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是和我相同類型的存在呢

第二百七十一章 是和我相同類型的存在呢

三天後...

大娘探出頭,深處粗糙的手,摸了摸雨滴,又甩了甩手,從牆角提起破雨傘,拉開后就出了門。

她走的不快,有些顫顫巍巍的,右手打着傘,左手捂着一串佛珠,緊貼着胸口摩挲着。

不多時,她來到了那片郊外立了墓碑的地方,遙遙的看向跪着的三人。

大娘喊了一聲。

無人回應。

她眉頭微皺,走近幾步,發現陳安跪在地上,腦袋深深地埋在前面的濕土上,一動也不動。

大娘蹲下身,輕輕地拍了拍陳安的肩,卻只見陳安的身子像是泄了氣,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大娘看着陳安蒼白的臉蛋,緊閉的眸子,又摸了摸他的鼻息。

還活着。

於是,她站起身,又看向其餘的兩人,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

....

當陳安再度醒來,已經又是三天之後了,

他和眾人一起,懵懵懂懂的被帶到一間屋子裏,被上起了課。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先生穿着棉衣,顫顫巍巍的敲着黑板。

陳安,陰巧仙,和胖子三人一起,板板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前面是書桌,一如同當年上學的學生一般聽着講。

和,平?

台下,陳安懵懂的望着黑板上的兩個字,他已經不識字了,但聽從教誨...不,應該說是,一切弱小的生物,所為了生存下去,而必然要遵從強者教誨的本能,在促使着他進行學習。

老先生敲打着黑板,手裏的戒尺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那胖子舉起手,好奇的問道。

老先生冷哼一聲:

胖子聞言,不禁臉色驟然蒼白,冷汗冒了下來。

那生與死間走了一遭,跪到渾身沒有知覺的經歷,已經在他兩百多斤的稚嫩身軀的心靈深處,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老先生授課繼續,這堂課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中午也沒有午餐,似乎這個世界在有意的讓他們區別於曾經和的區別。

就像是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認知中,人一天只會吃一頓飯。

同時,身體的疲勞會帶來精神的萎靡,一個餓着肚子的孩子,是很難有心思的。

傍晚,陳安等人會沉沉睡去,日子,也就這樣過着。

這段時間,他們的身體在極為空乏中被灌輸着各種異於常理的,這一切看起來沒有什麼惡意,卻不由得充滿着荒謬。

同時,就像是無數的小孩子在幼稚園接受的教育一樣,認字,數字,這些簡單的概念,被割裂掉和后的概念,也被一一教導。

起初,陳安是有些迷茫和懵懂的,他的心靈在小小的膽怯中,帶着疑惑和好奇接受這一切。

可直到,一次陰巧仙沒有遵從教導,在夜晚偷偷去溪水旁玩耍,而被打了鞭子,陳安發出了質疑,他不理解陰巧仙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僅僅是這樣的行為,就要忍受這樣的痛苦。

他不理解規則的概念,也不理解為什麼那個女孩哭的那麼傷心,而身旁的爸爸媽媽們卻像是視而不見一樣。

陳安感覺那一刻,自己的心有些痛。

他不知道什麼是也沒人教過他這些。

但他站了出來。

就在他們生活了三周后的今早,

他和陰巧仙,一起被送入了神山。

神山,位於島嶼北側的一片峽谷,有着一條路,與島嶼中心的深坑相連。

在的護送下,陳安和陰巧仙都被命令禁止說話,並徒步半日,走到了神山前。

這裏的入口很窄,兩側的山峰中心是逼仄的入口,入口處被石磚對齊成了個牆,一扇普通的木門擋在那裏。

一位頭戴兜帽的男人,站在面前。

那男人嘶啞着嗓音道。

如果此刻,陳安和陰巧仙有意識,就一定可以發現,這男人正是楊鑫。

他正嘴角微微上揚,目露奇異的看着陳安和陰巧仙。

...

...

樂園內,陳權坐在滑梯的軌道下,枕着滑梯,仰頭看向那中的景色。

此刻的情景,正是陳安與陰巧仙即將步入的那一幕。

雖然楊鑫那樣去想,也看似陳安和陰巧仙再沒了希望,可陳權的眉頭,卻是微微皺着的。

這段時間,雖然一切都如同楊鑫所想的那樣發展,但一直在陳安的陳權,卻發現了更多的東西。

像是,陳安在第一天,就發現了身上劇痛的那些,那是他徹底遺忘之前,寫在自己身上的規則。

他不知道陳安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陳安那少有的在外面的時間裏,他經常抬頭看天。

天上,是江亦雪用那件封印物,迸發上蒼穹的模糊規則字跡。

而兩個規則,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內容卻是相同的。

陳安的意識,應該與兒時相同,他所表露出的思想與心智,就像是當年那個小小的,六歲時的陳安。

可恰巧...

陳權,才是那個真正經歷了的啊。

就連楊鑫,也不清楚陳安與陳權這兄弟兩人的真正隱秘,這件事除了陳生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陳安也從未和陰巧仙等人提及過。

外界,從來都不清楚,

陳權,才是那個最初的陳安。

而如今的陳安,只是在那場的事故中,因為的力量,而誕生的第二人格罷了。

是基於陳權,而誕生的陳安。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無緣無故的信任與懷疑。

陳權閉上了眼,與其說他和楊鑫對話時,相信的是陳安,不如說,他相信的是年幼時的自己。

畢竟,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陳權自言自語着,他的目光冰冷的掃向女皇

的城堡,相隔甚遠,他卻彷彿看破了那層虛妄的護罩。

這幾天,他想通了一件事,雖然這個想法很可怕,也很不現實,可他自己,就是個例子。

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巧合與奇迹。

亦或是...命運的指引與必然!

女皇的性格,不會突然間大變。

人,是善變的,但成為詭異以後,陳權可以肯定,詭異,是穩定的,是不善於變化的性格。

而女皇,不僅僅在短時間內實力碾壓了那幾個主教級詭異,更是性格大變,這樣突飛猛進的進步速度,只有一種可能。

陳權自言自語着:

人類的異變路徑進步,需要扮演與消化,需要對抗瘋狂與侵蝕,危險重重。

詭異的成長,需要吸食恐懼與逐漸明悟人性,一路也是緩慢成長。

這是陳權被變成詭異,被封印在樂園后,才明白的道理,真切的明白的道理。

因為自身的實力,就是這樣提升的啊。

是,作為人類的讓詭異進步第二需求變得簡單,他不需要明悟人性,因為他本就曾經擁有人性,要做的,只是找回。

而人類的扮演,是讓自己與詭異源質的內涵相近,可變成詭異以後,他本身就是詭異的內涵化身。

所以,

陳權站起身,一步邁出,暗紅色的雷霆裹挾身軀,跨越了百米,徑直朝着女皇的城堡走去。

能夠快速進步的詭異,是和自己同類型的詭異。

是,與人類融合的詭異!

...

...

陳安和陰巧仙被楊鑫引領,走入山谷小路。

楊鑫道。

兩人一愣,陰巧仙連忙道:

陳安低着頭,小聲道:

楊鑫搖了搖頭,三人繼續走着,山谷小路有些繞,頭頂的縫隙映射出陽光,周遭的野草和壁虎狂野生長。

楊鑫繼續道:

陰巧仙道:

陳安低着頭,小聲道:

楊鑫扭過頭,目光奇異的看向陰巧仙:

陰巧仙不敢看向楊鑫,她小小的身軀有些顫抖,這段時間,她挨過的毒打比陳安等其他任何人都更多。

她帶着些許哭腔的道:

楊鑫停頓了下,看向一直低着頭的陳安:

陳安抬起頭,面無表情:

楊鑫看着陳安,陳安也看着楊鑫,沉默片刻,楊鑫笑了。

接下來的路程,楊鑫沒有再說話,走了十幾分鐘后,三人來到了一處洞穴。

洞穴內,是兩個椅子。

椅子上,是束縛的繩,以及兩側,有着光滑的石壁,從上方傾斜的映射着椅子。

陳安注意到,這件洞穴前有個牌子,寫着【1號凈化室】。

楊鑫徑直走去,在椅子前似乎調試着什麼。

而陳安則是朝着陰巧仙湊近了些,以極小的聲音,快速的道:

陰巧仙一愣,

她看向陳安,而後楊鑫就扭過了頭,陰巧仙立刻看向楊鑫。

楊鑫眉頭一挑,看向陳安,這小子,不太老實。

呵,不過無所謂了。

沒有人,能在凈化時無動於衷。

楊鑫指了指那兩個椅子。

陳安和陰巧仙坐了上去,被束縛住手腳,身軀,脖頸。

他們的頭,被以一個絕對的角度,看向上方光滑的石壁,映射出他們的面孔。

楊鑫說著,手中冒出一團扭曲的黑色光團,他微笑着,拍入了牆壁一側的開關。

這一刻,周遭頃刻間升騰起濃郁的詭異氣息!

而陳安,則感到自己的視線,難以抑制的看向了那光滑的石壁,那上面映射出的自己的倒影,逐漸扭曲,再扭曲...

直到...變成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女孩的模樣!

陳安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不知道那女孩是誰,只知道這一刻,自己的心,好痛。

楊鑫,背靠牆壁,靜靜的注視着。

而一旁的陰巧仙,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鑫再度微笑,他的笑容愈發猖狂,放肆。

楊鑫的目光愈發陰沉,他在笑,可思緒,也飄散到了自己的誕生。

他,從那些負面情緒中誕生,

所以,當這裏成為他的詭異世界后,他理所應當的,利用自己的誕生力,創造了這樣的侵蝕方法。

詭異,並不都是為了殺戮而生,他們有的創造恐懼,有的讓人迷失。

而楊鑫要做的,卻不然。

他執行着自己心中的堅定,對於他而言的正義。

他從那些負面情緒中誕生,深知這種情緒的可怕,所以,他希望這世界,再無那樣的負面情緒。

只要,人人都是沒有自我思想的傀儡。

世界就將永恆的幸福與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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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類怪談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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