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丑竟是自己
“喂？羅浩你半夜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
好傢夥，輸入號碼的時候名字都沒顯示，說明沒有存到通訊錄中，對面居然不等羅浩這牲口說話，就知道是他打來的。
羅浩低垂着頭，聽到這句話以後，似乎清醒了一點，但也有限，眼睛都沒能睜開。
拿起手機，就來了一嗓子。
“林楠楠，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這一嗓子在黑夜中格外的響亮，前面開車的大爺都露出了異樣的表情，湯陽更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喝酒了吧，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你要是能跟我考上同一所大學，我就答應你。”
“不說了，你趕緊回家睡覺，我掛了。”
電話被主動掛掉，羅浩還在迷迷糊糊地應道：“哦。”
隨後仰頭朝湯陽靠過來。
湯陽立刻把他推開，心裏莫名的有些窩火。
就這？
說好了一輩子兄弟，結果你偷偷地去找了一條狗。
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之前的大學女友也沒告訴過他。
結果小丑是他自己對吧。
幫羅浩把手機塞回兜里后，湯陽怎麼看着這牲口怎麼不順眼。
甚至有把他推下車，扔在路邊喂狗的想法。
算了，今夜過後，就當沒有這兄弟了。
看向窗外，湯陽從來沒有過的鬱悶。
不過至少確定了一件事情，羅浩並沒有跟他一起重生回來。
“孩子，你們還在上學吧。”
“差不多，等開學就高三，已經滿十八歲了。”
湯陽怕大爺念叨，隨口把他們的年齡也說了出來。
“就算是十八歲，還在讀書就別喝酒了。”
“只這一次，以後這傢伙想喝酒，我也不會陪他了。”
越看羅浩越來氣，湯陽忍不住說道。
本以為大爺不會再說話了，但沒想到大爺又順口找了一個話題。
“那你有女朋友沒有？”
“沒有，也不準備談，學業為重。”
湯陽的話一出，大爺的表情一下子彆扭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這本來應該是他想說的話。
在安靜了一會兒以後，大爺又試探地問道：
“那你就沒有喜歡的女生？”
“沒有，女生有什麼好喜歡的，我更喜歡錢。”
“呵呵，你這孩子還是蠻早熟的。”
大爺樂了，笑了幾聲以後，也不再說話。
小紅車慢慢地開進鎮子。
影子在在路邊的路燈下，被逐漸拉長。
給林楠楠打了電話以後，羅浩立刻就睡跟死豬一樣。
把十塊錢給了大爺以後，湯陽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從車裏拖下來。
他的家距離湯陽的家也不遠，就隔着一條街，湯陽把羅浩扛到他門口后，掏出他兜里的鑰匙打開門，把他送到家裏的沙發上。
然後鑰匙放在他身上，出來按響了一下門鈴，看到樓上燈亮起后，重重地關門后，趕緊開溜。
至於這個牲口的死活，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穿過街道，已經能看到他的家時候，湯陽的手機也跟着響起了。
看到手機上熟悉的名字，湯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湯陽你跟羅浩去幹嘛了，現在才回家。”
“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不睡覺，打電話過來。”
湯陽朝着一個方向看去，發現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街邊一棟房子的窗戶前。
因為是夏天，只是穿着白凈的短袖，梳着馬尾辮，皮膚白白嫩嫩，發現他看過來后，笑着朝他揮手，明亮的眼睛充滿朝氣，差點讓湯陽忘記了現在是半夜。
而且他們兩個人都沒好好睡覺。
“你們班沒通知嗎？後天學校有高三補習，所有人要回學校上課，暑假作業也要上交，我在趕暑假作業。”
“變態。”
“嗯？”
“不是說你變態，我是說學校，既然要補習，安排什麼暑假作業，是想把人逼瘋嗎？”
“聽說是臨時安排的，因為私立高中也安排了暑假補習，咱們雲陽不能落後。”
“……”
提到這個，湯陽有印象，當年他就是在私立高中。
在印象中，那年高三前的暑假很熱，瓷磚鋪成的花壇，在上面滑上一跤，都能被燙傷。
更別提寢室里的東西不能放在陽台的這點常識了。
無他，保熟。
“你這個學習委員慢慢寫吧，我準備交白本。”
成就點都只有二百點，要他兩天內寫完包含高中三年所有知識點的暑假作業本，還是把他殺掉得了。
“說的也是，不一定有幾個人能寫完，要不是我也不寫，明天跟你們去玩吧。”
站在窗前的少女很意動，因為這種臨時通知本身就不合理，再加上難得高三前的最後一個暑假。
“不了，劉小楠同學你是好學生，不要向我們這類混日子的同學學習。”
在湯陽的另一段記憶中，劉小楠最後上大學，去了師範學院，畢業后就做了一個光榮的人民教師，同時嫁給了同為教師的丈夫。
雖然自己對她有過好感，但當年他們不同校，一樣沒了聯繫。
他的心裏早就對她沒有了念想，現在即使在同一所高中也一樣。
因為最終劉小楠還是會選擇去師範大學，走和以前一樣路。
童年的回憶，讓他在心裏對他們只是祝福。
不能大富大貴，安穩過日子，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自己不想打擾他們。
而他這次被系統強行重生后，也覺得不能就這樣隨波追流，是時候拋開兒女情長，好好地規劃一下自己的未來。
苟富貴，何嘗不比研究情情愛愛要靠譜很多。
掛掉了電話的湯陽，很快回歸現實，走到家門口后，拿出鑰匙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羅浩可能會受皮肉之苦，不過死不了就行。
至於他自己，可不想受到同等待遇。
在自己房間窗前看到他回家跟做賊一樣，劉小楠忍俊不禁。
打了一個哈切，揉揉眼睛，拉上窗帘。
等劉小楠房間裏的燈光熄滅后，湯陽還在自己家的黑暗中摸索。
眼看再上一層樓就能回到自己房間，安全上壘了。
啪的一聲，客廳里的燈亮了，坐在客廳沙發的身影，讓他寒毛瞬間豎起來，身體裏酒精都瞬間揮發。
“媽，您還沒睡啊？”
“你覺得丟了一個像你這麼大的人，我能睡着？”
湯媽盯着準備上樓的湯陽，臉上的表情陰沉到滴水。
瞬間，湯陽面如死灰。
時運不濟，在劫難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