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蘇清也就一直在蘇母面前轉悠,捏着手機,欲言又止的,偏生就是不說有什麼事。

蘇母看得心煩,沒好氣的說:“有話直說,晃得我心煩。”

蘇清也晃了晃手上的手機,“媽咪,你昨天說好了的。”

蘇母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這會臨近中午,應該已經下班了,電話響了幾聲才被對方接起。

蘇母直接按了免提,讓聲音傳了出來,“喂,蘇伯母有什麼事嗎?”

“小顧啊,就是小也她最近盤了一個工作室在你公司附近,她說還有幾天差不多就能完工了。麻煩的就是隔家太遠了,現在還沒找到住的。你那邊離得近,就想讓你也幫忙看一下,能不能找一個合適的公寓。”

聽見蘇母這樣說,蘇清也默默的端起了一旁的水杯,喝起了水。

“嗯?合適的公寓,可能最近沒那麼好找,蘇伯母要不你問問小也,嗯,可以的話就先住我那裏吧,離工作室也比較近,日後她找到心怡的再搬過去也不遲。”

“那麻煩小顧了,等會小也回來了,我和她說一聲吧,讓她給你回一個電話,她最近這幾天全在搗拾那工作室了。”

“那小也現在在這邊嗎?”

蘇母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某人,“剛剛打電話說回來了,聽她說正在裝修,要每天都去一趟。”

蘇清也被嗆住了,直接捂住嘴站了起來,她媽這草稿都不打的,還是要厲害一些。

“這樣啊,那蘇伯母你問問小也吧,這樣天天都兩邊跑的確太麻煩了。”

蘇清也聽不下去了,轉身從冰箱裏拿了一盒牛奶出來,將吸管插上,等着她媽打完電話才晃了過去。

蘇母語重心長的說:“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還有莫要刺激你哥。”這幫女兒幫得有點助紂為虐了。

蘇清也點頭,一副乖巧純良模樣,“知道了媽咪。”

蘇母別過臉站了起來,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沒眼看了,還是眼不見為凈。

吃過午飯後,蘇清也直接回了自己房間,拿出手機給顧錦央回了一個電話,對方接得特別快,幾乎是秒接。

蘇清也捏着手機,突然笑了起來,“顧姐姐吃飯了嗎?”

許是被蘇清也的笑聲傳染,顧錦央的聲音也帶着一絲笑意:“剛剛吃過。”

“這樣啊,顧姐姐,我媽咪剛剛給我說了,我晚上來找你可以嗎?”

“可以啊,小也你過來了給我打電話就是。”

“好。”蘇清也咬了一下舌尖,繼續說道:“那麻煩顧姐姐了,找到合適的住處后,我會搬出去的。”搬是不可能搬出去的,找住處也是不可能找的。

對面的聲音頓了頓,“無事,小也不用急的,慢慢找就是了。”

蘇清也失笑,“嗯。”還欲再說時,就聽見了對面傳來的談話聲,好像是秘書突然進來彙報什麼事情了,聽着語氣還有些焦急,蘇清也只能將話咽了下去,安靜的等着那邊談完。

“小也,不好意思......”

顧錦央話還沒說完,蘇清也就輕輕的打斷了她:“顧姐姐先去忙吧,晚上見。”

“那,晚上見。”

掛斷電話,將手機直接扔在了床鋪上,蘇清也拿出那天直接塞回衣櫃的行李箱,又收拾了幾件衣服放進去,她才將行李箱鎖好,放在了門邊。

坐在一旁的懶人沙發上,給沈渝發了條信息,才拿出平板,繼續畫了起來。

之前所夢到的那個畫面有了後續,她也終於知道了那支箭是射向誰的,一位玄袍女子。

那玄袍女子背對着射箭之人,漫天黃沙之中,頭上戴着的兜帽被風吹落,墨發隨風飛舞着,最顯眼的便是那女子頭上繫着的那條銀白色髮帶了,白得耀眼,聖潔如斯。

而那支箭卻是毫不留情的從女子後背穿過,刺穿了胸膛,血被箭矢帶出,滴落在了那黃沙之中,被那乾涸的沙土瞬間吸噬殆盡,只剩下了被染色的沙石。

捏着筆的手微微發抖,蘇清也忍住心中的難受畫了兩幅出來。

一幅是那支箭在空中指向那玄袍女子的靜止圖;而另一幅是那箭穿透那女子的胸膛,女子半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垂着頭,臉被墨發遮擋住了,那銀白色的髮帶隨着邊境的風沙飛揚着,最為矚目。

將平板擱在一旁,蘇清也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陽台邊上,心底卻是前所未有的壓抑,煩悶。她點了一根細煙,就這樣夾在指間,一口沒抽,等那煙默默的燃完,她才將煙蒂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手輕輕地放在心口的位置上,感受到的卻是心臟有力的跳動,一下又一下,她喘着氣,扯了扯衣領,將畫好的那兩幅圖發了出去。

發完之後蘇清也直接將微博退了出來,拖着行李箱下了樓。

蘇母這會已經出門了,給蘇清也說的是和小姐妹逛街去了。

蘇清也將行禮箱在了吧枱旁,從裏面拿了一瓶啤酒出來,正準備拿開瓶器打開時,才想起自己等會要開車,不能沾酒,只得轉身拿了一瓶牛奶出來。

她靠在吧枱上,看着掛着牆上的掛鐘,這會已經五點半了。

幾口將手裏的牛奶喝完,將奶盒捏扁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把自己的襯衫衣擺扎進了休閑褲里,拿過搭在行李箱上的西服外套穿上,才去地下車庫將自己的車,那輛奔馳開了上來。

這會的S市已經有些堵車了,蘇清也開着車上了繞城高速,先是去了沈渝那裏一趟,然後才慢慢的繞到市區里,一路堵着車,慢慢堵到了顧錦央的公寓樓下。

而現在的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從沈渝那裏出來,中途差不多堵了兩個小時才到。

將車停在了顧錦央的公寓樓下,蘇清也靠在駕駛室的門上,掏出手機給顧錦央打了一個電話,在等待電話被接通的同時,慢慢的從一樓數了上去,然後目光停留在了第十八樓。

“喂,顧姐姐,我到了。”

“小也你到了?現在在哪裏?我下來接你吧。”公寓樓的安保很嚴,外來車輛進出都會登記,就連住戶上下電梯都要刷卡才能使電梯正常運行。

“我在樓下,顧姐姐下來就能看見了。”蘇清也說著彎下腰把一個白色的小糰子輕輕放到了車前輪內側,那小東西正欲叫出聲,她揉了一下那毛絨絨的腦袋,將食指豎到唇邊,然後又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靠在車門邊。

“那小也,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下來。”那邊顧錦央應該是進了電梯,聽見了一聲“嗶”的刷卡聲。

“好。”

蘇清也掛了電話,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聽着清脆的響聲,她又看了一眼公寓樓的大門,側過身子,對着窩在輪胎內側的小白糰子“喵”了一聲。

那小東西有樣學樣,也跟着叫了起來,聲音還有些沙啞,奶聲奶氣的,它似乎是叫上癮了,一直叫喚個不停,太過年幼,嗓子還沒發育好聽着有些凄厲,讓人心顫。

看見了從公寓大樓出來的人,蘇清也離開了車門,垂着頭繞着車走了一圈,看着在找什麼東西一樣,而她才走到車頭時,小白糰子就停下了叫喚,安靜了下來。

顧錦央走了過來,見她這樣便問道:“怎麼了嗎?小也你什麼東西掉了?”

蘇清也湊到她身邊,“噓”了一聲,“你有沒有聽見什麼東西在叫?”

“嗯?”顧錦央側過頭認真的聽了起來,“好像沒有......”

話還沒說完,那小東西終於再一次叫了起來,叫聲帶着輕顫,有些尖銳,聲音裏面更多的是那明顯的不安,還帶着急切,直接酥到人心裏。

“好像,是一隻小貓。”顧錦央說著便順着聲音尋找了起來。

“那應該是了,剛剛一直在叫。”蘇清也垂着頭又慢慢繞到了車尾,還將手機上的電筒打開往車底照了照。

顧錦央也拿出手機往車頭照了照,終於在車的前輪下發現了那叫聲的來源,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小白糰子抱了出來,“小也,在這裏。”

小白糰子才被她抱住懷裏就直往她胸前鑽,還奶聲奶氣的“喵”了幾聲。

顧錦央的白色條紋長袖直接被那小白糰子直接留下了幾個梅花印,原本白白凈凈的一身毛,也被它在車下面蹭的髒兮兮的,特別是那兩隻爪子,直接搭在了顧錦央的胸前。

搭在那上面就算了吧,還在那不老實的亂動,蘇清也直接捏着它的后脖頸將它從顧錦央的懷裏提了起來。

命脈被捏住,小白糰子瞬間老實了,前爪懸在空中,一動不動的,睜着水靈靈的小眼睛委屈的看着顧錦央。

顧錦央被它看得有些不忍,“小也,你輕些。”

“顧姐姐要養它嗎?”蘇清也說著將小白糰子又放回了顧錦央的手臂上,讓她兩手抱着。

“可以嗎?萬一它是別人不小心走失了的呢?”小白糰子這會在她手上倒是老實了,被她順着毛,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蘇清也將車門打開,讓顧錦央坐了進去,“不會,這麼小的貓,只能是被人遺棄的。”

“走吧,要養的話,就去買些養貓必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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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晉鏟屎官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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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我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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