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去青樓辦公
“韓通,你且聽題,這上聯是,牆頭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說完,韓明嘿嘿一笑,心想,這可是自己老師想了一夜想出來的絕對。我看你怎麼對。
韓明這個對子,其實是很壞的,一語雙關,他的意思是說韓通頭重腳輕,就像蘆葦一樣,見風使舵,嘲諷他厚着臉皮,恬不知恥地來韓府。
二姨娘徐氏和韓明眉飛色舞地對了一眼,心想,這回可讓這天子老師好好出出糗了。
沒想到,那韓通心思極為活絡,轉念一想,便悠悠然對出了下聯:
“山中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韓通這一下也壞的很,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韓明講話刻薄無恥,臉皮比城牆還厚,而且胸無點墨,腹中空空。
韓明聽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急得他抓耳撓腮。倒是韓士聰哈哈一樂,說道:“通兒,對的好!”
這第一回合,韓明相當於用AK47向韓通開了一槍,而韓通則回敬了他一發飛毛腿導彈。
韓通完勝!
第二回合,韓明繼續出題。
“雪落缸沿,天賜一條白玉帶。”
韓明這個上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聽自己老師教給自己,就現學現賣,拿來刁難韓通了。
實際上,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院子裏有一口大缸,冬天下雪,在大缸的缸沿岸上,落了一層雪,皎潔明亮,就像一條白色的玉帶。
韓通想了想,秀口一張,便對道:“煙熏火判,地產半幅皂羅袍。”
韓士聰咀嚼了一下韓通的下聯,不禁納罕道:“通兒,你這下聯對得倒是工整,就是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韓通就說,兒子在東北打仗的時候,有一次走到一個破廟裏,遇到一個乞丐,正在土地廟裏用煙熏判官,這便是煙熏火判、地產半幅皂羅袍。”
韓士聰點了點頭,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通兒,你進步了太多。”
韓通嘿嘿一笑,說道:“謝謝爹。”
這第二個回合,相當於韓明衝著韓通的臉上吐了一口粘痰,而韓通朝韓明的頭頂倒了一桶泔水。韓通再次完勝。
那韓明哪裏肯放過他,張口說出了第三個對子:
“蒲葉桃葉葡萄葉,草本木本。”
喝,這個上聯一出,全場歡呼雀躍,都拍着手叫好。
怎麼說,這是絕對啊,一般人是對不上來的。
別看特列舉的是三個普普通通的葉子,但是,這可不是簡單的疊加關係,那蒲和桃,加在一起,一諧音,就變成了葡萄。而且,蒲葉和葡萄葉屬於草本,桃葉呢,屬於木本,真是天作的對子。
這一下,韓通可陷入絕境了。他低着頭,沉思不語,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管家韓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韓士聰一拱手,說道:“老爺,這個對子我會啊。”
韓士聰一挑眉毛,說道:“你還會對對子了?”
管家韓二嘿嘿一笑,說道:“當然,我的下聯是,干燒水燒泔水燒,你倒我倒。”
韓士聰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對着韓二嗔怒道:“你給我出去,我是到這給你倒泔水來了?”
“得令。”說著韓二灰頭土臉地下去了。
雖然是一個小插曲,但是現在韓通事真的想不出來怎麼對這個絕對。
他的額頭上漸漸冒出幾滴熱汗來,他凝神細思,挖空心思,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下聯來。
韓通的糾結,韓沖沖全都看在眼裏,她心裏是真為這個弟弟着急。她看韓通十分辛苦,便端着一杯熱茶,來到韓通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