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哥出名了
文人墨客,以混跡青樓為風雅趣事,今兒就有一大群清流名士集中在留香居里喝酒斗詩,這些人當中不泛當朝內閣士大夫翰林學士,求學的士子,不少更極具清名,留香居的四大花魁才藝雙絕,自然陪襯其中。
她們不僅求名,更求機緣姻緣,能找個稱心的如意郎君,這才是她們真正的目的。
這些清流名士全都擠在一個大廂里喝酒斗詩,摟着陪酒粉頭逍遙快活。
錚錚的琴聲傳來時,他們誰也沒有在意,依舊談笑風聲,飲酒斗詩,儘可能的展現自已的才華,不僅是為博得花魁的嫣然一笑,更為博得朋友們的讚譽。
錚錚琴聲倏地一變,如天馬行空,行雲流水,變得雄渾激昂,宛若潛龍升天,氣勢磅礴,盪人迴腸。
“噫,這曲兒,好新奇!”士子當中有人忍不住側耳傾聽。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一反他們所知的曲韻音律很新奇,很流暢,更重要的是那種歷盡人生的滄桑,笑傲蒼生的磅礴氣勢,令他們一個個都不禁面露凝重神態,細心傾聽。
白綾自小被賣入留香居,苦學音律十數年,稱得上音律高手,她十指輕撫琴弦,全神貫注的投入這雄渾激昂,蕩氣迴腸的音律之中。
一曲撫畢,她對着葉天盈盈福禮,歉然道:“白綾琴技低淺,無法彈奏出那種境界,實在慚愧。”
她雖然全心投入,但確確實實的感覺自已無法彈奏出此曲的氣勢神韻,整張光潔面頰透着幾分羞赧與慚愧,還有幾分的遺憾。
這新奇的曲兒必定名動天下,流芳千古,而自已卻無法彈奏出此曲的磅礴氣勢與神韻,怎不令她感覺遺憾?
葉天微笑安慰道:“白綾姑娘不必自責,第一次彈奏,能有如此境界,姑娘的琴技,已是當世少有。”
他說的可是真心話,沒有半點馬屁的成份,人家只聽他哼了三遍,便能彈奏出如此的水平,確實稱得上音律高手了。
白綾彈奏不出那種境界也不奇怪,古代的樂器哪能跟現代樂器相比,那完全是天壤之別,港版的《滄海一聲笑》可是整個樂隊合奏,才能演奏出此曲雄渾磅礴的氣勢。
唔,有了,內地不是有個女子樂隊合奏《滄海一聲笑》么?這裏沒有樂隊,那就洞簫合奏試試。
葉天微微一笑,“白綾姑娘,但不知留香居中,可有洞簫高手?”
“有啊。”白綾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興得蹦跳起來,“飛煙妹妹擅長洞簫。”
她馬上吩咐侍女去請飛煙,自已跪坐葉天身邊,酎滿了一杯水酒,雙手捧起,落落大方道:“白綾敬公子一杯。”
葉天哈哈一笑,“能得白綾姑娘親自敬酒,葉某三生有幸。”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公子,在下也敬你一杯,先干為敬。”席地跪坐的牧淳風亦舉杯敬酒,他實在沒有想到皇上竟會是音律高手,而且此曲奏出了他們這些武人的心聲,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笑傲蒼天,快哉!
葉天那個得瑟啊,透過窗紙可以看到門外邊擠滿了人,若不是有龍虎禁衛守門,只怕早給擠破了,選擇青樓出名,捷徑吶,從現在起,惜花公子的大名要傳遍皇城了,嘿嘿。新筆趣閣
很快,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跟着侍女進來,她更是留香居四大花魁之一的飛煙,擅長洞簫。
“飛煙妹妹,這位是葉公子,這位是牧公子。”白綾牽着飛煙的小手兒引見,“《滄海一聲笑》便是這位葉公子所創。”
“飛煙見過二位公子。”飛煙盈盈福禮,一雙妙目投注到葉天的身上,那動人的眼神兒就如白綾一樣,充滿了對某人敬佩。
她剛才就在隔壁的雅間陪着那些清流名士們,白綾彈奏的《滄海一聲笑》技驚全場,所有的清流名士皆被震驚,紛紛感嘆創出這一雄渾磅礴曲兒的人絕對是音律聖手,當世無雙,一個個都在猜測創作此曲是何位高手?
飛煙也是音律高手,亦聽得出白綾彈奏此曲,似乎仍無法彈奏出那一曲雄渾磅礴的氣勢與神韻。
她倒不是懷疑白綾姐姐的琴技,而是總感覺缺少了什麼,沒法把此曲演奏得完美,等到白綾的貼身侍女過來邀請,她立時明白白綾姐姐的用意,琴嘯合奏。
她心裏頭很想見識一下創作此曲的高人,白綾姐姐一邀請,她立刻扔下一眾清流名士,興沖沖的跑過來。
沒想到,創作此曲的葉公子竟是這般的年青,人又長得這般的俊俏,而且彬彬有禮,沒有世家公子哥的張揚跋扈,沒有清流名士的孤傲,謙和親切,一下便贏取了她的好感與崇拜。
“公子神曲,飛煙欽佩不已。”她跪坐葉天身邊,如蔥玉指捧起酒杯,“飛煙敬公子一杯。”
這年代,男男女女都會喝上幾杯,混跡青樓的姑娘們更是要經常陪伴客人喝酒,一個個都練得好酒量,一杯水酒入腹,她白晰水嫩的玉頰浮起一抹盪人心魄的紅暈,更平添了幾分嫵媚。
如此清純可人的小美人兒敬酒,即便是罰酒也要喝啊,葉天笑眯眯道:“過獎了,飛煙姑娘敬酒,在下豈敢不喝?”
“公子說笑了。”飛煙低下頭,不敢接觸他灼人的目光,不知為什麼,她的心頭兒象小鹿一般亂蹦亂跳,幾乎要跳出胸膛。
面頰羞紅的她偷偷瞟着英俊瀟洒的葉公子,橫看豎看,怎麼看都是那般的迷人,她手捧胸膛,天呀,我怎麼啦?不會只看一眼,便喜歡上了人家吧?
白綾看在眼裏,竟莫明奇妙的生出一股空蕩蕩的失落感覺,不禁幽幽嘆息一聲。
她看得出,葉公子的神彩,已令飛煙芳心折服,由崇拜轉變成了愛慕,原本,她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可飛煙的眸子裏分明透露出了對葉公子的愛慕之情。
葉公子英俊瀟洒,家世好,又有才華,更難得的是為人謙和,沒有絲毫的架子,的的確確稱得上世間的好男子。
如此好男兒,誰家女子不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