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引蛇出洞(一)

巧引蛇出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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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飛曾拿着“天樞”鏈墜到四大家族傳達過頭領的指令,只有張良、張素素、王道正、王夫人和嚴肅見過他,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帶走胡想容,卻斷定他沒有惡意,但是張王兩家的其他人並不知道這老頭與四大家族的牽連,見他掠走胡想容,立即進行圍堵。飛鷹幫里也只有顧幫主父女二人知道李元飛和王之風的關係,其他人見幫主要的人再次被劫持,也加入了張王兩家的攔截隊伍,他們都搞不清楚,胡想容是這老頭從無常二鬼手上攔截下來的,為什麼現在他又要當劫持人?

李元飛能夠攔住無常二鬼,張王兩家和飛鷹幫的手下卻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他帶着胡想容左衝右突,沒幾下就衝出了包圍圈。李元飛在江湖中以偷聞名,名聲極其響亮,真正見過他的人卻不多,做賊的人,有誰願意人人都認得他呢?要不是嚴肅告訴王道正,連他也不知道李元飛的身份,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人了。最氣惱的當數九尾狐顧惜綠了,明明計劃得天衣無縫的?權大計,竟被接踵而來的事情給攪得一塌胡塗,先是有人密謀要他的命,后是出現三葉花,無常二鬼橫插一杆子,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輕功如此高強的怪老頭。本來是要挑起飛鷹幫和張王兩家火拚,自己好從中漁利,現在看來,三家不但沒有起爭鬥,還大有聯合救人的趨勢,搞得他非常惱火。還有,洪濤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把姓刑的傢伙給做掉了呢?

洪濤跟着刑鏡離開飛鷹幫,一路北上,他知道刑鏡是想到京城打聽三葉花的情況,說道:“刑壇主,咱們這是要上京城嗎?”

“三葉花既然在京城一帶活動,要查他們當然要上京城?。”刑鏡道。

“等我們從京城打聽消息回來,還不知三葉花在飛鷹幫鬧成啥樣子了呢?三葉花已經在幫中有所行動了,他們一定有人在附近,到不如,咱們先在就近查查看。”洪濤說。

刑鏡一想也對,問道:“附近怎麼查?”

洪濤道:“要想在飛鷹幫有所圖謀,必須在附近建立一個隱蔽的落腳點,刑壇主,這周圍有沒有地勢險要便於隱蔽的地方?”

刑鏡想了一陣道:“朱家鎮背後就是一座原始森林,雖便於隱藏,卻不便於長期隱蔽,要長期隱藏既要能藏匿又要能生活,只有離此十里地飛鷹崖。飛鷹崖形似飛鷹,崖壁下有不少洞穴,大的可容納百餘人,小的也能容納四五人,這些洞穴都是天然形成,樣式奇特,有的相互相連,有的又自成一洞,如果預先儲存下足夠的食物,長期隱藏應該沒有問題。”

“有這麼好的地方,飛鷹幫為什麼不利用?”

“飛鷹幫得名於此,飛鷹崖又是歷代幫主遺骸存放之地,因此這裏被列為飛鷹幫的聖地,除幫主以外,任何人不得擅入,違者格殺勿論。”

“既然不能進去,怎麼查?”洪濤道,“要是發現有人進入禁地,飛鷹幫幫眾也不能進去捉拿么?”

“這倒是可以的,但是,必須先稟報幫主,經幫主同意方可進入,進入的時間長短也都要聽從幫主安排。”刑天道。

洪濤非常感興趣,問:“刑壇主進去過沒有?”

“入幫近四十年,幫主曾派我進去過一次,時間不到一柱香長。”

“四十年才去過一次呀?刑壇主偷偷溜進去過沒有?”

刑鏡正色道:“洪大人,這樣的玩笑是開不得的。”

“如果有緊急情況,能不能先斬後奏?”

“這種情況,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也不知道有沒有這種規矩。”

“刑壇主,顧幫主派你出來是為什麼?”

“當然是查三葉花的底細?。”

“如果真在飛鷹崖發現三葉花的蹤跡,刑壇主進去應該是可以的。”洪濤說,“是幫主派給你乾的事,你為完成任務進入禁地,自然也應該是受幫主指派啊。”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探險獵奇更是男人的本性,刑鏡的心開始動搖,因為飛鷹崖實在是過於神秘。

“走,先去看看,說不一定那裏根本就沒有三葉花的痕迹呢。”洪濤催促道。

刑鏡在前,洪濤在後,有幾次他都準備下手,一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二是他還想從他口中得出更多有用的東西,捨不得讓他死得那麼快。

飛鷹崖是一座高不見頂的絕壁斷崖,外形象一隻振翅欲飛的雄鷹。崖前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水流平緩,最窄的河面也有四五丈寬,很難渡過。

“怎樣過河?游過去?”洪濤問。

“水裏有怪獸。”

“什麼怪獸?”洪濤有些驚訝。

“土龍。”

“什麼是土龍?”

刑鏡看了一眼洪濤,說:“血盆大嘴,長着密密麻麻的又長又尖的牙齒,四隻象鴨子一樣的腳,身上坑坑包包的很難看,一條長長的扁尾巴,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能一口吞下一頭牛。”

洪濤有點不相信:“有多大,能吞下一頭牛?有多少怪獸?”

刑鏡道:“大的有一丈長,小的三四尺,有時一兩隻,有時是一群,兇狠得很,希望咱們不要遇上它。”

刑鏡在河邊劈下一截碗口粗細的樹桿,砍掉枝葉,再將樹桿分成三四尺長的兩截,說:“待會我將木頭丟到河中,如果沒有異常,踩在上面跳過去。”

刑鏡將一截樹木扔到河中,洪濤見沒有什麼情況,正想飛身踏上去,刑鏡一把拉住他,說:“再等等。”話音未落,就見一個碩大的頭顱露出水面,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將樹木含住,只咀嚼了兩下就吐出來,那截樹木已經變成了渣滓。洪濤嚇得臉色慘白,心道,要不是刑鏡攔着,自己必然已經成了怪獸的口中餐了。

刑鏡撿起另一截樹木,拉起他向前跑了七八丈,向河心扔去。“快,跟着我過去。”說完,飛身踩上河中的樹木,再騰空飛到對岸。洪濤不敢停留,也學着他過了河,胸腔卻還咚咚跳個不停。

“這是什麼怪物,竟然如此厲害?”洪濤心有餘悸。

“土龍又叫鱷魚,性情殘暴。我們離水邊遠點,那東西能上岸。”

洪濤回頭果然看見四五隻肥胖的怪獸爬出水面,緩緩向他們游過來。兩人立即向崖壁靠過去,剛走出兩三丈,聽到喳喳喳的響聲。

“響尾蛇。”刑鏡緊張地說。

洪濤見他表情比見到鱷魚還緊張,知道這種蛇一定比鱷魚更可怕,四下張望,看到前面不遠處一條粗大丑陋的蛇盤成一大圈,蛇頭上的眼睛朝着他們,豎起不停地搖動,那喳喳喳的怪聲就是從蛇的尾部發出的。

“不要惹它,慢慢退走。”刑鏡一步步向後退着,離開毒蛇三四丈遠,才鬆了一口氣。

“刑壇主,你以前來的時候,有沒有蛇?”

“有。但是,幫主有種特殊的蛇葯,毒蛇聞到不敢靠近,反而會遠遠的逃走。鱷魚雖然兇狠,在陸地上速度很慢,響尾蛇就不一樣了,這次我們沒有葯,這種蛇很毒,快如閃電,被它咬到,如果沒有幫主的蛇葯只能等死。看來,我們要無功而返了。”

兩人回到了飛鷹崖對岸,洪濤在猶豫是否要對刑鏡下手?畢竟他兩次救過自己的性命。

這一趟折騰,兩人體力消耗都不少,洪濤拿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分給刑鏡,他們坐在河邊慢慢吃起來。

“刑壇主,乾糧好吃嗎?”吃到一半,洪濤問。

“什麼意思?”刑鏡不解。

“你運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看看膻中、鳩尾、中脘三穴有無什麼不對勁?”

刑鏡運了一會氣道:“沒有呀?”

“那你再用手指按一按試試。”

刑鏡照做,道:“有點疼,怎麼回事?難道中毒了?洪大人,本人剛剛才救過你性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看着刑鏡憤怒的表情,洪濤笑道:“刑壇主,咱們好好談談,你先別激動。”

“和錦衣衛的卑鄙小人,沒有什麼好談的,大不了一死,一了百了。”刑鏡怒道。

洪濤仍不着急,輕言細語道:“刑壇主一世英名,難道想背着惡名死?”

“你們太卑鄙了,九尾狐不會得到好報的。”

洪濤一愣:“總管待你可不薄呀?”

刑鏡冷笑道:“要不是我有把柄被他抓住,他這種篡幫奪權的叛逆,早該被處死了。”

“刑壇主別忘了,你自己也有參與。”

刑鏡怒道:“刑某雖然犯有過錯,但絕不會參與他這種忘恩負義的行動,你們少把髒水往我身上?,我是不會受你們利用的。”

洪濤笑了:“刑壇主,跟着總管起事,到事成時候,你怎麼也得落個副幫主或是總管之類的,你為什麼要死腦筋呢?”

刑鏡道:“不錯,幫主這些年,重用年輕人,對我們這班老人是冷落了,但是,飛鷹幫能有今天卻都是大家兄弟拚出來的,我們都是過命的交情,豈能被卑鄙小人利用來奪權,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

“刑壇主既然對幫主忠心耿耿,為什麼又不去告發總管呢?”

“唉。”刑鏡嘆氣道,“那年,刑某去探望幫中戰死兄弟的遺孀,酒後亂性和她有了私情,鑄下大錯,被九尾抓住把柄,刑某對自己的虛名看得太重,這些年來一直受他威逼,雖然早知他不會放過我,仍是沒有勇氣到幫主那裏承認錯誤,以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

“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刑鏡正氣地道:“勾結官府,謀害手足的事,刑某絕不會做,你不必說了,我已中你奸計中了毒,要殺要刮隨你便。”

洪濤哈哈大笑起來。

飛鷹幫、洞庭湖張家、紅村溝王家三家人馬追着李元飛,卻見他帶着胡想容徑直跑向飛鷹幫總部。這一來,除了顧惜才和顧盼盼外,所有的人都鬧得摸不着頭腦。張王兩家的人馬想闖進飛鷹幫,飛鷹幫幫眾卻不肯相讓,三路人馬又在飛鷹幫外形成對峙。

“放人,放人,放人。”飛鷹幫外的吼聲此起彼伏。

顧惜才對顧惜綠道:“大哥,你帶着上四壇的人馬守住大門,千萬不能讓張王兩家的人衝進來,我帶下四壇的人到幫中搜查,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惜綠見三方又鬧在一起,心中萬分高興,說道:“聽從幫主吩咐。”

顧惜才回到幫中,急忙去見王之風。

胡想容見了他,立即問道:“顧幫主,外面打起來沒有?”

顧惜才道:“還好。”將所有情況向王之風做了通報,問,“現在該怎麼辦?”

王之風道:“九尾狐派洪濤協助刑鏡調查三葉花的事,說明他已經落入了我們的圈套。他是想藉機讓洪濤除去一個他假想中的叛逆,等洪濤回來后,他一定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下一步他應該是除掉老古董了。等他把自己的兩個心腹除掉,他就變成了斷臂的老虎,我們再清除他就易如反掌。現在我們只能等,等他狗急跳牆。”

“張王兩家的人馬怎麼辦?”

王之風道:“繼續鬧,配合九尾狐演好這場戲,到時,我自會派人通知他們下步行動。”

顧盼盼道:“王哥哥,要是大伯挑動雙方打起來怎麼辦?”

王之風笑道:“那也要配合他演戲嘛,搞熱鬧點。”

胡想容生性就是愛熱鬧的人,她非常想跟出去,又怕引起雙方誤會,急得在屋裏轉圈圈。

“容兒,殺害你父親和二叔的兇手抓住了。”王之風說。

“是誰?我一定要把他千刀成刮。”胡想容很激動。

“是一個叫劉裕的錦衣衛小頭目。”

“人呢?他在哪裏?我要殺了他。”胡想容急切地問。

王之風道:“他現在被關押在元覺寺中,有四大家族的人看守,逃不了。不過,現在你卻見不到他,等飛鷹幫里的內亂消除后,再把他交給你,任憑你處置。”

“不行,我等不及了,王哥哥,你派人把他給我押來好不好?”胡想容撒嬌道。

“不好,不能因小失大,你再等幾天。”

“還要等幾天嘛?”

“我會派人逼九尾狐儘快動手,只要他原形畢露,事情就算解決了,快則一兩天,慢則三四天。”

胡想容焦急地道:“太久了。”

作者題外話:天寒了,夜深了,感謝你還在讀我的文章,請你記得多加一件衣服,別涼了,保重身體。川煤廣旺機制哎嗨喲喲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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