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毒藥
風席染略過這話題,隨即笑着說道:
“不知今後,叔父打算如何起事?”
項梁乍一聽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風席染會問這種問題,本來見自家侄兒有如此武力,是以打算擒賊先擒王。
但是聽風席染不打算這樣做的話,也沒有過於強迫,畢竟只是一年而已,等一等並無大礙。
如今他也打消了之前的想法,隨即思慮片刻后,便緩緩說道:
“等秦皇死後,搜尋一良機,悍然發動起義,屆時以會稽郡太守殷通人頭祭旗,廣而告之,再等群雄來投,一舉推翻暴秦。”
風席染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
“叔父,會稽太守殷通可是與叔父交情匪淺,我們初來乍到時,他可是對我們項氏關照有加。”
“想必到時就算我們起義反秦,多半也會力挺起義,並且,以他太守的權力,要兵馬有兵馬、要糧有糧,有他相助,肯定事半功倍,為何一定要殺?”
末的還添了一句:
“叔父,你們交情如此深厚,互為知己,這堪稱摯愛親朋,手足兄弟般的情意,真的要下手嗎?”
項梁聽着風席染連續追問,默然無語,似乎在腦中回憶種種與之相交的畫面。
不由的深受觸動,面上也出現了悵然感慨之色,不過,像是又回想到什麼事後。
眸光立馬暗沉下來,一抹殺機乍現在眼底,漠然道:
“不染,要想成就所謂的大業,手段方法只不過是過程,結果才是至關重要的,須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並且造反更容不得半點馬虎,留不得絲毫隱患,殷通身為秦朝太守,就是他不得不死的原因。”
風席染念頭微動,聞一而曉十,知道項梁所說的層次意思。
對於項梁來說,殺了殷通之後,顯然是利大於弊,以至於十分果然的痛下辣手。
其中,首先可以收買人心,項梁平日與殷通交往頻繁,都被那些反秦義士和百姓看在眼裏,若是是不殺殷通的話,就有可能被認為是一丘之貉。
從而失去他們的支持和擁戴,這對於立志長遠謀划,推翻暴秦的項梁來說,何其不利。
其次,就可以擴大項氏一族的影響力,要是不除掉殷通,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肯定是整個項氏一族屁顛的跟在殷通後面。
成為其從屬手下,最終可能成就的只有殷通一人,而絕非項氏,這讓一生都致力於復起宗族的項梁如何能忍。
而要是直接殺死太守殷通,揭竿而起,以項氏一族在楚國的影響力,必定能收穫一大批的追隨者。
使項氏一族的聲望徹底影響開來,簡直是一舉多得。
最後則是可以先聲奪人,以會稽郡中第一個站出來反秦的人,從而獲得會稽郡所以反秦義士和百姓的支持。
所以,如何能放棄這麼大的優勢呢。
在原劇情中,項梁叔侄就是如此悍然把會稽郡太守給宰了。
不過,如今此界因為他的到來,情況已然大不相同,區區會稽郡太守只是癬疥之疾,對於整個項氏而言,更是揮手可除。
只是,風席染也沒有想到自家叔父竟然還做原劇情那樣的打算,看來還是沒有徹底把腦筋轉過來,今後的時代,可是武夫當國的時代。
要知道,就以現在項氏一族的實力,就算是如今只不過區區幾十人,那各個也是以一當百的練家子。
壓服整個會稽郡易事而,何況其中還有項羽的存在,單單他一個人,如今就可以虎視雄霸整個會稽,何人敢動。
並且如今此時有了他的回歸,和帶回來的武道丹藥,項氏族人的武道進度定然會大幅度增長。
所以,完全不用顧忌會稽郡太守殷通會反戈為敵。
隨即,風席染見自家叔父如此慎重的模樣,用着寬慰又頗有點玩味語氣笑道:
“叔父,何止如此,你難不成忘了我們現在項氏的力量了嗎!如今的我們可不在是之前惶惶如喪家之犬通緝犯。”
“要是你實在是怕殷通不可相信,認為他會陽奉陰違的話,我知道一種秘葯,可消解此慮。”
項梁一聽,臉上既浮現了恍然又夾雜着一絲好奇。
恍然的是,沒想到自己剛剛又把這個天下代入從前的天下。
他們現在可是掌握着這可成神做祖的武道啊。
好奇的自然是風席染口中所說的秘葯到底是何東西,就聽風席染解惑道:
“自然是可用毒,強逼吃下毒藥,每段時日必須服下解藥,才能活命。”項梁瞬間醒悟,此法還真是陰險毒辣,又異常有效,一擊致命。”
只聽風席染繪聲繪色的接著說道:
“比如我就知道一種叫三屍腦神丹的毒藥。”
“葯中有三種屍蟲,服食后一無異狀,但到了每年五月初五午時,若不及時服用克制屍蟲的解藥,屍蟲便會脫伏而出。”
“一經入腦,服此葯者行動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就可用來管制屬下,每年以解藥相要挾,以使他們死心塌地聽從驅使。”
項梁聽着這為所未聞,又歹毒萬分,聽之就冷汗淋漓,產生如遇蛇蠍的后怕的毒藥后。
不禁的開口問道:
“這...這丹藥是你想出來的?”
“叔父,怎麼可能,這天下有何人是我的一合之敵!”
“這陰毒偏門小道的手段,我可不屑於用,我這不是給你想辦法嗎!”風席染淡定道。
“那這毒藥,你真的有?”項梁追問。
“尚未。”
瞬間項梁心中懸起來的心,放下了,如此有傷天和的毒藥,還是不出現的為好。
對於項梁來說,為了成就大業哪怕手段卑劣一些,不擇手段一些,也只不過是適者生存之道,叫作圓通。
而剛剛那所謂的毒藥,顯然是突破了他為人的底線。
大丈夫敢作敢為,殺伐果斷,哪怕行世人詬病之事,依舊無悔其心,哪需要用這什麼三屍腦神丹的毒藥。
隨罷,項梁拒絕了風席染,並鄭重叮囑道:
“切莫煉這什麼毒藥。”
“叔父多慮了,我只不過是我的突發奇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