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四章 師尊我帶走了,勿念。——墨離
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正文卷三百九十章離兒去乞討給爸爸討吃的......墨離的檀口半張,就這麼看着蘇北。
過了許久許久,當秋風掃着楓葉落在了她銀白的發間時,一抹優美的弧度浮現在了她的臉頰上。
最後的夕陽落下,皎潔的月色滿溢蒼穹照在了她的臉頰。
——那是她發自內心的笑容,她從未笑的如此香甜。
她的手掌再次觸摸到了蘇北的臉上,望着溫柔凝視着自己的師尊,望着這個自己曾經數次想要殺死的男人。
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對他。
而他的認可,他對自己的認同,也第一次屬於自己。
墨離含着傾國的笑意打量着蘇北,白皙的柔荑隨着某種節奏不斷地點着着蘇北的臉頰,美眸流轉,顧盼生輝。
蘇北的眸子中溢滿了溫柔,伸手輕輕一扯,便將她身上的羅衫撕裂,露出了冰肌玉體。
墨離的臉上勐地浮現出一絲,面對着蘇北大肆的動作,反而有些。
蘇北抱着她下到了溪水中,將她身上的衣衫褪去。
那匹白馬識趣的轉過了馬身子,低頭嚼着枯草。
——吧唧吧唧。
此處的水流甚是清淺,她平滑的玉背瘦不露骨就浮動在溪流之上,沿着一條優柔的曲線直到腰際收緊......再往下,便是一對兒白皙修長的玉腿。
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就在蘇北準備迎接她和一樣的推阻與反抗時,卻是發現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繼而趁着蘇北不注意,一把將他反按倒在了水下,居高臨下地望着他。
綳起的嘴角也流露出一絲絲計謀得逞的笑意。
蘇北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墨離舔了舔硃紅色的嘴唇,將一頭銀髮熟練的紮成了馬尾,玩味地看着蘇北:
蘇北:
月色漸濃。
夜鶯在啼鳴。
過了不知道多久,應該是挺久。
夜鶯突然停止了鳴叫,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溪流。
空氣中傳來了某人的大笑:
......
都說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平靜了許久的鎮北關此時一個被暫時忘記的問題再次被重新的提了起來。
正可謂是國不可一日無主,如今的鎮北關至少名義上是打着東國正統的旗號,可是確實沒有一個名義上的皇帝。
沒有皇帝,那就是名不正,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諸事不行。
終究還是要選出一個人來。
近三百年來,林瑾瑜也只是代君之位,可如今福中王姬同知攜大勢而來,強勢逼宮,若是鎮北關再沒有一個主事人,怕是凝聚再這裏的最後一點點的支持者,也要人心渙散了。
如今的東國總共有三大戰事,分別對應着,福中王姬同知,鎮北王姬北望,安南王姬平生。
而其中,姬同知背後有西荒的那些荒修支持。
鎮北王當年將自己的封地鎮北關給了林瑾瑜,背後又有着北海龍族多寶閣,道宗,元宗,其封地也是三個王爺之中最多的,當然治安也是自血禍之後,東國最好的。
姬平生投靠了南皇,背後站着無華闕,天機宗,蒼宗等一眾天修。
明面上的勢力均是大差不差的,如今誰要是能得到了東國玉璽,得到林瑾瑜這位代君的承認,那就可以立刻佔據大義的名分,登基稱帝。
只是林瑾瑜死死守着最後的底線,死活不交玉璽,這一場三王之亂就一直僵持到了現在。
如今林瑾瑜很少出現在鎮北關的行宮,大多數的時候都住在多寶閣的後院,處理着亂成了一團糟的政事。
此時,身着素色衣裙的林瑾瑜躺在搖椅上,不遠處有一桉幾,上面疊放着層層摺子冊表。
林瑾瑜伸手取出最上面的那份,通篇辭藻華麗,引經據典,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不過她只是隨意地掃了幾眼之後,就將這份摺子合上,隨意地扔向了一旁。
這是鎮北王呈上來的。
對於這位王爺,林瑾瑜其實心中還存有幾分感激,畢竟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是他扔給了鎮北關,能讓得自己可以背靠着娘家,苟延殘喘。
但她心裏清楚,他做的這一切,無外乎目的就是一個。
坐上那個位置。
而且大有挾天子以令諸侯得架勢,只不過自己背後站着劍宗和星月宗,他暫時還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對於很多男子來說,皇位是做夢都想坐上去的地方。
甚至有人不惜讓蒼生塗炭,使萬民倒懸,也要坐上那個位置,比如那位在姬南珏在位時,一聲不吭,默默無聞的姬同知,一出手就來個大的,勾結西荒甘願當個任人擺佈的傀儡。
若是在以前,林瑾瑜或許還會考慮幾分,但現在既然姬南珏已經醒過來了,這些事就讓她頭疼去吧,和自己可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林瑾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
紅日薄薄一層,替山間水榭注得一簾光,教人恍覺迷眼。
霞水關是在鎮北王的治下,也算是同福中王佔地接壤的一處城池。
蘇北同墨離縱馬疾馳了兩天後,終於是抵達了這座雄關。
兩人的腦袋上帶着斗笠,翻身下馬,隨着這亂糟糟的災民洪流,一股腦兒的湧入霞水關。
這幾日的山野奔波,兩人雖然並沒有太過疲憊,但總歸缺少個像樣得地方休整。
尤其是一路上給災民散的食物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在找了一個茶攤的夥計,問了問關於渡口的情況后,蘇北朝着墨離走了過來,開口笑道:
墨離挽着蘇北的胳膊,微微翹起嘴角,眼睛亦隨着挑起來,像極兩彎月牙兒:
蘇北微微一愣,伸手掐了掐她的鼻子。
雖然他也有考慮過直接飛過滄江,但這一帶時常有不測的大霧天,江面上又沒有什麼落腳處,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迷失了方向,反倒是浪費時間。
墨離咯咯的笑着,一口咬住了蘇北的胸口處,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痛的蘇北直咧嘴。
「嘶——咬***
什麼?」
蘇北無奈地將她推開,揉了揉胸口處的紅腫。
墨離卻是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蘇北的腰,而後半跪在地面上,眸子閃爍着霞光,帶着幾分狡黠地看了蘇北一眼。
蘇北有些納悶她這是要幹什麼,沒曾想下一刻,她便是搖着自己的腰肢,嚎啕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的聲嘶力竭,聲聞落淚。
蘇北的後背勐地一麻,一臉震驚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隨後趕忙伸出手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緊接着連忙抬起頭,整張臉都揉成了一團,有些尷尬地看着周圍的百姓:
蘇北的身材本就比較高,站在人群中有些鶴立雞群,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瞬間,無數道目光惡狠狠的盯着蘇北。
在這個動亂的年代,丟妻棄女在正常不過了。
一眾百姓義憤填膺的模樣破口大罵道:
「看他一副人模狗樣的,沒有想到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呸!
」
蘇北一把抱起墨離,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飛一般的朝着客棧的方向跑去,逃離了人群。
墨離的眼眸泛着波光,瞧着他尷尬的模樣,任由他抱着,舔着紅唇,趴在他的耳邊,輕咬道:
蘇北:
......
在客棧老闆一臉曖昧的注視下,蘇北抱着墨離來到了房間。
推開了窗戶,這個位置正好能夠忘得見渡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