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合作
“這傢伙到底誰啊？”
“怎麼看起來牛哄哄的？”
林奕看着炎九的背影自言自語。
剛才炎九已經說了，以後的每天晚上，他都會帶着林奕一起去冰庫，條件就是回答炎九的問題。
至於當差，炎九也說了，會派人來幫他值班的。
看來這一定是個大佬......林奕將寫好的小說放進懷裏，伸着懶腰走了出去。
.
“爹，你知道炎九這個人嗎？”
回到林府，林奕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林曄的面前。
如今的他，對於林曄已經不再陌生，這一聲爹也不那麼彆扭了。
一聽炎九這個名字，林曄手中的茶碗抖了抖，盯着林奕，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見到他了？”
“沒有，只不過偶爾聽同僚說起過這個名字。”
林奕輕描淡寫的答道，有些奇怪自己老爹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的反應。
一聽林奕這麼說，林曄鬆了口氣，沉吟片刻，對林奕說道：
“他是皇帝的親弟弟，大炎國唯一一位覺醒了八次的天階後期強者。”
我靠！
這麼牛？
......林奕倒是想到了炎九身份不凡，但卻沒想到來頭這麼大。
不僅是皇親國戚，而且更是位天階後期的大拿！
他的腦海里又出現了炎九身體裏冒出的那一團藍紫色的火焰。
“這位大佬的玄術應該就是控火了。”
想到這裏，林奕的一顆心蠢蠢欲動。
“如果能複製他的玄術，那自己豈不是冰火雙玄？”
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興奮狂熱的表情。
“他雖然是王爺，卻從不插手朝政，只是一味醉心於他那些匪夷所思的研究。”
“而且性格極其古怪，甚至是喜怒無常，常人很難接近。”
林曄說完，想了想，又叮囑道：
“如果碰到他，一定要叫九哥，因為他最不喜歡別人叫他王爺之類的。”
“那如果直接叫他炎九呢？”
林奕笑嘻嘻的問道。
“滾！”
林曄瞪着林奕，“如果你想死，就這麼叫他吧。”
可我還不是好好的？
......林奕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
慶雲街。
就像是現代的書城，在這條街上，林立着大大小小的書局，另外還有很多賣文房四寶的商鋪。
林奕可不是啥也不懂愣頭青，貨比三家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上次的那篇小說賣了五兩銀子，雖說比扛大包強多了，但要想發家致富，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
想起上輩子那些網絡作家，一本小說就能吃一輩子，站上人生的巔峰，林奕就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白嫖那些大神的作品毫無心理壓力，怎麼說也不可能混的比他們還差吧？
於是他隨意走進了一家書局。
“這逍遙小郎君到底是誰呀？怎麼以前從來沒看過他的書？”
瀟湘書局裏，幾個夥計閑聊着。
“誰知道啊，聽說那本《梁山伯與祝英台》都已經賣到十兩銀子一本了，而且還斷貨，古今書局這回可是發大了。”
正說著，幾個女子熙熙攘攘的走了進來。
“掌柜的，你這裏有那本《梁山伯與祝英台》嗎？”
夥計們對視了一眼，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搖搖頭道：
“沒有，這本書只有古今書局裏有。”
大炎國對於盜版這種行為，那可是零容忍，一旦被發現，輕則書局倒閉，重則老闆吃官司。
“哎呀，他那裏要訂，現在交定金三天之後才能拿到，我家小姐可是說了，今天必須要拿到那本書。”
“可不是，我家夫人也是下了命令的，這要是買不到，我可怎麼交差呀！”
“哎呀，老闆你就幫幫忙吧。”
幾個女子嘰嘰喳喳，衝著夥計嚷道。
“可是......”
一名夥計衝著另一個夥計使了個眼色。
那名夥計會意，轉身走進了書局內堂。
“可是什麼？我知道你們這裏有，不就是貴一點嗎？”
一名看起來比較潑辣的女子嚷道：“叫你們掌柜出來。”
不多時，一名中年人走了出來，見到那名潑辣的女子，立刻滿臉堆笑。
“哎呀，是小玉姑娘啊，您要什麼書直接說一聲，我叫人給您送到府上不就行了。”
“哼，我家夫人說了，今天必須要看到那本書，王老闆你自己看着辦吧。”
片刻之後，林奕被趕了出來，理由是今天要提前關門盤庫。
又是片刻之後。
幾位姑娘走出了書局，各自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看到這裏，林奕豈會不明白，這家書局一定是在偷偷盜印。
古今書局賣十兩銀子一本，那這盜印的，或許就是翻倍的價格！
“尼瑪！”
“鍾厚，你果然很忠厚！”
林奕這下子心中有底了，又走進了另一家書局......
一個時辰以後！
林奕來到了古今書局。
看見林奕進來，鍾厚急忙迎了上來。
“公子今天是否又有佳作了？”
林奕點點頭，卻並未將稿子拿出來。
鍾厚老於世故，一見林奕這幅神情，立刻恭維道：
“公子上一篇小說可謂是石破天驚，不出意外的話，逍遙小郎君的名字很快就會在大炎國叫響。”
言罷，他拿出一張銀票，遞到了林奕面前。
“一點心意，清公子笑納。”
林奕瞟了一眼，整整一百兩。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開心得不得了，可是此刻......
只見他輕輕推開鍾厚的手，淡淡說道：
“大丈夫一諾千金，既然五兩銀子賣給你了，又豈能再要你的錢。”
一聽這話，鍾厚衝著林奕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公子真乃君子也。”
他將銀票揣回懷裏，迫不及待問道：“那公子今天這篇？”
“不急。”
林奕擺擺手：“今天的這篇不是這個價格了。”
似乎並未感到意外，鍾厚笑道：
“當然了，以後公子的文章一律按照這個數。”
說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十兩？”
林奕笑問道。
“誒，公子說笑了。”
鍾厚搖搖頭，很是大方的說道：“二百兩！”
他是老江湖，林奕的心意他豈會不知？
《梁山伯與祝英台》風靡京都，對方估計早就知道了。
二十兩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手的了。
林奕還是搖搖頭，淡淡說道：“四六分成，你六我四。”
剛才他去了好幾家書局，對這本書的銷量大致有了個了解。
即便是只有一千個人來買，按照十兩一本來算，這鐘厚至少已經進賬一萬兩，況且京都這麼大，怎麼可能才只有一千本的銷量，更別提大炎國其他的地方了。
鍾厚沒想到林奕竟然會提出這個方案，愣了半天才訕笑道：
“公子，這怕是有些為難。”
“既然這樣，那就不為難了。”
林奕說著，抬腳就向外走去。
他可是想好了，大不了自己找人印刷，到時候開個書局，還愁這銀子不像雪花一般滾來？
鍾厚一見林奕要走，頓時急了。
他一把拉住林奕。
“三七如何？”
“畢竟還要印刷，請夥計，租店鋪.......”
鍾厚掰着指頭說道，見到林奕不置可否，又補充道：
“我這古今書局遍佈大炎國大江南北，論規模，京都里也要排前三名，公子何必捨本逐末，找他人合作呢？”
“那就三七，不過，我要先預支一千兩銀子。”
林奕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沒問題！”
鍾厚立刻吩咐賬房取來一千兩的銀票遞到了林奕手中。
“公子，每月月末結賬如何？”
“無妨，三月一結吧，”
林奕說著將懷裏的文稿交到了鍾厚手中。
至於鍾厚會不會嚴格按照約定的三七分成，林奕並未太在意。
因為寫稿賺錢對於他來說，還只是個開始，月入上萬遠沒有達到他心中的標準。
經過這些時間的了解，他發現上輩子的很多東西這個世界都沒有，既然這樣，那賺錢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
如果鍾厚不忠厚，大不了重新換一家合作，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這並不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走出古今書籍，林奕心中感到一陣愉悅，絲毫沒有發覺不遠處那道白色的身影。
“奇怪，他到書局去做什麼？”
慕清歌一閃身，走進了古今書局。
書局裏，鍾厚翻看着手裏的文稿，滿臉興奮，嘴裏喃喃道：
“《聶小倩》，《嬰寧》，《香玉》......”
好傢夥，林奕竟然一次性給了他五篇文稿，光看這文稿名字就夠美的，至於情節......
鍾厚在看完最後一篇之後，撫掌嘆道;
“逍遙小郎君，果然很厲害！”
憑他幾十年的經驗，這五篇文稿絕對又會在京都掀起一股浪潮。
他彷彿已經看到那一張張銀票朝着自己飛來......
正在感嘆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
“老闆，逍遙小郎君是誰？”
鍾厚轉頭一看，只見一位白衣少女正瞪着一雙大眼睛，俏生生的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呵呵一笑。
“看來姑娘平時不愛看書啊。”
“這位逍遙小郎君可是我大炎國第一才子，他的那本《梁山伯與祝英台》你一定沒看過。”
......既然和林奕綁在了一條船上，那還不往死里吹！
鍾厚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我敢保證，你若看了，你的眼睛一定會腫得像桃子一般。”
“為什麼啊？”
慕清歌畢竟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一顆好奇心頓時被吊了起來。
“因為你會哭啊！”
“啊？”
慕清歌眼睛都瞪圓了：“有這種事？”
“如果不哭，你叫人來砸了我這書局！”
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勇氣，鍾厚直接就將牛吹上了天。
正說著，幾個夥計將一摞摞才印好的冊子拿了進來。
慕清歌一見，
立刻走過去拿起一本。
“就是這本嗎？”
她揚了揚手裏這本散發這油墨香味的冊子問道。
鍾厚點點頭。
“那我買一本。”
慕清歌一邊說著一邊從荷包里掏銀子。
鍾厚一見，急忙搖手：“哎呦，這可不行，這些都是客人訂下的。”
“這樣啊？”
慕清歌有些遺憾，突然問道：“這一本賣多少錢？”
“十兩。”
“那我給二十兩。”
慕清歌拿出二十兩銀子，擺在了鍾厚的面前。
說實話，鍾厚還真不缺這二十兩銀子，不過今天他高興，沒想到林奕竟然還是個高產寫手，竟然一次就給了他五篇文稿。
所以他一揮手，大方的說道：“賣給你了，不過要準備好絲巾擦眼淚哦。”
“哼，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書，竟然會讓我哭？”
慕清歌不服氣的哼道，突然間才想起自己是來做啥的。
於是她又問道：“剛才那位公子是來做啥的？”
一聽這話，鍾厚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警覺，狐疑的問道：
“姑娘，你和他認識？”
“他......是我姐夫。”
“哦。”
鍾厚點點頭，“既然是你姐夫，你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這年頭，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做生意。
林奕就是逍遙小郎君這件事情，最好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