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爭執
小月聽后，也不由的留下感同身受的淚水。
身為王宮中最為低層的宮女，她就是一直抱着如履薄冰，小心謹慎的態度，才殘喘苟活至今。
最能體會到自家老哥此時的心酸和苦楚。
隨即，溫聲安慰道：
“老哥，過去了，過去了。”
“現在一切都變好了。”
現在的她，根本不在關心自家老哥是否是濫殺無辜，他們與眼前這個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高要來說，重要程度不足萬一。
自家老哥才是自己最愛的親人。
此時的易小川，聽了高要這番述衷腸話后，面上雖有黯然之意，但心中卻沒有多少感同身受的情緒。
因為，雖然他身上有守宮砂，但畢竟不是真太監。
並且經過這些日子的磨鍊，除了不能真刀真槍的進行最後一步外，其他也都還好。
這也是之前，他會去招惹圖安的玉漱公主的主要原因。
忽然，易小川把注意力重高要身上，轉移到他的身後，面露驚色的脫口道：
“席哥，你怎麼也來了咸陽。”
“隨心遊歷，看看着偌大的秦朝都城，有沒有一些好苗子。”風席染淡道。
易小川聞言，眸光從風席染身上，不由又轉到高要，震驚訝然說道：
“席哥，你所說的好苗子，該不會說的就是高要吧。”
風席染頷首表示沒錯。
易小川的突然的出聲，一下子驚醒了悲傷的不可自拔的高要，旋即拉着小月，走到風席染跟前，摸了一臉上的淚水，笑着介紹道：
“小月，這是我新拜的師父，擁有大神通，焚山煮海，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你一定要像敬愛老哥我一樣，去敬愛我師父。”
“一定要記住。”
小月低眉連連稱是，待她一番見禮后，微微抬頭，驀然發現，面前自家老哥所拜的師父，看起竟然是一位比自己還小的年輕男子。
細細打量，也不由震驚他的容貌風姿，會讓世間多少男子，亦或者女子面露羨色。
劍眉入鬢，鼻若刀削，面如冠玉怕是也不過如此吧，對比現在她心有好感的易小川，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心中不禁的感嘆，這世上這麼會有這樣的男子，簡直羞煞天底下不知多少男兒女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從風席染武道境界突破至人仙境界后。
身體一切已然到達最完美無瑕的地步。
就在小月怔然的望着風席染時，高要又開口道：
“小月，這偌大的咸陽城中，老哥唯一在乎的只有你。”
“如今拜師成功后，因為要學藝的緣故，需要離開咸陽，找一個無瑣事纏身的安心修鍊之地。”
“所以，特意來接你，我們一起走。”
還未等小月開口。
易小川走了上來，帶着質詢的語氣，向風席染問道：
“席哥，你怎麼在知道高要濫殺無辜，害人性命后，還這麼無動於衷，難不成其他人性命，對於你來說，是這麼的不重要嗎！”
身旁的高要見易小川，還想這麼決絕的斷自己的希望，就要抄起手痛毆他時。
風席染微微一揚手，制止了他，冷眸微眯望着易小川，不發一語。
對此，如今儼然覺得自己是正義化身的易小川，鐵骨錚錚不甘示弱的看着風席染，大聲道：
“我知道高要他吃了很多苦，但是，這不是他成為一個壞人，去殘害他人性命的借口，就不能大度一點，饒過他們嗎？”
“他只是不過是遭受一些打罵而已，而那些人卻是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他們也都是為人子，為人父，是活生生的人！”
“冤冤相報何時了，就不能以德報怨嗎？”
易小川一連串的反問，聽得高要怒火中燒，可惜文化有限的他，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好反駁的話來。
只能以怒目圓睜，緊握的雙拳的姿態，來表示他所說的話，簡直就是妄言，道理狗屁不通，臭不可聞。
合著這些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自己的身上，就理所當然的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心中不由一陣狂噴：
“hetui！”
而一旁的小月，卻是一副神色微動，略有所悟的樣子。
此時的風席染，在聽完易小川的整段話后，迥然是一副沒有任何錶情的漠然神態。
只是微深的眸光泛着一絲寒意，幽幽冷光直視易小川道：
“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接着不待易小川反駁，直道：
“做任何事，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或許用你們的家鄉話來說，你會更加清楚，那就是不要道德綁架。”
“例如什麼，來都來了、都不容易、都是朋友、是個孩子、人都死了、大過年的、給個面子、為了你好。”說到這，風席染渾然不管此時易小川呆若木雞的表情，又幽幽傳了一句：
“還有，讀書要讀全，以德報怨後面還有一句，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然而，易小川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反而震驚道：
“你怎麼知道道德綁架，和這些的？”
就在易小川浮想翩翩時，風席染漠然道：
“呵，弱者在強者面前，沒有絲毫秘密可言。”一下子打消了易小川心中的某種想法。
“並且，天下沒有被人伸手打了一巴掌，還有笑嘻嘻的伸頭，去挨另外一巴掌，更加荒唐的事。”
“世上皆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
風席染說到這，眸光從易小川身上，掃向小月，緊接着定格在高要身上。
“還有，在強者的眼裏，沒有弱者的席位，更沒有對弱者的憐憫和愛。”
話一出，高要心有戚戚，無比贊同。
緊接着，風席染又望着易小川萬分不服的神情，眸子透出攝人寒芒，對他道：
“若是你堅持自己沒有錯，我也不認為我自己錯，並且，我還認為，你的道理沒有我的道理大。”
“知道為什麼嗎？”
“只因我的拳頭比你強，你沒有說服我的能力，所以，遊戲規則由我來定。”
“這也正常，人生不如意的的事，十之八九，本就有很多事情是完全不公平的，而你只能夠接受。”
風席染看着易小川雙目血紅，似乎將要噴火的表情時，輕嗤道：
“不要被一時的衝動和憤怒迷住你的雙眼，其實一切生物都是依借其存在的方式而存在的。”
“我只是把世間真相，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這不也是你家鄉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