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動用私刑
縣衙外,張三海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夥伴。
那人沒有說話,遠遠的與之相對,周圍一片肅穆寂靜。
“我娘生病了,我不想讓他擔心,我媳婦兒有了孩子,我不能想像到家裏如果失去了我這一顆頂樑柱又該如何?”那人緩緩的走上前來,在張三海的面前站定,輕輕的嘆了一聲。
“張哥,我知道你俠道心腸,但是我更想顧好我的小家。”
張三海坐在酒肆門前,耳朵里是不時的回蕩着自己的幾個兄弟在自己面前時說到的那些理由。
甚至其中有一個人言語還帶着幾分怒火。
“你有什麼理由怪我們,你孑然一身,無父無母,也無牽挂。
是,你是講義氣,可是義氣能給我當飯吃嗎?一起能夠照顧好我家中的父母,妻兒嗎?
你也只不過是憑藉自己的一腔孤勇罷了,你我雙方轉換境地,說不定還做的不如我呢。”
張三海端起酒壺咕咚咚的將一壇酒水全部喝下,拿着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只覺得空曠的讓他感到心寒。
夜晚,地牢裏沒有點燈,戚玉只能憑藉月光看清自己的四周。
地面上有着少許已經爛掉的枯草,老鼠時不時的跑過,帶起吱呀的響聲。
沒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了多人腳步的聲音,縣令這時已經換了一身常服,面容複雜的看着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戚玉。
“見到縣令大人還不跪下?”主簿見到戚玉的態度,氣不打一出來,威嚴的命令。
戚玉冷笑一聲,“敢問幾位,我究竟所犯何錯?為何要跪?”
主簿正色,“凡是見到縣令,必行跪拜之禮,更何況你被關押在地牢之中,必是犯錯之人,所以無需任何理由,必須下跪受審。”
戚玉緩緩的站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呵,你有證據證明我是罪犯嗎?他又真正的認真受理此案嗎?”
戚玉說著眼神在縣令的身上上下的打量,眼底露出濃濃的嘲諷之色。
“大人果真清廉呢,身上的袍子怕是價值不菲吧。”
“放肆!”縣令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主簿看到戚玉如此的態度,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大人什麼時候這般有耐心了,怎麼,不是想讓我認罪嗎?”戚玉撇了一眼主簿,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最後又將視線落在了縣令的身上。
“你想死不成?”縣令看着月光下倔強的臉龐咬牙切齒。
“死?我就算不想死,大人又總會讓我活着呢。”戚玉說著哈哈大笑一聲,笑着笑着,眼淚都從眼角滑落。
主簿聽到這話,頓時心中驚駭,就怕縣令一個不高興遷怒於他。
“大人,將這人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他開口說出失竊之物所藏之處。”
縣令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主簿,點了點頭,眼底多了一抹賞識。
現在他身邊需要的可不是什麼聰明的人,而是聽話的狗。
沒想到以前這人看似蠢笨,卻沒有想到現在如此機靈。
“只要你將所藏之處說出來,我便饒你一命,不然……”縣令威脅的看了戚玉一眼,揮揮衣袖,捂着自己的鼻子,險惡的離開了原地。
確定縣令離開之後,主簿嘴角上揚,眼神陰狠的看着戚玉。
戚玉在瞧見對方狠辣的神色時,心下一震,知道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一個男人竟然長得如此眉清目秀的,真是可惜了。”主簿看着戚玉蒼白的臉頰,猙獰大笑。
戚玉恥笑,“我更喜歡看你剛剛搖尾乞憐的模樣,簡直和狗的祖宗一模一樣呢。”
主簿表情陰狠,揮了揮手,下一秒戚玉就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主簿的面前。
“我最愛將這嘴賤之人嘴給撕爛,你說我要是用手將你的嘴給撕開,該是怎麼樣的感覺呢?”
話音剛落,他一步上前一巴掌抽打在了戚玉的臉上。
剛剛修剪過的指甲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刮出兩道血痕。
“傻逼!”戚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淚水瞬間溢了出來,卻依舊咬緊牙關。
主簿沒有想到戚玉這麼欠,他猛的抬起,一腳踢在了戚玉的腹部。
“轟!”
戚玉被踹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感覺自己整個胸腔絞成一團,痛苦不堪。
眼前也是一陣又一陣的發白,等他緩過勁來,這才注意到口腔中蔓延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也就親課間的功夫,血水已經將自己的嘴巴給灌滿了。
“呦呵,剛剛的嘴不是還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說不出話來了?”主簿走上前去,一把拎起了戚玉後腦勺的頭髮,迫使他與自己面對面,欣賞着她臉上痛苦的表情。
“呸!”誰知下一秒戚玉用力一吐,將口中的血水一滴不落的全部的吐在了他的臉上。
隨即,戚玉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挑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們可以毆打她,但是一定毀不掉她。
他們越是狠辣,那自己就要更加囂張。
“戚玉,你他娘的找死,給我打。”主簿受了奇恥大辱,用袖子抹了臉上的血水,整個人也徹底的被激怒,一腳踢在了戚玉的肚子上。
許是打的不夠盡興,他一把拿過了獄中,平常用來管教人鞭子。
戚玉看着那粗粗的馬鞭,心底閃過一抹害怕,用力握緊拳頭,緊咬住了牙根。
主簿或是是看出了戚玉眼裏的害怕,此刻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哈,我還以為你戚玉天不怕地不怕呢,怎麼,要不來嘗嘗看我手中這個鞭子的味道?”
說著根本不給戚玉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揚起自己的手中鞭子朝着戚玉身上狠狠的抽了過去。
而之前架着戚玉的兩個人也及時收手,一鞭子直接抽打在戚玉的背上。
戚玉忍不住慘叫一聲,試圖想要躲開鞭子,可是奈何這地牢本來就很狹小,根本無處可躲。
背後升起的那一陣陣痛意,讓他額頭上升起了厚厚的冷汗。
“啊!”地牢裏傳來一聲凄厲的叫喊聲,接着戚玉就直接昏了過去。
地牢外,兩個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快步的向里走去,好似在搜尋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