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道與聖道
一年接近末尾，考核也即將到來了。
如果不合格，就會下降待遇等級。
除了宿舍會變成雙人房間外，就連優食、教學也會降級，想混很快就會出局。
雲夜八歲入學，最主要的考核就是養氣術，以及副課的虎拳。
第一年，任務並不重，雲夜可以劃出大量時間識字讀書。
副課的虎拳，也因為無法長時間修鍊養氣術的緣故，有大量時間學習。
在課堂里，雲夜排名前列，通過考核完全沒問題。
吃了丁級優食，雲夜在房間演練了五遍養氣術，才拿出書來研究。
“玄銅，一種夾雜黑色紋理的青銅，經過提煉，有着辟邪鎮妖的效果。”
“紋銀，一種有奇特白色紋理的白銀，可以感應妖魔氣息，妖魔氣息鼎盛時，白色紋理會變黑，如果將紋銀打入妖魔體內，會產生劇烈燃燒，重創妖魔，但紋銀也會因此變為廢品。”
“真金，發光的黃金，會放射光芒，大量堆積時，低級妖魔靠近即會飛灰湮滅。一般用於鑄就對妖魔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只有真金武器，才能庇護一方。”
“星玉……”
雲夜在藏書館找到了不少書，雖然一本修行之法都沒有，但有些知識會被無意間提到，對於雲夜來說價值極大。
這一本，就解釋了白石鎮乃至於洛王朝所用貨幣的價值，它們都擁有克制妖魔的作用，所以無論什麼地方，都承認這些貨幣的價值，有相當的購買力。
還有一本書提到，白石鎮的牆壁其實抹了紋銀，可以隔絕妖魔入侵。
就算有妖魔強闖，紋銀感應到氣息也會預警，白牆變成黑牆，哪怕是黑夜也明顯至極。
這些知識，進一步豐富了雲夜對世界的了解。
……
“你們是今年入學的幼苗，從五歲到十二歲，一共兩百三十一人。”
“經過一年的學習，你們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水平了。”
“今天，你們一共五種考核可選，學堂將根據你們的成績進行重新分級。”
“一考至五考，這是顯學堂全部的課程，誰能全部通過，誰就直接畢業，進入各大靈法隊參與實戰，你們應該明白靈法隊和學堂的區別。”
“無論是資源還是待遇，都遠非學堂可比，比如丁級優食，就是全免費。如果成績足夠優異，進入黑甲軍，甚至丙級優食全免費。”
“好了！”
“考試，開始！”
學堂考官身着青衣，刻板無表情，聲音毫無頓挫。
“一考，考核養氣術和虎拳！”
“養氣術和虎拳水平越高，得分越高！”
“你們依次上前，由這三位老師進行測試，取平均分。”
測試方法很簡單，現場演練一遍即可。
成績，當場就能收到。
雲夜演練完，已經是極餓，但貌似這就是考官想要的效果，絲毫沒有提供食物的打算。
“測試者：楊石。”
“正課：養氣術”
“掌握：普。”
“效果：劣。”
“修為：良。”
“副課：虎拳。”
“掌握：普。”
“評價：丙級，合格。”
雲夜嘴角一抽，沒想到自己這麼低。
掌握，指使用養氣術的完美程度。
最初不標準的養氣術毫無作用。
標準的養氣術則可以養體。
而精湛的養氣術，則能減少食物消耗。
總體趨勢是，使用越完美，效果越好。
這個“普”，代表雲夜只是比標準階段的“劣”好一些，還沒到精湛階段，還需要努力領悟其中精髓。
至於第二欄“效果”，這是和天賦有關的指標。
同樣的掌握度，養體效果越好，這一欄得分越高。
劣，說明雲夜對養氣術的適應性很低。
而修為就簡單多了，指二考標準下，養氣術的境界評分。
良，就是初步達到奠基。
上面還有優。
顯然，無論什麼方面，雲夜都遠遠不及那些頂尖的學子。
財富、天賦、家世，一座座大山，橫在雲夜面前，即便他是轉生者也難以打破。
這個世界想要超凡，就是需要資源，就是需要天賦，而資源和天賦，全在官府、世家手中。
寸步難行，是正常情況。
至於虎拳，只有掌握度劃分了，分別是入門、熟練、小成、大成、圓滿五個等級。
雲夜一年練習也只是達到熟練，所以評分不高，只是“普通”。
但是，能合格即可，其他的就不奢求了。
實際上，他入學時還感覺自己肯定能憑成年人的自控力一直霸榜，得隱藏一下實力，免得被太多人注意。
結果他完全想多了。
全學堂三個識字堂加起來，也只有五十人。
但一年裏好幾次測試，他都差的很遠，別說榜首了，就是前五都難進。
這還是在起步相同的情況下比，那些早早就識完字的並沒有參加考試。
世界不同了，在這個世界，天才的上限很可怕，無法用勤奮追趕。
“接下來是二考，二考除了養氣術、虎拳水平測試外，還有試卷測試，妖魔知識應答。”
“參加的留下，不參加的離場。”
刷刷。
大約四五十人離場。
絕大部分都是平民，他們一考就是極限了，二考不少需要讀書，他們基本沒可能通過。
而識字班一些人，也感覺自己一年裏積累的水平不夠，不足以通過，就不浪費時間了。
雲夜選擇了留下。
同樣留下的，還有王堯。
他和雲夜在一個識字堂，作為窮苦出身的普通人，王堯除了努力別無他選。
雖然努力也不一定通過，但也可以提前見識一下，爭取下一次通過。
“試卷答題時間只有半個時辰，過時不候，二考，發試卷！”
“開考！”
學堂考官依舊無表情，聲音毫無頓挫。
但他台下一百六十餘人的考生也不關心這一點，全部盯住了考官手中的考卷。
是水流！
所有人眼中都在放光。
只見學堂考官手中水流涌動，一百六十多份考卷被捲起，彷彿衝浪。
伴隨着水流的流動，瞬息而至，落在考生面前。
而紙張，竟然沒有半點濕痕！
這是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