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荒山遇故知:暗夜驚情

第三十九章 荒山遇故知:暗夜驚情

聽那傭兵這麼一說,眾人哪高懸起來的心微微放下了些。那個胖子和尚在。也就是說他也跟着出海了。那麼他打得那個電話,並不是在空『穴』來風胡言『亂』語了。

黑鳳凰這樣安慰自己,也這樣安慰歐陽菲兒和李薇薇。她又詢問了下那剩餘的三人具體什麼樣子,女傭兵微微沉『吟』,平靜的說道:“那三人都是青年模樣,一個高大英俊似乎叫郭曉,還有個一直巧笑不止的女人,沒聽過她聲音,不過那胖子在給你個口出調侃過她,說什麼身為處女座的隊長,問她是否是處女。最後一個是個男子。姓名職務不祥。這三人也是面『色』蒼白,如喪考妣。”

黑鳳凰點點頭,讓她虎軀休息,眾人都沉默了好久,黑鳳凰見天已經很晚,就柔聲說道:“滄海那邊估計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們這樣折騰自己也沒用,還不如早些休息。我估計那個胖子一定會回來的,明天早晨咱們再做論斷。”

李薇薇和歐陽菲兒並不是那種執着不講理的女人,她們也知道,不管後果如何,自己這樣晚上不睡空坐着也不是方法,還徒然讓人家黑鳳凰擔心,當下就各自回了房間,至於睡不睡,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再說那艘逃離回來的游輪。游輪剛剛離開公海,進了黃海海域外海,那風暴就粘牙糖一樣跟了上來,卻餓獸般兇猛狡詐,那咆哮的風侵蝕着游輪的平衡,而那一次次的巨浪也在不斷的侵蝕着眾人早就慌『亂』的內心。只有胖子一副睡過去的樣子,渾然不當事,似乎不是在隨時要沉默的游輪,而是在自己家搖晃的睡床上。不過不知道地『穴』里以前他住的是不是搖晃的空中睡床。

胖子的鎮定卻讓眾人更加恐慌。因為這個瘋魔說過:“只能活六個人。”看他這麼鎮定,肯定把自己算進去了。本來大家都不相信,不過胖子說了幾件事以後,大家都開始相信了。他在游輪上預測了,什麼時候巨浪會打進駕駛室,什麼時候圍欄的救生圈會被卷進海里,什麼時候,第一個人胡被卷進海里。

他說的第一個人,是獅子座的張雙生。他自然很不相信,但沒過一分鐘,他所在的地方的窗戶被巨浪衝破,一陣海流就立馬帶他出去,眾人雖捨身相救,還是沒辦法阻止身隕的命運。

最後宣萱對胖子厲聲恫嚇委婉遊說,他才艱難的開口:“六個人,其實是不固定的,游輪想不沉,必須有四批人分開坐鎮四個地方掌握沉浮。”他道:“不過在途中會死人,只會留下六人。”

刺心眾隊長稍微商議了下,就也不再駕駛,『逼』着殷少華和胖子都去那其中倆地方。胖子無所謂,就去了那坐在那。一臉淡然。殷少華本來不想去,郭曉淡淡說道:“你的女兒是滄海欽定的,她在那比在這四個邊緣要好狠多,你如果不過來,要麼立馬跳船,要麼讓你女兒替代你。”

殷少華本來傷勢就很重,見到骨頭的酒好幾處。不過他不敢違逆。自己的女兒還在威脅之內,之恩呢個老老實實過去。四批人這麼一坐,游輪果然不再搖晃的那麼劇烈,但他們卻開始面對巨浪的直接撞擊。然後就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巨浪卷下去而毫無辦法。

最後游輪果然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眾人真如胖子所說,到了港口的時候,已經剩下了六個人。留在安全地點的艾薇兒自然在內。胖子只是被巨浪沖成了落水豬,也沒什麼損失,殷少華就慘了些,本來就見骨頭的他不僅傷口崩裂,被沖刷的體無完膚,但相對於死去的幾名隊長,還是慶

幸不已。

宣萱郭曉以及剩餘的天枰座隊長令狐強,都是一臉的死寂。這次出動的這麼多人,竟然就回來了三人!這種落差,不是外人能感受的到的。

那些音容笑貌,在巨浪聲中顯得意外的震耳發聵。

郭曉抑制着悲痛感謝胖子,並詢問法號,現在胖子在他們心中已經是得道高僧了。胖子也不裝模作樣,只低稱佛號,自己走開。殷少華抱着抑制昏『迷』的艾薇兒是倉皇出逃,他怕在這個烏黑的夜裏,被這剩餘的三個隊長給消滅的無聲無息。他們答應滄海會放過自己的女兒,但沒說過放過自己。自己是他們太上長老必殺的人,他可不認識在游輪上一起承擔了生死折磨后他們會放棄殺心。

其實郭曉是準備一下游輪就殺了殷少華的,但由於大風的原因,港口的『政府』工作人員相當的多,他不想這麼惹眼,而且自己三人的狀態,很難擊殺后全身而退。遂狠狠盯了一眼倉皇而逃的殷少華,卻帶着另外兩人走向組織的秘密聯絡點。

自此,除了滄海,游輪上所有人都是塵歸塵土歸土。

此時的青島夜空,雖然群星璀璨,但陰風呼嘯,不絕於耳。多人徹夜不眠。

整個晚上,都是風聲尖銳,到了臨近黎明的時候,那風才慢慢減緩。死寂的黎明!

死寂的黎明!

這是滄海醒來后第一個感覺。太安靜了,安靜的就像到了地府。除了那澎湃的波濤聲。

這是淺灘。滄海似乎看了下,幽幽冷光下,周圍的視野蠻開闊,正是在一個公海小島上的沙灘上。

“我這命,也叫小強命了吧。”滄海感受着身體內部的情況,那些傷口都已經失去了感知,他可以判斷,那些傷口處的碎肉都已經被驚濤駭浪給折騰的通體泛白。雖然掛在自己身上,但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種傷口大小不下十幾處。從頭到腳。胸口的悶處還隱隱作痛,那冷酷殺手最後的痛擊已經形成了淤血,這些都得等找到安穩的地方休息的時候才能解決。

他費力的翻身,才發現本來在懷裏的菲兒已經不見了。他嚇了一跳,不顧身體疼痛,猛的跳起來,環顧四周,卻見一行淺淺的腳印貼着自己本來的身體延伸到了荒島內里的松樹林裏。

“死丫頭。”滄海鬆了口氣,掙扎着提腿走進了松樹林,小聲喊着:“你咋就拋棄我自己上來了?”說雖如此說著,語氣里卻慶幸的很,沒有死,比什麼都好。

行進松樹林大約二百米,竟然有一個小山洞,靠近一看,竟然是個水泥化的防空洞。這讓他驚訝了些,心想或許是二戰時候留下的。而菲兒就蹲在那,怯弱的像是受驚的小鹿。

滄海眼淚嘩的就下來了。他疾步上去,一把把菲兒摟在懷裏,抱着那冰涼的**,哭了起來。女子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不言不語。

苦累了,傷心透了,滄海深深的睡了過去。留下女子精慧的雙眸在滄海身上巡視不已,然後抬眼看向洞『穴』外面,冷冷月光冷冷傷。

好久,等再次『迷』糊轉醒的時候,滄海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慢慢恢復了些內勁,自己仰躺在冰冷的地面,而菲兒伏在自己身上,睡的很香。輕輕摟住那盈盈一握的蠻腰,滄海忍不住在想,自己和菲兒好,是不是真的連累了這個本可以錦衣玉食一輩子而不需要見識太多社會顛簸的完美女子。

菲兒在無意識的呻『吟』着,身體的酸痛對於她孱弱的身體來說,已經是超負荷了。那緊壓着滄海前胸的豐滿胸脯,摟住滄海脖頸的皓白手腕,那柔軟冰冷的肢體,詭異的打開了滄海衝動的一面。在這個冰冷陰森的防空洞。在這個陰風怒號,濤聲瀟瀟的黎明。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急切的想釋放一下。他溫柔的解開了菲兒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不用脫就是活脫脫的破爛裝。他輕探幽『穴』,吻向菲兒蒼白的小嘴,手『揉』『揉』握上那一雙溫香軟玉。

然後,他整個人獃滯了。這個女子,不是歐陽菲兒。菲兒早和自己有合體之緣,而這個酷似菲兒的女子,卻是處女。

身上的女子卻幽幽睜開眼,秀眉皺着,淡淡說道:“你,幹嘛呢?”

“你,不是——”

“拿開你的嘴。”

滄海急忙撇開頭。

“拿開你的爪子。”

滄海急忙鬆開手。

“拔出你的小東西。”

滄海。。。。。

氣氛尷尬了起來,滄海停了好久,才慢慢說道:“你是熒熒?”

那女子,卻是熒熒。歐陽熒熒。歐陽家族的二小姐,歐陽菲兒的孿生妹妹。雖然在此場景,滄海知道問詢醫生段玉旭是件很討打的事情,但他還是開口了:“熒熒,醫生呢?段玉旭呢?”

熒熒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滄海不由住嘴,又說道:“你穿上衣服吧,不冷么?”

歐陽熒熒內心也是不能平靜,自己和滄海的關係,可謂是錯綜複雜。剛開始的時候,歐陽熒熒魅『惑』張三李四倆武林名宿對付滄海,滄海卻沒假裝受其迫害,最後引出了熒熒手下的雙胞胎老人,自此一戰,滄海不敵被俘虜,後來又見到段玉旭。此時關係複雜起來,滄海一方面是被俘虜,另外一方面還幫歐陽熒熒,救她與**,再到後來,歐陽熒熒卻被芮秀陷害,恰巧歐陽家族三大家臣突然到來,由於歐陽熒熒當時在芮秀床上,她的手下不知道三大家臣,相互間鬧了衝突。再到後來,滄海和醫生不明情況,以為外敵來襲,就帶着昏『迷』的歐陽熒熒進了發現的地『穴』。

就是在地『穴』,歐陽熒熒和段玉旭被控制俘虜,就再沒和滄海見過面,不過她得知滄海進駐歐陽家族后和自己的姐姐關係密切,想不到聽滄海的口氣,似乎和姐姐好了。

心思抖轉,見滄海正偷眼看自己沒穿衣服的身體,平靜的說道:“好看么?”

“好——”滄海立馬收聲,訕訕在地上找了根木頭,用力一撕成兩半,,雙手並指如刀,在那剛撕開的切面狠狠摩擦起來。

“怎麼?”熒熒慢慢說道。

“鑽木取火。”滄海轉眼說道。

“真有病——”熒熒淡漠的說道,下一刻,木頭就微微起了焦味,滄海雙目一凝,手上力度大增,那火光突然從木頭上閃起,再一停頓,火光暴漲,卻真的着了起來。

“看吧,鑽木取火。”滄海呵呵笑了,拿起衣服靠火烤了起來。又拿過熒熒的衣服,烤了起來。

“熒熒,你還沒告訴我,曉旭她——”

“閉嘴。烤你的衣服。”歐陽熒熒抱膝坐在那,光潔的屁股下坐着滄海的褲子。

經過剛才的尷尬,滄海已經不敢和熒熒頂嘴,看了看後者修長潔白的腿:“你往這裏靠一靠,會着涼的。”

熒熒冷冷看了看他,閉目養神,不說話。

滄海撓撓頭,專心烤衣服。好一會,又遞了過去:“好了。穿上吧。”

熒熒默默接過,披在了身上。

到了中午,滄海就已經把整個荒山轉了一遍。這座山不比滄海大學時學校的體育場大多少。因為在公海的原因,已經荒廢了好久。沒有一點人氣。整座山的山體呈菱形,對稱的六角形。『裸』『露』的山石上多是花崗岩,倒是不錯的石料,除此以外,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回來的時候,滄海已經氣喘吁吁,他渾身痛的嘴都快裂開了。熒熒給他包紮傷口,用的滄海的衣服。

吃了些滄海準備好的壓縮牛肉和壓縮餅乾。把歐陽熒熒給渴的,為此還踹了滄海幾腳。滄海渾身只有條底褲還能防身,其餘的都被熒熒給纏着傷口了。

兩人之間多沒話,又在這裏過了兩三天,就在這晚的午夜時分,熒熒靠在滄海身上睡的很香甜的時候,突然被異響給震動了。

他們所在的山洞,是正對着岸邊淺灘的,這片海域,這幾天已經被滄海看的差不多,除了這個小島以外沒有任何『露』出水面的地方。

而此時出現在熒熒耳朵里的嘈雜聲音,是從淺灘處傳來的。隱隱的,還有高聲呼喝的聲音。

“有人來了。”熒熒低低說著,從床上起來,對着床一陣粉拳。

滄海被打的痛了,才模糊的醒來:“怎麼了?”

熒熒見他神『色』不對,才發現他渾身滾燙,面『色』憔悴,心知是這幾天一直在照顧自己而疏忽了自己的傷勢,撇撇嘴,她輕輕起身,到洞口那一看,才發現本來漆黑的晚上已經亮出了一條火龍,十幾個火把突兀的出現在這個荒山。一些隱隱約約咒罵的話已經飄入她的耳朵。

“真他媽的破天氣,害的咱們大晚上的不能摟着妞,卻來這種鬼地方。”

“你別廢話了,如果不是老子救你,早就在海上死了。還不好好扶着我。媽的,老子腿都快瘸了。”

“頭怎麼不下船?”

“我怎麼知道?快去山上給頭弄個地方好好休息吧,廢話那麼多。你們都他媽快點,想死了啊。”

呼喝聲慢慢近了,熒熒秀眉輕皺,看了看又昏『迷』的滄海,暗嘆了聲,心想這些人如果是傭兵的話,肯定知道滄海的身份,此時的滄海毫無還手之力,估計是要出事了。

不知為何,她沒有替自己的安危着想,自己這容貌在這麼多人眼裏會是如何的震撼。

“哈哈,這裏有個山洞。”

“他媽的,看樣子運氣好不錯,都快點,拖拖拉拉的,一會頭沒地方躺着我就廢了你們。”

還是那倆對話的男子,似乎已經發現了山洞。熒熒反而坦然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洞口,看着外面都驚呆的男子:“你們來了?”

眾人都獃滯的看着面前這個完美到妖異,衣衫破皺,面帶微笑的女子,好一會,也不知是誰大喊一聲:“鬼啊。”就做眾獸散狀四處跑了。

熒熒有些驚訝,轉而暗暗竊喜,但還沒來得及晃過神,那群人又齊刷刷的倒回來,一起哈哈大笑:“這麼漂亮的女鬼,真是第一次見啊。”

熒熒心神一顫,看着面前的這群男子,心裏暗暗吃驚。剛開始聽那倆人的話語,心想最多也就是些不中留的一般傭兵,加上剛才突然被嚇跑的樣子,更是沒看的起,但現在一看,這些人,讓她沒來由的打顫。

面前是估計有二十多個傭兵,其中又有兩個首領。一個是精悍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另外一個是個魁梧的四十多歲的壯漢,滿臉的絡腮鬍子

他倆站在前面,面『色』陰沉的看着歐陽熒熒,滿是狐疑。而他們身後的傭兵都是木然站在那,看向熒熒的眼神就像在看殭屍。

而那肅殺和血腥之氣,幾乎都快成實質了。

“我見過她。”精悍的三十歲中年人開口了,他對身邊的壯漢說道:“二虎,我絕對見過。”

二虎煩悶的看了看大呼小叫的中年人:“凌天,你就那麼點出息,我知道的,你在夢裏見過人家。靠,就那麼點追求。”

凌天上下看着歐陽熒熒:“我好像在頭的辦公室見過她。”

歐陽熒熒美目一掃,感覺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中似乎沒有這個人的絲毫資料,念頭一轉,淡淡笑了:“好啊,我跟你們回去吧,走吧。”

二虎點點頭:“也好,讓頭看看。”

凌天卻淡淡說道:“頭一回就下來,我們先進山洞休息一下。”見面前女子臉『色』一變,他淡淡笑了:“不知道山洞裏有什麼寶貝?”

熒熒臉『色』一變,凌天雙手閃電擒住熒熒的雙手:“二虎,進去看看,我怕有鬼,你小心些。”

二虎和凌天搭檔了好久,見凌天似乎如臨大敵一樣擒住這個明顯沒有絲毫功夫的女子,也沒時間去想太多,虎叫一聲,猛虎下山般衝進了山洞

凌天大吼一聲:“戒備。”身後的傭兵馬上圍成了詭異的圖形,手都『摸』在腰間,鐵血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洞口。

“啊!”一聲痛呼從裏面發出,凌天一想,這是二虎的聲音,擔心他在裏面遇險,出聲喊道:“裏面的人聽着,你女人在我手裏,快些出來,別傷

我的兄弟。”

熒熒有些驚疑不定,滄海的狀態,明明連醒來都很困難,怎麼會對那個明顯孔武有力的壯漢有威脅呢?

“哎呀,你輕點,快放開我!凌天,小心了,這人是變態啊。太厲害了,快喊人。”二虎的聲音響亮的在夜空回『盪』,隨即一聲慘呼也出自他的口

中。

“快出來。”凌天微微感到有些后怕了。他知道二虎是個皮厚肉糙又很好面子的的傢伙,一般的傷害絕對不會讓他這麼疼痛而喊叫。

不一會,就看見二虎被一個人單手提了出來。而那個人渾身纏着布條繃帶,面『色』慘白,雙目無神,還不住的喘息着。

凌天簡直不相信的自己的眼睛,這樣的一個人就像提留小貓一樣把二虎那兩百多斤的二虎單手提在空中,二虎似乎失去了放抗之力一樣,就那

么任那青年拿着,凌天直接無語了。

但經歷大風大浪的他立馬反應過來,把手中的女子往身前一擋:“放下二虎。”

滄海不住喘息着:“把她放了,一個換一個。”

凌天心想換回來也沒事,這個女子似乎沒有一點功夫。相對來說,他更擔心二虎的安危,而且,他似乎從這個繃帶男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當下點點頭,一把把懷中的女子放開:“你也放了了他。”

滄海單手一扔,二虎那碩大的身子就凌空飛起,被凌天單?”

二虎有些后怕的點點頭,看着那個此時被女人扶住才能站穩的繃帶男,真的不相信自己被這樣的男子單手制住,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那擒住

他的手都還在止不住的顫抖,但就是那股顫抖讓他絕望。這個隨時會跌倒的男子就那麼穩穩的壓倒了他。

轉身進了洞裏。“沒事吧?”滄海邊咳嗽着邊對熒熒說道。熒熒感覺滄海的身體渾身滾燙,似乎生病了一樣,聽滄海問他,她搖搖頭,小聲說道

:“你怎麼把人給放了?他們似乎都是精銳的傭兵,素質很高的。控制他們的首領還有可能逃脫,這下怎麼辦?”後者又小聲說道:“我早沒力氣了啊,沒辦法啊。再不放手就『露』餡了。聽着,我內褲里有把槍。”

歐陽熒熒立馬一眼瞪回去,滄海苦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內褲里真的有一把槍啊。”

“知道,又短又丑。”熒熒沒好氣的說道。

滄海搖搖頭,手伸進內褲,困難的的拿出來一把槍,遞給熒熒:“一會你防身。”

熒熒驚訝的張開了小嘴:“你怎麼會帶槍?”他感覺滄海帶槍,就像李小龍打太極一樣彆扭的要死。況且,她這幾天就沒看見滄海帶着槍。

“以防意外。”滄海小聲說道:“一會我出去,纏住那倆首領,你趁『亂』跑走。”

“你傻了?你能拖住那兩個人么?你看看你現在站都站不穩。再說了,這個破島如果能走出去咱們不早就出去了?”

滄海不由一滯,這時,洞外卻響起另外一個陌生的中氣十足的聲音:“滄海先生,我是蕭立啊。滄海先生。”

滄海眉頭一皺,感覺這個名字似乎很是熟悉,但又陌生的很,而那個精悍中年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滿是驚喜和激動:“師兄,師兄,是我啊。我是凌天啊。我師父是——”凌天心裏滿是激動,還在暗暗咒罵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繃帶男就是自己曾保護了三年的滄海。

話沒說出去,滄海就走到了洞口,看向洞外。閃爍的火光間,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滿臉期待的看了過來。那模樣,使得滄海腦中突然想起了童年往事。

一幕幕,那麼清晰。

咧嘴一笑,他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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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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