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柯學的第十九天
咖啡廳中,高木警官正在仔細記錄著眾人的隨身物品。
“當田先生的公文包里裝着的是手機、文件一份、筆、錢包還有電車卡、鑰匙還有手帕,並沒有能夠當成兇器使用的物品。”
死者中瀨幸的死因是被利器劃過喉嚨致死,當田達夫隨身攜帶的物品沒有任何一個符合。
“接下來是……”高木涉轉向小寺和光。
“我只帶了一部手機,手帕,還有錢包,別的都沒有帶。”小寺和光將身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高木涉記錄完,“只有這些嗎?”
“我來這是工作,有經紀人接送,大多數的東西都留在他那裏。因為他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接我,所以我才會約黃瀨君來這裏喝咖啡。”至於為什麼合作的人那麼多,他卻只選擇了黃瀨涼太,原因小寺和光卻沒有說。
“真的嗎?”目暮十三向黃瀨涼太求證。
“就是小寺君說的那樣。”黃瀨涼太點頭,他答應來這裏其實也是有點私心啦,下午由於直接來拍攝了雜誌,籃球部的訓練沒有參加,而之前他們約好訓練結束後來這裏喝奶昔。
現在這個時間……也許小青峰和小黑子被警察攔在外面了。
“那麼接下來是……”
“檢測我的吧。”內野美紀將自己的背包遞了過去,“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早一點抓到殺死幸的兇手。”
“手機、太陽鏡、化妝刷、化妝品,還有手帕、鑰匙、信用卡……類似兇器的物品同樣沒有。”
內野美紀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嘴角。
“剩下最後的黃瀨先生。”雖然黃瀨涼太沒有什麼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必要的檢查也依舊有。
黃瀨涼太的隨身物品是學生正常會攜帶的那些,他雖然是模特,也不會不帶書本。
“這個是……”高木涉拿出一個造型是樹葉的項鏈,隔着白手套他都被項鏈尖端刺痛了一下,“這個是!目暮警官,你看,這個項鏈的鋒利程度……”
“鑒識科。”目暮十三嚴肅地喊着鑒識科的警察,“檢測一下上面是否有血跡。”
黑羽曜出來的時候,鑒識科的結果已經出現了。
“目暮警官,我們在這條項鏈上確實發現了血液反應。”
目暮警官震驚地看向黃瀨涼太:“什麼!這怎麼可能!”黃瀨涼太可是這麼多嫌疑人之中唯二沒有嫌疑的人,可現在卻在他的隨身物品中發現了有血液反應的,尖端鋒利的項鏈。
“那個項鏈不是我的東西。”黃瀨涼太擺手解釋。
黑羽曜出聲證明:“那是小寺君讓涼太幫忙收着的。”
小寺和光也跟着點頭,“這個是我的沒錯,可是我沒有殺人!上面的血也不是死者的,那應該是我之前去廁所時戳傷了手沾染上去的!你們看,我手指上還有被戳到的痕迹。”
生怕自己被懷疑,小寺和光辯解的聲音急迫也尖銳了很多,伸出左手給警察們看自己的小傷口。
鑒識科的工作人員翻了翻記錄,點頭道:“項鏈上有血跡的部分只有尖端,其他位置只有繩子上沾染了幾點血跡。”
小寺和光之前帶着的項鏈已經被透明的物證袋裝了起來,目暮十三拿着項鏈看了幾眼,沉聲道:“確實,以現場的血量,如果這個是兇器,沾染的血液應該更多才對。”
“現場出血量很多,那兇手的身上肯定也會沾上血的。”小寺和光連忙說道,“警察先生,你看,我們的身上都沒有血跡,那就說明不是我們殺的人啊!”
“身上沒有血跡不代表沒有嫌疑。”目暮十三目光掃過現場中的人,“兇手使用什麼手段讓自己身上避免沾上血跡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幸她……流了很多血嗎?”內野美紀雙手捂住臉嗚嗚地又哭了起來,“她明明那麼怕疼。”
這儼然就是一副對好友之死悲痛欲絕的模樣。
肩膀劇烈的抖動,甚至因為哭的太過傷心導致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踉蹌摔倒。
“呃……內野小姐,你沒事吧。”站在她一旁的高木涉連忙扶住她。
如此情意,讓人動容。
也容易讓人將對她的懷疑縮減到最小。
作為一開頭就知道了正確答案的黑羽曜而言,內野美紀的一切行為,都像是一場表演,一場……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后的表演。
除了之前不小心露出一絲微笑之外,她的表情也好,身體動作也好,都極為自然,也十分投入。
可假的終究是假的,她演的再像,也沒有真正悲傷的感情。
讓黑羽曜感覺到不解的是,內野美紀不是說她跟死者認識了十二年,並且感情一直非常要好嗎?
人類的感情,是這麼虛假東西嗎?
還是說,像內野美紀這樣的,只是很少的個例?
內野美紀的表演還在繼續,她搖着頭,眼淚順着下頜不斷的滴落在地板上,“究竟是誰這麼狠心,竟然這麼對幸,幸她……嗚嗚……”
“誰這麼狠心,最清楚的難道不應該是內野小姐你嗎?”工藤新一滿臉憋屈地在自後方入場。
落後了他半步的伊達航手中拿着一個證物袋,袋子中放着一個透明的,裝着破碎的沾染着大片血跡的光盤。
聽到工藤新一質問聲的內野美紀本來就有點心慌,在看到伊達航手中的東西后,更是瞳孔驟縮,哭聲都沒有辦法維持。
“什麼意思啊,工藤老弟。”這聲工藤老弟,目暮十三從工藤優作喊到了工藤新一,如果將來工藤新一有兒子,而目暮警官依舊還在做警察的話,說不定還能繼續喊到工藤新一兒子。
“意思就是,殺死死者的兇手,就是你,內野美紀小姐!”沒有以往的慷慨激昂,聲音中竟然還帶着幾分委屈。
從他開始以高中生偵探開始幫助警察破案以來,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這簡直就像是老師宣佈考試,在他想要檢測一下自己最近的學習水平時,突然老師拿着卷子跟他們說:第一題選C,第二題選D,接下來的題的解法我把答案寫在黑板上了。
滿腔熱血瞬間就被淋的透透的。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工藤老弟?!”目暮十三震驚地轉頭看向淚痕還未乾的內野美紀。
“啊,兇手確實就是內野美紀小姐。之前內野小姐說,她跟死者發生了爭執,這個是沒錯的,但恐怕並不是中瀨小姐的問題,引起爭執的,甚至最為生氣的那個人,並不是中瀨幸小姐,而是你,內野美紀。”工藤新一抬手一指,就指向了面露錯愕的內野美紀。
“當田先生。”工藤新一併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頭詢問當田達夫,“中瀨小姐給你打電話時是什麼狀態?情緒很激動嗎?”
“不,當時她聽起來跟上次打來電話時情緒差不多,不過好像有些……傷心和失落。”當田達夫仔細回憶着當時兩人的通話。
“當田先生,你說最初中瀨小姐聯繫你時,雖說是想要道歉,但其實並沒有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是這樣吧?”
當田達夫點點頭。
“但是在你回到新宿之前接到的電話,中瀨小姐的態度卻有了巨大的轉變。”
目暮十三有些沒聽懂,“工藤老弟,這有什麼關聯嗎?”
“因為……”工藤新一拖長聲音看向小寺和光,“中瀨幸小姐,曾經是小寺和光先生的粉絲,曾經。”
目暮十三和高木涉更加不懂:“???”
“唉。”工藤新一嘆了口氣,解釋道:“其實我也是在聽了園子的話,又在看到了被藏在水箱中的兇器后,我才理解的。園子之前說,小寺先生的粉絲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永遠不會認為自己是錯誤的,錯的永遠是別人。”
被工藤新一點名的園子點點頭,“額嗯,是這樣的。他們的粉絲彼此之間會一直鼓勵、開解共同喜歡小寺……君的同伴。所以形成了這樣一個習慣,每次的‘開解’都是幫助共同聲討對方,告訴同伴錯的不是你,是他之類的話。。”
“沒錯,就是這樣。目暮警官,你明白了嗎?”
目暮十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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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只要我沒吃午飯,那就還是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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