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澤
“跑!”
不知道是誰開的頭,這些不良少年面色驚恐的朝着遠處狂奔而去。
夥伴?朋友?
這群在街頭之上彙集在一起的烏合之眾,看似重義氣,其實出了事一個比一個跑的還快。
在生死面前,義氣對他們而言根本不值錢。
“你沒事吧?”
目送着不良少年離開之後,少年來到了佐天淚子的身邊,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
可是佐天淚子看着他的手,臉上滿是驚恐,抱着自己的包縮在牆角里,根本不敢碰他。
“哦,差一點忘了。”
看到她的反應之後,少年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伸出手,向對方展示起了手上的奧秘。
那是一根被改造過的采血針,此時正被透明膠粘在手上。
剛才佐天淚子看到的反光,就是透明膠的反光。
“這是......”
聰慧的佐天淚子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那兩個不良少年會倒下,應該是這個針的效果。
“改良型的采血針,裏面被我放置了特殊配置的麻醉劑,他們兩個是被麻醉劑給放倒的,不是死掉了。”
揭掉手上的采血針,小心的收好。
少年一邊解釋,一邊走向了兩名看似死去的不良少年身邊。
蹲在了二人的身邊,他從白大褂之中掏出了一個小鐵盒。
鐵盒之中是一排大概七根左右的注射器。
“這是解藥,如果不儘快注射的話,他們兩個會因為缺氧而死的。”
看着佐天淚子那帶有疑慮的目光,他解釋道。
因為不管怎麼看,他的行為都像是那種動漫里最常出現的科學怪人。
“好了,大晚上的別在外面閑逛,這個城市現在越來越不太平了。”
給二人注射過藥劑之後,少年並沒有將注射器拋棄,而是又小心的收到了另外一個盒子裏。
因為這些藥劑有着很高的價值,根本不能隨意丟棄。
他要帶回去,經過特殊的處理之後再交由專人銷毀。
做完這一切,少年對着佐天淚子勸告一番后,就離開了。
“那個......謝謝你。”
看着已經走遠的少年,佐天淚子這才想起了道謝。
而少年也沒有跟她過多的接觸,而是背朝着她揮了揮手,權當是告別,逐漸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第二次世界戰爭之後,世界久違的迎來了一陣喘息的時間。
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有一名叫做亞雷斯塔的男人,來到了日本。
他利用自己的資產和力量,在這個彈丸之地,佔據了一大片土地,建立起了一座不可思議的城市——學園都市。
在知道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澤一整天都是恍惚的。
亞雷斯塔?學園都市?
在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他對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了新的認知。
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穿越了時間,回到了過去。
甚至想靠自己超前的意識,大賺一筆。
只是當他走出了束縛着他的農村,真正面向世界級的信息時。
這龐大的信息量幾乎讓他當場宕機。
他哪裏是穿越了時間,他這是穿越了次元啊!
當他意識到自己來的是魔禁世界時,本來一直不得志的他,反而興奮了起來。
七歲之前的他,一直都是個倒霉蛋。
過橋橋塌、爬樹樹倒。
七年的時間內,他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故,幾度瀕死。
最危險的一次,一度被醫生宣佈準備後事。
但都被他堅強的挺過來了。
現在看來。
難不成他不僅進入了魔禁的世界,還十分好運的獲得了幻想殺手?
於是七歲那年,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他爺爺終於答應把他送進了這座城市。
只是厄運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
學園都市運送學生的專機,可以說是集世界所有優秀客機的優點於一身,是有史以來最為豪華且最安全的客機,沒有之一。
畢竟要運送的是學園都市的未來,學園都市可是非常上心的。
但這種號稱全世界最安全,領先所有國家幾十年的飛機,硬是沒撐住白澤的魔咒。
它墜毀了。
除了白澤,全機304位機組成員以及乘客,無一倖免。
於是白澤以一種一隻腳在死亡線之外的狀態,進入了學園都市。
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美麗大方的導遊姐姐,而是一個長着青蛙臉的老男人。
就這樣,他一種十分别致的方式,在這個夢幻般的城市裏,開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解決了?”
看着走來的白澤,身穿黑色哥特裝坐在公交站的少女,站起了身。
“嗯,完美解決了。”
白澤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少女名為布束砥信,比白澤要稍微大一些。
因為父輩有交集的原因,他現在處於寄宿在對方家裏的狀態。
“走吧。”
點了點頭,布束砥信也沒有多問些什麼,站起身帶着白澤一起走進了剛剛駛來的無人公車。
車門嗤的一聲關閉,在這種時間點,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車上根本沒有任何乘客。
“你接受樋口製藥的邀請了?”
看着布束砥信手中厚厚的文件袋,白澤詢問道。
如果沒有加入的話,樋口製藥.第七藥理研究中心怎麼可能會把這麼多的文件交給她?
“他們要進行的項目,對我而言也是一種挑戰,我喜歡挑戰。”
說著,布束砥信又看向了白朮:“我聽說你也申請加入這個項目了?”
“嗯,想試一下。”
看着車窗外昏暗的城市,白澤微微眯上了眼睛。
夜晚的學園都市,除了這有路燈的馬路,以及商業街以外,均是一片漆黑。
黑的有些可怕。
“這些對你而言還太早了。”
布束砥信的天才,不僅僅表現在學術之上。
性格方面也一樣。
她看上去十分的知性且冷淡,舉止也比同齡人要顯得成熟。
或許這也是他們二人關係會這麼好的原因之一吧。
畢竟只有和同為怪胎的人待在一起,才會覺得自己找到了同類,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做我們這一行的,遲早都要經歷這些的,難道不是嗎?”
白澤笑了。
只是掛在他臉上的,不是孩童該有的天真笑容,也不是少年該有的陽光。
而是帶有一些苦澀,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年齡之上,略帶無奈的笑容。
“是啊......遲早要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