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滾出來受死!
陳銘如果沒記錯的話,城南舊城區,不就是這次舊城區改造的項目嗎?
因為是半年前就已經下達了相關通告,現在裏面的人多半都已經搬離的差不多了。
楊雪怎麼會在那裏?
尤其是聽電話里那人的口氣,應該就是梁浩的手下了。
“小子,我們只給你半個小時時間,要是你晚一秒,你可以想一下這小妞細皮嫩肉的,能不能經得住我這麼多兄弟的折磨……嘿嘿!”
陳銘掛斷了手機。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波動,而是安靜得可怕。
看來剛剛自己在葯堂的時候,下手輕了,留情了!
“老公,發生什麼事情了?”月婉兒拿着藥罐子親自給母親煎藥,但發現陳銘的臉色不對,便擔心的問起來。
“楊雪被人綁架了,我出去一趟,你安心在家等我就好。”
陳銘摸了摸月婉兒的秀髮,輕輕抱住她柔聲道。
“好!”月婉兒忍住了許多來到嗓子口的話,最後都化為了一個字。
“等我回來。”
陳銘說完,便轉身朝着大門離開。
頓時間,空氣里的溫度出現了可怕的寒氣,臨近冰點,讓人噤若寒蟬。
彷彿這一刻起,一尊修羅正在從地獄裏蘇醒過來,準備來到這地面上審判罪惡深重的靈魂。
“七殺!”
陳銘出大門的第一步,張口就低吼一聲。
“老師,弟子在。”
七殺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毫無徵兆的出現陳銘的身後,並單膝跪地,低着頭,靜靜聆聽着老師的命令。
“帶上人,出動重型武器把舊城區所有出口給我圍了,誰若敢妄動……”
陳銘目光微微一寒:“斬!”
“是!”
七殺只需要聽命令,然後行事,根本不需要過問太多的事情。
城南舊城區,昔日的熱鬧景象已經不復存在,一排的建築上都畫上了拆字,遍地的垃圾,盡顯荒涼。
“轟隆隆!”
可就在這時,這舊城區的四面八方,傳來了轟鳴的聲音,履帶碾壓地面的震動感,如發生地震般,令人心神不安。
萬里晴空的天穹,舊城區的上空忽然出現了沉厚的烏雲,將地面的破敗城區投下一大片冰冷的陰影。
“不,不好了大哥,外面地震了,咱們要不要逃啊?”
一個小弟連滾帶爬的衝進來,慌張的跟坐在沙發上的黑七彙報道。
“地震?”
黑七皺眉,他就是在盛瑞葯堂被陳銘一巴掌扇飛出去的保鏢。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現在梁少避嫌,所以他就擅做主張,把弟兄們都召集了起來,把楊雪綁了,逼陳銘現身。
“是啊,我看這城區周圍的房子都在搖……”
太可怕了,這小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嚇得臉色都變了。
怪不得這裏要拆除,沒想到竟是這麼不穩固。
“你小子假酒喝多了?我們這裏怎麼會地震?”
黑七一腳直接踩在這小弟的臉上,把人踹兩個仰馬翻,鼻血飛了一地。
話剛落下,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腳底下傳來的震動。
“這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地震了?”黑七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就在他咬牙準備撤離的時候,在窗口拿着望遠鏡的手下突然怪叫一聲,然後猛的一屁股坐在了上,看他臉色,就跟見到鬼似的。
“大……大哥,我好像看到坦克了,好多坦克……朝着我們這裏開過來了。”
黑七當時一聽以為是這小子腦子1有病,可隨着腳下的震動感越發的明顯,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一絲恐懼了。
一種,源自於未知的壓迫感,像是一塊沉重的大石頭般壓在他心臟上,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不可能,這裏怎麼會坦克,你小子是不是也假酒喝多了?”黑七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望遠鏡。
一看,我滴了個乖乖的……
他人都傻了!
他第一次覺得望遠鏡的視野里,竟然有這麼沉重的壓迫感,目之所及,全是貨真價實的坦克啊。
“淡定淡定,這沒準是軍事演習呢?不是衝著咱們來的。”
黑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裏是箇舊城區,反正也是要拆的,在這裏搞軍事演習沒什麼奇怪的。
然而他剛這麼安慰自己,望遠鏡的視野不輕易的一轉,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霸氣凜凜,如一尊戰神屹立,主宰着整個戰場,他單手置於後背,站在坦克上,身旁是一管巨大的炮口,看起來恐怖極了。
“咕嚕……”
黑七狠狠吞咽了口唾沫。
那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徹底的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他扔掉望遠鏡,身形踉蹌差點摔倒,僅僅是遠遠的看着,差點就讓他嚇死過去。
“怎麼會,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自己這是招惹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這下,他突然想起在葯堂時,陳銘說的那句話,如果他們放人,梁少會對他們感恩戴德……
當時他沒想明白,可現在他突然悟了!
梁少哪怕再牛,也是靠着梁家家大勢大,可底蘊再怎麼雄厚的一個商業家族,拿什麼跟貨真價實的坦克比啊?
完了!
這下真的徹底完了!
黑七身體已經抖得不像個樣子了。
外面的轟鳴聲,此刻突然停止了下來,空氣里到處充斥着躁動的因子。
彷彿下一秒,他們所在的這一棟樓,就被轟成渣。
“老大,坦克上的那個人上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一直承受着巨大壓迫感的手下將外面的情報上報了過來。
“能怎麼辦……”黑七的目光,帶着陰冷與深深的恐懼落在了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楊雪。
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陳銘隻身一人,一步一步的走向這棟樓,上樓梯,最後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這裏很安靜,他甚至能聽到門板后不斷傳來的吞口水的聲音。
轟的一聲巨響,一扇沉重的鋁合金大門,剎那間被力道恐怖的一腳踹塌。
門的後面,是整整齊齊的兩百號人。
陳銘如同一尊殺神般,帶着毀天滅地的氣息踏入這個房間。
現場,除了被鬆綁的楊雪一個人站在那裏之外,兩百號人早已跪拜下來,顫抖得像只鵪鶉,大氣不敢出,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誰是話事人?滾出來領死!”
陳銘冷冷喝道,如果今天他不拿出點血的教訓來,還真以為誰都能動他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