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看見你就煩
偶爾溫嫻還會故作吃醋的樣子,說他對娜雅都要比上她了。
結果話才剛說完,就被他吻住嘟囔的小嘴,低聲道:“我不想讓她老粘着你。”
溫嫻推開他:“才不是呢!你不在家的時候,都是她們陪着我玩的,我才不會覺得無聊孤單,我也是粘着她們的!”
他沉默了一會,想到自己的工作需要,確實不能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哪怕他如今也是天天基地家裏兩邊跑。
而且她如今還懷着孕,愧疚猛然升起:“是我不好。”
溫嫻伸出兩隻小手捧住了他的臉,認真道:“你才沒有不好呢!你是最好的軍人!人民就得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很開心我們能夠共同建築小家,你不需要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的,我永遠都會在家裏等你!”
“你雖然不能每分每秒在我身邊,但是在我最需要最想你的時候,你總會出現!一直都是!”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她變得感性了許多,掩在心底的話也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沒有一絲彆扭。
他有些微愣,怔怔地看着她雙眼,突然笑了,用力擁住她,也小心地顧着她的肚子,低沉的聲音帶了些沙啞:“傻姑娘。”
溫嫻癟了癟嘴,不滿了:“我才不傻!”
“是!啊嫻不傻,只是有些健忘。”他輕笑一聲。
她也想到了自己懷孕之後總是忘記東西,經常上一秒還記得,下一秒就又給忘了。
不禁又皺了皺小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嘛?!肯定是她肚子裏這三個小傢伙的威力太大了,她之前不這樣的!她記性可好了!
……
蕭詩儀自從那天在溫嫻家回來后,就魂不守舍的,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欺騙自己了。
她……可能真的是懷孕了。
她的月事已經推遲了兩個多月了,她平時都是很準時的,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就覺得自己愧對於李潤澤,他那般好的人,她不可以害了他!
這個孩子她是不會要的!她怎麼可能會要蔣州城的孩子!
雖然如今也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懷了孕,但她心知肚明,這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她得趁快解決掉這個孩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蕭詩儀突然想起了溫嫻鼓起的肚子,還有她低頭撫摸肚子時的溫柔慈愛。
不知不覺的,她也將手搭在了肚子上,好一會後,她又泄了氣,盯着一處地方失神。
“詩儀,怎麼了?去啊嫻那玩回來啦?”蔣奶奶見她臉色不太好,失魂落魄的,不禁問了一嘴。
蕭詩儀點頭:“奶奶,我先上去了,待會用飯不用叫我了。”
蔣奶奶望着她清瘦的背影,有些奇怪:“這丫頭今天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不吃東西怎麼行呢,待會端點上去給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呢。”蔣老爺子也和將奶奶說道。
“可能是,過兩天小蔡是不是又得來給你檢查身體了?到時候讓他也給咱們詩儀看看,那丫頭,有什麼事都要自己受着,從小身子就虧,再看看怎麼調養調養。”
她嘴裏的小蔡是軍醫院裏的醫師,自從蔣老爺子退休之後,身體也在年輕行軍打仗時留下不少的毛病,每個月都會有人過來給他例行檢查一番。
蔣老爺子點頭:“那咱們先吃吧。”
“等等州城吧。”將奶奶道。
“等他做什麼!說不準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廝混呢!”
蔣老爺子端起碗就吃,氣呼呼的:“我見着他就煩!”
剛跨進門口的蔣州城:“……”
“我這又哪裏惹您了?”蔣州城走過去,把帶給她的紅燒獅子頭放在他身前,無奈道。
將奶奶嘆了一口氣:“坐下吧,吃過飯沒有?”
她拿了個乾淨的碗筷給他,最近倒是回家回得勤快了。
蔣州城坐下,看了一眼身旁空着的位置,眼裏略過不明的情緒,隨後便若無其事地吃起飯來。
蔣奶奶盛了些湯還飯菜出來,端去給蕭詩儀,蔣老爺子又往那碗裏夾了不少肉:“吃多一些,小姑娘家家的,都瘦成什麼樣了!”
“咱們家詩儀就是吃不胖,也不長肉,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瘦一點,你懂什麼。”將奶奶睨了他一眼,笑道。
蔣州城的手頓了頓:“她怎麼了?”
這聲詢問石沉大海,蔣奶奶已經端着飯菜上去了,而蔣老爺子眼尾都不給他一個,最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嚴肅道。
“既然你那個對象已經有了你孩子,那你就把人家娶回來,別整日的拖拖拉拉,惹得大家都心煩。”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我是不會娶她的!”蔣州城也是一臉的神色認真。
那模樣又把蔣老爺子氣得不行:“你到底怎麼想的!我和你奶奶雖然不太喜歡她,但你是個男人!既然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你就該負起這個責任!”
“別到時候人家來告你流氓罪!你丟得起這樣的臉,我們蔣家可丟不起!”
蔣州城笑了,如鷹似的眸子裏一片冷然:“那就讓她去告!”
“那個孩子和她,我都不會要!”
蔣奶奶下來,聽到了他這混不吝的話,也氣得上前不解氣地打了他幾下:“既然你都不想要,那你當初幹嘛去招惹人家!”
“……”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你今年都幾歲了?還讓我們倆個老傢伙給你兜着這些破事?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處理好這事!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哪怕你不喜歡人家,你也得負責!”蔣老爺子給他下了最後的通告。
徐月這陣子也老來煩着他們,之前雖然打着蔣州城對象的名義過來,但他們也只是敷衍性地相待,如今她肚子裏有了他們蔣家的孩子,再這般對待人家,倒顯得是他們蔣家的不是。
蔣州城煩躁至極,臉色跌青,也不吃這頓索然無味的飯了,推開椅子又出了門。
蕭詩儀站在樓梯間,淡然的臉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這呆了多久,聽了多少他們說的話,隨後只靜靜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