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他改變了中國電影
第605章他改變了中國電影
方沂開始以大眾熟知的文藝工作者身份出現以來,他貢獻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角色,有的人會想到他初出茅廬飾演的“天水麒麟兒”姜維,有的人會想到《我的團長我的團》裏面的國黨軍官張立憲,如果還記得的話,他還自己策劃過一些《激蕩中國》之類的專題節目和互聯網短劇。
但方沂的影響力,更多的通過導演這一身份展現出來。已經連續四年,國產電影的票房冠軍是他或者他參演的電影,點映、試映、中小成本劇情片,逐步推進到特效工業大片,一家國內舉足輕重的製片公司,亞洲一流的特效隊伍,一幫不同年紀但水準頗佳的創作團隊,最佳導演、最佳男主演、最佳電影,囊括兩岸三地最高電影獎項……他真正的改變了大陸影壇。
《我來自未來》國慶小長假結束后,反而有一輪爆發期,這種趨勢相當反常,但想想新聞界長篇累牘的“中韓開始就志願軍烈士遺骸轉交”報道,又不奇怪了。一種從官方到民間的認可,都凝聚在一個具有代表性的人身上,大多數人推波助瀾,少數人冷眼旁觀,極少數人試圖遏制然而被迅速擊潰。
這一年並不平凡,國際國內都有重磅級新聞,從敘利亞賣菜小販到倫敦奧運會,從南海島嶼到韓國上空的專機……作為一個國人,他們的視線會被許多消息佔據,經濟的黃金年代還沒有結束,新一輪房價漲幅正在開始,日子總是在將就中度過,回頭望去時卻又發現邁過了很長一段路,這是方沂和其他人都在經歷的時代。
《我來自未來》電影票房破億,破五億,破十億,《我來自未來》拿到延期密匙,將延期兩個月下映,各機關事業單位組織觀看主旋律電影《我來自未來》……在十月即將結束時,這部電影的成績突破20億。
一整個月,方沂和他的電影幾乎拿到了全部頭條,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了,被推高到一個新的地位。
互聯網崛起的新傳媒和傳統紙質傳媒,共同為方沂造勢,一些人挖出方沂接受《福布斯》採訪時講述的“中國往事”系列,那時候方沂數着指頭,“我會倒着往前拍,挑選這樣三個關鍵時代,用電影記錄下來……這種系列片有意義嗎?什麼意義也沒有,非要說的話,可能外星人在人類滅絕之後來到這個星球,考古出了我們這個系列電影,把他當做濃縮的紀錄片,我是想做這種見證人……”
當代,現代,建國時期,規則內允許拍攝的時代都被他記錄下來,他完成了這個艱巨的系列。有些事情的牛逼之處在於,當事人自己不覺得,仍然抱有“我是僥倖”的赤誠之心,而其他人比如姜紋,在這個系列還沒有完全出來之前,已經打心底里認輸了,“央戲出來的導演,以後他第一,我第二。”
還有一些人認為,方沂在同代導演中的地位已經不需要有任何疑問,轉而把他抬到前幾十年,與歷史上的老前輩同台競技,“方沂現在不是第一人的問題,他實際上就是國內最好的導演,是有史以來。”
有理由嗎?
這些人當然有理由了,如果謝晉導演排在方沂面前,是因為謝晉完成了大陸電影從革命敘事到市民敘事的轉變,那麼,當你把北上廣深的市民當做市民,你也應該把二線、三線乃至於各種持有戶口小縣城市民當做市民,“在最近五年,看過方沂電影的觀眾,比過去五十年所有導演加起來還要更多,方沂比謝晉更代表市民階級,因為謝晉那時候,中國還沒有產生真正大規模的市民階級。”
媒體不會把經濟增長、歷史最大規模城鎮化進程和最快最大院線建設、越來越低的票價作為前置條件,他們會忽略掉以上基礎,而直接歸因為一個人,方沂,因為他處於這個時代,而其他人沒有,他是值得被冠以榮譽的本地人。
除非,你認為這個時代不如以前的偉大。
還有的人會把張一謀和陳愷戈等人排在方沂的前面,因為他們曾經輝煌過,然而導演這個行當尷尬的就在於生涯期太長,一些導演還在自己的黃金創作期就已經被後來人反覆拷打。曾經的超一線導演並沒有死亡或者息影,他們仍然在孜孜不倦的拍電影,並且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敗,票房失敗,獲獎失敗,還要輸多少次,才能承認方沂就是當前的第一人。
陳愷戈說他比方沂強,除了他的死忠粉,影迷們只覺得是笑話,當張一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能有多少人下意識的肯定,而不是仔細思考後,得出一個令自己震撼的結論?
在這樣的宣傳下,一種“方沂已經是這個時代的第一人”的印象開始形成。《我來自未來》單市場破22億的新聞甚至影響到了荷里活,眾多導演隔空示愛,表示想要和“hugo方”進行合作,而國內媒體則把這視為中國的勝利,當伱把一部電影和一個人無意中抬高到這種地位的時候,你就再也不願意貶低他,因為貶低他就是貶低你自己。
《紐約時報》測算了中國大陸觀影人次突破“億”級,並配上一個“中國影市最終會達到美國的四倍,全世界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研究資料,他們給這份報道取下了“hugo方,一個從中國官方到民間都熱愛的大眾巨星出現了”的標題。
“hugo方是一個謙謙君子,是你用任何角度都無法憎恨,而大概率會喜歡,有可能會崇拜的天才,和務實的電影工業化推動者,此外,他還是一個身價數十億美金的年輕富豪……中國人謙遜、質樸、隱忍,不愛出風頭,但他們也渴望兼具有以上品質,卻不斷創造記錄而大出風頭的完美巨人,他的出名必須要無意,他的成績必須要獨居一檔,他的人生經歷必須戲劇化而非功利的按部就班,這種共同的審美傾向同東亞文化中固有的威權崇拜相結合……”
“簡而言之,當產生了這樣的人的時候,他就有可能成為某一領域的標誌,hugo方已成為這樣的人。”
“他改變了中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