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手忙腳亂
李雙兒則站在一邊顯得孤零零的,即便是再單純,再沒心沒肺,心情不好也難開心起來。
張錚走過去打量了一眼,不得不承認,人長的水靈,穿什麼都靚麗,即便是軍裝很寬鬆,那武裝帶一勒,那纖盈的小腰依然是很下飯。
張錚不敢多看,這小妮子保不準哪天就成太子碗裏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丫頭這樣蠢萌,太子不去禍害都可惜了。
某位無良,腦海中一片雪花般的不健康畫面閃過,不由乾咳了一聲,"李雙兒!”
李雙兒抬頭看向張錚,還是萌獃獃的,明顯那腦迴路還沒運轉。
那幾個小丫頭則是手忙腳亂,手腳不知如何安放。張錚雙腳併攏,“啪"敬了個軍禮,"你們現在是軍人,見到長官和上級,首先要像我這樣敬禮。”
幾個女孩揉着衣角,拉扯着袖子,想看又不敢看,都紅着臉微微埋着頭。
張錚臉色微沉,"現在就做。”
幾個女孩這才扭扭捏捏一個個抬起手臂,不過,那手掌有反有正,手臂彎彎扭扭,當然,第一次難免,不過,把手臂從右邊反敬到左就有些過分了,你以為你是猴子嗎?
張錚上前糾正了一下,"保持住不要動,堅持一盞茶,過會我檢查,李雙兒,你隨我來。”
幾人女孩很聽話,哪怕沒一會手臂就酸了,依然堅持着。
李雙兒隨着張錚進了營帳,見張錚敬禮,也手忙腳亂敬了一個禮,小手掌依然翻到了上面。
朱慈睿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信,"李雙兒,你過來,看看這封信。”
"太子”張錚有些緊張,擔心李雙兒會對太子不利。
即便將來是太子碗裏的,現在不是還沒徹底降服嗎?
朱慈睿抬頭看了張錚一眼,"你先出去吧!”
"這……”張錚看了看李雙兒,那蠢萌蠢萌的樣子,倒是看不出能對太子不利的樣子,可是總歸有欲刺殺太子的前例,沒辦法讓人放心。
可太子的話又不能不聽,太子是打算降服這小丫頭的,萬一太子在這小丫頭身上使手段,他影響了太爺的計劃如何好?
遲疑片刻,張錚才繃著神經退出營帳,站在營帳外,耳朵卻放在營帳內,但凡有一點動靜,會第一時間衝進去。
朱慈睿又點了點桌上的信,"過來吧!”
李雙兒反而很緊張,畢竟這男人一句話,就不知多少人頭落地,自己師父的生死,也全在這男人一句話。緩緩湊過去,將信拿起來,小手都在微微顫抖,"狗太子……”
李雙兒渾身僵硬,腦迴路還在運轉,要不要冒個冷汗什麼的,一條人影已"嗖”的躥進了營帳。
朱慈睿沒好氣道:"去,找劉先生抓點葯,別把神經病傳給本太。”
張錚瞟了一眼小臉蛋發白,表情呆萌的李雙兒,有點懵逼?
難道本兒童團長誤會什麼了?
又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張錚抓着頭又退了出去,李雙兒一句"狗太子”,殿下好似並沒發火,果然是準備收進碗裏的。
嘿,還沒別說,那小丫頭萌獃獃的喊上一聲狗太爺,心都有些酥。
將來某一天,躺在床上萌獃獃的喊狗太子……想想刺激啊!
朱慈睿安慰道:“別緊張,放鬆點,看看上面的
李雙兒低下頭又看了一遍信,剛才也不過是下意識念出來,否則,她哪有膽子當面罵狗太子,這可不是剛被抓住那一會,還不知道狗太子有多可怕。
信里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威脅傻太子放了她和師父,不用看筆跡,從那語氣就知道是誰寫的。
朱慈睿問道:“知道是誰寫的嗎?”
李雙兒弱弱道:“我我師姐。”
朱慈睿又問道:“叫陳鳳兒對吧,和你一起來刺殺本太那個?”
李雙兒又點了點頭。
朱慈睿用手指輕輕敲着桌案,思索了一下,"她抓了本太一個兵,以她的性格會如何?”
李雙兒臉色又白了幾分,不過,她也不敢確定會怎樣,輕輕搖了搖頭。
朱慈睿看了看她,道:"如果你師姐不傷本太的兵,安全把本太的兵送回來,本太可以用你或是你師父交換,甚至將你們全放回去也不是沒可能。”
站在帳外的張錚心裏猛一震,不由眼睛有些酸澀,之前,即便知道太子很愛護他們,卻也沒想到會愛護到如此程度。
作為太子殿下的兵,為太子流血犧牲不是很正常嘛,那蘇妙真什麼人物,那可是白蓮教的匪首之一,控制住了她,等於鉗制住了整個山東的白蓮匪,用她換楊秀成明顯不划算,甚至,放了蘇妙真等於縱虎歸山,再想抓到她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些齊太子殿下不可能不清楚,可是,齊太殿下首先考慮的還是手下兵的安全。
李雙兒也是僵了一下,抬頭看着朱慈睿。
朱慈睿道:"會寫信嗎,由你來寫,你師姐應該會更信任一些。”
李雙兒點了點頭,朱慈睿在桌上鋪上紙,接着站起身,"你坐在本太這裏寫吧!”
李雙兒膽怯的坐了過去,桌上有毛筆,也有蘸墨水的硬筆,據說是齊太殿下發明的,猶豫了一下,拿起毛筆,硬筆剛接觸不久,她還不怎麼熟練,提起筆來卻不知寫什麼,不時抬頭瞟向朱慈睿。
朱慈睿笑了笑,道:“就和你師姐說,保證本太士兵的生命安全,本太可以用你或是你師父交換,至於用何種方式交換由你師姐來定。”
李雙兒寫着寫着,忽然頓住了筆,小心翼翼的看了朱慈睿一眼。
"怎麼,有不會寫的字?”朱慈睿走過去瞧了瞧,字寫的還是很清秀工整的,甚至比他這個太子的字還要好上幾分。
朱慈睿忽然明白了,"你要是想回去,本太也可以放你,但本太不能把底線全交給你師姐,否則,你姐師會以為本太好說話,來個獅子大開口,若是要本太的命怎麼辦?”
李雙兒咬着小嘴唇想了一下,似乎也明白了這個
道理,提起筆來繼續寫,不知怎麼的,聽到傻太子半開玩笑的話,似乎放鬆了不少,甚至,傻太子答應放她走,心裏竟然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