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趙雅琴,你給我老實點

275、趙雅琴,你給我老實點

.275、趙雅琴,你給我老實點

四下一片寂靜,在大屏幕不甚明亮的光照下,黑暗中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人影若隱若現,但大家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張地盯在電影屏幕上。

這是一部荷里活的驚悚大片,此時剛好到一個緊張片段,女主角正顫抖着趴在昏暗小屋內的木床下,一個看不清臉、手上滿是皺巴的虐待狂正獰笑着舉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朝擺放在桌上的一個嘴巴被膠帶封住、雙手被反綁、眼睛驚恐睜大的女人用力剁了下去。

“喀嚓——”

女人痛苦的嗚嗚叫着,全身劇烈掙扎。

忽然間,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掉到了女主角的眼皮底下,還條件性反射抓了一下,女主角死死咬着牙,並未出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啊——”現場卻傳出了一片女人的尖叫聲。

陳國斌清楚聽到了左邊董婉凝懷裏那小姨子特有的清脆啊聲,此時那顆腦袋已經深深埋在她姐的懷裏,那姐則憐愛地抱得更緊,不時輕輕拍着腦袋安撫。

陳國斌同時感到右肩一陣疼痛,不禁苦笑,卻是那位遠道而來的夫人,為了緩解心中的高度恐懼,伏在他的肩上咬着且當自我安慰,好歹夫人還是要臉的,作為偉大的市委書記,並沒叫出聲來,只是讓陳大領導好好爽了一把。

攬過夫人豐腴腰肢的那隻手,在她扁平的小腹上連着輕拍安慰,感覺心跳至少超過了一百二。對夫人外強中乾的本質,陳國斌當然一清二楚,更加有愛。

他的左手同時也不自覺伸出,在董婉凝的大腿上拍了拍安慰,這位董大小姐,雖然由於對妹妹的愛而顯得勇敢不小,其實膽子也不大,過去她們姐妹二人就特別喜歡看恐怖片,每每都是雙手捂着眼睛,只留出一條縫,身子緊緊縮在被窩裏,旁邊還得有陳國斌緊挨着坐崗。這一次,三人倒是沒刻意來尋求恐怖回憶,不過恰好碰上這種電影,偏偏趙雅琴也趕來攪了場子,讓董依凝在心裏直咬牙。

陳國斌的額上不禁皺了一下,右肩又被咬了一口,這次卻不是夫人被嚇着所致,而是正好看到了他的手曖昧地拍了董婉凝的大腿,一氣之下使然。

“哼——”又傳來一聲充滿醋味與氣惱的咬牙輕哼。

“哎呀——”董婉凝也皺眉輕輕抱怨了一聲,怪某人也太不注意場合。

陳國斌搖頭無奈,拿回了敏感的左手,右手同時繞到夫人的身後,照她屁股就是一拍,咬牙輕聲:“回家我多給你燉點骨頭練咬牙神功!”

“撲哧——”董依凝聽到就忍不住噴了,馬上挨了她姐一屁股:“嚴肅點!”

趙雅琴一時哭笑不得,對那位董二小姐的恨,一下也解氣不少,嘴巴湊在某人耳邊恨恨不已:“陳國斌,回家你就等着瞧吧!”

“啊——”

現場包括董依凝在內又是一片尖叫,卻是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忽然落在了趴床下的那位女主角面前,其上瞪大着的突兀雙眼一時都未及閉上,讓人毛骨悚然。

陳國斌卻是再次感到了一陣疼痛,實在很無奈。對夫人為緩解恐懼、並不太用力的咬,他還能勉強接受。但因吃醋而狠咬,他在心理上可受不了。

搖頭輕嘆一口,陳國斌伸出左手,從夾在自己大腿間的大塑料杯里拿出一顆碩大的爆米花,一陣怡人米香頓時撲入鼻間,愜意地往嘴裏一塞,清脆一咬,甜滋滋的,卻馬上縮水只剩下了一小撮,輕鬆咽下。

“我也要!”

聽到夫人發嗲的請求,陳國斌有點受不了,又抓了一顆,往肩上那張已提前張開等待的小嘴塞去。

“姐夫,我要!”

那邊又是伸長脖子嗷嗷待哺的一張小嘴。

趙雅琴不爽:“找你姐要去!”

董依凝對瞪着不甘示弱:“我就找我姐夫!”

陳國斌懶得頭痛,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了兩顆,迅速先往趙雅琴嘴裏塞去一顆,緊接着又往另一邊董依凝嘴裏塞了一顆,堵住了她們的嘴巴。

“這下大家都滿足了吧……”

“哼——”兩聲對哼,嘴巴卻嘰里吧啦的嚼得痛快。

“啊——”現場忽然再次尖叫連連,這次趙雅琴嘴巴正好嚼着,於是某人大腿便遭了一記不甚溫柔的鷹爪,他權且先記了下來,回家再算總帳。

陳國斌搖頭甚是感慨,不過女人天生膽小,倒也不稀奇,事實上,他還聽到了有男性公民的尖叫聲。像這類場景,對曾經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來說,實在沒什麼感覺,炸得粉身碎骨又算啥。

倒是便宜了現場諸多准男友的激動心情,一舉成功取得了從准男友到男友的質的飛躍。當女人害怕時,卻是最容易把身邊的男人當成依靠,然後搖擺的心就正式確定了屬性。

無論如何,至少電影還是在很大程度上轉移了夫人的注意力,在恐怖環境下,夫人就沒多少工夫吃醋了,那邊多嘴的小姨子也沒空多嘴而惟恐天下不亂。

陳大領導感覺還算和諧,腦袋不怎麼痛。

端坐趙雅琴那端的向曉蘭臉上卻是波瀾不驚,心裏鄙視無極限。

對趙雅琴等平日裏牛叉透頂的一干大人物,這會卻在這裏表現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簡直是……非常無語。偉大、光明、正義的領導形象,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先前剛下班時,本來是準備回家的,不過趙雅琴在給梅姨打了一個電話、一聽說某人去了省城出差,當即差點跳了起來,馬上叫她向曉蘭開車高速直奔省城,就彷彿慢一步就要出什麼大事一樣。

對領導如此沒自信,又如此小氣的行為,向曉蘭持高度保留意見。反正對於董姐姐,向曉蘭是很同情的,在她看來,偶爾約個會也沒什麼,畢竟都這麼多年的老關係了,早成了既定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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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后,一行人就來到碼頭,上了舒服的移動之家,打算在遊艇上面過夜了。

遊艇緩緩行駛在香江中央,馬達噪音甚小,一點也不刺耳。

船頂憑欄而立,耳邊清晰傳來水浪有節奏不斷拍擊船身的澎湃潮聲,宛若一曲交響樂。波光粼粼的江面,晃動折射着一片片閃閃霓虹。清風迎面陣陣拂來,清新的氣味深入肺腑,不勝陶醉。

得益於星城這些年的燈光美化計劃,兩岸處處金碧輝煌,沐浴在深夜的寧靜之下,別有一番滋味,賞心悅目。

五彩閃爍的高樓大廈比比皆是,見證了這座城市的繁榮,即便只是表面,也容易讓人心振奮,特別是站在陳國斌左邊、曾在這擔任過重要領導職務的趙雅琴同志,一時便有了幾分自豪。

陳國斌的目光落在了遠外三座相隔不遠的大廈上,頂上巨大的標記清楚顯示着分別是“天凝集團”、“國雄集團”和“宏昌集團”,經過這麼多年之後,當初建成時還非常牛氣的大樓,如今在這一樓還比一樓高的大都市裏,就顯得比較平常了。不過這並不代表它們落後,在企業真正壯大后,外表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它們如今是星城乃至南湖省的重點企業,為財政收入做出了卓越貢獻。

“姐夫,我想拍電影。”挨着站右邊的董依凝忽然冒出一句。

“拍電影?”旁邊三人卻是異口同聲,不禁都望了過來。

“嗯!”董依凝堅定地點頭,自信十足:“我們國家的電影市場很大,整體水平又比較差,可開拓空間還是不小的。而且我對拍電影很感興趣,我們集團的業務範圍也該擴張了。相信在充足的財力支持下,只要有決心,敢於拼搏,大膽發揮想像力,我們國家也可以拍出堪比荷里活的那種大片,不能老是出產垃圾!”

趙雅琴那邊的董婉凝(她被趙書記有意無意地隔開了)馬上皺眉輕斥:“依凝,別胡鬧,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啊。做什麼事不要只憑一時衝動,要經過認真調研才能下決心。”對那妹妹拍電影的倉促想法,董婉凝就感覺不太靠譜,屬於典型的衝動,事實上,小時候那妹妹就嚷着要拍電影。

陳國斌一臉認真地接過話:“是啊。拍電影可不比其它,它是一門藝術活,需要特殊的潛質。我們國家為什麼拍不出高水準的大片,不是因為我們缺錢,也不是因為我們缺技術,而是缺少一種無拘無束的靈魂,這是我們國情所決定的,數千年如此,並不容易改變。就像國足一樣,不是花了錢,努力了就能成功的,沒有那種靈魂的支持,相當困難。依凝你這樣冒冒失失闖入一個不熟悉的特殊領域,搞不好就會撲街,白白浪費表情。”

被當頭澆了兩瓢冷水,滿腔熱情的董依凝就嘟起了小嘴:“就會打擊我,一點都不支持我投身藝術的熱情!光賺錢有什麼意思,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就算交點學費,只要能提高我國電影行業的水準,那就值得,我也不差那麼幾個小錢,投資一部電影也就幾個億而已,就算撲街又怎麼樣?我還不是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望着那小姨子一臉牛氣的樣子,陳國斌不禁搖頭,實在是財大氣粗厲害,幾個億隻是小錢而已。不過話說回來,的確也是如此,他陳國斌也不放在眼裏,雖然現在還在為市裡撈千把萬的撥款而不辭辛苦奔波。想來她的熱情着實不小,陳國斌就打算表示支持了,撲了又怎麼樣?就當給那小姨子玩遊戲了,開心就好!

“什麼是撲街啊?”趙雅琴卻不解地問。

陳國斌和董家姐妹不由在心裏會意一笑,別有一番感觸。

陳國斌呵呵一笑簡單解釋:“就是沒市場的意思啦。”

趙雅琴仍然納悶:“我怎麼沒聽過這個詞?你們都知道?”

陳國斌搖頭不屑:“你平時光知道工作,不知道的事多了去。再這樣下去,你都要和時代脫軌了,可不能再這樣閉門造車啊!”甚是語重心長。

“哼!”趙雅琴死不服氣。

“姐夫,我想拍電影嘛!”董依凝又抱上陳國斌同志的胳膊搖了起來,身子也跟着搖,嗲嗲地央求道。

趙雅琴實在受不了,很想吐,她要有這麼一個極品妹妹,簡直都不用活了。

陳國斌一下稀里嘩啦淪陷了,不說幾個億,就算花幾十億打一場遊戲,他都不會再眨一下眼,何況那小姨子對錢其實很有愛,嘴上大方,貪財的本質卻也鮮明得很,相信不會隨便倒貼錢去干虧本的買賣。堪比荷里活的水準大概只是一個夢想,但那和撲街是兩碼事。

陳國斌點頭煞有介事地說:“先研究一下吧,給我一份可行性研究報告看過再說。”毫不客氣地行使了姐夫的權利。

“嗯!”董依凝頭點得像榔頭,開心得不行,差點流出眼淚。

董婉凝馬上沒了二話,她的心裏也很激動。有些逝去已久的感覺,卻是那麼難得,恍如隔世。

“哼——”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陣濃濃的酸味。

正好繞過幾座大廈的阻隔,陳國斌一眼看見了遠處剛剛才露出來的景程集團幾個大字,心中不由一陣觸動。

“詩蕾姐都出去兩年了,應該快回來了吧?”董依凝也看見了,不禁有些思念,“那麼久也不回來一趟,把我們都給忘了,太不講義氣了。哼!”

旁邊三人卻是沉默,各有所思。

趙雅琴的心頓時緊了一些,那位高山流水一樣的女神,給她的壓力也不小,簡直要把那壞傢伙恨到家了,牙齒咬得緊緊。

陳國斌適時輕鬆提出:“不早了,下去睡覺吧,明天都還有工作……”

“婉凝,我們一起睡吧。”一起下到客廳,趙雅琴就熱情地拉上了董婉凝的小手,一邊朝某人恨恨地瞪過一眼,也不管人家戀姐不願給別人睡的好妹妹在那嘟着嘴、受得了受不了。

董依凝不爽:“趙大姐,你怎麼老霸佔我姐啊?”

在大是大非面前,董婉凝只能忍痛大義滅親,用力瞪過一眼:“回自己房間去!”馬上又和顏悅色對趙雅琴說:“雅琴,我們進去吧。”

每每見到那位小姨子被訓,趙雅琴就感到特別解氣,不過她還沒邁出腳,就見陳某人板著臉走近過來,“陳國斌,你想幹什麼?”

陳國斌站定一臉嚴肅:“跟我回房!”

趙雅琴昂首挺胸,視死如歸,“不去!”

“趙雅琴,你給我老實點!”陳國斌恨恨說著,迅速伸手把她從董婉凝手裏解脫出來,不待她用力掙扎,抓着便往肩上一丟,抗着就朝自己的預定卧室走去,一邊熱情說:“依凝,和你姐去睡吧。”

董家姐妹卻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不已,這可是她們頭次見到陳國斌對趙雅琴採取強制措施。

“陳國斌,你放開我!”趙雅琴回過神來,頓時惱羞萬分,用力瞪腳,她清楚看到了那姐妹二人臉上的誇張表情,簡直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陳國斌抬手就是一屁股拍去,在隔音效果甚好、靜悄悄的艙內顯得格外清脆,一臉狠色:“再亂動打爛你屁股!”

趙雅琴的身子頓時定住了,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心中的惱羞難以用言語形容,可她實在怕被再公開打屁股,太丟人了。

董婉凝很快反應過來,忙拉上那位稀奇萬分、幸災樂禍不已的妹妹,“依凝,我們回房睡覺了。雅琴,晚安……”

趙雅琴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丟到床上的,她終於反應過來,馬上張牙舞爪,起身便向剛脫掉鞋上床的那傢伙撲去,“陳國斌,我跟你拼了!”

某人撇嘴眉毛一揚:“誰怕誰啊?”

他伸手輕鬆接住了抓狂的夫人,張嘴便熟練地迎了上去,準確堵住了那張傾盆小嘴,馬上就只剩下夫人嗚嗚的聲音,眼裏噴着熾烈的火光,四肢蹦達幾下后終於沒勁了。

夫人好想哭!

陳某人拼出了吃奶的勁,滿懷熱情鎮壓了這位有段日子沒能好好疼愛、醞釀過久而醋味越發濃烈的夫人,世界終於安靜了……

一大早,渾身還有點發軟的趙雅琴便起來了,她還要趕兩個小時路,回德山上班。陳國斌便也跟着爬了起來。

走到客廳,卻聽見廚房裏已有動靜,鼻中亦聞見一陣讓人陶醉的香味,馬上又見體貼入致的董婉凝露出了腦袋,熱情地說:“雅琴,你先臉刷牙,早餐馬上就好了。”

趙雅琴不由一愣,先前還想着昨晚丟臉難堪一下沒了,嘴上答得歡快:“好的。婉凝,辛苦你了!”心裏卻又是一陣沸騰,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這位董大小姐,讓她愛不也是,恨也不是。

陳國斌則在心裏嘆了一口,望向董婉凝的目光充滿了感激與歉意。昨晚他與趙雅琴大鬧床間,咫尺之間,本來就那個,人家還起早幫着熱心做早餐,此等偉大情意,受用是多麼不容易。他感到鼻子有點添堵,卻見董婉凝臉上的微笑又是如此自然,如此清澈,他連添堵的權利都沒了,長吁一口放下,輕輕鬆鬆。

大約是生命在於運動使然,加上董婉凝的手藝着實不錯,趙雅琴的胃口卻是大好,一連吃了三碗,才捨得放下,愜意地長呼一口:“婉凝,你做得真好吃!”甚是賣乖。

“那當然了!”吃完了也不抹嘴的董依凝就撅着嘴巴,“哪像有些人啊,就知道吃——醋,連個雞蛋都不會炒!”

趙雅琴登時氣惱不已,不過在董婉凝的大義滅親之下,她還是很快解氣了,“哎呀,不早了。曉蘭,我們走。”馬上起身。

“對了。”趙雅琴又想起一事,停下回身朝送行的董婉凝說:“婉凝,下午還要開常委會討論幾個問題,你可要按時趕回來啊……”

得到董市長的肯定后,趙書記終於安心地走了。

陳市長佩服得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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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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