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正式攻擊
高燁雲沒有聽懂樓蘭美人的話語,他疑惑的抬頭望去卻看見本應該在自己空間戒指里的空間水晶緩緩向床榻上的樓蘭美人飛去。
高燁雲想要奪回空間水晶卻因為床榻上樓蘭美人的話語而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因為她這樣說道:「我是幾杯,專門負責執念的美人,你若還想讓那空間水晶里的溫宛存活下來那便乖乖聽我的話!」
待高燁雲停下自己動作,執念美人幾杯這才嘆了口氣:「你坐在一旁等等,我這就去喚她回來!」
執念美人幾杯入了夢境,看着乖乖坐於樹下陪着師兄弟們的溫宛張了口:「姑娘請回吧,這場夢該醒了。」
「你說我是在做夢?」溫宛笑笑不以為然,她抬手指向一起談笑下棋的師兄們說道,「這怎麼會是夢呢?」
「姑娘你不該執着於不該執着的事情。你可知有人還在等你。看看你身後,這早已不是你記憶中的世界,偶爾飄過的落葉都是虛幻,你不該停留!」
溫宛回頭向自己的身後看去,入目的只是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在她的夢境中除了師兄弟們便再也沒有其它了。
溫宛曾聽過一句話,太多不肯睜眼的人。不是不敢睜眼而是受不起睜開眼睛后的支離破碎。她不想從這場夢中醒來,也不願從這場夢中醒來,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圓滿結局,離開師兄弟們會讓她難過,更別說師兄弟們是因她而死,她真的不願再受心尖上那猶如灼傷般的苦痛。
溫宛的遲疑全被執念樓蘭美人幾杯看在眼裏,幾杯索性也沒有催她,反而打着哈欠倚在樹下,揮了揮手,讓現實中的幾個正在發生的場景在溫宛眼前像皮影戲一樣開始演了起來。
「師傅,我們這次損失殘重啊!」身着銀絲白袍的師哥跪在了宗門長師傅面前,他的身後站着一排排沉默不語的師弟們。
銀絲白袍的師哥是回來的眾人中輩分是最大的,彙報這次出去鏟魔的人物便由他來彙報了,可惜的是他還沒有除什麼魔便又返回了師門,他實在是無臉面面對各位師傅們啊!
「怎麼這般狼狽?你們除魔途中可是發生了什麼?」
銀絲白袍師哥不知道怎麼回答師傅的問語,他是該說他們大敗魔物魔物禽珠蛛手裏呢?還是該說他們無能,即沒有救出那座城中的民眾又沒有救回其他師兄弟嗎?還是告訴師傅們,小師妹危在旦夕?
「嗯?怎麼不說話,怎麼就你們回來了?其他人呢?」師傅不耐煩的再一次開口追問道。
只見銀絲白袍的師兄立刻跪拜在地上,不敢抬頭,他顫顫巍巍地說道:「這次的除魔行動……存活下來的便只有我們了,其他師兄弟們都已經被魔物吞入肚中!」
師兄不打算解釋什麼,他只求師傅的懲罰快快來到,一路上照看這些受傷的師弟們,他心早已疲勞,他恨不得自己也是那犧牲中的一員,這樣就可以不用想着其他人的死而難過。
「你……怎麼會?」長師傅慌了神,抖着手指指着地下的銀絲白袍師兄一個勁的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呢?怎麼……」
長師傅氣暈了,他扶着拐杖顫着聲線:「那你們的小師妹溫宛呢?怎麼沒有見她跟你們一起回來?難道她死了……」長師傅像似承受不住這偌大的打擊,他兩眼一黑便直直往前倒去。
溫宛緊張的向前想要扶住暈倒的長師傅,可她匆匆一碰,這猶如皮影一般的畫面便消散了,她獃獃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無措極了:「長師傅,您最愛的小徒弟溫宛在這裏啊,她沒有死的……」.
溫宛茫然的抬起頭,抓住樓蘭美人幾杯的手:「你再讓我看一眼,就再看一眼,我只需要看一眼就好!」
溫宛的苦苦哀求沒有打動樓蘭美人幾杯,她掃去了溫宛的手,冷冷的提議到:「溫宛,你不妨在看看這個!」
畫面又再次升了起來,這次出現在畫面中的是她的夫君高燁雲,只見高燁雲坐於一張木桌前,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似乎在問什麼事情困擾着。
「你可曾看見他身後的紅紗帳?那可是女人用的東西,你就這麼捨得將他拱手相讓?」樓蘭美人看着沉迷執念不願離去的溫宛起了壞念頭,她忽然一點也不想告訴這個女人,那個女人最愛的男人為她有多麼着急!溫宛細細打量着那些紅紗,不敢相信地低聲反駁着:「不可能,高燁雲不會這樣對我的!」
「是嗎?反正執着於過去的你已經不願回去,與其讓如此優秀的人等你終老,還不如其他女人將他收了呢。」
「不,我不要,我不要!」溫宛捂着耳朵大聲的叫喊,她不願意在未來的某一天裏,高燁雲會對那個人溫柔體貼,甚至將給她的全部寵愛給了其他的女人。
「既然不願,那就看看你在執念中頹廢的日子,你的敵人在做什麼!」樓蘭美人有些恨鐵不成鋼,她拂去了高燁雲的畫面,又將魔殿中的畫面呈了上來,「溫宛,你給我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所躲避的敵人在他人面前到底是多麼的卑微,那低賤的模樣值得你這樣費神費力嗎?」
魔殿內,魔物魔物禽珠蛛向右護法彙報着這次的戰況,它就站在那裏得意的笑,嘴角的弧度咧到恐怖。
「夠了,你笑得真丑!」右護法直接掃起桌上的水果盤向魔物禽珠蛛扔去,「說,你為什麼沒有帶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回來?」
魔物禽珠蛛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挨了打,它緩緩向右護法爬去,嘴裏帶着討好的話語:「這不怕你冷落了我嘛,下次,下次我一定把那兩人帶來!」
啪,右護法冷笑着一巴掌拍在了魔物禽珠蛛的臉上:「就你也配我冷落?真是痴心妄想!」
魔物禽珠蛛向前爬去的動作停了下來,它怯怯望着一臉暴怒的右護法,又咽着口水看了右護法敞開的衣領下方,然後在右護法發現前回到了柱子後面,只有那個地方是屬於它的。
「可還看夠了?即便是這樣……溫宛你還是要選擇這個虛幻的世界嗎?只有逝去的人,沒有還在這現實生活中陪伴着你的人,我再問你一遍,你可還願留在這裏?」
看着就能流淚的人,看着就想要去擁抱的人以及那看着就能呼喊出名字的人,這樣的人兒如何能夠捨得?溫宛哽咽到說不出話,她回憶着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越來越心痛,那個夏日師傅敲打她后,師娘悄悄來給她榻前給她親自塗抹傷葯,還有她新婚之夜與高燁雲的大吵大鬧,魔物禽珠蛛利腿下指搖師哥的笑容……
或許不打擾他們是最好的選擇吧,溫宛不願打擾夢中的人,就讓他們在她的執念里聽聽小曲,下下棋子,這樣的日子也最完美不過了,溫宛眼含淚花的笑着,不讓淚花在眼眶中綻放,她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漸漸的消失在這場屬於自己的執念夢境裏。
溫宛不知道的是,在她悄無聲息的離去后,執念夢境中的師兄弟們都朝着她離去的方向淺笑着,宛如他們與師妹溫宛第一次初識時的淺笑,或許是夢境有靈又或許是她執念太深,以至於夢境中的人物都如此逼真。
出來后,樓蘭美人幾杯送他們兩去了樓蘭美人大姐鶴雲那裏,在那裏樓蘭美人鶴雲委託了溫宛一件事,希望她在未來能看在樓蘭美人帶她出執念的份上,一定要竭盡全力做好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關係到很多人的命運。
當溫宛想要細細問起時,樓蘭美人鶴雲卻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用懇求又哀傷的眼神看着她,然後便叫人帶她離開了樓蘭海閣。
沒有確切得到需要做點什麼的溫宛心裏有些不安,她不懂為什麼樓蘭美人鶴雲會露出那樣絕望而又悲傷的情緒,放不下心的溫宛簡直就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樓蘭海閣。
溫宛剛剛離去,樓蘭美人鶴雲便再也壓抑不下心頭湧上來的那陣苦痛,那苦痛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食她的心臟,一下下的啃咬無所畏懼但當許多下啃咬連在一起再加上心臟重複跳動帶起的那重複的疼痛,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那酥酥麻麻的癢意讓樓蘭美人鶴雲想撓撓不了,想停又停不下來,咳嗽聲一次比一次還高,她只能捂着心口踉蹌着,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床榻前,咳出的血絲從她嘴角滴落,落入那紅紗帳中便沒有影蹤。
樓蘭美人鶴雲知道自己的期限將至,可惜的是這座海閣的封印也開始鬆動,樓蘭海閣中還沒有出現哪個美人可以頂替她作為法陣的法眼,這大禍又要將至啊!
「咳咳……」樓蘭美人鶴雲的臉開始不正常的發著紅,金色的法紋開始爬滿她整張右臉,她撫摸着那些凸起的法紋,聽着海底妖物的咆哮,她終是不舍的望了望溫宛離去的方向,還要多久,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像預言書里所說的,妖物盡被收入另一個時空呢?還要等待那個有緣人成長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