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錢名不厚

第0001章 錢名不厚

酉時。

天空突然漆黑一片,烏雲翻滾,壓城而來。

電光隱隱浮現,狂風也時不時的吹撥亂髮。

原本的鬧市,霎時作鳥獸散。

忙亂的腳步聲,慌亂的呼聲,收東西的磕碰聲……連綿四起。

“張他娘,衣服收了嗎?”

“還不是你個死鬼,天天外面瞎混,老娘不要帶娃?快去收。”

……

“啪”,一聲脆響。

一件瓷器頓時支離破碎。

“你大爺的,這個月月銀沒了。”原本擺設在外的瓷器就這樣碎了,掌柜頓時大怒。

“啊?掌柜的,我不是故意的啊,您看這是風吹的啊,再說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可憐可憐我。且說這些東西都是西貝……”小廝慌忙作揖解釋道。

“住嘴,先收了,進去再收拾你。”掌柜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幸好眾人趁着沒雨的時候趕路,倒像是沒聽到這家店鋪的對話。

說完就是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

哐哐哐……不一會功夫,整條街,不,整座城的街道都空了。

一襲黑衣,一頭白髮,隨着大風飄搖。

一個老者不慌不忙的走在大街上。

抬頭望了望天,炯炯的眼神,似乎能把它洞穿。

“噫,此天象異也。”說完,掐指一算,然後看向南方,一閃,人就沒影了。

張他娘,剛收完衣服,準備合窗的時候,突然看到街上一個人突然不見了。嚇的一哆嗦,衣服全掉下去了。碰的一聲,“鬼啊!”窗戶因為用力過猛,吱嘎吱嘎的搖擺着。

天上的聚集的烏雲,好似考試的學生,靜默待發;雷聲也收起了喉嚨,準備高歌一曲;河畔的柳樹,原本狂發張揚,突然端坐如初,宛似安靜的姑娘。

在這的柳樹往上,烏雲再上的空中。

有處地方仍舊燈火通明。

近身一看,原來是片宮殿群。

一座小城市就這麼懸浮在空中,從下往上看去宛若星辰。

一棟棟樓層星羅棋佈,原來是按周天星辰排列,眾星拱月圍繞正中心點分散開來。

每間房屋都是金碧輝煌,極盡豪奢,彷彿盡收天下奇珍。

且看正中間的宮殿便知:

燈火尤龍,閃亮不熄,照耀在湖水中,好像進入到夢幻世界。

飛閣流丹,鳳台龍沼。

飛閣之中,雕龍畫棟,飛檐翹角上仙人神獸依次排列,仙人、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狎魚、獬豸、鬥牛、行十。

流丹色彩鮮明,和璽(金龍金鳳飛舞)、祭祀社稷分明、江山點綴的栩栩如生。

鳳台之上,琴瑟彈奏彷彿引鳳來儀,龍沼之間,鯉魚靈動徘徊猶要化龍。

深入其中方知更有洞天。

縈迴曲徑,初風微動,奇花異草搖曳光華;庭軒勾連,層層卷映;山水相襯,一動一靜;假山畫橋,美不勝收。

此情此景,今時今夜應是對酒當歌。

然而……

“吳鬺,我的好四弟,皇太子。這招金蟬脫殼很好,非常好。好深的心機,好,好,好啊。哈哈哈哈!

父皇真偏心,好偏心,皇太子之位本來就是我的。

大哥懦弱,五弟八弟我根本沒放在心裏,十弟十三弟不是很跳嗎?

現在繼續跳啊?哈哈哈!

吳鬺,沒有老爺子的寵愛你根本不配當我的對手,我略施小計你就乖乖回去省親,你現在回來了,弟妹你都可以放棄,兒子都可以放棄。

哈哈哈,你可真行啊,比我狠多了。”

當今皇太子吳鬺冰冷的看着他這位晉王他的二哥——吳階,即使他聽到妻子兒子的絕境也是面不改色。

但是隱隱看向太子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睛隱隱閃出淚光,在燈火的照耀下,微微折射而出。

想到簾兒和恆兒,他幾乎咬碎了牙。

可以說沒有她們母子,就沒有他即將坐上的帝位。

終究還是人的性格,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在對自己至親的感情熱烈之下,熱淚盈眶。

皇太子吳鬺拍案而起:“夠了。你現在還在站在這說話,你以為真的是你夠聰明?

天真,可笑。要不是父皇,你早就被我五馬分屍了。

要不是父皇讓我不要手足相殘,你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你真以為自己了不起?

你真以為三弟殘疾父皇不知道?

你的太子之位怎麼下來的心裏沒數?

父皇希望你引以為戒,你倒好,營私結黨,貪污國帑,拉攏人心,戕害十弟十二弟。

這些夠滅你九族,夠你死一百次。

你的親信勢力,侍中、參知政事、上將軍、禮部尚書、諸侍郎、諸巡撫、多位布政使……哪個不是我一根根拔除的?

你的二爺黨,其他的幾個兄弟哪個不是成為閑散王爺?

還有些雞零狗碎的我都懶得說。你拿什麼跟我斗?

我之所以省親是因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想簾兒和孩子接觸明爭暗鬥,不想污了她們的眼。

你懂嗎?

我自以為是的二哥?

現在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

因為七弟九弟已經認罪了。

你要牢牢記住,是父皇,是他壓制我,如果要殺你我就像踩死螞蟻一樣。

沒想到你喪心病狂,在你眼中根本沒有親情。

是我心不夠狠,給了你可乘之機。都怪我,怪我。”

晉王聽到之後身體跟打擺子一樣:“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明明就是父皇偏心,這不是真的,不是。哈哈哈……

親情?身在帝王家,親情,多麼仁義奢侈的東西。”

笑着笑着又哭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吳鬺看着着富麗堂皇的大殿,手輕輕一揮。

頓時一隊衛隊進入其中,把失魂落魄、胡言亂語的晉王帶了下去。

眼前的一切如此夢幻又如此真實,經歷幾年的起起伏伏,終於還是走向了這一步,為此他犧牲了很多很多。

輕緩的拿被子蓋上駕崩良久的先皇,拿起遺詔,明天就是登極大典了。

今夜仍舊是一場血雨腥風。

“簾兒、恆兒,你們堅持住,我派的人馬上就到,你要堅持住啊。”

吳鬺再次握緊了拳頭,看向了遙遠的南方。

此時外面已是大雨傾盆,雷鳴電閃。

深厚的雨幕遮擋住了他期盼的目光。

如果跟隨他的目光一直去的話,就會定格在南方文虞省紅丞府紅丞城內雲大夫祖第。

皇太子妃抱着一個嬰兒正焦急的踱步在房內。

祖宅里其實沒什麼人,一大家子基本遷移到了帝都,而她的父親正在那幫皇太子鎮壓局勢。

府第的牌匾也只是先祖的榮輝,現在無論是她還是父親都更加光宗耀祖了。

這次皇太子大張旗鼓的帶着她回來省親,一是為了保障她母子安全;二是讓晉王輕敵,讓他認為太子在京勢力現在處於薄弱期;再有就是拉攏南方諸多勢力。

這時已經處於奪嫡的白熱化時期,皇帝病重。

太子其實只是在這虛晃一槍,真身早已回歸帝都。

但晉王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調集他手中大部分高手已經殺向了這邊,這或許也是他奪嫡失敗的原因之一。

門被輕輕的敲響,然後進來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皎潔的面容上滿是急迫。

一上來便說道:“太子妃,目今真是燃眉之急,皇太子早已告知我等前一個時辰就回京的,現在恐怕來不及了,我模糊的感知到幾十個頂尖高手人包圍了此城,晉王看來是打算魚死網破了。

而且太子已經抽調了文虞省等鄰省的絕大部分高手。

留在這的高手只有八人,我們再不突圍就真的來不及了。”

太子妃停下腳步,定睛看向她。

雲袂發現太子妃雲簾看向自己,不免有些失神。

三千青絲盤落有致,金玉鑲嵌在她的髮髻上,熠熠生輝;兩道柳眉,好似月神的賜予;明媚的大眼睛炯炯出神,讓人流連忘返……

現在可不是審美的時候,悚然一驚,雲袂接著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雲簾看她打扮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美目中淚花已是在打轉。

“雲袂,你並不欠我們雲家什麼。

之所以再拖一個時辰,那是因為拖的時間越久,他的成功就越順利。

你也知道晉王只是其中一支勢力而已,而吳鬺要面對局面的比我們艱難十倍百倍。

我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如果不能成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不要怪他。”

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雲袂聽完也是一怔,明白了過來。

抱着她和她手中的孩子,相擁哭成一團。

這時,外面的殺喊聲從遠方傳來。

天空中有十數人同時出手。

整座雲大夫第搖搖欲墜,要不是其他八位高手竭力操持大陣,否則,整座城都要化為廢墟,更何況小小的府第。

餘波盪漾在城內,彷彿發生了地震,地動山搖,房屋倒塌……

奪嫡之爭真是殘酷無比,這座超大城市數千萬人,在他們眼中恐怕只是花花草草,任由踩踏。

還在睡夢中的人們,頓時雞飛狗跳,嚇的肝膽欲來。

哭泣聲,慘叫聲,怒罵聲不絕於耳。

省府官兵已是到處在救人、維護秩序。

雲簾抹開淚水,帶着其他人從府第出來。

看着眼前的一切鳳目已是怒火一片。

馬上騎着一隻大鵬,飛在空中,內力化聲喊道:“大膽晉王府,竟敢濫殺無辜,是要謀反嗎?當真陛下不敢誅爾等九族?”

晉王府一個領頭的聽到這呵呵一笑,稍微拱手說:“本座奉晉王令,聽聞太子謀逆,特請諸位赴京聽審。”

太子妃冷冷一笑拿出皇太子冊寶,輸入內力,皇太子寶四個篆書閃耀在空中,不屑的說道:“晉王令?可笑。眾臣工安在?”

太子護衛及省府眾多官員看着監國太子璽印。

齊聲道:“臣等在。”

“隨我誅殺反賊。”

“諾!”

全城百姓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晉王篡位。

全部大聲高喊:“晉王謀反了,晉王謀反了。”

“失心瘋了嗎?我等何罪?打倒晉王。”

“欺人太甚,太子仁德,晉王無道。”

“擁護太子,打倒晉王!!!”

……

晉王府領頭的沒想到局面一下子就成這樣了,真是始料未及,太子妃果然了得,三言兩語就把局勢控制住了,這會反倒他們騎虎難下了。

原本目的是在此拖住太子返京,晉王一舉登基。不曾想太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晉王當時知道后,差點沒活剮了他。

為了將功補過,分兵兩處,一處回京補救,一隊在此活捉太子妃,以此要挾太子。

萬萬沒想到,太子妃三言兩語,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鬧成了這個局面。

真成謀反了。

這事能明說嗎?

嫌自己有幾百個腦袋嗎?

母之,早知道直接拿人就是了,跟她算計什麼,真是腦子抽筋了。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晉王榮登大典,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如此一想,他的眼神變得尖銳起來。

大聲對周邊的人說道:“晉王登基在即,我等誓死追隨。拿下太子妃、皇孫,大功一件,隨我殺。”

晉王府的人一聽,只要大功一立,榮華富貴不消說,修鍊資源,家族興旺……豈不是應有盡有?

眾人心頭火熱,熱切的目光鎖定了她和她手中的孩子。

雲簾看了看手中被自己內力包裹的孩子,終究是沒讓替身上場。

“恆兒,莫要怪娘,娘會一直陪着你的。”

淚水還沒落下已被她用內力蒸干。

拔出寶劍,殺了上去。

八名頂尖高手飛在她旁邊緊緊護衛着。

其中有她的族叔,更多的皇太子的親信。

迎面十八九位敵手趕來,其他的人在圍堵後方的官兵。

轟……

武器的碰撞,內力的對轟,一上來就下狠手、殺招。

武器之間擦撞出火花,金色內力、紫色等各色內力猶如煙花在空中炸裂。

偶爾灑下的劍氣,大地像紙糊的一般被刀片整齊劃開;內力分散的余勁,房屋崩塌,猶如巨人捶木,崩裂開來。

人群就像被驅散的羔羊,無頭亂撞,稍有不慎便是殺身之禍。

所謂神仙打架,殃及池魚,不外如是。

戰鬥完全呈壓倒式局面。

八位大高手口吐鮮血,人數相差實在太大了。

戰鬥的持續,護身甲、護身符等紛紛開裂。

雲簾更是一陣虛弱,溢出的鮮血滴在了沒有內力保護的孩子臉上。

但是她仍舊死死的抱緊自己的孩子。

晉王府領首的人再次舉起屠刀,指向被包圍太子妃。

被包圍的八人彼此交換眼神,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決絕。

其中一人,人槍合一,沖向晉王府的包圍圈,猶如激射而出的弓箭。

晉王府兩人拿出武器打算合力擋下他,然後自然有人收割。

不曾想,剛一接觸,兩人便感覺被巨錘衝撞,內力更是在他們體內亂躥。

這是?禁法?不要命了?

一連撕開四五人,包圍圈已被撕開一大口子,拿槍的這人最終掉落空中。

還沒等晉王府的人反應過來,接着第二波已經猶如火箭頭,再次衝殺而來。

這次是順着撕裂的口子,只為帶着其餘人火速逃離。

只見這人如流星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火光。

晉王府的人如夢初醒。

原本必勝的、以多勝少的局面誰都不願意拚命,溫水煮青蛙效果也是可以的,畢竟這八人要是反抗起來,他們不免遭受大的損失甚至傷亡。

這一下他們慌了,紛紛火力全開,不要命的追了上去。

這可是決定未來命運的戰鬥,誰都清楚後果。

剛追上去,對面又是兩道人影施展禁法而來。

只見他們身邊爆發出無窮的神兵利器,霸佔了半邊天。

“草。太子東宮的人真特么有錢。”

晉王府的人暗罵一聲,紛紛抵擋。

先前的隱忍只是為了這時的爆發,可想而知威力有多驚人。

等到煙消雲散的時候,哪裏還有太子妃等人身影?

“分開追。”

一聲令下四散追去。

只留下遍地狼藉,以及剛才三人煙花燦爛的餘暉。

三人靜默的躺在地上,生息全無。

整座城市,也被摧毀一半有餘。

太子妃雙眼通紅,淚水無聲的在她耳邊飛過。

身邊只剩下兩人,其餘的都去引開追兵了。

全速逃脫城市幾十里路,太子妃和兩個護衛已是身心俱疲。

“老錢,前面是一大片森林,正好可以擺脫追殺,你帶太子妃先走,我去引開他們。”

說完,一轉身就飛走了。

老錢還沒來得及說話,看着他遠去的身影,狠狠的咬了咬牙。

這時天空中來了五六個人,低聲說著什麼。

“想逃?也是一種奢望罷了,我們精心準備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你們逃了。

三人的印記就在這附近,分開搜,找到后馬上發信號。”

不多時遠方發生了戰鬥。

太子妃已經知道逃脫無望了。

繼續乘坐飛禽跑了一段路。

哽咽的對錢老說道:“沒用了錢老,現在是能逃一個是一個,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我,我留下,你一定要帶恆兒出去,一定要啊。”

錢老雙拳緊握,指甲已經把手掌刺出了鮮血,低沉的說道:“不,我留下,你走。”

“錢老,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這是分割蠶食。他們以最小的代價,把我們分散誅殺。

而我們只能任人宰割,無用的犧牲是不值得的。

只要我出去,你們就有活的希望。”

道理錢老都懂,可是不是這麼算的。

“哈哈,都留下吧。”一陣刺耳的笑聲在上空中傳來。

“不好,快走。”太子妃急忙說道。

錢老看了看四周說道:“走不了了。”

六個人已經牢牢地把他們圍在中間,真是插翅難飛了。

“是束手就擒?還是我等動手?”晉王府的一個人懶洋洋的說道。

錢老怒吼一聲:“休想。”

說完,擋在了太子妃前面。

眾人一陣嘲諷:“呵呵。”

隨機戰鬥爆發。

太子妃只能算是一流高手,離頂尖高手還是有些差距的。

呼哧,破風聲響起。

錢老後背被砍了一刀。

錢老反手舉起武器劈去。

那人輕飄飄一轉,他的一斧子劈在了空氣上。

一個內力充裕,一個精疲力盡。

太子妃突然飛向錢老:“小心。”

晉王府的一人已是一鐧砸在錢老的右手上。

錢老的右手無力的落下,斧子應聲而落。

太子妃擋在錢老的前面。

對面剛想擊斃錢老,無奈怕誤殺她,只得收回力道。

領頭的皺眉,隨即冷笑一聲。

一陣拳風迎面撲來。

錢老大叫一聲,竭盡全力,左手的斧子飛快的劈了下去。

領頭的原本是想把太子妃懷抱中的嬰兒劫持住,一來可以快速解決戰鬥;二來怕太子妃自絕。

沒想到將死之人的爆發如此可怕。

手起斧落。

領頭的右臂被砍了下來。

“啊。”

一聲慘叫從他的口中傳來。

噴流的血就像瀑布,看的人頭皮發麻。

旁邊的人馬上封住穴道,這才鮮血止住。

領頭的倒吸一口涼氣,真是疼入骨髓,顫抖的說道:“把……把這……老匹……夫,碎,碎……”

錢老的目的做到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仇恨。

趁着他們說話的空檔。

左手用力一推,太子妃架着飛禽再次遠離開來。

太子妃只看到他最後的微笑。

彷彿在說:“老奴不能再為主子效力了,能追隨主子,老奴此生足矣。”

左手握緊斧頭,沖向了他們。

胸口被一劍刺透,錢老,哼都沒哼一聲。

一斧頭劈了過去,那人險之又險的躲開,饒是如此,也被劃開了一道粗大的傷口。

大腿挨了一鞭,錢老死死撐住,不讓自己跪下。

全身內力外放,氣場籠罩四方。

其他人也紛紛開啟氣場,不斷的壓迫錢老。

錢老鮮血泗流,眼神充滿堅強。

只為了讓太子妃能多飛一點,多飛一點。

再次被一刀擊中。

錢老的氣場也隨之消散。

一個人直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晉王府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嘆了口氣。

隨之向太子妃的方向追去。

錢老拼出最後一口氣,扔出了斧子。

斧子在他的視野中飛出百十來米,最後無力墜落。

錢老的心也隨之下沉。

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

眼裏充滿了不甘,就那樣倒在地上,睜着眼看着天。

錢老,東宮供奉,原名錢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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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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