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送上門的小白鼠
我有些害怕,但我是興奮的。剛才在里世界遊戲廳的測試我多少有些懷疑,正尋思着回去找師父試一試,如今有人送上門來這個機會又怎能放過呢。我離開攝像頭監控的範圍,走進一條狹小的巷子,之所以進這條巷子,是因為盡頭有一堵不高不矮的牆,情況不利於自身的時候縱身一躍就可逃離;巷子只能容下兩人並排而行,即使敵人來得再多,一次也只能兩人同時進攻,大大的減少敵人因為人多而帶來的威脅,增加了自己孤身應敵的勝算。
果然沒有辜負我的策劃,我背着牆,盤手於胸,兩腳張開,與肩同寬,威風凜凜地望着巷口,如枕戈待旦的將軍一樣注視着巷口。幾分鐘之後,鬼祟六人組,兩兩一排,由低到高排列,以兩路三排的陣勢來到我的面前。
站在最後一排右邊的膀大腰圓的大漢說道:“一起上,先抓住這個小的就不怕那個老小子不就範。”
我認得他,他就是第一個參加挑戰沒有成功的賭徒,總算不是個傻蛋,會挑軟捏。
站在前面,他正對着的那個身材比較矮小的說道:“虎哥且慢,殺雞焉用牛刀,毛頭小子一個,我馬騮三一個手指頭就能碾壓他。”
我心中驚喜,單挑是我最喜歡的,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徹底的成為我試驗拳力地小白鼠。
他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動作有些機械化,看似很笨拙,實際相當的穩重。他脫掉手套,捲起衣袖,一雙金屬的手臂,通體黝黑,與師父的飛行滑板的材質十分的相似,鑲嵌在合理位置的齒輪在飛速運轉,機械運轉的聲音就像一股無形的威壓。
“臭小子,看見了嗎,害怕了嗎,既然害怕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聽話,我絕不為難你。”
機械義肢,是機械文明的產物,他的初衷是造福人類,是肢體殘缺的那一部的人福音;後來進入機械文明時代,機械義肢得到很大的技術支持變得越來越智能化,範圍廣泛,便有意的換上金屬的義肢,達到變強的目的。
我說:“廢話真多,來吧。”
馬騮三回道:“找死。”
兩雙手同時抓住對方的掌心,十指交叉,鉗得死死的。我與他角力,我的手已經開始滴血,畢竟我只是血肉之軀,手上的創傷是不可能與馬騮三相比似的。不能長期角力下去,否則我那雙有血有肉的雙手就會徹底的變得血肉模糊。我靈光一動,正所謂一力壓十會,干就完了;我倆手一扭,向外一翻,一拉一扯之間就把馬騮三的胳膊卸,了下來,趁着馬騮三失去重心動的瞬間,抬起腿,向著他的一條小腿發起了攻擊。
看不到馬騮的痛苦表情,聽不到馬騮三的哀嚎,只看見他那畸形得厲害的小腿露出黑色的金屬斷面;如法炮製,把另一隻腳的小腿也打成了畸形。就這樣馬騮三如同廢人一樣躺在一旁,淚如豆粒自顧自的傷心起來,死是肯定不會死的,殘障人士也只是暫時的,畢竟馬騮三隻是斷了手腳的義肢,需要花不菲的金錢重新安裝義肢。
原本與馬騮三並排而立的矮壯的方臉男人,大叫一聲:“放開三哥。”躍向空中,對着我的上身直接飛踹了過來。站在最後的虎哥大聲叫了起來“番薯四,小心。”但是為時已晚,番薯四的飛踹已經形成了攻勢,沒有外力的作用是無法停下來的,看到如此讓人興奮的良機和“助人為樂”的機會我又怎能放棄呢?我左腳右側,右手輕輕一推空中的番薯四的後背,番薯四一個急加速整個人貼上了巷后的矮牆,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唉!”虎哥嘆息,眼睜睜的看着兩個同伴倒地:“你們兩個一起上,別怕,你們練過,他只是力氣大一點,別的什麼也不會。”
虎哥鼓動身前兩名漢子上前攻擊我,那兩人看不到勻稱的肌肉,沒有一點精氣神,臉色青且泛白,幾乎沒有血色,活像用腎過度的腎虛公子。
他們有模有樣的向我攻來,一個專攻上盤,撓眼抓鼻,掐喉嚨;一個專招呼下三路,踢腹,掃腿,撩襠。
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應對,只好邊退邊想辦法,眼看就要退到牆根的時候那兩個人忽然間停了下來。花生豆般大的汗珠佈滿他們的臉龐,一前一後,一個捂着胸口,撐着膝蓋,另一個卻索性蹲在地上,兩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粗氣。
如此一來這兩人確實是腎虛過度了引發的虛脫。
“快上呀。”虎哥一臉着急的催促着虛脫的二人,“他快不行了。”虎哥恨不得衝上來,卻被這兩人擋住前進不得。
如此良機我豈能錯過,一手提起馬騮三,一手拎起番薯四丟了過去,正中目標,地上能喘氣的都在叫苦不迭,醜態百出。
“一群蠢貨。”虎哥氣憤的招手,“你,上。”但是他的身後哪裏還有人,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大漢在我打倒那兩個腎虛公子的時候就溜之大吉了。
氣憤的虎哥兩眼冒火,“臭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的機會,要不然……”
“落到你的手裏,等於把命都交給了你,你說?我會相信你嗎?”
虎哥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要的是錢,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配合,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你不是也想要回你那的那一份嗎?事成之後,你的那一份,你拿走。你想想,80個彼特,幣一個可兌換10萬通用貨幣,一共800萬,有了這筆錢,你就可以買你想要的東西,泡你想泡的妞,住大屋,養番狗,還可以多找幾個身材正點的陪你開派對,可以享受你這輩子都在妄想福,你想想,好好的想想?”
這小子居然忽悠我,我確實喜歡錢,然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以不義之道取財不可取,就算不義之財也要用有道之術方可取之;以不義之道取有道之財更不可取也。
他的話自然不能相信,從一個賭徒的嘴裏說出的話更不能相信,他是在賭,賭贏了,我將成為他的階下囚,任其擺佈。想到這裏我忽然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