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王家
秦朗想了一下,終究還是選擇告訴吳昊。
“血繼武者是武道一途中的特殊存在,能稱為血繼武者,那證明你的先祖有人走到了武道一途中的巔峰境界,他們這些人被稱之為陸地神仙也不過分,也因為他們的過度強大,才會讓他們的後人產生血脈力量。”
吳昊點頭,這個他從沐雪兒那裏已經了解到了,就是因為先祖的過分強大,才會導致其後嗣能繼承一些特殊的力量,但到底是什麼特殊的力量,身為血繼武者的吳昊是啥都不知道。
秦朗繼續說道:“血繼家族的強大如你所說,比普通武者多了一道先天武魂,不要小看這個先天武魂,雖然武者突破到武師境界后,便能通過後天手段,引魂入體,獲得武魂,也是因為獲得武魂的加持,我們才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否則我們拿什麼和超能者相比?”
吳昊這才知道,武者唯有得到武魂的力量加持,才能獲得與超能抗衡的力量,那自己多出一道先天武魂,難怪老師一直說血繼武者才是武道中最強的存在。
“普通武者,突破武師境界后,會吸收一個本命武魂,但血繼武者,可以擁有兩個本命武魂!”
吳昊聽完后也算理解了,血繼武者的強大,只是因為多了一個本命武魂,但好像只多了一個,也不見得血繼武者就很強吧?
“師傅,只是因為多了一個本命武魂,血繼武者就變得很強大?這是何道理?”
秦朗瞪大了眼珠子,彷彿不敢相信吳昊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只是因為多了一個本命武魂?
“你個白痴,多出一個本命武魂,等於你的戰力成倍增加!別人一個人只有一個本命武魂,但你有兩個本命武魂,你就能同時施展兩個武魂帶給你的戰力,那日我給你展示了我的武魂,所以你能一拳打出虎嘯的拳勢,這威力哪是一個一品武者能做到的?”
吳昊尷尬地點了一下頭,那日與武科二班切磋,吳昊和秦朗姍姍來遲,除了臨時學了秦朗一點陳氏太極拳,還有就是吳昊觀摩了一下秦朗的武魂,想藉此領悟一下關於武魂的力量。
而秦朗的武魂是一頭全白色的老虎,秦朗武魂附身後,臉上居然長出了老虎般的條狀斑紋,神行也變得異常壯碩,雙手更是長出了老虎一般的利爪,整個人都改變了形態,彷彿如同一頭人形怪獸一般,爆發出的氣勢也是野性十足,這就是武魂附體后增加的戰力。
吳昊也是藉此觀摩秦朗的武魂附體形態,打出了一拳含有虎勢的一拳,拳罡一出,虎嘯震天,霸氣威猛,配合吳昊剛猛的浮屠手也是相得益彰!
“師傅我明白了,那血繼武者除了比別人多一道先天武魂,還有沒有別的優勢?畢竟我自己就是血繼武者,我對於我自己的情況還是很茫然啊!”
吳昊很是無奈地說道,然後眼巴巴地看着秦朗,彷彿在說,你們都說我是血繼武者,但我啥趕緊都沒有,那先天武魂我也沒法控制,好像我這個血繼武者號弱雞啊!
“血繼武者的第二個厲害之處,就是血脈神通!你的先祖除了讓你繼承他強大的先天武魂之外,還有就是血脈神通了,但每個血繼家族的血脈神通都不一樣,如何開啟我更不知道,所以你問我也等於白問,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血脈神通,很強!”
吳昊趕緊催促問道:“那師傅,你可見過別的血脈武者,展示過的血脈神通?有何特殊力量?”
秦朗說道:“我還真的見過一次血繼武者展示血脈神通,那人是我們打更人的一位高層,在一次獵殺一個八品聖源師時,那聖源師是掌控火系超能,一手玩火的本事如同人型太陽一般,眼看當時我們要全軍覆沒之時,那人出手了,只見他施展了血脈神通,渾身爆發濃烈的金色光芒,然後不管不顧,一頭扎進聖源師釋放的火球,濃烈高溫的火球對他根本不起作用,直接取了那聖源師的項上人頭!後面我們才知道他是血繼武者,他的神通是在短時間內免疫一切超能的侵襲,號稱無敵防禦!”
吳昊當場驚訝地說了一句:“卧槽!無敵防禦?那他豈不是可以稱之為超能者的噩夢?想殺哪個超能者就殺哪個超能者?”
秦朗呵呵笑道:“理論上你說的沒錯,但你別忘了,重點是短時間內!修士中也有類似的說法,那個叫萬法不侵,不管是什麼情況,沒有人可以做到完全無敵,而且他啟用了血脈神通后,整個人的氣血似被榨乾了一般,臉色蒼白,氣息薄弱,臉蛋都凹陷下去了,所以血脈神通雖然強大,好像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釋放。”
吳昊聽完后整個人都傻了,這血脈神通這麼邪門?用一次就要被榨乾了?那就算日後我領悟了血脈神通,我也不敢輕易使用啊!
秦朗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麼多關於血繼武者的消息,師傅要給你一個忠告,師傅不可能一輩子在你身旁保護你,你的血繼武魂也好,血脈神通也罷,不要輕易在外人面前使用,它們既可以成為你的保密手段,更可以成為你的催命符,想想你老宅的情況,想想你爺爺的失蹤,無需我多說了吧!”
吳昊聽完也是臉色深沉,雖然他們家是血繼家族,但為何會引起神秘勢力的覬覦,是爺爺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麻煩,還是懷璧自罪,血繼家族的存在,就是礙了別人的眼?
秦朗也是解釋道:“你要知道,血繼家族的存在,本身無錯,但覺醒了血脈力量,一些邪惡勢力就會想方設法去除掉血繼武者,因為血繼武者一旦成長起來,就是一方霸主,霸主的出現會破壞一些組織現有的利益,所以你該懂得保護自己,保護你的家人。”
吳昊本來還想說些什麼,這時飛機抖動了一下,這是飛機平穩落地了,幾分鐘過去后,飛機平穩停下,吳昊也起身隨着秦朗,拿下行李,走出機場。
一出機場大門,吳昊感受到一絲秋意,這裏是登封市,也算是北方了,比之江城市的酷熱難耐,這裏秋風瑟瑟,讓吳昊感受到了秋天的感覺。
吳昊剛想招手攔下一部出租車,卻被秦朗攔了下來,指着一旁的豪華轎車說道:“有專車接我們,我們過去就行了。”
吳昊只能拿着行李,隨着秦朗上了一部大勞,大勞可是價值千萬的頂級豪車,吳昊只從網上見過,沒想到今日是剛坐完了頭等艙,還能坐頂級橋車,有個實力強大的師傅,就是好啊
隨着大勞的緩緩啟動,秦朗和吳昊他們向市區方向駛去,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他們落地,就有一夥神秘人正在暗中觀察他們的行蹤,而且還悄悄尾隨他們,約四十分鐘,大勞在一個豪華酒店停下。
吳昊拿着行禮,隨着秦朗入住酒店,一路上吳昊憋着疑問,不是說好了的要前往少林寺嗎?怎麼還入住這豪華酒店了,直到吳昊跟着秦朗到達總統套房,這才問道。
“師傅,我們不是要前往少林寺嗎?怎麼...”
秦朗呵呵一笑,然後神秘說道:“不急,我們既然已經到了登封市,隨時可以前往少林寺,等會有出好戲在等我們,趁現在有時間,我們可以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秦朗說完,自顧拿着自己的行李,然後真的就是進入衛生間,開始了淋浴,吳昊則是一頭霧水,既然秦朗都這麼說了,吳昊也只能跟着照做,吳昊走向另外一個衛生間,開始了洗漱。
等着師徒二人洗漱完畢,兩人都攤在軟乎的沙發上,吳昊則是傻傻地盯着秦朗,彷彿在說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秦朗則是拿起桌面上的一張報紙,選擇了無視吳昊,幾分鐘過後,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師徒二人的沉靜。
“傻小子,去開門,估計是王丫頭來了,要找我們晦氣呢!”秦朗懶洋洋說道。
吳昊疑惑回道:“王雪穎?師傅猜到她要來?那您還要我給她開門?”
秦朗哈哈大笑:“這登封市可是王家的地盤,就算你不開門,你覺得她不會破門而入?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
吳昊只能起身,把門打開,果不其然,只見王雪穎帶着一群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保鏢在堵在了門口,而且這些黑衣保鏢每個人氣血旺盛,氣息強橫,一看就知道是武者,並非普通人。
吳昊只能退回秦朗身旁,他可不想被這群大漢群毆,而且看到王雪穎臉色陰霾的表情,表面是來尋仇的。
只見王雪穎直接帶身後的保鏢直接走到秦朗面前,氣鼓鼓地叉着腰:“好呀,你們兩師徒膽子真的挺大的,來到登封市還敢這麼招搖,我說了,到了登封市,我王雪穎要你們好看,說吧,想橫着出去,還是想被我從這二十樓丟你們下去!”
吳昊看到王雪穎這小辣椒這驕橫的樣子也是不得不下意識地咽下一口唾沫,王家可是地頭蛇,師傅這時候就別看報紙了,雖然您是封號武王,但我不是啊!
秦朗彷彿聽到了吳昊心裏的祈禱,這才放下手中的報紙,然後耐人尋味地衝著王雪穎回道:“王家丫頭,我知道登封市是你們王家地盤,但我和你打個賭,你信不信今天你不僅奈何不了我們師徒,等會你還得跪下給我叩頭奉茶?”
王雪穎萬萬沒想到秦朗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還敢對她無禮,而且口出狂言,只見王雪穎直接怒罵道:“我知道你的打更人,在江城市我不敢動你,但在登封市,打殘你,你又能如何?還敢讓本小姐給你叩頭奉茶?做你的春秋大夢!”
秦朗默默掏出一部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只說了一句:“我在XX酒店二十樓,二零一,你現在立馬過來,兄弟我到您地盤了。”
王雪穎看到秦朗沒有一絲驚慌的意思,還當他面撥打了一個電話,這明顯是要“搖人”啊,這下王雪穎更加地感興趣了,這是在登封市,是王家的地盤,居然當著王家人面前搖人,這不是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王雪穎也不着急了,直接坐在秦朗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彷彿在看秦朗能搬哪路救兵過來。
秦朗陰陽怪氣地說道:“丫頭,你就笑吧,等會有讓你哭的時候,你真覺得我沒點本事敢招惹你?看吧,我等着喝你的茶呢。”
“放屁!本小姐現在還不曾對你們師徒倆動手,我只是覺得很有趣!居然敢在本小姐面前搬救兵,我今天就放出話來,今天就算你把天王老子請來了,我也不可能給他面子,你們師徒二人,我揍定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好大的口氣,天王老子沒有,你親老子在此,簡直胡鬧!穎丫頭,還不快給你秦伯伯賠禮道歉,你可知道秦伯伯是我們王家的大恩人?”
這時一個大光頭也是帶着一群人走進房內,原本看起來寬廣無比總統套房,這時候突然顯得無比擁擠,烏泱泱地全部佔滿了人,而秦朗此時也終於起身,熱情地對這個大光頭說道。
“兄弟,好久不見,王伯他老人家身體可好?本來今天還想上門拜訪他老人家,但好像情況不是很允許。”
大光頭直接回頭死死盯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看到王雪穎帶來烏泱泱的一隊人,直接生氣怒道:“你們這幫丟人現眼的玩意,全部給我滾出去,穎丫頭你別想偷溜,其他人全部給我滾!”
說完連大光頭帶來的人也一起走出套房,然後關閉房門,整個房間只剩下四人,吳昊趕緊對秦朗說道:“師傅,你還不曾和我介紹,這位前輩是?”
“王一波,我的把兄弟,人送外號王一槍,你可以喊王師叔,你師叔年輕時一人一槍,在軍部橫掃同代天驕,是我在軍部歷練時結拜的兄弟,我們不是親兄弟,但感情勝似親兄弟!”
吳昊趕緊起身,沖王一波彎腰行禮:“師侄吳昊,拜見師叔。”
王一波趕緊扶起吳昊:“有禮了,想不到秦朗大哥終於捨得收徒弟了,不錯,一表人才!你師父說的沒錯,我們是把兄弟,過命的交情!你可不知道,當你若不是你師父捨命相救,我們王家可能就要全軍覆沒了!”
吳昊趕緊問道:“師叔,當年發生了何事?居然事關你們一族的生死存亡之事?我師父又做了什麼?”
王一波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王家是武者世家,歷代都是效力軍方,有那麼一年,我們王家年輕一代接到了軍方的任務,去邊境地帶抓一個作惡多端的大宗師,那人身為武者大宗師,卻對普通人亂殺無辜,無惡不作,後來我們成功將其圍殺,本來這個任務我們以為就這麼簡單的完成了,但沒想到這人的師傅大有來頭,是一位巔峰境界的武王,他師傅知道是我們王家年輕一代圍殺了他的徒弟,也是對我們王家做出瘋狂的報復,當時我的父親和幾位長輩都不在家中,這個武聖算準了時間,直接趁此殺向我王家總部,頃刻間我們王家死傷慘重,這個時候是你師傅收到我們的求救信號,與這武聖大打出手,最後你師父以命搏命的代價,才越級擊殺了這個武王。”
說完了當年之事,王一波也是激情彭拜,臉色也是充滿激動的神情,而秦朗則是無奈回道:“兄弟,往年的陳芝麻爛事,不提也罷,我早已沒了當年的英勇,虎父無犬女,你這閨女倒是像極了你當年的樣子,巾幗不讓鬚眉嘛!”
秦朗還真是睚眥必報,這時候開始提起王雪穎了,果然,一提到王雪穎,王一波立馬變臉,立馬用嚴肅的語氣說道:“還不斟茶道歉?你秦伯當年捨命救了我,更救了整個王家,你居然敢對你秦伯不敬?”
王雪穎終於知道了秦朗對她的有恃無恐,原來是和自己家有這淵源關係,但一想到秦朗之和她打的賭,那可是要王雪穎跪下奉茶道歉,要面子的王雪穎居然說道:“我不!我不要!”
一直把王雪穎視為掌上明珠的王一波突然臉色陰霾,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沒錯,軍旅出身的王一波不知手上沾染過多少鮮血,這時殺氣一爆發,整個房間陰森陣陣,溫度之下,寒氣逼人。
王一波很是嚴肅說道:“我說過了,這是你秦伯伯,是我的生死兄弟,更是我們家族的恩人,對秦伯伯不敬,我可以當作從沒有過你這女兒!”
王雪穎這才感受到事態的嚴重性,對自己一直寵愛有加的父親,居然在自己面前爆發出濃烈的殺氣,虎毒還不食子,父親難道還要為了一個外人要對自己起了殺心?
就在這關鍵時候,秦朗一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一聲強大的虎嘯聲瞬間把王一波釋放出的殺氣吞噬得乾乾淨淨,秦朗這是動用了武魂的力量。
只見秦朗笑呵呵說道:“你這做父親的嚇到我的小侄女了,小孩子瞎胡鬧,不要那麼認真,來,過來,小侄女,給我倒杯茶,也別說什麼認不認錯了,就當你孝敬我這伯父一杯熱茶,此事就此揭過!”
王雪穎此事臉色已經被嚇得蒼白,六神無主,但看到秦朗明顯是在護着自己,給自己台階下,王雪穎趕緊就坡下驢,來到秦朗面前,恭敬地給秦朗倒了一杯熱茶。
秦朗也很是大方,拿起熱茶,一飲而下,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好孩子,到一旁坐着,你放心,有我在,你父親不敢胡來。”
看到王雪穎的服軟,王一波也終於收起那殺意滿滿的臉,身為人父,他自然不會真的殺了自己的女兒,但對於女兒的刁蠻任性,他也可以忍讓,但牽扯到了秦朗,他決不允許!
看着驚魂未定的王雪穎,吳昊也是倒了一杯熱水,放在王雪穎面前,然後沖王雪穎微微一笑:“我師父就這樣,請你不要介意哈。”
王雪穎默默拿起水杯,沖吳昊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吳昊的好意,到此,這個鬧劇徹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