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不值一提…
第265章不值一提…
無論什麼樣的敵人,在一群修為高深的聰明人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他們有強悍的軍隊,傾覆天下的計謀,沒有什麼是他們的一合之敵,至少陳辰是這樣理解的!
在他們埋葬的無數凡人血肉鑄造的白骨兵團面前,任何凡夫俗子的力量都是徒勞。
整個潭州城都被血霧籠罩,一個又一個亡者從深淵中爬了出來,撲向距離最近的生者。
哀嚎聲,怒吼聲,殺伐聲,求饒聲,這些聲音在佛子面前是悅耳的音樂,可他不理解,為什麼到現在依舊沒有聽見這種悅耳的音樂。
只有酒後的亂語,歌妓的婉轉悠揚。
他看見整個潭州城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陣法,就像是一道門戶在緩緩打開,那些被操縱的亡者不自主的往門戶走去。
“快撤,我們被發現了。”
佛子哪裏還能不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發現的一清二楚。
“現在想走,不覺得晚了嗎?”
當佛子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們就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江飲溪很失望,非常失望,他見這群人聲勢浩大,本以為會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打的異常兇險,結果出乎他所料,因為某個人不會寫戰鬥,所以一個略字省略了一萬字。
“讚美某個人!”
“……”
“就這啊,我還以為有啥,上界的人就這點出息?還沒動手,就一個個的被抓住了。”張軒悶悶不樂的說著,他現在頭還是痛的,酒喝多了。
“我倒覺得兇險萬分……”李源插嘴道。
陳平安舞着摺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本來就是一場壓倒性的戰鬥,有這種結果很正常,雖然不明白飲溪為何這麼看重,或許是因為他們在上界還算個人物吧。”
“但這裏是人間,強龍不壓地頭蛇。”
“一群重修都上界修士,再強能強到哪裏去,之前擔憂,只是害怕養虎為患,擔心他們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茁壯成長禍害人間,但現在這群蠢貨來了,以金丹客,元嬰期的修為來偷襲。”
“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潭州城啊,大乘,問道應有盡有啊。”
“用飲溪的話來說,這就是核彈打蚊子,怎麼會輸。”
被陳平安這個假書生訓斥,這讓李源是不能忍的,他站起身子就是對靠近地牢的人一腳。
“都是因為你們這群憨批,讓我丟了臉。”
“嗚嗚……”
李源瞥了一眼,被封住了嘴無法開口的佛子,這個傢伙是最先被逮住的,本來是準備就地格殺的,但作為一個善良的人,李源打算做一個聖人。
第一步就是當著佛子的面,把他呢當成笑話來看,讓他們憤怒。
第二步就是當著他們全部人的面,告訴他們這些上界修士跟人間比起來有多麼不堪,摧毀他們的信心。
第三步最簡單了,殺害了多少大唐百姓,就在他們的神魂上割上多少刀。
你說這不見聖人?怎麼可能!
關押上界修士,套話,弄情報,聽他們說著報復的話,看着他們口若懸河的拉攏。這種事江飲溪不會去過問,除了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以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去洞房。
江飲溪來到新房內,噗嗤笑出聲來道:“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麼,夫妻之實早就無數次了,雖然看見婉兒你那山峰幽谷夫君我依舊按耐不住,可為夫又不是那種色中餓鬼。”
“快來幫為夫把這破衣服換了,累死個人。”
嗯?
江飲溪發現自己說了半天,被子中的人一動不動,似乎早就已經睡著了。
也沒有聽見輕微的鼾聲,江飲溪走進前面,掀開被子,沒有看見讓他熱血沸騰都軀體,而是一個長條抱枕,原本該在這的婉兒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這一瞬間,江飲溪的心中閃過無數種猜測,身體已經破門而出,然後就被人提着丟回了床上。
“夫君啊,知道你餓了,但是不等這麼跑去,有失禮儀。”
江飲溪看着婉兒嘴上油光水滑,手上還提着一隻燒雞,另一隻手拿着一大壺茶水。
“所以你是待在房間裏實在太餓了,就跑去廚房了?”
“再苦再累不能餓着孩子啊,夫君你也一天沒用膳了,這是特地給你帶的,還有這一壺山楂水,免得光吃燒雞太油膩了。”
婉兒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準備解解渴。
江飲溪嚇的神色慌張,直接把婉兒手中的山楂水拍飛,他也忘了從哪得知都,孕婦不能喝山楂水。
“夫君,哈哈哈,好久沒看見你這麼慌張的模樣了。”
“還笑,要不是看你懷有身孕,今日定當讓你受到家法處置。”
婉兒撐着臉,身上的衣襟露出深邃的溝壑,意味深長的看着江飲溪,一言不發。
江飲溪咬着牙,終有一天他要讓婉兒知道,什麼叫做男兒本色。
“夫君啊,現在是不是非常後悔,沒有把小玉收入當房中,沒有把葉梓萱她們挽留,也沒有納妾,現在有火發不出喲。”
江飲溪抱起婉兒,放在床上,認真的說道:“謹遵夫人命令,這就去納妾。”
婉兒白了一眼江飲溪,果然江飲溪來到桌邊,開始把拿只燒雞撕成碎片,從口送入腹中。
“夫君啊,婉兒懷個孕過門是不是有傷風化啊,而且婉兒只是一介……”
“別胡思亂想,不會發生這種事的,因為你夫君會把說這種話的人一個個的把腿打斷。”
“夫君你不上來睡嗎?”
“就不怕明天聽見,江家子畏妻都流言蜚語喲。”
江飲溪坐在床邊,嘆了口氣道:“別人家的夫人都是溫軟如玉,而我家的夫人懷有身孕后,睡沒睡着,整一個大字,我要怎麼同床共枕呢。”
婉兒道:“小氣鬼。”
……
翌日!
江飲溪看到趴在桌前還未醒的三人,旁邊的牢房中,佛子已經生無可戀,他聽了一晚上的胡話,醉話,這讓他的心已經菠蘿菠蘿噠。
他們盡然敢滅佛,哈哈哈,他們居然要滅佛?
佛子嘴邊一直嘀咕這兩句話。
在見到大乘佛教的佛子是個什麼德行的時候,張軒心中就已經有了決定。
他醒來了就回到了張府,武媚見到如此糾結的張軒,問道:“怎麼了,莫非是江飲溪又給你出了什麼難題。”
“不如說給我聽聽,或許武媚能能幫你解決問題。”
張軒重重的嘆了口氣,他一直以來就對佔地不納稅,亂世就封山的佛門不齒,特別是現在見到了不把人當人的佛子后,他對佛的厭惡到達了巔峰。
“武媚,你說佛是什麼,普度眾生又是什麼?”
武媚眼神看着張軒,沒想到張軒居然有這種心思。
“張軒,佛是什麼,得看每個人自己,每個人對佛的理解都不一樣,有人理解為萬家生佛,有人理解為無情無欲是佛,也有人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而我的理解很簡單,佛只是一種工具。”
“至於普度眾生,世間萬物經歷過多少災難,有哪一次是佛在拯救世界,普度眾生?”
“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張軒怔住了,把武媚緊緊的摟在懷裏,低喃道:“我們下個月就拜堂成親。”
說完張軒就後悔了,不是他不肯和武媚成親,而是他想去上界看看啊,可當他低頭看向屋內小女人的姿態,終究是動了感情,吻了下去,隨後活色生香。
有人歡喜有人愁,佛子就很愁,對於張軒說滅佛,他其實是嗤之以鼻,可當張軒出去的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在顫抖,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對着佛門的氣運,肆意撥動。
“難道他就是佛門口中,每十個紀元就會出現一次的魔羅無天。”
“那就必須得把他葬送在這萬靈秘境中,每一次魔羅降世,佛門都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想着,佛子心一橫,就準備自盡,捨棄這大造化,他也要庇佑佛門。
因為當代佛帝是他爺爺,大乘佛教教主是他爹。
就在佛子準備自盡,回歸上界的時候,他發覺自己渾身沒勁,無法動彈,這時他聽到了銀鈴般的笑聲。
“這就是佛子啊,看起來傻不拉幾的,還沒有丹陽姑姑府上到那個花和尚好看。”
“辯機和尚,你見過?”
“見過啊,當時丹陽姑姑把他收為面首,然後廣發請帖,我就帶着二皇兄去了,然後那個和尚就被二皇兄給殺了。”
“為什麼李泰會殺了辯機?”
“因為那個和尚居然對我說,他要以身獻佛,滋潤各位女施主。”
“玩到花,死的早。”
“誰讓我最討厭禿子了。”
高陽輕笑着,她肯定會討厭禿子啊,誰讓身邊這個人曾經是個禿子。
佛子聽着他們的談話,心中的情緒越發壓抑,他們每說一句話,他就能感受到佛門的氣運動蕩一分。
“你到底是誰?”
“草帝意欲何為?”
佛子怒吼着,一點也不像上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到存在。
同樣的場面發生在潭州地牢的何各處,高高在上到仙人如今只是階下囚。
……
上界,瑤池!
天空中的榜單一個個的熄滅,如今只剩下十餘人的名字還在閃爍。
“看來這次又是陳辰殿下奪得桂冠。”
“那可不一定,你看那排名第一的江帥哥,已雖然再無人被他淘汰,可他現在依舊是第一。”
“呵呵,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此人如此張揚,現在卻畏畏縮縮,想必是已經收到了圍攻。”
李太白聽着這些人的話,目光落在不動如山到衍帝身上,在他身邊的雲後手中萬靈圖光芒四射,江飲溪想要虎口奪食,難啊!
他要取得萬靈圖,從內部瓦解都比這樣要簡單。
“太白道友,你覺得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大夢劍主笑呵呵都詢問道,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徒兒依舊沒有被淘汰,而且光芒越發閃亮。
作為自己的關門弟子,大夢劍主對陳諾甚是滿意,哪怕陳諾沒有奪得魁首,也不曾擁有蟠桃,他手中的蟠桃依舊能讓陳諾不落後於任何人。
“劍主準備用何與本帝賭?”
“哈哈哈,老夫就說說。”
“無趣。”
這場年輕人都盛會,在他們眼中其實不太重要,萬靈秘境造化雖然驚人,可事實上,也只是衍帝拉攏人心的道具。
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除了衍帝自己。
他感受到自己的分神在人間逐漸成長,在他的身邊,已經淘汰了數位年輕一輩的天才。
想必那位江帥哥,也已經折服在了他的魅力之下。
只是不知道他開始看到的那位,大夢劍主到徒兒,有沒有成為自己分神的道侶,陰陽相合,一舉登仙。
“陛下,萬靈圖在歡呼,他的主人已經開始能夠動用他的些許威力,用不了多麼久或許就能掌控它。”
“雲后是捨不得放手嗎?”
雲天後搖了搖頭,她只是覺得不妥,把萬靈圖交給衍帝的分神,而分神不是本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雲兒,朕一統九天十地,就連最古老到神魔都要屈服在朕的劍鋒下,何懼之有。”
雲天後看向衍帝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仰慕,是啊,自己和衍帝從未敗過。
“拭目以待吧,雲兒。”
……
“先生,真和你說的一樣,小諾似乎可以影響到此方世界的天道。”
“先生你有沒有感覺到靈氣在增加。”
“先生,我能不能把娘親治好啊。”
上界一息,下界以非今日,距離成親那天過去了幾個月。
在江飲溪的忽悠下,陳諾開始了自己的替代天道之旅,陳辰等人並沒有殺,因為還需要他們拖時間。
“先生,我感受到最近會有一場天譴降臨,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嘛?”
江飲溪指着正在纏着小玉的兕子道:“你看因為你的私心,兕子都要受到天譴,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陳諾氣道:“對對對,我就是個混蛋。”
“不是混蛋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管不住第三條腿到廢物,為了大道居然修行這種讓人噁心的功法。”
江飲溪啞然失笑道:“部分記憶開始冒出來了?”
陳諾點着頭,臉色變得陰沉,他拿出一枚玉簡猙獰的說道:“先生,你說我們用衍帝的功法。乾脆衍帝怎麼樣,敢動兕子師娘,我定廢了他。”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把他的功法吃透,然後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恐怖。”
江飲溪示意陳諾靠近一點,然後用力敲打。
“什麼叫做兕子師娘?”
陳諾也不氣惱,對着兕子喊道:“兕子師娘,救我。”
兕子茫然的回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