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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維也納異常盛大,越寒在這裏度過了自己二十三周歲的生日,說起來也很尋常,蘭徹並沒有特地準備,只是簡單地多炒了幾個家常菜。
連蛋糕都沒有買。
越寒很喜歡這樣簡單而又溫馨的氛圍,若是太過奢華隆重,反倒會給他一種不真實感。
國際協奏大賽是需要提前報名的,在大賽前夕報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蘭徹說他有辦法的。
等到比賽前日,越寒隨着蘭徹來到維也納音樂廳,越寒是以參賽者來到現場。
蘭徹不會動用家裏關係,蘭徹也不懂音樂藝術,要是蘭徹想要在維也納走“後門”,顯然是很困難的。
越寒沒有問蘭徹是怎麼做到的,他想他知道了。
這是五年一次的國際協奏大賽,每年都會有各個國家、世家派出自己的代表來參賽。
而這個“代表”,自然是經過重重篩選的,只要能登上這個舞台,便能說明選手的實力。
若是能獲得獎項,又是天大的榮耀。
上一次國際協奏大賽,因為越寒突然逃走,徐家只能隨便抓了個槍手頂替。結果不言而喻,徐家輸得很慘。
徐家從來沒拿過這麼差的名次,一共十個選手,徐家居然排名第九。這像是有人當著他們的面抽了他們一耳光。
“你們聽說了沒?這次的大賽,有兩個華-國選手。”
“一個代表徐家出賽,一個代表個人。”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副你懂得樣子,“拿錢拿到的名額。”
很純正的英式英語,音調起伏大,吐字清晰。
越寒沒有理會,而是往裏頭走。
越寒沒有自己準備樂器,他要用現場的鋼琴,所以他要提前去檢查樂器。
托馬斯見越寒從面前走過,先是吹了聲口哨,可對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托馬斯起了興緻,對身邊的人道:“艾克,那個小美人是誰?”
艾克:“這次比賽一共就兩個黃種人,你說,他能是誰?”
他們是見過代表徐家的謝深的,徐家有國際鋼琴組織的固定名額,且是世襲的。每一次的國際協奏大賽總是有徐家的身影。
原本徐家有徐悅,徐悅的天賦確實很好,可天賦再好,又有什麼用?
“謝深倒是有點真材實料。”托馬斯想到什麼似的,嘲弄笑笑,“不過又有什麼用?徐悅也是個天才,可高強度的訓練讓她的手淪為裝飾。恐怕她這輩子都上不了舞台了。”
真正搞藝術的人大多瞧不上徐家,因為徐家太貪了。
徐悅的天賦很好,她在十五歲的年紀就為徐家拿下國際協奏大賽的亞軍獎項。可徐家覺得這還不夠,亞軍怎麼夠?他們要冠軍。
持續的高強度訓練,會擊垮身體根本。
徐悅的手很快就出現問題了,一開始只是手腕有些疼,後來是手速跟不上,再後來是,她的手開始抖了。
十五歲的年紀能夠拿下國際協奏大賽亞軍,這已經是奇迹般的存在。可徐家不懂知足,拔苗助長,最後毀了徐悅。
他們對謝深有印象,一開始是因為徐家,後來是因為謝深太拼了。他們經常看到謝深在訓練,走火入魔一般的瘋狂,哪怕是他們見了都忍不住驚訝。
謝深吧,還行,馬馬虎虎勉強能格與他們同台。而方才那人……
二人不約而同露出輕蔑的嘴臉,不過是走後門進來的富二代。
國際協奏大賽的報名時間是統一的,從來沒聽說過會給誰例外,越寒能夠在大賽開始前臨時加入,足以表明身後背景強大。
再看越寒的穿搭,一身名牌,恐怕是某個有錢老爹哄兒子開心,特地花錢找主辦方買的名額。
能夠增加額外收入,主辦方何樂而不為呢?
所有的比賽都需要贊助,拉到的贊助越多,比賽規模便越盛大豪華。
沒有人會拒絕金錢。
選手可以提前一天來到後台檢查樂器,有的樂器則需要提前調音。
李鷹和范薇因為道路堵車還在路上。
越寒試了幾個音后發現並沒有多大問題,維也納音樂廳提供的樂器也不不會差到哪兒去,維也納本就是音樂之都,若是給選手提供低檔次的樂器,這是砸自己的招牌。
試完之後,越寒就打算出後台去找蘭徹。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另外一人。
謝深的身邊簇擁多人,身邊人趾高氣揚地指揮着工作人員搬着一架鋼琴,越寒掃了一眼,那是徐悅的鋼琴。
徐家給徐悅準備的鋼琴,不論是音色還是手感都是絕佳,放在市面上都無法用價值衡量。
看來徐家這一次真的是下血本了,竟連徐悅的成年禮都能拿給謝深。
謝深依舊端着面孔,他極其喜愛這種萬人追捧的感覺,更何況這都是他憑自己本事拿來的。若不是他沒日沒夜的訓練,徐家也不會對他另眼相待。
他將會是華-國鋼琴界的神,只要他拿下了獎,哪怕只是個亞軍。
只是謝深沒想到的是,越寒居然也會參賽,不僅如此,他還碰到了越寒。
謝深的腳步停下,目光複雜地望來。
身邊的人道:“謝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謝深沒有回話,只是看着越寒。
越寒打算從一側繞出,不打算和謝深多交流。
謝深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你參賽並改變不了什麼。”
越寒被一個工作人員撞了撞,工作人員急忙道歉,越寒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謝深:“你以為你算什麼,你只是運氣好而已。要不是徐家,你什麼都不是。”
謝深用的是中文,在場的工作人員基本都聽不懂中文,所以不管謝深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知曉。
他們只會困惑,難道謝先生也認識這位來自華-國的選手?
越寒覺得好笑地看了謝深一眼,這一眼讓謝深火冒三丈。
越寒這是什麼眼神?這是在嘲諷他?諷刺他?
謝深咬緊牙關,他最厭惡別人看輕他,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要強。他幾乎是帶着恨意開口:“我會贏了你,我絕對會。你不要太得意了。”
越寒莫名其妙地看着謝深,謝深這人很有意思,你明明沒有搭理過他,可他卻將你當作假想敵。
好像你們一直在作鬥爭,在比拼,在爭奪。可實際上,若不是此次見到謝深,他根本不會想起這個人。
越寒終於正眼瞧着自己了,謝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滿足感,好像一直自己一直缺失的終於被填滿。
謝深沒有和越寒同台pk過,但他親眼見過越寒在舞台上的樣子,彈奏鋼琴時光芒萬丈,音符似瓢潑大雨而來。
越寒的演奏風格激-情狂放,像是一匹縱橫草原的野馬,這樣的彈奏風格很容易讓人熱血沸騰,同樣,也很考驗技術。
他一定會贏,一定會贏。
謝深無緣無故激起的鬥志令越寒困惑不解,可對謝深,越寒只是無感。
越寒打開了門,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朝後小幅度仰了仰頭:“偷來的入場券,好用嗎?”
工作人員不知道二人的對話,他們只知道謝深一直在主動與越寒搭話,滔滔不絕面色不善,而越寒很不想理他的樣子。
越寒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謝深的臉黑如鍋底。
徐家空運而來的鋼琴已經擺放完畢,一開始的謝深為自己的特殊待遇而自豪,可現在他不覺得了。
謝深看着身側的鋼琴,這是音樂廳為選手準備的。選手可以使用,也可以不用。
“謝先生?”
謝深回過神,他問:“這是音樂廳最好的鋼琴了吧。”
“是的,鋼琴獨奏選手大多自帶鋼琴。”
只有越寒一個人選擇用音樂廳的樂器。
音樂廳肯定不會把頂級的樂器拿出,萬一被選手弄壞了怎麼辦?這架鋼琴只能說水準偏上。
謝深說:“我知道了。”
越寒準確無誤在人群中找到蘭徹,蘭徹正在與李鷹、范薇二人談話。
李鷹:“小越還是聽你的話,唉!我求了小越那麼多回,他都無情拒絕我。”
范薇笑道:“這本來就是小越自己的決定。”
李鷹一臉委屈巴巴。
蘭徹說:“范老師說的對,這一切還是越寒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我不會逼他做任何事。”
李鷹確實找過蘭徹,希望蘭徹能幫忙勸勸越寒,可蘭徹並沒有“勸”越寒。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他們心中拎得清楚。若是以愛人身份用愛你之名勸你做一件事,這不是勸諫,這是逼迫。
越寒乖巧地打着招呼:“范老師,李老師。”
李鷹看到越寒,就像是見到自己的孫子。他說:“林菀這小丫頭得哭死了,她一直很想見到你。”
國際協奏大賽參賽者年紀基本不會超過二十五,也沒有年齡下限,只要你水平夠好,你三歲小兒都能上台。
只要你有實力。
李鷹和范薇的年紀大了,彈奏水平是有,但經不起高強度訓練。這些比賽也是為年輕人設立的,他們參加也不合適。
林菀是最好的選擇。
越寒沒有看到林菀:“林菀呢?”
范薇嘆息:“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的,這會兒正在酒店裏休息呢。”
林菀年紀小,又是第一次出遠門,身體跟不上環境變化,一下子垮了。
這不算是一個好消息,明天大賽就要開始,若林菀身體有狀況,很不利於比賽。
李鷹見越寒皺眉,調解氣氛道:“林菀這丫頭年紀還小,我也沒指望她拿獎。我就當帶她來長長見識。”
是假話。
越寒不會不知道,李鷹多麼希望古箏能站上國際舞台,越寒也不會不知道,李鷹有多看重這次比賽。
五年一次的比賽,這次錯過了,又是下一個五年。
李鷹年紀大了,今年他還能帶林菀來維也納,五年後還能嗎?
雖然這麼說很晦氣,但人的年紀大了,考慮的因素都會變多。就比如,我還活的到那個時候嗎?
越寒說:“林菀一定不會有事的,很期待明天看到她的表現,她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女孩。”
林菀的天賦是眾目共睹的,可人是血肉之軀,在經受血肉折磨時,會變得格外脆弱。
國際協奏大賽有團隊合作、有獨奏,是各類樂器的比拼,可獎項一共只有三個。
三個獎項中,所有人只會關注冠軍。他們不會在意季軍亞軍有多努力、多才華橫溢,因為他們不是第一。只有第一才會光芒萬丈,只有第一才是絕世天才。
越寒很少會緊張,蘭徹為了越寒改了熬夜的習慣,一開始不習慣,後來能夠快速入睡。
不得不說,隨着年紀增大,早睡與晚睡給身體帶來的壓力是完全不同的。
黑暗之中,越寒捏了捏蘭徹腰間的肉,道:“我有點緊張。”
蘭徹被這一下捏的渾身一抖,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輕聲道:“那我們做點別的事?”
越寒:?
陳昭和羅范范買了最近航班,終於讓他們在凌晨感到維也納。潦草休息了片刻,他們又要趕往越寒與蘭徹所在酒店。
一開始讓他們在蘭徹酒店會合,他們是拒絕的。
當他們到達酒店時,越寒剛洗完澡,這讓二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陳昭問:“蘭老師呢?”
越寒:“還在游泳,不過也快了。”
游泳?陳昭又問:“你們一大早起來游泳??”
越寒反問:“不然呢?”
不然呢?
這個問題很有靈性,也很精髓,陳昭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乾柴烈火,清晨光景正好,倆人為啥要跑去游泳?
羅范范怒罵陳昭思想齷齪,跑酒店游泳室去找蘭徹了,而陳昭則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有人大早上游泳?”
越寒吹着頭,酒店的吹風機都是小功率的,聲音不大。他說:“你以前還偷拍蘭老師游泳的照片給我看。”
話是這麼說,蘭徹大早上游泳也不是頭一回了,可關鍵是,蘭徹身邊“佳人”在側,為什麼會去游泳啊?
陳昭不愧是戀愛達人,一下子抓准問題關鍵,他問:“你們是不是還沒做過愛?”
越寒手一抖,吹風機往地上掉去。他面色緋紅,睜大了眼,像是在奇怪陳昭怎麼這麼不要臉。
看越寒這表情,陳昭就懂了。
陳昭哥倆好地摟過越寒,苦口婆心:“我說你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這麼還沒全壘?蘭老師那邊是行不通了,你得給點力啊。”
越寒面無表情地從陳昭手臂下鑽出,撿起吹風機繼續吹頭:“如果思想也有法律,你一定會因為傳播淫.穢思想被捕。”
陳昭性子歡脫,也格外開放,越寒經常被他開這方面玩笑。
越寒已經習慣了。
陳昭:“那我在被抓進去之前,也一定要確保你的幸福生活不受影響。寒寒寶貝,我不是給你總結了知識要點嗎?你這麼聰明又過目不忘,不可能學不會啊?”
回想起那本書的內容,越寒的指尖一緊,他將吹風機放回原位,嚴肅道:“不準提這本書了。”
陳昭自己談戀愛都沒這麼著急過,陳昭三步作兩步跨到床邊,想檢查床單,越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床單被換過了,別看了。”越寒一眼就看出陳昭想幹什麼。
陳昭又領悟了,為什麼要換床單?說明倆人還是有搞事情的,只是搞的沒那麼深入。
陳昭又無語了,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差走這一步嗎?
有時候這倆人在想什麼,陳昭真弄不明白,磨磨唧唧的真煩人。
陳昭:“是不是我總結的還不夠詳細?我可是為了你飽覽群片,我眼都要瞎了,我一直男讓我看這我容易嗎我?”
“等回國我再給你總結一本書出來,保證比這本書詳細,我再圖文並茂……”
越寒箭步上前捂住陳昭的嘴,蘭徹和羅范范已經走了進來。陳昭剛剛的嗓門很大,倆人不聽到都難。
羅范范:“書?陳昭你還會寫書?”
蘭徹則是看着越寒。
越寒替陳昭解釋:“他打算寫一本《追女孩的九十九種辦法》。”
泡女孩陳昭確實很有經驗,羅范范也很佩服陳昭,在娛樂圈還有心思和圈外人談戀愛,也不怕被噴死。
蘭徹依舊看着越寒,越寒因為撒謊被這熾熱直接的目光看得心中發虛。但蘭徹還是沒說什麼,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五年一度的國際協奏大賽在維也納是一件大事,前不久維也納進行了換屆選舉,群眾的熱情還沒褪去,又迎來了新的賽事。
整個維也納都高度關注此次賽事,華-國對這次賽事的興緻缺缺,並不會有多少人特地□□去看直播。只有少部分藝術類人士會去。
說實話,維也納搞比賽就搞比賽,關他們什麼事?裏頭的人也就一謝深他們喊得上名字,其他人都是誰跟誰?
謝深在國內的粉絲數量也還好,並不多,之前上節目導致口碑不好。誰會特地為了謝深□□?
只是網民感到好奇,蘭徹和越寒怎麼這麼久都不營業了?以前這倆人雖然也很少發動態,但還有助理幫忙發,告訴一下粉絲他們在做啥。
可陳昭搞賬號和公眾號去了,羅范范全家泰國游。倆人的微博賬號跟被註銷了似的,毫無動靜。
倒是偶爾會有人發出類似蘭徹和越寒的照片,距離有些遠,拍得很糊,只能看個大概。
要是把倆人單獨來看,越寒和蘭徹的粉絲幾乎認定這就是自家哥哥了。
可偏偏這倆人是小手拉小手的,這動作也太曖昧了,他們可不敢認。
兩方粉絲一直叭叭,什麼只是體型像而已啦,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越寒和眾多藝人都有cp組合,誇張的還有粉絲將越寒和陳昭湊一對。而被網民稱之為邪.教中的邪.教組合,也就是蘭徹和越寒的cp,叫“懶漢”。
嗑這倆人的人並不多,幾乎冷到了北極圈,但也不妨礙她們圈地自萌。反正嗑明星cp這事兒本就是圈地自萌,只要我開心我樂意,嗑誰不是嗑?
不知道為什麼,嗑徐星轍和越寒的都比嗑蘭徹和越寒的人多。由於粉絲量少,因此蘭徹和越寒的cp粉產糧驚人,基本是一個人頂別人十個。
羅范范看着第二排的vip坐席,無語片刻,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戴個口罩?戴個帽子也行啊?”
蘭徹斜睨他一眼:“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羅范范語噎,蘭徹這張臉,不論怎麼看都是挑不出錯處的存在。英俊的同時又具有鮮明特徵,教人看一眼就難以忘卻。
也正是因為如此,問題才麻煩。
比賽是面向全球的,攝像機不知何時會對準何地,他們的座位這麼靠前,根本沒辦法躲避鏡頭。
蘭徹口罩也不戴,帽子也不戴,這是打算“真空”上陣?
蘭徹在國際也具有一定知名度,一路上遇到不少國外粉絲,有人找他要了簽名,有人找他要了合照。不少人都已經將照片發送到臉書上,相信不用多久,整個華-國都會知道蘭徹在維亞納的消息了。
倒數幾排座位,一個戴口罩與帽子、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人低頭入座。
他口罩下的臉有些疲憊,趕飛機讓他困意連連,可他依舊強撐自己清醒。
低頭看了看手機,經紀人的囑咐長篇大論,他看了就覺得頭疼。尤其是連環59s語音,他看都不看,就發了個[ok手勢jpg]。
將屏幕一鎖,雙臂一抱靠在後頭,閉目養神。
就在他快要睡着時,身邊突然有人入座,這也不稀奇,音樂廳的門票銷量飛漲。別說後排位置了,就連看台站票價格都成了天價。
“我讓你安排一個位置,你給我安排這個位置?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我是說了要隱秘,要角落,但你這位置是人坐的?”
“我連腿腳都施展不開,你讓我怎麼看?比賽多久你知道嗎?你要我跟個王八似的龜縮在這兒?”
對方有些無奈,低聲道:“徐總,我已經儘力了。現在黃牛的票都很貴,我能買到兩張坐票已經很不容易了。”
徐最覺得好笑:“你覺得我缺錢?”
手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徐總,座位靠後的位置都很難買。如果您想往前坐,我可以很快安排好,可您偏偏要後排的位置……”
這也是手下最無奈的地方。
你說徐最想要來音樂廳看比賽,和主辦方說一聲不就好了嗎?第一排評委席都能給你安排上。
可徐最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非得往後排坐,行吧,有錢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他一個打工的能有什麼辦法?
後排的位置並不是那麼好買的,尤其是比賽都要開始了。
徐最看了看身邊的人,裹得密不透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搶銀行的。
徐最皺着眉:“他的位置為什麼就那麼寬?”
手下解釋:“因為這是靠外側的位置,其實寬度都差不多,因為他在外側,視覺上空間比較大罷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的位置沒區別的。
徐最越看這個位置,越是覺得滿意,對方的腿也很長,狹小的空間完美將大長腿包裹,而不是跟他一樣龜縮。
徐最剛想拿鈔能力解決事情,突然,對方的手機屏幕亮了亮。
手機屏保毫不意外映入眼底。
真不是徐最想偷看,真的只是不小心瞥到,他也沒偷窺的癖好。但也就是這一眼,成功讓他的眉頭鎖成山丘。冰冷的目光逐漸落在對方身上:“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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