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秘密被發現
傅琛作為江城的後起之秀自然是備受矚目,以傅琛目前的經濟實力可以穩居江城首富,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幾個月來他不斷向外拓展勢力,更重要的是他用鐵血手腕吞前岳父的巨大江山。
商場上的人趨炎附勢似乎是本能,從前顧父的老部下們也紛紛投傅琛,其他人各路人也像藤蔓般找准機會緊緊巴結。
很多人便從傅琛身邊出鏡率最高的女人——林清然入手,大家並不是毫無依據的奉承,而是這個女人確實手段高明。
曾有媒體拍到過林清然深夜出入傅琛別墅的照片,照片里林清然十分駕輕就熟地與保姆交談,更加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林清然身着一身孕婦裝平底鞋。
從林清然的體型來推測,腹部明顯凸起起碼是有七八個月的時間了,如果孩子的父親真的是傅琛那就說明在他和顧岑婚姻存續期間就已經越軌了……
狗仔記者連連咂嘴感嘆:“豪門總裁的世界果然不是爾等貧民可以理解的。”
據說他還大膽的在一次採訪中不怕死地問過傅琛孩子是不是他的這個問題,結果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也不禁眼神里迸射出一計飛刀。
之後那個狗仔記者便查無此人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由此傅琛手段狠厲的傳言更是令人聞風喪膽。
林清然對傅琛的處理方法是打心底里憋悶的,雖然耳根子清凈很多,可這也證明她仍舊在大眾面前是個見不得光的人。
縈繞在她身邊阿諛奉承的人在她面前笑臉相迎可背後卻不止一次對她說三道四,甚至更難聽露骨的話比如狐狸精小三之類的也會隱約聽到。
深夜,林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望向掛在牆上華麗奢貴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12然而傅琛還是沒有絲毫要回來的跡象。
餐桌前的飯菜來回熱了不下五次,直到最終徹底涼透。林清然顫巍着起身,因坐太久渾身僵硬不堪,連肚子裏的孩子似乎也在抗議對她拳打腳踢起來。
她鼻頭有些發酸,踉蹌着走進客廳,“噼里啪啦”一氣之下將飯菜全都揮灑到地上,菜湯流得到處都是,餐廳一片狼藉。
保姆們都躲在角落裏敢怒不敢言。
林清然像頭被踩住尾巴的母老虎,渾身上下的躁動因子都在泛濫,她把這一切都歸結到顧岑的身上。
那些傳言她是小三的流言蜚語讓她恨到了骨子裏,明明是她先認識傅琛的,大學裏她才是與傅琛名正言順的一對,顧岑才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而她卻偏偏被接到曾經他們在一起生活三年的別墅,裏面到處都瀰漫著顧岑的痕迹。
為了傅琛她想她是可以忍受的,畢竟未來這個家的女主人遲早是她,可偏偏傅琛把她接到別墅之後,別說回來留宿,連她平日裏能見到傅琛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夜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的時候,她擔心是不是傅琛察覺出了什麼,轉身又覺得自己想得多餘,顧岑不還好好的在監獄裏獃著。
林清然面目猙獰雙手緊緊揪住床單,顧岑的兩年已經過去五分之一,等她出來之後會不會繼續死皮賴臉的巴着傅琛不放?
林清然實在不想再一次眼睜睜看着她把傅琛從自己身邊奪走,她之前旁敲側擊問過傅琛一次關於顧岑的話題,儘管他的眼神里仍舊透露出厭惡,但她不願意冒險,一定要想辦法讓顧岑永遠消失才行。
最近幾天顧岑很明顯的感受到身子變重而且更嗜睡,幹什麼都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儘管她在努力的遮掩,可整日圍繞在她身邊的李夢桃怎麼會看不出來顧岑精神狀態不佳,甚至她還碰到過幾次她乾嘔的情況。
知道顧岑的身世之後,她覺得可能是與之前的生活條件不同所以出現些許不適應也算正常,可直到有次在淋浴時突然撞見顧岑。
李夢桃難以置信地瞪大圓溜溜的雙眼,她倒抽了口氣,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拽住顧岑的胳膊,結結巴巴地問道:“阿岑姐,你是不是?”說完她還用手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
顧岑雙目低垂睫毛顫抖了幾下才用蚊蠅般聲音說道:“沒錯,我也是前兩個月才發現的。”她說話地語氣淡淡的,讓人分辨不出悲喜。
“那你現在就這麼瞞着嗎?”李夢桃將顧岑拉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眉宇間是滿滿的擔憂。
顧岑頓了幾秒,似有什麼濡濕了她的眼睛,“不瞞着能怎麼辦?”她揚起下巴示意着右手邊的方向,“你沒看出來這幾個人一直找茬看我們不順眼么?她們是受人指揮有備而來的。”
顧岑想與她們拚死抵抗,可她沒辦法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哪怕在之前她們把泥沙參雜在她的湯里。
“可遲早會被發現的。”李夢桃語氣中攜帶着焦急,她現在才恍然大悟顧岑之前的種種忍耐不是對那群挑釁者的畏懼,相反她是偉大的。
李夢桃腦海里浮現出之前的種種畫面至今仍覺得膽戰心驚,那群臭婆娘把顧岑逼迫到角落裏,等她叫獄警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們把牙刷尾部磨得異常尖銳,生生滑破了她的手腕。
殷紅到發黑血珠滲過手指和衣料成了串似的往下滴,很快就凝成了一個小水泊。
獄醫足足縫了七針才將血止住,但是上面的痕迹或許永遠不會消除。
“阿岑姐,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你,什麼都悶在心裏。”
顧岑沉默不語,雙眼放空,無視着前方,她不是不信任夢桃,相反她太信任了,所以她沒辦法做到讓這個姑娘陪自己一起去冒險。
“阿岑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放心,我說過下次換我保護你的,當然我也不會白白受人欺負。咱們說好了,以後一定要去我家鄉,那裏的桃子最甜了。”
顧岑抿緊的唇角片刻放鬆下來,她鼻翼微微翕動,微微揚起頭飛快用手掌蹭了下眼睛,這段時間她宛如一隻被敵人逼到死路的人穿山甲,雖然渾身豎起堅硬的鱗片也無法保護她滿目瘡痍的內心。
“好,夢桃。”如果有一個朋友願意與她同行,那她為什麼還要畏首畏尾呢。顧岑露出了這麼多天來難得的笑臉。
可當顧岑知道這個瞬間的決定會來帶令她悔恨終生的後果,說什麼她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