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偶遇敵手
孤雄和樓丹兩人,下了定心塔后,便沿着街面,猶如新嫁一般,向前壓着馬路,雖然對於當時的形式而言,這種事情蠻少的,但像秋憐這樣身份的女子,這種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秋憐作為一派之長,又兼全國知名的娛樂場所,怡花樓之花魁,秋憐可謂是嘗盡天下榮華,享受中衛城裏所有男人的牽挂與愛戀,卻誰也沒有這個福氣,更可以說的是,誰也沒有那個福氣,哪怕是見上秋憐一面,然如今的秋憐卻已經心儀他人了。
沿着街面,四下里的孩子們,跑着跳着,無不開心異常,忽然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穿的破破爛爛的,但手裏拿着一束紙糊的鮮花,遞到了孤雄面前,兩人都被這一從側面直接衝過來的小女孩驚了一下,小女孩馬上說:“哥哥,為漂亮的姐姐,買束鮮花吧。”
面對此種場面,孤雄不禁愣了一下,而此時的秋憐則抿着嘴唇,含着笑意,輕轉頭看向孤雄,孤雄方醒過神來,於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弔銅錢,蹲下身體,遞給了小女孩,並摸摸小女孩的腦門,說:“拿着吧,買些新衣服,去吧。”
“謝謝哥哥。”小女孩看着這一串銅錢很是開心,孤雄接過了小女孩手中的紙糊的鮮花,便看着小女孩拿着一串銅錢,跑開了。
兩人站在那裏,相視笑着,又看向小女孩,踉蹌的幾步道,慢慢的向遠方跑去了,鑽進衚衕,消失不見了。
兩人回過神來,看向對方,孤雄將鮮花拿起來,同時伸向秋憐,虔誠的表情,“送給你,新年快樂。”
秋憐滿臉幸福的笑意,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無比的滿意,“謝謝”秋憐嬌嬌的一聲,后準備接過這束鮮花,卻就在二人的目光聚合到了這朵鮮花上面時候,二人愣住了。
那不是驚訝,只是沒想到這種事情發生的愣神,因為剛剛小女孩送來的這朵鮮花,上面竟然有一張折起來的紙張,更可以說是一封信。
秋憐馬上準備拿出來,卻被孤雄一把拉住了胳膊,同時兩人相視,“小心有毒”秋憐點頭,孤雄掏出了自己的雪花鏢,在鮮花上面,慢慢的撥開信封,扭扭曲曲的,二人看到了上面的內容。
欲人勿聞,莫若無言;欲人勿知,莫若勿為。秋憐本我同,卻入孤雄道,天地必譴之,良心欲誅之,此時若有悔,方可正其心,天地無為。
又見其落款為:楊功蓮。
看見這三個字后,兩人登時大驚,如今的楊功蓮已經七十有餘,從心所欲之年,可如今發現其四里召見的事情越來越多。
孤雄收回了雪花鏢,同時將這朵花慢慢的折成一團,將這封信折在其中,秋憐看向孤雄問:“你怎麼覺得?這件事。”
孤雄輕輕點頭,微做思考,“我覺得這不是楊功蓮所為,反而更像是一介凡間草夫所為,因為他不敢正面於我們,所以隨意折了一朵花,遣一個小女孩送過來,並以我們會給她銅錢為誘惑,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繼續成為他夢中幻想的的目標。”
秋憐微微嘆了口氣,輕輕頷首,“也許吧。”孤雄左手拿着紙團,右臂扶着秋憐,邁着小步,向前走去,此時的秋憐略有些小女人的膽怯,身體傾向孤雄,孤雄解勸道:“你放心吧,沒有危險。”
秋憐搖頭,“我不怕任何危險,因為我忽然想起了幾天前的一件事。”
“什麼事?”孤雄沒有給予任何的緊張,不想讓秋憐感受到這一份危殆。
秋憐輕思過後,說:“就是你來香苑亭的第二天晚上,樓丹私下裏跳出香苑亭,前往香苑亭前面的樹林中,我相信她對我說的話,但我總有一種感覺,她沒有對我和盤托出,有所隱瞞。”
孤雄又問:“你指的是,當天樓丹與隋玥兒聊天的時候,被人偷聽的事情。”
“對,你知道?”秋憐奇問。
孤雄輕輕點頭,“對,而且我不光知道這件事,我更知道,那個偷聽者是誰?”
聽得孤雄此言,秋憐甚感詫異,同時停下了腳步,面對孤雄,孤雄也隨之停了下來,看向秋憐,秋憐問:“誰?”
“你準備告訴樓丹嗎?”
秋憐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我現在感覺,樓丹根本沒把我當成朋友,所以我不知道,現在我該怎麼處理我和她的關係。”
孤雄輕輕點頭,“其實,樓丹是一個不錯的人,只是因為現在你身上,有太多她需要的東西,更甚者說,你的身上,都有她可以利用的東西,所以你會感覺到,目前為止,樓丹在你面前是不真實的。”
秋憐輕輕點頭,又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朱筱琪家的管家,陳同。”
“是他!”秋憐登時大吃一驚。
孤雄點頭,又道:“不要吃驚,穩住他,你最好把這事和樓丹好好說一說,但一定要穩住陳同,因為朱府這一場血案,陳同便是真正的兇手,更可以說是,陳同便是當天策劃這場血案的真正後台。”
“不對!”秋憐當即否定來,“根據我下邊的回報,當天那些錦衣衛的扮演者,其實是中衛城紅教的人,而紅教的後台,正是宦官張永!”
孤雄點頭,“你說的沒錯,所以有一點你需要知道,那就是陳同和張永的關係,還有一點就是,這麼多年了,陳同窩在朱府的目的是什麼,在那裏到底為了什麼?”
聽到孤雄此番言語,秋憐終於明白了,上一次樓丹闖進朱府之後,朱滿庭一定是嚇得不輕,所以將陳同前往朱府的目的,說出了嘴,這也就導致了朱府遭到滅門的原因,那麼陳同到底為了得到的是什麼呢?
兩人站在街上,面面相視,孤雄輕笑,“這一點,至今為止還是個謎。”
忽然間,秋憐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孤雄口中的“他”於是問去,“這件事與你所說的那個‘他’,有關係嗎?”
“不僅這件事,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有關係,所以這是一件龐大而又繁雜的任務,我並不認為我一定可以活着完、、、”
孤雄剛說到這裏,就被秋憐的玉手堵住了嘴,同時秋憐看着孤雄的雙眸道:“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記住了,不論在什麼時候,你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好一個如膠似漆啊!”忽然之間,從二人面前閃進來一個聲音,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向其,“楊餚?”秋憐疑惑不解,他怎麼會在這。
楊餚走上前來,孤雄沒有看向他,而是轉着身,僅向秋憐看去,楊餚見孤雄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也便冷嘲熱諷着,但他不認識孤雄,也並不知道孤雄是誰,所以道來,“秋憐姑娘,我真的不明白,在這中衛城裏,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你,他是誰?”
秋憐搖頭,“首先第一點,在這中衛城裏,你楊餚絕對算得上是最優秀的,可是他不是中衛城的人,第二,關於他是誰,我想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
“現在已經有了!”楊餚步步緊逼的說著。
秋憐又道:“有一點你要明白,關於你所說的交集,我想是取決於我的,而我現在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只喜歡他,他,一個人。”秋憐最後又重複了一遍,但還是沒有說出孤雄的名字。
楊餚心底下受了嚴重的創傷,道:“當日在怡花樓里,我可說過,不日之後,我便前往怡花樓迎親,我說過的話,一定算話。”
秋憐搖頭,道:“楊餚,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得罪了,他,你就會沒有好日子過了,如果你覺得秋憐在你心中還有一點地位的話,相信我,馬上離開。”
聽得秋憐如此說來,楊餚固執地認為,“是不是他逼你這樣說的,秋憐姑娘,如果是的,你告訴我,我馬上派人,保護你。”
秋憐淡笑,“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記住一點,怡花樓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但是玫瑰綠的大門,不會再為你打開了。”話罷,秋憐拉着孤雄的胳膊,便向反方向走去。
楊餚幾個快步,便跟到了秋憐和孤雄面前,同時伸出自己手中的扇子,攔住了孤雄的前路,秋憐欲為楊餚求情,卻被孤雄伸手扶住了秋憐的胳膊,秋憐沒有下話,也沒了聲音,僅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些為楊餚擔心。
孤雄走到了楊餚面前,雙目帶着些許的憤怒,道:“知道今天你得罪的人是誰嗎?”
孤雄那一臉嚴肅的神情,果真嚇到了楊餚,但轉念一會兒,楊餚便愣沖被騙了,“小子,你嚇唬誰呢,告訴你,老子我這麼多年,還沒被誰嚇住呢,就憑你?”
孤雄點頭,“好,隨你,但在這過年的喜慶氣氛中,我不想被你把喜沖沒了,我們後會有期吧。”說罷,孤雄拉着秋憐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楊餚站在那裏,喊來,“告訴你們,正月初五,我便會帶上賀禮,前往怡花樓迎親,到那時,我只有一個目的,迎娶秋憐回家。”說罷,自己也便走了。
孤雄和秋憐向遠方走去,秋憐說:“雖然我擁有怡花樓、香苑亭,但是面對楊功蓮這位皇帝親封的老員外,我還是有些打怵。”
孤雄伸手搭在了秋憐的肩膀,同時說:“放心吧,正月初五,我會讓他們楊家紅事白事一起辦。”
“什麼意思?”秋憐奇怪。
“走吧”孤雄沒再解釋,摟着秋憐的肩膀,兩人便向西山走去了,很明顯是要去西山準備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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