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慕容澤可能沒多少喜歡宋茵,愛慕女主是跟風行為,但他是真的想看着時翹死。
如果不是時翹,他的愛犬就不會喪命。
那條黑犬在他心中的地位相當於半個親兒子了。
慕容澤三兩步追上時翹,喋喋不休的說:
“時翹,你馬上就要死了。”
“跟個喪家之犬一樣被趕走知道嗎?”
“師尊不會留你,青門宗也沒有願意讓你留下來的人。”
“別以為之前靠美色勾/引大師兄就有用,現在茵茵師妹醒來,從今往後,大師兄的眼睛只會看向茵茵師妹,你連替身、一個雙修的爐鼎都沒機會做了!”
時翹停下腳步。
她覺得慕容澤說的話都對。
她大概率是要被淮風真人給發配去苦寒之地打雜,大師兄也會和書里劇情一樣,漸漸被女主的深情所打動。
愛上之後,滿腔的情盡數給了她。
都不允許她被傷到一根頭髮絲。
時翹被慕容澤弄的心情暴躁。
能動手就不多嗶嗶。
於是。
剛剛結丹的時翹,抬起了手,掌心凝聚着一股真氣,重拳出擊,把還在說話的慕容澤拍在了牆上。
慕容澤感覺自己被這一掌拍碎了胸口,被打的吐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嗓音聽上去尖酸又刻薄:
“時翹!!”
“你他媽的打人之前能不能吱一聲!”
時翹聞言點了點頭,“行。”
然後她“吱”了一聲。
再度重拳出擊,又把慕容澤給拍回了牆上。
慕容澤:“......”
祁州:“......”
結了金丹就是了不起。
時翹覺得自己的拳頭都比以前更硬了一些。
慕容澤痛到五官扭曲,捂着胸口,用一種恨不得將她生吞的眼神看着她,咬牙切齒的說:“時翹,遲早有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時翹這人慫歸慫,但也不會被他這個書里一個沒什麼姓名的男N號所唬住。
“我等你。”
她走之後,慕容澤從地上爬起來,冷冷注視着她離去的方向,同一旁的祁州說:“祁師弟,等時翹被趕出師門,她若是想去烏玄派避難,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免得又敗壞你們烏玄派的名聲。”
祁州靜默,思考片刻后啞着嗓子回道:“好。”
*
宋茵昏了又醒,淮風給了用了上等靈藥,才讓她的臉上看起來才有些許血色。
宋茵畢竟沉睡了這麼多年,身體自然不如從前,卧病在床養了幾天。
這幾天裏,淮風無微不至的照看妹妹,事事躬親,不敢離開半步,生怕她從此就又一直沉睡下去。
淮風當初肯走修道之路,一方面是因為他是修仙的根骨好,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帶着妹妹一同修道,這樣他們相守的日子才能更長久,也能遠離世俗的偏見眼光。
宋茵這人不傻,相反她很會討人喜歡,即便是驕縱也不會令人厭惡,反倒是讓人覺得可愛。
她慢吞吞從床上坐起身來,垂着眼眸,掩去眼中的狠厲,賣弄可憐,“哥哥,你是不是有了比我懂事的小師妹,就不要我了?”
淮風都不知道妹妹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時翹哪裏配得上和她相提並論呢?
“不會。”他摸了摸妹妹的腦袋,笑起來的時候神情柔和,“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珍貴,你才是唯一。”
她是他心底最柔軟的善念。
是他偏執的渴望。
至於時翹。
淮風有時也很驚詫,這世上怎麼會有連命格都如此相似的人呢。
八字一樣。
五官也有些許相同,尤其眉眼,格外的像。
但是時翹不過是個上不檯面的、隨時都可以捨棄的、不重要的弟子。
淮風心中只有宋茵一個人。
他閉着眼都能想起小時候,自己背着妹妹帶她去看花燈節的場景。
他知道自己對妹妹的佔有欲可以說是骯髒的,但是他只能放任自己的執念越來越深。
淮風還不想嚇到膽小的妹妹,沉寂在心的多年愛意只能放在深處,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說給她聽。
宋茵聽見哥哥的話,放下了心,她道:“哥哥,我不想看見她,我討厭她的臉。”
淮風在宋茵面前沒有半分清冷模樣,他沉思小會兒,認真的問道:“茵茵是想毀去她的臉嗎?”
宋茵揪緊身下的床單,一臉糾結,然後抬起臉問:“哥哥會不會覺得茵茵這樣想很惡毒?”
淮風聞言抿唇一笑,望着妹妹這雙烏黑的雙眸,心下動了動,“怎麼會呢?你不喜歡的東西毀去了又如何?茵茵想做的事,哥哥都會滿足你。”他本就生的極為好看,笑起來甚是動人,他接着道:“哥哥不會讓茵茵受到任何的委屈。”
宋茵這才滿意。
誰和她搶大師兄,她就要誰死。
並且要讓那人死狀慘淡,這樣就不會有人敢再覬覦她的大師兄。
大師兄那般出彩的人物,只有她能配得上他。
淮風給她餵了些補藥,替她穿好鞋襪,丁點細微的小事都不肯假借他人之手,“茵茵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了。”
其實宋茵在自己抹了脖子的瞬間,就後悔了。
沉睡五年醒來,多出的這個小師妹,給她帶來了極重的危機感。
宋茵這人慣會看碟下菜,將恃寵而驕發揮到了極致。
但在淮風面前,永遠都是乖巧的小女孩。
“我以後再也不會做讓哥哥難過的事了。”
淮風對她乖巧的表現很是受用,輕撫着她的髮絲,道:“嗯。”
頓了頓,他將圓潤碧透的小小的一枚玉珠拿在手裏,親自戴到她細瘦白皙的脖頸上,他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摘下來呢?好好戴着,知道嗎?”
宋茵臉上表情不太自然,“好。”
淮風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若不是因為這枚玉珠,哥哥哪有那麼容易找到你呢。”
宋茵渾身僵了僵,隨後扯出一抹甜甜的笑,“我會一直都戴着的。”
這珠子,其實是她撿來的。
但宋茵絕對不會讓哥哥知道這件事。
如今,宋茵只想把那個令她礙眼的小師妹給一腳蹬出師門。
若是按照宋茵從前的脾氣,她一定會直接提着劍去刮花小師妹的臉,廢去她的修為,順便一腳把她給踢出青門宗。
她擁有的一切,誰也不能搶走。
但是宋茵也知自己不能做的太過,不然於她名聲有礙。
她裝模作樣的問:“哥哥,我覺得小師妹也不喜歡我。”
淮風的嗓音聽上去有些懶散,“你不必在意她,明日我便讓她去赤水磨鍊修行,不讓她礙着你的眼。”
赤水乃是極為苦寒的上古戰場。
天氣極端,猛獸橫行。
金丹期大能境界的高手進去了都不一定能順利出來,若是在裏面待上三年五載,必定是凶多吉少,屍骨無存。
淮風是真的沒把時翹當個人。
宋茵問:“小師妹若是不肯去怎麼辦?”
淮風眯着眼,神情懶洋洋的,輕嗤了聲,“不去也得去。”
宋茵覺得這樣就很好,
——
第二天寅時,天還未亮。
時翹準時到了大師兄的院子裏練劍。
但這個點。
謝聞衍還在睡覺。
等他老人家睡醒也將近午時,但他依然不允許時翹遲到。
臨近正午,頭頂灼熱的日光澆灌在少女的臉頰,將她透白的小臉曬的更加白皙。
謝聞衍悠悠轉醒,懶洋洋穿好衣裳,表情冷淡又疏離,打開房門看了眼冒着細汗的少女,“我渴了。”
時翹收了劍,走進他的卧房,屋裏流淌着淡淡的寒氣。
謝聞衍身上有種自然而然的冷感,客氣疏遠,還有種讓時翹畏懼的陰暗冷淡。
她很識時務的給謝聞衍泡了杯茶。
他抿了一口,眉間舒展。
很難喝,泡的不算好。
但就是很對他的胃口。
謝聞衍看了她一眼。
小師妹長得的確漂亮,明艷移不開眼,臉很小,皮膚天生就白,像玉瓷般精緻,耳垂看着就很軟,謝聞衍記得自己輕輕咬過她嫩白的耳垂,羞澀起來還會泛着柔軟的粉意。
謝聞衍的眼神深了深,他輕輕擱下茶杯,想起昨日聽見的有關她的傳聞,冷不丁問道:“小師妹,你同魔尊是有什麼過節嗎?”
時翹本想裝死,但謝聞衍一看就不好糊弄。
這種白切黑的偏執陰鬱男,若是騙他一次,他估計能記好幾輩子,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來報復。
時翹沉吟,臭不要臉的回答,“大師兄,實不相瞞,魔尊大人瘋狂喜愛我,追求我多年,愛而不得後由愛生恨,惱羞成怒才要報復我。”
她沒撒謊。
她和魔尊本來有婚約關係。
說來也不算是婚約。
而是淮風真人聽聞魔域深海中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冥界之花。
毫不猶豫把她送給魔尊,來換取冥界之花。
魔尊答應了下來。
在沒經過時翹本人同意的情況下,兩人就結了婚約。
後來——
時翹big膽的逃婚了。
魔尊放言,只要她敢出青門宗,就把她放在魔域深海火種里給燒成灰。
骨灰都給她揚了!
謝聞衍從前不關心她的任何事。
當然也就不知道這一段。
謝聞衍笑了笑,“魔尊愛慕你?”
時翹被他的眼神盯的心虛。
好吧,是她在吹牛逼!
其實,魔尊當時要娶她,只是為了把她帶回魔界,狠狠的折辱!
她能忍嗎?她當然不能忍了。
“是的,魔尊愛慕我,不擇手段想要佔有我。”
謝聞衍垂下眼眸,烏黑長翹的睫毛淡淡落下一片陰影,他輕輕摩挲着拇指,漫不經心的想,似乎獨佔小師妹,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只讓他看。
讓他親。
待在他懷中。
會羞澀的紅耳朵。
啜泣的叫他的名字。
等殺光了這世上的所有人。
留下小師妹同他作伴。
也不錯。
謝聞衍淡淡一笑,抬起幽深的烏眸,“可惜,小師妹心裏只想和我雙修,是吧?”
時翹心中一顫,大師兄這個陰森森的樣子,就好像在說,你他媽的如果和別人勾三搭四我就先挖了你的心,再殺了你。
她只得尷尬的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腰間的通靈玉便搖了起來。
五師兄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里,“小師妹,你院子裏的東西讓師尊派人給清空了,你快些回來重找住處吧!”
青門宗勁爆消息徹底傳開。
爐鼎小師妹終於要被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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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天吶
我被奇幻冷到了
天吶暖暖餅餅吧!!!!
嗚嗚嗚
正式開啟二更時代!!
餅餅沖鴨!!!!!!!
淮風:老魔,你要老婆不要!
魔尊:把我的老婆還給我。
小謝:你們都給我去死。
晚上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