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宿
葉陽緊張時向來嘴比腦快,他看着封欒冰寒疏離的目光,心先涼了一半,下意識便要為自己方才的行為辯解,訕訕笑道:“內不就是根擀麵棍兒嗎……”
封欒也看着他:“你若再多說半句,明日就拿着你的擀麵棍兒回家去。”
他學着葉陽的措辭咬重,而他一向言出必行,於是葉陽果斷閉上了嘴,不敢再同封欒多說半句話。
葉陽心中對下跪多少有些抵觸,他小心翼翼蹲下身,想撿起地上的玉勢,可眼瞅着封欒的好感急速下降掉至40,他心中顫抖,匆匆伸手去夠封欒腳下的玉勢,只是那東西正被封欒踩在腳下,而封欒顯然沒有任何要抬腳讓開的意思,葉陽猶豫再三,也只能抬起頭對封欒露出討好的笑容,道:“哥,把你內腳丫子抬一抬,憋擱這兒堵着。”
「封欒好感-5,當前好感35」
葉陽:“……”
他是想降低封欒的好感沒錯,可這好感掉得也太快了吧!
封欒問他:“你喚我作什麼?”
葉陽乖乖認慫:“皇上。”
他說完了這句話,又等了片刻,才見封欒微微抬腳讓開,而葉陽蹲在地上,急忙伸手到封欒腳邊,正要那玉勢拖出來,觸不及封欒再度踩住那物事,他不解着急抬頭去看,卻正見封欒對他伸出了手。
溫潤指腹撫向美人唇畔,劃過白皙無暇的臉側,食指輕輕托着他的下頜,令美人抬起眼看向自己。
只是他低垂眉眼,神色間不見半分情動,如是在做一件他並不情願的事情,可他還是迫葉陽抬起了頭,雙指間略微用了些力道,在美人素白柔滑的肌膚上印下一道隱隱紅痕,而他張唇,似是欲言又止,卻說不出下一句話。
葉陽僵着脊背,封欒身上寒冽的熏香氣息若有若無,如是縈繞在鼻尖,而他半伏着身子,一手還按在封欒腳下的玉勢上,這場景曖昧得他閉着眼睛都能猜出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因而他緊張不已,心中毫無對策,如此僵持片刻,他才勉為其難對封欒笑了笑,說:“皇上,腿麻了。
封欒:“……”
「封欒好感-5,當前好感30」
葉陽:“……”
半小時前還有71的好感度,一小時后就只剩下30了?!
不行。
他得想辦法。
葉陽巴不得封欒嫌棄他快些離開,好留給他些緩和的時間,可封欒卻一動不動,抬着他的下頜,冷淡直視他的雙眼,許久方垂下眼睫,輕聲道:“明日七夕宮宴,你也來。”
葉陽一僵:“七夕……啥玩意?”
封欒已收回了手,並不做解釋,在桌旁緩緩落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葉陽看着他,卻猛地想起了原書劇情中堪稱前後轉折的一件大事。
封欒早年沉心政務,幾乎不來後宮,直到七夕前日,他在楚憐宮中過了夜,而後楚憐有孕,獨寵六宮,才有了文中後續的發展。
雲陽剛淹死,封欒就跑去花天酒地。
這狗皇帝!
葉陽心中憤憤,卻又有疑慮。
等等,那為什麼這狗皇帝現在還在這兒啊?!
可封欒坐在一旁喝茶,也不怎麼與他說話,待到送楚憐回去的康寧都已回來了,他卻還是一動不動。
葉陽實在心焦,只得想方設法努力暗示,硬着頭皮問:“老哥……皇上有事沒?”
封欒慢慢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葉陽:“有事兒您痛快說話,沒事就……就……”
他乾脆閉眼往床榻上靠了靠,說:“我剛才掉水裏邊凍的腦瓜子生疼,能不能消停會兒,讓我眯一會兒。”
封欒將茶盞緩緩放下。
“雲侍君抱病,確實該好好休息。”封欒道,“康寧,今日朕還未看完的摺子,送到此處便是。”
葉陽默然許久,方才戰戰兢兢開口,道:“皇上,您……您今夜要歇在何處啊?”
封欒反問:“雲侍君的口音回來了?”
葉陽:“……”
就30的好感度,他再說幾句話保不齊就要清零了,如今這境況,他哪兒還敢胡鬧。
封欒又垂下眼眸:“你身上不舒服,着人弄張軟榻,朕在此處將就一夜便是。”
葉陽正欲動容,封欒卻又慢悠悠補上一句:“省得你將病氣過給朕。”
葉陽勉強扯了扯嘴角,憋出一句話:“皇上,您回去就不將就了!”
封欒:“朕想將就。”
葉陽:“……”
封欒說完這句話,葉陽眼睜睜看着他身上飄起了+1的紅字,內心沉思。
為什麼加好感了?這暴君愉悅的點究竟在哪兒?
君心難測,他摸不透。
……
雲陽經年體弱,葉陽在床上躺了片刻,竟也真的睡著了。
待他再醒來時,已是深夜。
宮中燭火已熄,而又因他風寒體弱,宮內門窗關閉嚴合,僅有些許光亮自窗扇紙面略透進來,葉陽覺得口渴,他不習慣使喚宮人,想着爬起來給自己倒杯水喝,卻忽而聽見一聲異響,嚇了他一大跳。
那聲音似是有人將驚呼聲壓進了喉嚨里,急促慌張,葉陽提溜着茶壺驚恐四望,片刻方才確認了聲音來源。
竟然是那個暴君。
軟榻就在殿中外側,封欒平躺於上,雙手交疊置於小腹,睡姿規整端肅,一如他這個人,可此刻他滿額細汗,呼吸急促,神色驚惶不安,似在夢魘。
他口中囈語,葉陽不知要不要叫醒他,可狗皇帝的夢話,保不齊就涉及朝廷機密,還是不聽為好。
他輕輕轉過身,正準備開溜,卻忽而聽見封欒顫聲低語。
“朕沒有辦法……”封欒攥緊被褥,臉色蒼白,“阿越,你不要恨我……”
葉陽忍不住回身,再看向封欒。
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管閑事,還有點兒小八卦。
他看封欒的反應,覺得他的夢顯然不會是什麼快樂的青春童年回憶,說不準那什麼阿越還是封欒的夢中情人白月光,後宮妃嬪三千均是他一人的化身。
雖然封欒的後宮算上他也只有三個人,是差了那麼點意思,書內也不曾說過封欒有什麼白月光,可這不妨礙這種替身狗血劇情在他腦中開展,他豎起耳朵,正想再多聽幾句時,封欒忽而睜開了眼睛。
二人目光相交,葉陽有些尷尬。
“雲侍君。”封欒問,“你在這裏做什麼?”
他方才自夢魘之中醒來,呼吸微促,聲調暗啞,額間汗絲細密,而他在竭力平復。可他的神色早已恢復尋常,甚至較平日的冷淡還更多了一分危險探尋的意味,眸底好似壓着寒意,於是葉陽先咽下一口唾沫,乾笑一聲,道:“起……起夜……”
封欒沉默不言,片刻,他身上飄起了好感減少的紅字。
「封欒好感度-10,當前好感21」
葉陽慌了。
他笑得僵硬,乾巴巴說道:“渴……渴了……我睡渴了,喝點水。”
說完這句話,他便直接舉起茶壺,仰頭對着茶壺嘴猛地灌了一大口茶。
他顯然喝得太急了,茶水從他的嘴角順着下顎流進脖頸,濡濕了他胸前衣襟,隱見衣下白皙肌膚,鎖骨深陷,更是嗆得他咳嗽不止,幾乎要咳出淚花,眼角微泛紅暈,眸中水霧迷濛。
他以往喝水也是抬頭張嘴噸噸噸,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舉動有多麼不合時宜,披了一副孱弱美人的皮囊,一舉一動都有些誘人遐想。
封欒微微蹙眉側眼,不去看他,冷冰冰板着一張臉,道:“既然喝完了,那就回去睡吧。”
叮。
「封欒好感度+1,當前好感22」
葉陽:“……”
葉陽順着封欒方才的視線往自個身上看了看。
這色胚昏君!
“我先睡了,晚安!”葉陽勉強維持冷靜,扭頭機械朝床榻走去,可他想起狗皇帝岌岌可危的好感度,卻還是慫慫補上一句,“你……你衣服都濕了,換件衣服再睡吧。”
封欒果真微微一怔,像是有些吃驚,略帶幾分不解,葉陽看着他的神色,卻覺得自己也許是說錯了話,急忙變換自己方才那句話的稱謂,改口道:“您換件衣服再睡吧。”
封欒仍是蹙眉看着他。
葉陽只得繼續改口:“皇上……您早點歇息……”
封欒終於稍稍垂下眼睫,神色歸復往昔,葉陽卻未見好感變動,可如今不掉就是勝利,葉陽以為終過一劫,正要偷溜回去休息,封欒卻叫住了他。
封欒道:“等等。”
葉陽停住腳步,僵硬扭頭。
別吧,不要再來了吧?
封欒抬眸看他,語氣平淡,只如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朕要沐浴更衣。”
方才那噩夢令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濡濕的中衣黏在身上,極不舒服,而他估摸着時辰,應當已到了該準備早朝的時候,他也不困了,還不如早些起身收拾妥當。
他說完這句話后,葉陽便又看着封欒已低至22的好感加了1,他急忙狗腿一般點頭答應,一面轉身出門,將門外伺候的宮人喚進來,令他們去備熱水。
眼見宮人們來去忙碌,葉陽決定趁此機會偷溜走,一面礙了狗皇帝的眼,再多掉些好感度,剛跨出一步,冷不丁又聽封欒冒出了一句話。
“雲侍君,嬤嬤難道沒教過你嗎?”封欒望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說道,“夫君沐浴,你應當要留在此處,伺候寬衣。”
葉陽:“……”
艹!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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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駙馬,真皇后》by雲照君
1.
賀顧為了太子出生入死、平南定北,最後新皇登基,卻落了個被滿門抄斬的下場。
重回十六歲,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再一次接過太子遞過來的橄欖枝,成為其心腹。
賀顧:我呸!
或者娶了那位傳聞中高貴冷艷、十分厭男的長公主,成為一個不能入仕、吃軟飯、而且可能還要做一輩子處男的可憐駙馬。
賀顧:……不就是軟飯嗎,吃就吃!
2.
後來賀小侯爺在長街上邂逅了出宮打獵的長公主。
長公主紅衣黑馬、肌膚賽雪,遠遠瞥他一眼,那眸光凌冽如秋水。
賀小侯爺一眼盪魂。
……手裏這碗軟飯,它忽然就香了起來。
3.
萬萬沒想到的是,千辛萬苦做了駙馬,才發現長公主他不太對勁。
沒錯,是他,不是她。
原來要當一輩子處男都是騙人的,這人簡直不要太行好嗎?
4.
賀顧忽然發現自己的肚子大了,十分悲憤。
“萬一讓人知道,我這駙馬還要不要做人了?”
“駙馬懷上了,的確不好見人……但若是皇后懷上了,誕育皇嗣,不是天經地義?”
【食用指南】
1、攻前期女裝
1、1v1he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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