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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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小越要是不接我電話,怎麼辦?”

“要是小越接電話發現是我,直接把電話掛了怎麼辦?”

“你別光吃甜品了,趕緊給我支個招啊。”

咖啡廳內的李鷹和范薇面對面坐着,范薇優雅小口地叉着千層蛋糕,李鷹坐在對面滿面愁容。

范薇無奈道:“小越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他脾氣很好。”

“他脾氣好我就能嘲諷他嗎?!”李鷹瞪大眼,滿眼不贊同,“都怪我這脾氣,說話不經過大腦,誤會了小越。”

“是的,”范薇很贊同,“不了解一個人時,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

李鷹的歲數大了,是圈內知名老藝術家,對藝術有着近乎執拗的狂熱。因為脾性頑固又火爆,很容易引起他人不滿。

就比如,李鷹一邊抱怨自己開設的課程沒多少人來學,一邊嚴苛對待手下的學子。

但這也有一點好處,在李鷹手下的學子數量雖少,但個個學得精。

李鷹深信嚴師出高徒一點,與范薇溫和引導的教學方法截然相反。

大賽在即,他聽到有人不僅不勤加練習,居然每天在家睡睡覺練瑜伽,這不就是渾水摸魚嗎?

哪怕這不是純藝術型比賽,這樣的態度就很讓他惱火。

李鷹自責反省,想着想着又拿出手機不斷放着偷偷錄下的《蕉窗夜雨》。

李鷹讚不絕口:“我怎麼越聽越喜歡呢!這真是個人才,真是個鐵人才!”

范薇愕目,節目組不是已經把他們手機沒收了嗎?

李鷹是怎麼錄的?什麼時候錄的?節目組都不管管嗎?

李鷹在那兒自我陶醉,范薇喜歡吃甜食,吃着吃覺着有些膩味了,決定去點一杯喝的。

大門推開走進帶着口罩與鴨舌帽一人,范薇第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越寒。

越寒似乎沒看到她,徑直往樓上走去。

一樓是開放式座位,二樓的座位與座位之間有着隔板。

范薇第一時間回座位上,告訴李鷹這個消息。

越寒到達說定的位置,對面的咖啡被動過,但徐最不在,應當是去上廁所了。

昨天他騙了徐最,他在第一眼看到徐最時,發自內心對徐最有着近乎完美的好印象。

可一旦陷入爭執,理智像是斷了的弦,才不會理會事實如何,只會以最刁鑽最嚴厲的形容詞來傳達自己的惡意。

現在冷靜下來,那些令人憤怒的、讓人無法接受的事都被壓在底下,浮現上來的反而是一些較為美好的事。

其實徐最並非完全惡劣,在偶爾的時候,他還是會幹人事的。

就比如一次,那些人攔着他不讓他走,也不動手也不出聲,就嬉皮笑臉地看着他。

像是逗弄圈養的寵物一般。

他們想看他失態,想看他無措,想看他露出乞求的討好。

越寒只覺得無聊。

那天徐最不知道吃錯什麼葯,居然來到他身邊主動和他說話,喊了句“表哥”。

像是一顆巨石投入湖面,盪開的漣漪波及到每一個人。

這句表哥確定了徐最對他的認可,同樣也將他拉入他們陣營。

最起碼從那天開始,不會有人再找他麻煩。

他上課練琴的身邊總會多出一個孩子,雖然臉臭,時刻擺譜好像全天下在他眼裏都是個垃圾,但確確實實的給了越寒陪伴與安全感。

他曾真以為自己在徐家找到了家人。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徐最的步伐一向是成竹在胸且節奏緩慢,越寒總是能在眾多聲響中第一時間辨認出他。

徐最坐在他對面:“不要鬧脾氣了,外公外婆很想念你。”

看來徐最剛剛不是在上廁所,而是在打電話。

越寒問:“你以為這幾年,我都是在鬧脾氣?”

“你到底還想我怎麼樣?你練鋼琴整個徐家上下給你提供資源,你偷偷回國出道我買下樂晨星娛專捧你一人。”徐最皺着眉,以一種極其不耐的語調開口,“做人不要太貪心了。對你,我們徐家已經仁至義盡了。”

雖然他們有着血緣關係,但從降生世界的那天起,他們就處於兩個極端的世界。

再相似的血,也無法消磨成長過程中汲取的一點一滴。

他註定不會是徐家人。

“要我跪下磕頭嗎?”越寒微微一笑,“像謝深說的那樣?”

徐最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繼而露出嫌惡的神情,看來是咖啡的口感讓他感到不滿。

徐最:“你連問都不問,就確定謝深是我指使的?這對我太不公平了。”

“好,那我問你。是你指示謝深挑釁民樂惹起眾怒的嗎?”越寒配合道。

“是的,你真了解我。”徐最微笑。

“你看,是吧,”越寒好像很惋惜地笑笑,“我一直知道你可惡,但我沒想到,你能惡劣到這副田地。”

他早就該想到的,謝深在節目上公然挑釁的做法,正常人都干不出這麼愚蠢的事。

誰會想着給自己招罵招黑?誰會想敗壞自己的路人緣?

但如果是徐最的話,倒也不稀奇了。

“你還是說點好話吧,不然我可不會原諒你。”徐最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你踹的一腳,我至今隱隱作痛。”

“那可真是對不起,我該怎麼謝罪呢?”越寒狀似十分歉疚道,“給你送一筆違約金吧。”

“你還敢提這事?”

“一千萬夠付你的高檔病房和養護費用,以及我這幾年在徐家的寄宿費。”

“寄宿費?”徐最氣到只能發笑。

“表弟,不是嗎?”

“誰他媽是你表弟,誰給你的臉喊我表弟?你也配?”

“是的,我不配。”越寒對這話十分滿意,“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不配。所以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是你表哥這件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哪怕別人以為我是你的金主?”

“是的。”

“你真是個白眼狼。”徐最。

越寒:“如果徐悅的手能治好,你外公外婆也不會急着要我回去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姐的手……”徐最猛地拍桌。

“一邊像主人一樣看待我,一邊像家人一樣關心我,”越寒打斷,嘆息,“我是你們徐家養的狗嗎?”

徐最知道越寒很討厭徐家,也不想和徐家扯上關係,不然也不會在國際協奏大賽前夕逃出徐家。

在他看來,這是一場報復,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

徐家需要的不是一個能出場表演的人,而是能為徐家贏得榮譽的人。

至於是誰,不重要。但他們找不到這個人。

可越寒居然會將自己是他表弟這件事告訴蘭徹,這讓他意外的同時又驚喜。

越寒是不是也沒那麼討厭徐家?

徐最看着越寒,他曾以為自己很了解越寒,事實上也確實很了解。最起碼現在,他能夠確定越寒的決心。

徐最:“你這錢是哪來的。”

這可是一千萬,他可不信越寒會有這麼多錢。

越寒實話實說:“借的。”

“蘭徹借的?”徐最輕蔑一笑,“一個紅薯就能把你收買了,親愛的,你還真是沒見識。”

越寒:“是啊,蘭徹的紅薯太好吃了,可比徐家的星級大廚強多了。哦對了,蘭徹的荷包蛋做的也不錯,可惜你沒機會嘗。”

荷包蛋?

徐最的臉色突然變得很詭異。可他不願輸口頭之爭:“解約后沒經紀公司會要你的,你的演藝生涯也就此斷送,你考慮清楚。”

“我知道。”

“讓我打回來。”

越寒知道今天逃不了這一下,乾脆地站起身,點頭示意徐最動手。

徐最睚眥必報,那一腳可將他脆弱高貴的內心踹得稀巴爛,他必須得做點什麼維持自己的自尊。

徐最像打量活物似的上下掃視,彷彿在思索哪一處地方最疼,且最解恨。

越寒踹他小腹,他也要踹越寒的小腹。

那一腳確實很猛,疼到他現在回想起那痛意都感到寒噤豎立。

越寒怎麼能為了別人對他下這麼狠的手?

越寒閉上眼等待徐最朝他動手,不出意外的話,徐最應該會用盡全身力氣攻擊他小腹。

徐最要將自己受過的疼痛一齊還給他。

身上疼痛倒是沒感覺到,乒乓哐當的雜亂聲響起,還混有重物倒地的悶聲。

越寒睜開眼,突然發現自己腳前多了個蜷縮人影,肩膀顫抖彷彿在承受極大痛苦。

越寒心驚,快速蹲下了身子扶起對方,竟發現是李鷹。

越寒猛地抬頭,失望地看着徐最:“你……”

徐最:“我沒有踹到他,他碰瓷!”

徐最想解釋,可又覺得自己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根本沒錯,他是想還越寒一腳,誰知道這個老頭子突然蹦躂出來。嚇得他一腳往一邊躲去,所以才把桌子踹翻了。

這一踹讓他的腳疼得鑽心發麻。

越寒壓抑着怒火,低頭輕聲道:“李老師,您還好嗎?”

李鷹哀嚎:“哎喲喂,疼啊……這一腳踹得我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范薇面色詭異小跑而來,彆扭地看了徐最一眼,又極其複雜地看着地上的李鷹。

越寒不想和徐最過多爭執,他將手抄過李鷹膝彎起身,李鷹登時以公主抱的形式被抱起。

李鷹:!!

李鷹沒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紀還可以體會公主抱的浪漫。

越寒快速道:“范老師,麻煩你打一下120。我去門口等着,看看能不能打到車。”

現在人流量極大,能不能打到車不好說,而且這裏離醫院很遠,救護車要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不知道李鷹能不能撐住。

李鷹一聽120,渾身抖了抖。

徐最失聲喊道:“你知道的吧?我沒碰到他,我真的……”

他真的沒碰到李鷹。

越寒感受到這顫意,只覺事情不妙,頭也不回快速下了樓梯。

服務員在樓梯口不敢上去,因為徐最早就包下二樓,此刻的二樓只有徐最一人。

徐最咬緊下唇,體內像是困了一頭蠢蠢欲動的野獸,故作穩重的姿態早就散得一乾二淨。

他的腳也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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