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變態子弟
抬頭一看見白以南走近,嬤嬤瞪大眼睛嘴裏情不自禁地剛從發出一絲慘叫,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啪地一聲捂緊嘴巴,硬生生地將慘叫憋了回去。
感受到面前人射出的死亡眼神,嬤嬤立馬嚇得跪撲在白以南繡花鞋旁邊,哭喪着一張臉不停地大聲求情;“賤奴拜見三小姐。賤奴是剛從蘭靜居余安少爺處出來,老眼昏花,不小心打擾了三小姐的雅興。都是賤奴的錯!請三小姐看在余安少爺的面子上饒賤奴一死吧!”
“求三小姐開恩!求三小姐開恩啊!三小姐寬宏大量,放過賤奴吧!”
身邊的嬤嬤全然沒了之前的傲慢,想抱白以南的腳但又不敢。她只能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一張老臉涕泗橫流,磕得額頭都滲出血都全然不顧。
看着腳邊卑微的嬤嬤,又結合剛剛她的話和看到的場景,元仙的腦海里對白以南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一個長得漂亮但心腸狠毒,高傲刁蠻無理,愛隨意欺負下人的貴府小姐。
這嬤嬤不就是隔了大老遠慘叫了一聲,結果現在卻求饒一死,那發自內心的害怕痛哭可裝不出來。還有之前長廊外被毆打的小丫鬟,恐怕也只是犯了一些小錯,一樣被幾個大漢往死里毆打,現在也是半死不活。
這白以南的手段可見一斑。但元仙現在面不改色,心中毫無波動。看着那高昂起的頭,她甚至還有幾分想笑出聲的衝動。
其實這種草菅人命、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變態富家子弟,她之前還真見過一個,而且更變態。
那就是她的二師兄花靖。
他出身於南江國兩大豪門之一花家。因為他在家裏排行十二,當地人稱辣手摧花十二鬼。
可謂是人聞人怕、人見人打。這傢伙辣手摧花到上達八十老婦,下至三歲天真女童,只要是母的,哪怕只母蚊子,但凡被他出街遊玩看見了都得立馬抓回府,難逃其毒手。
當然,這些只是另一個豪門唐家為了污衊花家而誇大編造專門流傳的版本。至於真實版本,聽當事人自己解釋洗白是解救失足落入青樓的良家婦女,順便照顧她們黑暗的後半生。
甚至花家還特地驅趕當地民眾給他專門劃開一片地勢,為他打造了一座金屋,專收各色美人。
可謂是集寵愛風流荒唐變態於一身的經典紈絝公子。
所以元仙看見白以南的第一反應是可笑。畢竟白家和花家的實力可不同。
南江國皇室形同虛設,全國實權可都在花家和唐家兩股勢力手裏。九州往南的土地,早就被兩家瓜分了。兩家能留下皇室不過是不想改變天下格局罷了。
至於被壓在西淵國皇室腳底下的白家?在奉行皇權至上的溫青太子眼裏那都是一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白家風頭權力再大也不可能代表西淵國。
再者,元仙覺得她把花靖拿來同白以南做比較,簡直是侮辱了花靖的人格。
雖然花家風流變態小公子最後還是栽在了葉融手裏。畢竟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活着從萌獸園的絕涯谷里走出來,他最終還是向祁山認慫了。在花家向祁山貢獻大量靈石物資后,他踏上了自己的修仙之路。
其實花靖自身還是有馭獸天資,並且在改邪歸正後用自己的力量幫助花家渡過了靈獸泛濫之災。回饋的力量有目共睹,並且在當地的名聲有逐漸轉好的趨勢。
再看面前這個花架子白以南,是個典型的窩裏橫。至少元仙在榮城沒有聽到一樁有關於她的好事,壞事現在倒是有兩件。
而且據元仙觀察,她根本沒有修仙資質。現在這一身鍊氣期修為不過是白家靠極品丹藥強行改變她身體體質堆上去的,最高不過築基。不過也夠她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揚威的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僅不害怕自己,還摸着下巴一臉嫌棄地審視自己。白以南怒從心來,決定給她點教訓。於是聚全身法力於右手,那木棍瞬間變成一根烈火棍。然後趁元仙不注意,朝准她的腦門一棍揮下。
“啊!”慘叫一聲的不是元仙而是白以南。
原來在木棍接近元仙頭頂時,突然被她單手按住在空中。那木棍上的火焰隨着她的手掌快速流入身體被吸收,烈火完全熄滅后反彈出來的是木棍上一根比一根尖的細刺。
本以為這棍必中的白以南毫無準備,被木棍上的細刺扎個滿。細刺針針進肉,但又不見血滲出,內傷疼得她淚水直飈。
“你個賤人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小姐不下跪就算了,竟然還敢反抗!你到底是誰!”白以南捂着手,惡狠狠地盯着面前還在裝無辜的元仙。
“三小姐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還不塊給三小姐跪下!”
見元仙雙手抱臂直挺挺地站原地不吭聲,主子不急旁邊圍着的小廝卻急了,直接上腳踹向她的小腿處,想要逼迫她跪下。
結果那小廝的腿剛抬起,元仙察覺到側邊的動靜,迅速轉身躲過,然後冷不丁地抬手就是一記小粉拳打在小廝的肋骨上。
骨斷人飛。那小廝竟被她的一拳直接打下長廊,飛落到池塘里,任他在冰冷的水裏胡亂撲騰。
“主人都沒急,狗急什麼。”看着眾人慌亂下水救人的背影,元仙翻了個白眼。
看一個強壯的男人居然連個小女孩都打不過,丟了面子的白以南破口大罵他們廢物,還揚言今日在長廊里的下人都活不過今晚。
這可把地上的嬤嬤急壞了,一會兒朝着白以南磕頭求饒,一會兒又拉着元仙的裙角求救。
於心不忍的元仙決定還是笑臉賠罪:“三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和嬤嬤其實只是小小的路過,並無意打擾三小姐你看能不能...”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和本小姐講話!”
元仙話還未說完,就被白以南厲聲打斷。但她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只敢隔着距離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