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夠,要不再親1下
陸雲湛對戴煜所說的話不置可否。
走進電梯裏,陸雲湛話音稍頓:“你知道我和段映棠是怎麼認識的嗎?”
戴煜不明所以:“什麼怎麼認識的?你們不是相親認識的嗎?”
陸雲湛看了眼電梯鏡面上的男人,面容俊美,五官硬朗,西裝革履,與十年前青澀的少年相比,多了份成熟男人的穩重。
他說:“明晚酒吧見,我有點事想問你。”
戴煜不解:“幹嘛非要等明晚啊?我現在就在酒吧里。”
陸雲湛毫不猶豫地回絕:“今天沒空。”
他還得回家把那個親親還給段映棠呢!
戴煜妥協了:“ok,明晚就明晚吧。”
誰讓他是個孤家寡人,家裏沒有小嬌妻呢?
……
下午六點,車子在戲水蘭庭的車庫停下。
陸雲湛手中拎着一個膠袋,在玄關處換了鞋,走進客廳卻沒有看見段映棠的身影。
保姆在廚房裏準備晚飯,陸雲湛將手中的膠袋遞給保姆,順便問道:“段映棠呢?”
保姆接過膠袋,回答:“夫人在房間裏。先生,這是什麼啊?”
“是冰棍。”陸雲湛一邊往樓梯的方向走,一邊吩咐道,“放冰箱裏凍着,我一會兒要吃。”
今天的氣溫其實並不是很高,就29度左右。
但陸雲湛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有放學的高中生拿着冰棍在吃,不禁也有些饞了,就讓司機把車靠邊停,自己下車去買了三根冰棍。
小陸還挺有分享精神,想着三根冰棍,他吃兩根,看在段映棠是他老婆的份上,可以分一根給她。
上了樓,推開主卧的門,房間裏安安靜靜。
陸雲湛掃視了一圈才在陽台那裏看到睡着的段映棠。
薄薄的夕陽撒下,給女孩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黃紗,柔軟舒適的家居服襯得女孩少了分艷麗,多了絲乖軟,睫毛卷翹,從眉眼到粉唇,每一處都精緻得彷彿藝術大師手底下最完美的藝術品。
陸雲湛忽然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在視線落到那張粉若桃李的唇時,陸雲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中午那個響亮的親親。
他想:我這麼急着回來,不就是為了把這個親親還給對方嗎?
現在段映棠睡著了,他剛好可以趁此機會欺負回去。
對!就是這樣!
並不是他想要親段映棠的,他只是把中午那個親親還回去。
於是,陸雲湛緩緩俯下身,帶着幾分小心翼翼,極輕地在女孩白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親完后,陸雲湛迅速站直了身子,想要表現得若無其事,雲淡風輕。
然而,腦子裏卻跑過了許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她的臉好像挺軟的。我是不是親得太輕了?明明中午她親我的時候聲音特別響亮,所以我要不要再親一下?
剛才親的是右臉,為了公平起見,這次就親左臉吧。
想着,陸雲湛再次彎下腰,就在他即將觸碰到近在眼前的左臉頰時,段映棠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裏還帶着剛睡醒時的茫然,大概是認出了陸雲湛,她伸出手,摟住男人的脖子,聲音軟綿綿的:“幾點了啊?”
陸雲湛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變成這樣,幾乎是本能的,攬住了女孩纖細的腰肢,臉有些紅。
不是因為做壞事被抓包才紅的,而是因為段映棠的聲音。
剛睡醒,帶着些許小鼻音,
還很軟,跟撒嬌似的。
陸雲湛心血澎湃:這就是他理想中的小嬌妻啊!
不過這種錯覺只是暫時性的,因為段映棠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大腦已恢復清明的段映棠冷靜地推開對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雲湛捻了捻手指,莫名有些悵然若失:“剛回來。”
他還沒抱夠呢。
段映棠隱約記得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男人在附身靠近他,那模樣好像是打算……親她?
段映棠往後一靠,姿態散漫,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着男人:“你剛才在做什麼?不會是打算親我吧?”
聽到這話,陸雲湛就像是被人踩到了貓尾巴一樣,反應很大地凶了起來:“誰打算親你?”
他覺得說完這句話還不夠,不夠體現自己底氣充足,問心無愧,於是又義正辭嚴,重重地強調:“我說過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雖然我們結婚了,但你最好別對我抱有任何期待,我是不可能喜歡你,也不可能會親你的!”
段映棠敷衍地點頭:“嗯嗯嗯,小陸哥哥說得都對。”
陸雲湛被這聲“哥哥”叫得卡殼了幾秒,耳根紅紅的:“不準叫我哥哥!”
段映棠微微勾唇,慢條斯理的:“那,老公?”
陸雲湛瞬間炸了:“也不準叫我老公!”
段映棠伸了個懶腰,桃花眼微眯,雙手一抻,陡然勾住陸雲湛的脖子,往下一拉,仰頭親了上去,這次是親在了男人的嘴巴上:“好的,老公。”
陸雲湛:“……”
段映棠親了就跑,絲毫不給男人反應的時間。
直到三分鐘之後,陸雲湛的臉驟然變紅,就像春季開得最盛的海棠一樣。
從脖子到耳根,他整個人都像是發了高燒似的,羞得不行。
緩緩伸出手,觸上了自己方才被吻過的嘴唇……
愣神地想:她的嘴唇好軟,像是棉花糖。
段映棠去浴室里洗了把臉就下樓了。
保姆阿姨已經做好了晚飯,四菜一湯的菜式足夠她和陸雲湛兩個人吃。
陸雲湛從樓上下來,看到段映棠坐在餐桌前玩手機,徑直走過來,趁段映棠不注意的時候,低頭在她左臉“吧唧”了一口。
面對女孩看過來的目光,陸雲湛面不改色,甚至有些驕矜:“兩清了。”
段映棠帶着幾分疑惑的桃花眼漸漸漫上了淺淺的笑意,單手支着額角,微翹的眼尾彷彿是在勾引人:“你不是說不可能親我的嗎?”
陸雲湛被哽了一下,機智甩鍋:“誰讓你先親我的?我這是禮尚往來。”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相信了。
尾音有些輕快,“你下次要是再親我,我就要親你兩次,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段映棠笑眯眯的:“是嗎?那我以後一定不再犯了,否則也太吃虧了。”
陸雲湛:“……”
這和他預想的好像不一樣。
陸雲湛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他其實想說:為什麼不再親了?大不了他也只親回去一次好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把他自己給震撼到了。
陸雲湛不可置信地在心裏反駁自己:我他媽有病嗎?為什麼會想要親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她是二十七歲的陸雲湛的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我親她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