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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嗎??”大勇目瞪口呆:“四樓啊,十米多,我都不敢跳!”
我解釋道:“你別忘了,案發當天,就查出這個女孩是業餘蹦極愛好者,別說十幾米,我估計一百米她都敢跳。”
“另外——”我灼灼的逼視曹偉:“根據最近的調查,許娜是個很花心的女孩,他跟你,估計也是看中了錢而已,你自己相信她會為了你自殺嗎?”
曹偉滿眼驚愕,片刻后才落寞搖頭,表示他自己其實也不相信。
“那麼我再大膽假設一下——既然只是圖錢,那許娜沒必要冒生命危險啊。除非,她之前已經敲詐過你了,只是你不給,所以她,或者說那個“觀潮”,才想出了以死相逼的辦法。”
“她先跳下去,然後把水桶藏起來,裝作奇迹發生沒有摔死。但這時的你已經嚇破膽了,怕真的鬧出人命,而且有那捲DV錄像做要挾,所以這個時候,她要多少你都會給。”
曹偉細思恐極,已是臉色慘白:“她、她倒沒有直接敲詐過,但確實一直逼我給她買套房配台車。但我們只是包養關係而已,我已經給過她很多錢了,是她自己太不知足了!我就一直搪塞着沒答應。”
“媽的,這個臭婊子,敢情都是演戲?想敲詐我?草!草!”
大勇也終於捋順了邏輯,目瞪口呆:“所以說,從一開始,這就不是自殺,這不是自殺!是在演戲!”
“只不過期間發生了某種變故,使得假戲成真,真把她給摔死了!”
“媽呀,這也太離奇了,電影都不敢這麼拍……”
我心情沉重道:“這正是關鍵之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才導致許娜假死變真死?這也是自殺變兇殺的轉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可能就是有人提前打破水桶,放掉了裏面的水,這才把許娜摔死了。而知道這個水桶存在的人,根據目前的線索來看,就是那個“觀潮”。”
“我可不是!我是無辜的!”曹偉激動的抓住欄杆。
我的眼神更加銳利:“我知道不是你,但,你兒子呢?”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很可能比你更早認識許娜,是許娜的男朋友。許娜卻為了錢,勾搭上了你。這可不僅僅是劈腿,已經亂了綱常了!可想而知曹旭有多屈辱、痛恨。”
“同時,作為你兒子,他也就極有可能,是提前通知許娜你幾時回家的那個“觀潮”。”
“那麼,真相是否如此——”
我眯起眼縫推理:“曹旭被劈腿后,極度憎恨,但你是他父親,他下不了手,所以就把所有仇恨算在了許娜頭上。”
“他知道許娜貪財,於是就利用這一點,跟許娜“合作”,明面上可能就是說敲詐到的錢,兩人平分之類的,贏得許娜的信任;實際上,卻是為了借刀殺人,而且刀就拿在許娜自己手上,讓她自己把自己給殺了。”
“這樣一來,表面上看,許娜就是單純的自殺,甚至有那段DV做證據。除了已經死不瞑目的許娜外,幾乎沒人會懷疑到他曹旭頭上。”
“他才十七歲吧?真是不可謂不惡毒,也不可謂不可怕。”
“這不可能!”曹偉激動的雙目充血:“你不要亂講我告訴你,我兒子怎麼可能看上許娜那種輕佻拜金的婊子?又怎麼可能殺人?小心我告你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