新師傅,走了過去,路過間桐雁夜的時候,佐藤櫻停了一下。

“間桐叔叔,你做完跟師傅的交易還是過普通人的生活吧,你不適合魔術界。”

握上了自己小徒弟的手,佐藤鑰看了看同樣聽到了全程的與謝野晶子臉上有些莫名的情緒,做了個告別的手勢以後,帶着自家新晉的小徒弟下了樓,坐進了手下開來的車裏。

坐在車裏看着慢慢浮現在手上的令咒,佐藤鑰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柔軟的頭髮。

“認識一下,我是佐藤鑰,現在是這個城市的黑暗面——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在你成年以前,你可以肆意的做任何事,當然要符合我們定下的規矩。接下來,你會被我扔到訓練營,加油,爬出來見我吧!”

收回看向窗外景色的視線,佐藤櫻將視線移到自家師傅身上,眨了眨眼睛。

“可以殺人么?”

“當然誰擋了你的路,你就可以殺誰,包括我!”

佐藤鑰將小姑娘的頭髮揉亂,看着有點茫然的孩子。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因為一些原因要朝你下手,所以變強吧,櫻。”

車子停了下來,佐藤鑰帶着佐藤櫻下了車,看着早已等下旁邊的部下。

“去吧,你要學會掌控自己的命運。”

跟在黑衣大漢身後,佐藤櫻走向了前往訓練營的路,一路上她好奇的看着四周沉默的黑衣人們。

兩人最後停在了一扇大門前,推開的門后,一群沉默的孩子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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