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集合
蘇妙真的臉蛋紅一陣白一陣,本想扯扯虎皮,沒想到這狗太子比她看得還透。不過輸人不輸陣,倒驢不倒架,蘇妙真心思急轉,睿智的眸光微微閃動,"你將天下形勢看得如此透徹,連闖太的格局都瞧不上,難不成齊太殿下想謀反?”
站在帳外的張錚臉色刷的變了,下意識扯了下手中的繩子,將蘇妙真扯的一捌起。
蘇妙真彷彿猜中了一樣,頓時格格大笑起來,"你果然要謀反,難怪這麼急着離京,你從小到大裝成傻子,騙了所有人,怕是就為如今這一步佈局吧
朱慈睿很平淡的看着蘇妙真,"被你這麼輕易看破了,本太多年的佈局豈不毀於一旦。”
蘇妙真臉色紅潤,笑得是那麼好看,狡黠的眼眸帶着狐媚,"你可以殺我滅口啊,否則,我會幫你宣傳出去,只要我出門一喊,你這整個營地都會人心慌慌,人心浮動。”
朱慈睿端起杯喝了一口茶,“張錚,將這女人拉出去吧,再給她一個大喇叭,就讓她替本太宣傳宣傳。”
蘇妙真臉色忽然變了,"等等,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
張錚臉色陰沉,拖着她就走,如果不是太子不讓殺,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你個白蓮女匪頭子,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敢誣陷自家太子謀反,就算是太爺真謀反,從你嘴中說出來也沒人信。
不過,自家太子到底會不會呢?
有那麼一瞬間,張錚心裏不由咯瞪一下。
蘇妙真又被綁在了十字架上,胸前還掛了一個鐵皮捲成的大喇叭,而周圍則是一幫剛吃過晚飯的孩子,嘻嘻哈哈的看熱鬧。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咬着指手,盯着蘇妙真不錯眼的看,也不知是看蘇妙真的臉蛋好看,還是饞她胸前的大喇叭,亦或那鼓鼓的兩團肥滿。
有那大些的孩子,到他後腦拍了一巴掌,"旺財,想媳婦了?”
八九歲的孩子臉蛋一紅,忙往後退,一幫孩子開口起鬨,"旺財肯定是想媳婦了,盯着女匪頭子都流口水了。”
"把他褲子扒了,看長沒長毛。”
一幫孩子頓時撲上去,按在地上就扒,扒下來還不算完,又扯又彈的,直接將那孩子弄的哇哇大哭。
那站崗的士兵也不去管,就站在一邊看熱鬧。
蘇妙真臉蛋不由一紅,都是半大小子,對那羞人之事似懂非懂,關鍵是站在一邊的傻大兵懂啊!
她被綁在這,吉祥物似的被圍觀也罷了,居然還請她看這個。
有些手欠的孩子,扒了八九歲孩子的褲子后,又趁機去扒其他孩子的褲子,一幫毛頭小子追打了一番,又跑回來圍觀蘇妙真,有幾個孩子臉蛋明顯紅紅的,不知是被扒了褲子丟了人,還是因為看到漂亮女人,潛意識的有所反應。
沒一會,又來了一幫女孩子看熱鬧,不過,站在更遠了一些。
有些孩子偷瞥着那些女孩子互相嘀咕,"這女匪比二丫還好看。”
另一個也道:"比大妮姐也好看。”
有孩子大膽插言,"好像比秀秀姨也好看。”
不少孩子頓時驚恐的盯着他,那孩子忽然意識到
什麼,臉色刷的白了,秀秀可是張大團長的未婚媳婦,被張大團長聽到了,還不踢他腱蛋子。
有孩子喊道:“山蛋子,我覺得她比你娘還好看。”
叫山蛋子的孩子大怒,"比你娘還好看,你娘才是女匪......”
兩個孩子頓時打在了一起,有和這兩個孩子親近的忙衝上去幫忙,有拉架的,也有幫着打架的,最後拉架的也成打架的,很快變成了混戰。
那站崗的士兵大樂,還在一邊拱火,"老董家的,你弟弟挨揍了,還不快幫忙.....狗剩子,你個完蛋玩意,白長那麼一大坨,兩個人就把你按住了……草,根子,你個狗蛋玩意,那地方能踢嗎,踢壞了,根子娘找你爹賠一個......”
忽然傳來急促的哨子聲,一幫孩子稀里嘩啦爬起來就跑,有兩個孩子卻打出了真火,在地上滾來滾去互相不鬆手,站崗的士兵過去踹了兩腳,"趕緊滾去集合,有架過後再打。”
那兩個孩子邊互相罵著對方娘,邊跑去了集合。
晚操開始,無論是孩子大小,還是男孩女孩,開始圍着營地奔跑。而親衛軍也有兩個營開始操練,列隊跑出營地,喊殺聲一片,非常震撼人心。
蘇妙真瞳孔微微收縮,不要說那些士兵,即便是這些孩子看起來也似有所不同,一個個精氣神十足,那眼睛都特別的亮,不似她之前看到的那些百姓家的孩子,一個個畏畏縮縮,傻乎乎的。
蘇妙真的心彷彿被針猛刺了一下,也不知那刺痛為何而來。
都傳那狗太子傻,也不知那狗太子如何騙過所有人的?蘇妙真腦海中緩緩的思索,傳言肯定是來自宮中,又逐漸在坊間傳開。
據傳言,狗太子是被明熹宗的乳母客氏從小嚇傻的,那客氏姿色妖媚,心如毒蠍,並生性淫蕩,明熹宗子嗣多損於她手中,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幼年夭折,只留下一個傻齊太。
蘇妙真實在想不通,當時那狗太子應該還是懵懂幼童,如何會裝傻,即便那狗太子再怎麼聰穎,也不可牙牙學語之齡就有那樣的心智。
除非老妖精轉世,一降世就啟蒙了心智。
"李雙兒,往哪瞧,給老子精神集中點,加快速度,身後都快撞你屁股了......”
張錚手裏拿着皮帶,邊帶着隊跑邊用皮帶在手掌上抽打,雖然沒用皮帶抽打那些孩子,但是那些男孩子跑得不好,少不得踢上兩腳。
蘇妙真猛回過神來,僵硬的望着跑過去的蠢徒弟,雖然被張錚呵斥,但還是又回頭看了兩眼她這個可憐的師父。
蘇妙真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想怒又怒不起來,這蠢徒弟,七八歲就養在身邊,養了八九年,教她認字,教她習武,可才分開兩個月一切都變了。
被那狗太子囚禁在府中,竟然活得挺快樂,甚至都沒生出逃跑的想法,只想着有機會才回去看她這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