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需要操心
晏予懷心裏都沒底的事情,那必然很糟糕。
李爍熙焦急道:“你倒是說話啊?”
被這一嗓子給喊回神的晏予懷躲遠了一步:“說什麼?”
李爍熙嘴角一抽:“那你該不會剛剛都沒聽我說話吧?”
“你說什麼了?”
“我說!”李爍熙一字一句道,“你這次任務這麼緊急,看你愁眉苦臉的,沒什麼把握,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晏予懷挑眉:“誰說我沒有把握了?”
李爍熙直接就懵了:“你有把握你幹嘛愁眉苦臉的?我還說呢,你都沒把握的事情,那得是多大的事兒啊。”
“我擔心的是七七。”晏予懷嘆息。
聽到七七兒子,李爍熙當即無言。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晏老頭子,你南下調查此案,不是擔心案件,反而是擔心亓姑娘?”
晏予懷眸間深邃,帶着一抹擔憂:“七七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
“我若是不在這京城之內,她到時候招惹麻煩,該怎麼辦?”
越是這麼想,晏予懷就越是擔心。
李爍熙又氣又無奈:“得,你安心去調查這案子,我保證在京城幫你照顧好亓姑娘,這樣總行了吧?”
深夜。
晏予懷施展輕功,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亓府。
只是,到了亓筠霜的屋內,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一瞬間,晏予懷周身的冷意乍現。
是誰敢對七七動手?
晏予懷冷靜下來,去了庭院內。看到平日跟在亓筠霜的小丫頭,淡然走了過去,絲毫沒有半夜闖入別人府上的自覺。
他叫住了小丫頭:“你們大小姐去哪兒了?”
小丫頭被嚇了一跳,見到是晏予懷后躬身行了個禮:“小侯爺。”
“不必多禮,七七去哪兒了?”
“大小姐被老夫人罰跪在祠堂。”
話音剛落,晏予懷就直奔祠堂的方向前去。
祠堂。
亓筠霜乖巧的跪在地上,一點也沒瞌睡。亓婷忍不住了:“大小姐,老夫人罰跪你兩個時辰,馬上就要到兩個時辰了,你也別跪的這麼規矩了。”
亓筠霜揉了揉腿道:“再堅持一會。”
“嘎吱——”
祠堂的門被推開,吸引了亓筠霜的視線。
逆着月光,她眯縫着眼睛努力辨別來人。
“餓壞了吧?”一道熟悉的中年嗓音讓亓筠霜一愣。
她驚喜道:“爹爹?”
“噓,小點聲。”來人正是亓正豐,他將祠堂的門小聲關上,又走到了亓筠霜的面前,將一盤子吃食放到了她的面前,“這裏有你愛吃的點心。”
“酸甜可口。”
“照你喜歡的口味讓廚房做的,餓了一晚上,肚子都扁了吧?”
亓筠霜驚喜道:“謝謝爹爹!我就知道爹爹對我最好了。”
亓正豐沒有在這裏待太久,就被亓筠霜給勸說回去了。
“時辰到了你就回去,大晚上也沒人過來,也沒人看着你。”亓正豐低咳了一聲,“也不用跪的那麼規矩。”
亓筠霜俏皮一笑:“爹爹,我知道了。”
等亓正豐離開之後,亓筠霜身子一軟,她拿過了盤子裏面的點心,咬了一口。
酸甜的味道頓時在口腔內擴散。
滿足。
吃了這一個糕點,緊接着就要吃下一個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亓筠霜手一僵,猛地抬頭看着突然出現在祠堂的人。
“你!”聲音帶着顫抖和警惕,“你是人是鬼!”
“七七,是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傳入了亓筠霜的耳中。
聽清楚是晏予懷的聲音,亓筠霜這才鬆了口氣,她唇瓣微抿,盯着他:“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幹什麼?還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
晏予懷攥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身邊,藉著她的手咬了一口糕點。
亓筠霜急了,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想要把手抽出來,然而晏予懷卻抓的很緊:“你幹什麼,放手。”
兩人爭執的時候,亓婷也被這聲音吵醒。
她緩緩醒來,睜眼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就傻了。
“大小姐!”亓婷道,“這?”
亓婷很意外,大半夜的晏予懷居然會來這裏。她剛想要推門出去叫人,就被亓筠霜拉住了:“等等!”
“怎麼了大小姐?”亓婷詫異。
這麼晚了,若是叫來了人。
那整個太傅府都會知道,晏予懷大半夜的來了這裏。
亓婷猶豫了一下道:“可是,這麼晚了,小侯爺來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妥?我還是得跟太傅說一聲。”
說著,亓婷就要出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亓筠霜直接拉住了亓婷,捂住了她的嘴:“亓婷,現在我才是你的主子,不準去。”
亓婷敗下陣來點頭:那我去外面守着。”
見亓婷妥協,亓筠霜這才放開了手。
她轉眸看了一眼晏予懷,沒好氣道:“說吧,大半夜的來幹什麼?”
晏予懷眼眸含笑,卻沒有回答亓筠霜的問題,他薄唇微揚:“關心我?”
亓筠霜拿過了一個糕點放在口中,細嚼慢咽。
她慢條斯理的拍了拍手:“我說小侯爺該不會是有什麼怪癖吧?大晚上的闖入別人房中不說,還喜歡翻姑娘家的房間?”
“小侯爺該不是經常翻姑娘家的房間吧?都這麼熟練了。”亓筠霜勾唇笑道。
晏予懷含笑打趣道:“怎麼會?不過,七七是不是吃醋了?”
亓筠霜心下一顫,連忙否認:“我怎麼可能會吃醋?你愛怎麼樣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么?”晏予懷卻一臉的不相信,他薄唇微微勾起,眼神中帶着戲謔,“可我怎麼感覺,七七就是吃醋了啊。”
“你要是特意來是跟我說這個的,那你可以走了。”亓筠霜懶得搭理他。
“七七。”晏予懷難得嚴肅起來,“我奉旨南下,要去調查一些事情。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你要乖乖聽話。”
“若是實在有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就去找李爍熙。”
晏予懷的挂念,讓亓筠霜的微微一顫,她唇瓣微抿偏過視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這裏不需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