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大眼歪嘴的布偶
等童漓再次回到牧家墳頭的時候,幾個人傻愣愣的圍在墳坑裏。
看到童漓回來,大家又齊齊向她望去。
裴九胤率先走向前,語氣帶着微不可察的點關心:“沒事吧!”
“沒事。”童漓微微一笑,把手從身後拿出來,將手上的東西直接懟到裴九胤面前。
裴九胤對她沒有設防,但有東西懟到他面前,他下意識的往後仰。
待他看清楚那東西時,眉頭皺的死死的,一個黑不溜秋醜陋無比的東西。
裴九胤沒被嚇到,倒是被這東西給熏到了。
他抬手捂着鼻子,一臉的嫌棄:“什麼東西這麼臭?”
“臭嗎?是有那麼一點。”童漓拿着自己聞了聞,又懟回去給他。
“這是黑蟾蜍,至陰至邪之物,很適合你,拿回家養在你房間裏。”
裴九胤一聽這又臭又難看的玩意又是送給他了,還要放到他房間裏,嚇的他立即退離她5米遠:“這麼臭的東西,我不要。”
童漓臉子下拉,勾了勾嘴角冷笑一聲:“你沒得選擇,不要也得要。”
她費了那麼大力氣才抓到的,豈是起他說不要就不要。
童漓走過去把黑蟾蜍遞給他:“拿着。”
“不要。”裴九胤抗拒地搖搖頭,打死他都不要,打不死更不要。
隨後便發生了這一幕,童漓硬是要把黑蟾蜍塞給裴九胤,裴九胤死活不肯收,拚命的躲。
但童漓決定的事情豈是那麼容易罷休的,這一來二去,她是連哄帶騙帶恐嚇。
最後,他們家大boss,還是屈服在童小姐的淫威之下,無比嫌棄拎着那隻黑蟾蜍的一條腿。
喬秘書狗腿的上去,笑呵呵:“Boss我幫你拿吧!”
童漓淡淡的撇過去一眼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拿,不然以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喬秘書咻的一下跑到保鏢身後。
神色驚恐:“不碰不碰,我不碰。”
他現在把童漓說的話當聖旨似的,童小姐說不能碰,那便是不能碰。
童漓解決完那隻黑蟾蜍,便來到墳坑旁,還有事情等着她收尾,收完了就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棺材裏面的東西不多,除了那隻蟾蜍有威脅之外,其他的……
她跳下去從里拿起一個紅布包,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的解開。
眾人對棺材裏的東西又敬又怕,但又抵不過好奇心,都伸長脖子向裏面看去。
本以為是什麼財寶陪葬品,誰曾想看到卻是一個大眼歪嘴的布偶,布偶表情極其的猙獰,頭上還被扎了一根長長的骨釘,從頭頂貫穿到腳底,身上還被纏了無數道紅線,像是要將這個娃娃禁錮一般。
這驚悚駭然的畫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頭皮發麻。
到誰這麼變態,把一隻娃娃搞成這個樣子!
童漓面不改色的將布偶翻到背面上看,撕下上面的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串生辰八字,還有名字。
所有謎題已解開,這個便是致使牧家病的病,死了死的原因。
童漓把棺材裏面的東西清點了一番,足足有12個。
這群可真是用心險惡,是想把慕家所有的人都剷除掉嗎?
不過她檢查完了剩下那些,好像都沒有牧思敏的,為什麼沒有?是他們良心發現給牧家留一個後代嗎?
絕對不是!
牧家那麼大的家業,肯定得有人繼承,外姓人繼承的話必定會產生一系列不必要的風波,如果想平安的接管牧家產業,必定得要有一個牧家人,而最適合的繼承人,那非牧思敏莫屬。
這小女孩,膽小怕事,很聽話,作為傀儡最合適不過。
可惜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就那麼一個蠢蠢的小丫頭,運氣爆棚會找到她,不然牧家真的有可能會被一鍋端。
童漓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一單生意收尾麻煩,20萬收少了,得加錢。
喬秘書硬着頭皮走上前,看這個大大小小一排的布偶,有幾個還被畫的面目全非,那血紅大嘴,詭異的眼神,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這就是邪術嗎?
他驚恐的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幾步,就他那麼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害怕,童小姐還把它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可真是藝高人膽大。
這樣的童小姐壓得住大boss也不覺得奇怪了。
童漓把布偶上的骨釘還有生辰八字,全部扯了下來,處理完又將它們全部扔回棺材裏。
眾人不知道她想幹嘛。
童漓幹完這些事,輕輕打了個響指,剛才還安靜躺在棺材裏的布偶娃娃,突然砰的一聲,像爆炸了一般,冒起熊熊大火。
點點火焰在眾人的眼裏冉冉升起,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們隱隱約約能聽到幾聲慘烈帶着無盡的痛苦嘶叫聲。
這驚魂的聲音聽的他們心裏滲得慌,全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層層冒起。
棺材裏的火勢很大,布偶燒了幾分鐘就全都化為灰燼。
童漓從裏面跳出來,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經過雨水的洗禮,又在泥里幾經打轉,他們除了裴九胤乾淨一點之外,所有人都帶了一身泥巴,看起來很是狼狽。
裴九胤手上拿着那隻黑蟾蜍,全程黑的一張臉,渾身上下散發著我很不爽,連嗓音都冷了幾分:“事情做完了吧。”
如果治好他的病,要他對着這隻東西,那他寧願不要治。
“好了,回去吧!”這一身濕濕噠噠衣服穿在身上讓人很難受,他也想儘快回去換下來。
裴九胤黝黑的瞳孔從頭到腳掃視她一遍,之前沒注意,現在這麼一看,他眸色一暗,心裏更加的不爽了。
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他走到喬秘書身邊,喬秘書一臉的茫然,直到他手上的外套被搶走,扔到另一個人身上時,他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大boss這是怕童小姐走光嗎?
嘿嘿……
倒也挺細心的。
……
一行人邋裏邋遢,一身的污穢,成了路人中的奇觀。
實在是這大晴天的這幾個人弄得渾身濕透,滿身的泥濘回來,這是掉溝里了?
童漓裹緊身上的外套,神色坦然的走進去。
進到電梯時才想起自己沒用障眼法眼法,她看了看監控器,正考慮怎麼辦時,旁邊的一隻手拉住她。
童漓略有不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