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牢獄之災

第二章 牢獄之災

青陽殿,“人”字監獄裏。

不時傳出哀嚎、哭喊以及喝罵聲,加上腐臭、陰暗的環境,宛如人間煉獄。

一間刑房內,許興武被綁在石柱上,上身被打得皮開肉綻,分不清血肉與衣服。

兩個獄卒,正在休息。

其中年輕獄卒罵道:“他娘的,這小子真扛打,一點都不像十五歲的孩子。”

說完,拿起浸過鹽水的皮鞭,又開始抽打。

如雨點般稠密的鞭子打在許興武身上,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新傷覆蓋著舊傷,撕心裂肺的疼痛壓得許興武喘不過氣來,又昏了過去。

一陣冰涼刺痛了他的神經,醒來,又是一頓毒鞭。

許興武硬是咬着牙,牙齦一片青色,仍不肯求饒。

他也不知是第幾次了。

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他還要出去為趙佳寧報仇。

打了一會,年輕獄卒累了,出去方便。

剛轉過走廊,就被黑暗中的梁友亮拽走。

見是梁又亮,獄卒立馬點頭哈腰,“梁哥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往死里打了,但是那小子一直不肯招。”

梁友亮拍了拍獄卒的肩,掏出一捲紙遞給他,安慰道:“沒事,你只要想辦法讓他在這份認罪書按上手印就可以了。”

年輕獄卒:“好的,梁哥,這個簡單。”

回到刑房,用鹽水潑醒許興武,掏出認罪書就叫他簽字。

許興武哪能讓他如願,死死握緊拳頭,不露出半根指頭。

獄卒惱羞成怒,抽起邢台上的尖刀,就要砍下許興武的右手。

椅子上悠閑躺着的另一位年長獄卒猝然直起身子,發出驚恐的阻止聲:“你小子為了錢不要命了。”

嚇得年輕獄卒停下手中的動作,反問道:“鄧屠夫,又怎麼你了?少在這嚇唬人。”

老獄卒警告道:“我知道你小子收了錢,替別人辦事,但我還是勸你,有些事最好別做,做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年輕獄卒,剛二十齣頭,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哪聽得進去,高傲地道:“有朱家替我撐腰,我還會怕他。”

老獄卒搖了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年輕獄卒不以為然,冷哼一聲,提刀砍向許興武手臂。

許興武拚命掙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在許興武絕望的眼中,鋒利的長刀向手臂砍來。

這一刀下去,許興武將會成為一個斷臂之人,從此武道天賦殘缺,修行之路斷絕。

因為,對於氣血境的許興武來說,失去手臂,身體出現殘缺,氣血將永遠無法修鍊到圓滿,未來只能在低級武者徘徊。

武學天賦變得平庸,成為普通人,這是任何武學天才都接受不了的,更何況是許興武如此高傲的人。

年輕獄卒的這一刀,真是不可謂不歹毒,不可謂不狠啊!。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寒光擊在刀身上,刀應聲而斷。

獄卒也被震飛,癱軟在地上。

之所以癱軟在地上,並不是他受了多重的傷,而是看到了阻止他的人。

“地獄惡魔——劉一刀。”

劉一刀因其兇狠、毒辣的行事風格,和殺人手法得名。

之所以叫他“地獄惡魔——劉一刀”,是因為他喜歡活捉敵人,帶回實驗室做各種人體試驗。

最終都無一不慘死在他的試驗台上,無一倖免,所以很多人都懼怕他。

目前他是青陽殿,“天”、“地”、“人”三獄的總管。

聽說自從他接管三獄半年以來,裏面的犯人少了一大半,全是死在他手裏。

因為這些死囚在死之前都被他榨乾了所有信息和價值,所以青陽殿的高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折騰。

作為他手下的獄卒,自然對此最為清楚,慢慢的也摸清了他的喜好。

知道他平日裏最討厭屬下陽奉陰違,因此大家平日做事踏踏實實的不敢有半分逾越。

而今天,年輕獄卒對許興武動用私刑,被他直接撞見了,可想而知,今後他試驗台上怕又要多一具屍體了。

癱倒在地上的年輕獄卒心裏大罵梁友亮:“你不是說,總管在閉關嗎?不會發現監獄裏的事,只要辦好這件事,就立馬幫我調走。”

看着門外一步步的走近,獄卒越想越害怕,直接嚇得大小便失禁,昏死過去。

其實梁友亮沒騙他,劉一刀確實在閉關突破境界,只是收到袁長老的消息后,就立馬破關而出了。

獄卒剛昏過去,刑房裏就進來了三位中年人。

只見剛剛出手的冷酷中年人,臉色發紅尷尬地說道:“讓兩位師兄見笑了,是我管教不方。”

進監獄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在兩位師兄面前保證,在他近半年來的治理下,監獄環境已經大變樣。

只要許興武還在監獄,就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哪想被當場打臉。

袁長老趕緊道:“沒有,沒有!師弟已經幫大忙了。”說著,就給救下來的許興武服下丹藥,帶走了。

路上,許興武艱難的道:“袁師叔,弟子是被冤枉的,”說完便昏了過去。

這一昏迷,既是結束也是開始,走了分身許興武來了個正主。

人字監獄不遠處,朱青受父子看着許興武被袁長老帶出監獄。

朱青受焦急道:“父親就這樣讓袁長老把許興武救走嗎?”

朱青云:“救得掉嗎?那未免也太小看我七大世家了。”

聽到父親的保證,朱青受焦急的臉上立馬恢復之前的從容。

“三位就這樣從監獄裏把人提走,不太符合規矩吧!”人未至,聲先到。

朱青受的父親朱雲龍一個縱身出現在幾人面前,攔住幾人去路。

袁長青:“我道是誰,原來是朱師兄啊!只是這事好像跟師兄沒半點關係?”

說完,做出一副與你無關的形態,假裝不知道為什麼被堵。

朱雲龍則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我出手自然有我的道理,師弟只管放下人,離開就是。”

袁長青:“額!原來是許興武惹師兄不開心了,那我回頭得好好表揚一下這小子,畢竟整個青陽峰能讓你不開心的人可不多。”

朱雲龍微怒:“休逞口舌之快,你等救走許興武,是在踐踏我青陽殿祖宗之法,今天只要我朱雲龍不死,就會阻止爾等到底。”

站在袁長青左邊的張白柳一臉鄙視,搶先罵道:“好你個大義凜然的偽君子,滿嘴冠冕堂皇,暗地裏卻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白柳,你找死。”君子翩翩的朱雲龍一收摺扇,毫無預兆的發怒。

朱雲龍生平最恨有人說他是偽君子了,張白柳剛剛的話無疑是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說著就喚出本命法器“君子劍”斬向張白柳,勢要殺死眼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張白柳可不怕他,也喚出一對本命法器“混元錘”招呼而上。

右手單錘架住君子劍,左手混元錘橫掃逼退朱雲龍,順勢欺身而上,打得朱雲龍節節敗退。

張白柳手上得勢,嘴上也沒閑着,繼續嘲諷朱青雲。

“聽許興武那小子提起,有個叫朱青受的人跟他很不對付,是你兒子吧!”

朱雲龍斷斷續續的道:“不才,正是鄙人之子,能入師弟之耳,也算他的榮幸。”

張白柳急忙補充:“不,不,不,師兄莫誤會,我只是覺得你那兒子名字起的好。”

接着張白柳用一種極度噁心的口吻喊出三個字:

“豬——禽獸”

同時逼退朱雲龍,轉頭看向袁長青和劉一刀,相視過後三人發出哈哈大笑。

“要不你的也改了吧,我看就改成豬——畜生”

“也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你朱家這些年在青陽殿造下的孽。看看好好的青陽殿都被你們弄成什麼樣了。”

說後面這句話時,張白柳語氣越說越快,聲音也逐漸加大,不僅說出了他心中的不滿,也吐出了這些年積壓在整個青陽人頭上的陰霾。

喝得朱雲龍渾身直哆嗦,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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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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