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迷茫

第二十二章 迷茫

這個殺千刀的,說什麼不好說平安夜的事情。滄海訕訕的擦擦嘴角,瞥了眼此時臉色紅白相加的曉黎同志,瞪着那酒窩:“吃飯吧你,吃飯堵不住你嘴!”

滄海白了她一眼:還好欺負呢,老子都快被欺負壞了。不過剛才琳琳說的話倒是讓滄海鬱悶壞了,對面曉黎面色紅的嚇人,快滴出水了。下面五個人看不見的手已經狠狠地掐上滄海的腿。滄海是理虧,邊笑着,邊把剩下的米飯撥拉到嘴裏,擦擦嘴。慢慢把頭傾向對面的惡魔:“我說,你掐完了沒?我要去醫院包紮傷口,你就饒了我吧。啊,真的疼,快掉了。”曉黎一臉正氣,眼神一片陰霾。

滄海還不相信了。右手使勁攥住她的腳,食指在她腳心使勁撓着,這下她老實了。她邊移開她那討厭的頭,邊在耳邊說道:“下次,你小心你的脖子,別讓我一口咬下來。”說完她又對下面的五個瞎子害羞一笑,繼續吃飯。

滄海稍微放鬆了下肩膀,咧嘴笑笑,起身,下床。

那幾個丫頭還在旁邊起鬨,還以為剛才是漏*點版而不是血腥版。滄海說滄海要先去一眼次被狗咬的地方,幾個人一起瞪眼看滄海。曉黎還以為滄海在罵她,差一點又撲上來。滄海指指下面流血的地方,大家恍然大悟。琳琳又語出驚人:“怪不得剛才曉黎和你漏*點相擁呢,一會也離不開啊,不過你那是狗咬的?那你運氣不錯啊。竟然沒被咬下來那玩意。”

哪玩意啊,真服了現在的年輕人。

好不容易脫身,快步下樓,卻不敢大步跑。這個點的人幾乎都沒事幹。不是在家裏打牌就是打麻將,所以走在村裡都沒有人看見滄海齜牙咧嘴一會撫肩膀一會摸腿根的舉動。走到村口,打了個的士:“師傅,去醫院。人民醫院。”

司機是個東北人。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不過一聽還是黑龍江的口音。其實東北三省的口音都不同。以東北口音和另外兩省口音不同。滄海有很多東北朋友,心裏也比較喜歡東北人的性格,就和司機攀談起來。

不過東北就一個缺點:好面子。而且是級的那種。在外地闖,就怕別人看不起。面子問題確實很重要。

“我說小哥,結婚了唄?沒?你可千萬別結婚!你看看我,結婚後就什麼都沒了,要是在我們那旮兒,爺們就是天,我靠,自從到了這裏娶個青島媳婦,就高低沒我什麼事了。”滄海邊點上煙:“我說哥,那是因為你是倒插門,該!”

“靠,你倒是挺實在的。”他的眉頭一皺。吸煙。滄海說:“我東北兄弟多,習慣你們的性格,而且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不是很好么?”

他邊停車等紅燈,邊回頭攀在後座上:“我說,吃過女人么?”

這個問題滄海一愣:“不知道算不算吃過。”“靠,不實在。”

“實話,兄弟,稀里糊塗的,就被女人靠上了。”滄海扔掉煙蒂,無力的后躺,扯得滄海肩膀一痛,齜牙咧嘴。他面色怪異:“那個女人咬的?夥計,你厲害啊。”滄海知道他會錯意,也不解釋,看着前面:“哎,綠了,開路。”

他動,邊轉方向盤邊偏頭和滄海說話。“哥們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因為肩膀那點咬傷去醫院,丟不丟人?”看他那麼實在,滄海剛想說去醫院是因為腿根的砍傷,他又繼續道:“人家大腿被砍了一刀都沒去醫院的。”

有點意思,還有和滄海一樣的,滄海心裏一動:“是么?你兄弟?”

他擺過頭,看着前面:“沒,我一個兄弟前幾天出去砍人,後來找人在醫院盯梢,竟然也沒看見,我靠,那夥計太強悍了。”滄海心裏陡然一個激靈:“是么?你夥計那麼厲害?什麼深仇大恨?”

“那誰知道,我那夥計就是悶得慌,我說和他一起吧他還不讓,不過那夥計是退役士兵,身手老牛了。他回來什麼也沒說,就說失手了,然後他媳婦打了個電話,附近的地痞和所有出租車司機都收到信,如果有人腿受傷去醫院,馬上就通知那邊。”

滄海心裏無比震撼,沒想到上次那個傢伙後台那麼硬,稀里糊塗的被砍了不說,後續還不少。滄海誇張的笑了:“我靠,你那兄弟好厲害,為了砍個人動那麼大動靜?哎,他是誰啊?”

“不清楚,反正也不的,好像是哪的忘記了,青島市區的,不知道跑這裏幹嘛,估計被他嫵媚的小媳婦給拴住了。不夠那孩子心可冷了,也不知道天生這樣還是被什麼刺激的,打起架來那就是一匹狼。哎,不說了,醫院到了。”滄海付錢,下車,擺手。

坐在醫院的排椅上心理很是驚駭。聽剛才那麼一說,那絕對不是小事了,那小子性格堅韌穩重。不會毛躁的砍錯人的,那又是為了什麼砍滄海呢?總覺得沒和別人又那麼不共戴天的矛盾。

時間,頭大如斗,蘇打水的味道充斥鼻端。這種感覺就是讓人生出沒來由的不安。好不容易挂號費起了作用。*到滄海了。滄海避開剛從門診室出來的老人,扔掉手裏的煙,推開擋風門帘,跨了進去。

個醫生背對着滄海洗臉。從後面看身形倒是挺誘人。滄海慢慢坐下:“醫生,麻煩下,我”

她聽見滄海聲音回頭,滄海倆打了個照臉,後面的話就沒出來。

滄海很驚訝的看着她:“我說,怎麼會是你?”

她呵呵笑了:“怎麼就不能是我?”她,竟是那個樓下的睡衣。她一笑,滄海腦中就閃現出她胸前葡萄的形狀。靠,垃圾男人。

滄海咧咧嘴,笑:“可以啊,怎麼不可以?不過,我看還是換個醫生吧。我對女外科醫生過敏。”

她饒有興趣的看着滄海,鼻子一皺笑着說:“怎麼?那個位置也有可能受傷?”

滄海下意識的一捂:“意外,意外,你看看有沒有別的醫生,最好是個男的什麼的。我怕見到女醫生出醜就不好了。”

“哼,看你那出息,有什麼好衝動的?就不相信你以前就沒在女醫生面前脫過褲子。”

滄海無語的很,如果是一般的女醫生,滄海衝動個屁,就是因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一會脫褲子看傷口還不是都曝光了。死都不幹。

她不管滄海,走到走廊邊的電話旁,拿電話,撥號:“小林,帶幾個護士過來,恩,過來實習下,恩,馬上,對。”

滄海瞪大眼睛。她誇張的擺了擺頭,搖了搖手腕關節:“來吧,夥計,接受我的非禮吧。”

滄海直接無語,如此強悍的女人應該去當暴君的,當什麼醫生,還主治醫生,職稱不低,卻這麼蠻不講理。沒辦*,滄海也只能戰決,剛才和那東北司機聊了一會覺得他危險的很,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人在各個醫院查。

“其實也可以,就是我的傷勢你不能和其他人說,甚至,不能寫資料入檔案。哼,你敢么,丫頭片子?”

“你敢說老娘丫頭片子?”她似乎很受打擊,還特意挺了挺本來就很好的身材:“好,我答應你,不過,哼哼,一會有你好看。”

話間她剛才喊的護士就已經到位,幾個年輕的女生,估計是醫學院假期來實習的。

“來,看看我們的大帥哥的傷口,我給你們指指實際開刀中應該注意的事項。哎,你,脫褲子。”

着那些剛進來的護士丫頭茫然中帶點期待的眼神,滄海實在是芒刺在背。一時間,頭大如斗。

“抓緊時間,磨磨蹭蹭的,是男人么?”醫生的厲聲引起幾個丫頭的低聲鬨笑。滄海乾脆坐了下來,點煙。她一巴掌拍掉:“看你就不正常,怕我們笑話吧,哈哈。”暈倒。滄海幾乎是跳起來,咬牙切齒的說:“你夠狠。”話在沒說出來,就覺得傷口處似乎為了回應滄海的聲音,傳來撕裂般的痛感。

她們看着滄海臉上的表情,又低頭看了看滄海褲子上的新印記,醫生突然面色嚴峻了起來:“看吧,哈哈,快脫。”

“你可捂好了啊,別讓我看見呢。”

着臉前這個一臉逗笑的鄰居醫生,滄海實在哭笑不得。由於傷口在人家面前突然再次溢血,醫生天性的她面色嚴峻的勒令滄海脫衣服。滄海只好脫下褲子捂住已經變化的位置讓她清洗消毒包紮,旁邊被叫來的護士一臉憋笑的表情,顯然她們也已經習慣。滄海可不習慣啊。滄海實在無*忍受一個女人專註的看着那個位置在工作。恨不得那刀砍在滄海臉上,起碼不用事後這麼尷尬。況且,滄海本人本來就不好看。不怕破相。

好不容易忙完,看着她額頭密集的細汗,心中一陣感慨,又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記得中午你還在家呢,怎麼又來值班了?”

估計想起中午的事,她邊擦拭汗水邊掩飾臉上剎那的緋紅:“劉醫生突然有事,我來替替班。”暈,那個劉醫生也事,早不有事晚不有事的,現在有。

“好了,你是準備在這裏修養還是回家?反正我勸你還是靜養,不然你還得經歷幾次這樣的情況。”她看着滄海,眼神一片戲謔。

剛聽那司機說的,再加上滄海好動的性格:“不用了,反正你就在我樓下住,怕沒人應急么,回家。”

她似乎並不吃驚:“忘記了,你家還有個美女等你呢。對了,聽說你脾氣雖然暴,卻是個妻管嚴呢。”她邊去旁邊洗手,邊偏頭好笑的看滄海。

嘿,還女朋友呢,一個巴不得滄海出洋相的女朋友。

“你才妻管嚴呢,我回去有事,你不懂。”滄海邊提褲子,慢慢適應下傷口,邊瞪着她。

“得了吧,還有事?誰不知道你除了上網還?房東說你以前在建築工地乾的時候就弔兒郎當不上心,現在沒工作了反而忙了起來。”

滄海奇怪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的?”

“房東啊,自從那天你把咱們的鄰居罵了個遍,誰不知道你的光榮事迹啊?房東本來就少和我們說話,上次你旁邊的一個女的一問,那老太太就刷刷刷的說了。”她一副抓着人家小尾巴的樣子,得意得很。倒是顯得俏皮的很,和她的職稱不相符。

滄海點上根煙,看她皺眉,滄海示意馬上出去:“對了,有時間請你吃飯,我可不介意多個醫生朋友,我可是經常受傷的。”

她幾乎是推着滄海往外走:“交錢走人吧你,最討厭吸煙的男人了,已經對你破例了,快交錢去,免得我挨罵。”滄海無語。

在自動取款機前,看着上面顯示的數字,44暈,這麼不吉利。想了想最近一段時間不能晃悠,就都提了出來,去電腦城買了個筆記,打電話給電信安了網線。無線上網卡的很。

日本女人不在。她除了吃飯時間意思性的回來和晚上和滄海爭床鋪外,其他時間也不知道她在幹嘛。估計去和她噁心的老爸同流合污了吧。滄海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何會停留在滄海的世界。僅僅是因為那些同學知道她破了處,她拿滄海當擋箭牌?沒那麼簡單吧。不想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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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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