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5章 得罪人了
“你說住手就住手?我不要面子?”吳橫沒理會來者。
一拳仍是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
昏睡中的蔣天勝被打的痛醒。
慘叫中,一口的呀吐了出來,滿足鮮血,甚是駭人。
看熱鬧的人群不嫌事大。
“哇擦,真是猛,看的我都牙疼。”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以,同道中人。”
“有種,你說住手就住手?只能說一句,乾的漂亮。”
“這小子可真是惹到麻煩了,不說背景,單着來人估摸着從武後期,有七八階吧?”
在二樓用餐的人群不但沒退縮,反而一邊吃飯一邊點評。
此地武學風氣可想而知。
來人正是蔣天勝的一族長輩,名叫蔣德書,寫好了拜帖,這才到這邊來吃飯。
不曾想,晚輩卻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真是豈有此理。
說了住手,竟然這麼不給面,踢向吳橫的腿不免加重了三分力道。
吳橫打完蔣天勝,老早就防着對方。
打完蔣天勝已經是來不及抵擋蔣德書了,吳橫只得順勢一躲。
蔣德書搶佔先機,那就不會再手軟。
蔣家連環腿,一腳比一腳兇猛。
吳橫只能招架躲閃。
被他踢到的地方那真是倒了霉:椅子被踢到,直接斷腿;飯桌被踢到,菜肴碗碟漫天飛;柱子被他踢到腳印深深的。
蔣天勝見一時半會拿不下吳橫,被這麼多人看着不免有些心急。
腿風一變,蔣風腿被他使用了出來。
圍觀群眾驚呼出聲:
“嘶,厲害,從武沒內力,這蔣家人竟然使用這功法隱隱感覺到了內力化風。”
“那可不這可是蔣家鎮族之寶,初級中品腿法——蔣風腿。在我們縣城也是響噹噹的,除了初級上等功法,誰能壓制?剛才的連環腿只能算基礎功法。”
“這就是蔣家能立足的根本啊。”
“我賭這小子撐不過兩回合。”
“切,稀罕跟你賭。”
這下吃飯的食客們只能遠離戰場了。
吳橫也發現了他的氣勢一變,知道對方出絕招了。
來了,更近了。
吳橫蓄好力,一記神龍擺尾,與蔣德書的腿踢在了一起,不過蔣德書是正面踢過來,吳橫是從側面踢過去,如此卸了他的力道,變了他的攻擊方向。
饒是如此,吳橫只感覺自己撞到了飛速前進的馬匹,身子蹭蹭蹭的往後退了七八步。
蔣德書甚是詫異,這後生竟然能抵擋的住自己的蔣風腿,於是再次起身。
“住手!”這時,一聲呼喊打斷了蔣德書的思緒。
其他人紛紛看向聲源。
不過蔣德書也是學那吳橫,不聽來人的阻斷,繼續殺了過去。
吳橫可不會被外力打擾,一直觀察這對手。
剛運起功法準備抵擋。
說話的那人馬上攻向蔣德書。
蔣德書感覺到後面的氣勢洶湧,絕對不是從武的實力,要是打向吳橫,自己不殘也傷,考慮到這種後果,他放棄了進攻,轉攻為守。
兩人撞在了一起,瞬間又止住了。
蔣德書把手負后,不讓人發現他那顫抖不止的雙手。
吳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清了來人就知道打不下去了。
來人為首的是剛才出手對付蔣德書的人,旁邊是張全飛,以及五六個聽差。
張全飛介紹道:“副使大人,這位年輕俊傑便是大華帝國子民。”
副使面帶微笑的對吳橫說道:“年少有為啊,不愧是大華的人。”
隨即轉頭對蔣德書說道:“膽子不小,竟然在我出聲阻止還行兇,是覺得我苗碩縣無人能拿你嗎?來人,把他拿下。”
張全飛附到他耳邊說了幾句,副使面色緊了緊。
蔣德書也是個察言觀色的人,得知了吳橫的身份,他也不敢造次,看着情形也知道是自家人先惹事的,他太知道蔣天勝的性格了,一天不惹事就難受的傢伙。
而且副使肯定是得了縣太爺的命令,別說自己了,就算蔣典史知道自己得罪了大華的人,怎麼保自己?
打碎牙也只能往裏咽,到時候再想辦法報仇。
想明白過來,也就不難做決定了。
蔣德書拱手道:“副使大人,是在下管教不嚴,今晚所有的損失由我一人承擔,明日再登門向您賠罪,請大人原諒我的冒失之罪。”
副使知道了這人的背景,也不好太過得罪,這人給了台階下,那就這樣吧。
副使冷哼道:“好好管束自己,如若再犯,絕不手軟。”
蔣德書讓跟來的人向在座的所有人賠償,然後準備帶着三個族中之人回去。
蔣天勝牙齒漏風的說道:“六叔,就這樣放過那小子?”
蔣德書沒見到這廝還好,一聽他說話,氣的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怒道:“整天就給老子惹禍,還有臉在這說話,閉嘴,給老子滾。”
天下誰不知道大華的人不能惹?偏偏你小子不嫌事大,硬往前湊?你是覺得蔣家家大業大不夠你禍害是嗎?
蔣德書心裏的話倒是沒當眾發飆。
副使在這邊與吳橫寒暄。
看到蔣家的人就想走了,哪有那麼容易?
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是他們先招惹自己的,難不成就站在這裏任你們欺負?現在拍拍屁股就想走?美的你。
吳橫冷聲說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蔣德書肺都要氣炸了,今天受過的氣簡直能吃一輩子。
這要是平常百姓,哪有這麼多事?偏偏他的身份擺在那,一身金字招牌無人敢招惹,這就是大國的好處啊,怎麼這小子這麼命好?
吳橫說道:“我這要是普通身份,今天是不是就得栽在這裏了?”
二樓的人一聽,很有道理,紛紛點頭。
吳橫繼續說道:“要麼道歉,要麼我向我大華國彙報此事。”
拿着雞毛當令箭誰不會啊,嚇唬人誰不會啊?
蔣德書一聽臉都綠了。
副使也是臉色大變,厲聲對他說道:“今天要是不讓吳兄弟滿意,那麼我想縣尊老爺會讓你們蔣家滿意的。”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帽子扣大了,夠蔣家喝一壺的了。
該,還會欺負平民百姓嗎?惡有惡報啊。
大家倒是對吳橫的做法表示認可,欺負被人就要有被欺負的覺悟。
蔣德書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難纏,咬牙對蔣天勝說道:“還不死過來,趕緊道歉。”
蔣天勝今天可算是知道怕了。
忍痛拖着被踩斷的腿,一邊鞠躬一邊對吳橫說道:“對不起,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的。我再也不敢了。”
蔣德書忍痛從袖子裏拿出一瓶丹藥,遞給吳橫,說道:“這是容氣丹,請收下。”
圍觀的人一聽,嘖嘖稱奇。
容氣丹可是好東西,從武是打基礎的階段,基礎最重要的就是丹田了,只要吃下容氣丹,那麼丹田就能擴大容氣含量,到了練武就能儲藏更多的內力。
丹田存儲的內力越多,施展功法、身法、輕功就越持久,可以這麼說,內力越多越厲害,只要內力多,耗都能耗死對手。
吳橫也側目一番,沒想到蔣家還挺大氣的嘛。
他哪知道,這是今天蔣德書要去拜訪族中長輩蔣仁奇蔣典史的禮物,蔣仁奇的孫子會參加這次選拔大會,當然得好好巴結巴結了。
真是好人啊,以後多來點這樣的送貨童子吧。
看着蔣德書一伙人走了,吳橫感慨一聲。
副使也在給他安排好住宿伙食之後也回去了。
吳橫回到房間,拿出容氣丹,想想還是算了,他這丹田容量已經被師父擴展到極限了。
容氣丹作為九階上等丹藥,有市無價,賣的話應該用黃金做計量單位,至於具體多少,看別人的錢袋子和需求情況了,反正不會少於黃金十兩,正好錢快沒了,沒想到這就有人送錢來,真是散財童子啊。
吳橫坐在床上打坐,想想怎麼突破從武二階、煉體後期、五行自然元素、精神識等。
這縣城還是挺危險的啊,一個副使都有練武的實力,一流、二流勢力的就更別提了,更別說這些官場士族,還有四大頂級勢力。
江湖險惡啊,別看現在大華的身份擺在這暫時無人敢動。
真要惹到那些勢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比如摔死、撞死、病死……大華怎麼幫你報仇?
歸根結底做人還是要靠自己。
就在吳橫打坐的時候。
縣城蔣典史的家宅也是燈火通明,其中今天遇見的蔣德書、還有蔣家三個後輩分坐在右列。
主坐上是蔣仁奇,他的左邊第一座位的是他的兒子蔣德泉,蔣德樺、蔣德豪三兄弟,再下手是他的孫子蔣天剛、蔣天陽、蔣天月等人。
無疑這是蔣家核心會議了。
蔣仁奇問道:“打聽清楚了嗎?”
蔣仁奇的大兒子蔣德泉回到:“打聽清楚了父親,打賢侄的人叫吳橫,確實是大華帝國的人,城門吏目當場驗證的不會有錯。
而且他今天報名了選拔大會,請父親定奪。”
蔣仁奇眯着眼睛,手很有規律的敲打着身邊的桌子。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打擾他的思緒。
沒一會,蔣仁奇說道:“一個小小的平民就敢對我士族動手,真不知尊卑有倫。”
一聽老爺子發話了,其他人紛紛表態。
大華偏重袒護的也是官場中人,畢竟是一國的體面,公民要是犯錯了,大華也不好做吧?
蔣家人心裏腦筋一轉,明白了。
蔣德豪馬上開口道:“是的父親,您作為我苗碩縣的士林典範,我蔣家受辱等同於整個縣城受辱。
蔣家受辱,讓我等蒙羞,不懲戒一番,任由他人騎上脖子拉屎撒尿這還了得?”
蔣德樺點頭稱是,說道:“他不是要參加選拔大會嗎?那好辦,我們安排人去當裁判,我稍微運作運作,讓天剛或天月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蔣德書說道:“吳橫實力不容小覷,是否謹慎些?”
蔣天剛輕蔑一笑:“族叔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煉體中期而已,我一隻手滅了他。我會將他踩在腳底,讓他知道什麼是士不可辱。”
蔣德泉笑着撫須說道:“不錯,剛兒天賦有佳,剛猛無敵,如此一來,一來可以堂堂正正打敗大華子民以漲我西序雄風,我蔣家的地位勢必高漲,輸了他也沒話可說;二來告誡他人我族不可欺,地位穩固啊。哈哈哈……”
蔣仁奇點點頭:“不錯,想法全面,為了保險起見,就暫賞剛兒青銅級寶刀,以震我族雄風。”
眾人一聽,齊齊側目,幾個長輩都心裏羨慕的要死。
青銅級的武器啊,德字輩的都才使用鐵級武器,青銅武器可是家族傳家寶,是蔣仁奇的貼身武器,這種武器給蔣天剛用,那可真是不厚愛啊。
青銅級可是通武境界都要使用的武器,整個苗碩縣也沒幾把。
蔣天剛大喜:“謝爺爺,孫兒定不負爺爺厚望!”
低頭心想:吳橫,你就是我的第一塊腳踏石,我之未來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