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替天行道

第九十七章 替天行道

曹沫帶他們走這趟江湖,不是為了讓兩個人遇事只知一味地忍讓,而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候該低調。

行事有分寸,又不會太過迂腐不知變通。

如果兩人遇事只是一味地被動挨打,唯唯諾諾。

那還走個屁啊,直接找個地方挖個洞當只烏龜縮起頭來過活不是更愜意?

可要是這樣的話,這就是曹沫的無能怯懦了,依兩人的性格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自己要給他們做一個表率,給他們出劍一次。

帶頭挑釁孫林的那四人看到曹沫亮出了飛劍,立馬就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

“怎麼?你一個三品的小廢物不服?”

另外孫林等人也立刻圍了過來。

看到曹沫亮劍,孫林這次也不再含糊,直接取出了金鳴劍直指一人,

朱子真上前一步,緩緩抬起手掌,掌心滲出縷縷寒光。

扶翼高昂着馬頭面向對面四人,然後偷偷看了曹沫一眼,以心聲向三人說道:

“對面三個四品,一個三品。”

聽到扶翼的話,曹沫微微點了點頭,眯着眼看着來人,

“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都奉陪到底。”

面前這個隊伍是和自己一樣吊在大部隊最後面的,想來實力也是最為不堪,根本就不是自己這一群人的對手。

除非他們和也自己四人一樣是有意藏拙,不過看他們那副跋扈的樣子,這種可能性不大。

對面四人清一色制式灰袍,想來應該是哪個門派的同門師兄弟一起組成的隊伍。

不過以這些人的天賦來看,這個門派的實力應該不怎麼樣,因為四人模樣看着都有些老成。

四人之中那位看着像是帶隊的灰袍男子見到曹沫這四人的樣子,不屑地笑了笑。

直接大袖一揮,一張白紙符籙驀然之間飛向了打頭的曹沫。

曹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那張白色符籙向著自己飄來。

就在對面四人以為那位少年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符籙嚇傻了時,

眼看那枚重山符就要落在少年身上,恍然之間,一道金色水龍虛影直接從白衣少年身後顯現出來,一口將那道白色符籙吞了下去。

吞下符籙的水龍虛影朝着四人發出了一聲嘹亮的龍吟。

那位為首的灰袍男子眼見自己的符籙就這樣被破去,心中大駭。

雖然重山符品秩不是很高,可在自己宗門內殺力也算中等了,給一個三品小修士一個教訓那也是是綽綽有餘的。

怎麼可能這樣就被他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這不可能。

那條金色水龍一定是他身上帶着的某件守御重寶召出來的。

想到這些,那位灰袍男子隨即臉色一變,收起了之前那副不屑的模樣。

只見他面色和曦,笑意盈盈地看着曹沫,

“這位少俠小小年紀手段卻這般了不得,在下真是佩服投地。”

灰袍男子說著,朝着最先挑釁的那位桀驁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還不快過來給這位少俠道歉!”

原本想着出劍立威的曹沫隨即收起了長劍,想看看這一伙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那位佩刀男子見狀立馬收起了長刀,恭恭敬敬走過來向著三人一馬抱了一拳,

“剛剛是在下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望少俠莫要怪罪。”

曹沫看到佩刀男子那副不服氣的模樣,依舊是眯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面為首的那位灰袍男子也向著曹沫眾人抱了一拳,臉上表情看着卻異常的真摯,

“在下

賈言,不知少俠名姓。”

對面剩下三位灰袍男子聽到這句話明顯愣了一下,曹沫見到這個細微的狀況,微微笑了笑。

還給自己弄上假名了,看來來者不善啊。

“曹不言。”

那人聽到曹沫的名字也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如常,又接一個抱拳道:

“曹少俠,看來這次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啊,不如這樣,咱們這兩個隊伍等下結伴一起進攻寨子,如何。”

說著,那人看了一眼天上那些正向著半山腰苗寨出手的青山城長老,

“這次西狩大會看着非比尋常,兇險萬分,咱們此行結伴也算是有個照應。”

曹沫還未開口,朱子真卻立馬以心聲傳音過來,

“老曹,別答應他,這幾個老小子看着就不是什麼善茬,咱們可別著了他們的道。”

曹沫同樣用心神回了一句,

“放心,我有分寸。”

曹沫抬頭看了一眼為首的那位灰袍男子,

“哦,怎麼個結伴法?”

灰袍男子聽到曹沫的話立馬又擺出了一個笑臉,面容和曦,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道:

“這樣吧,曹少俠,我看你們實力較弱,你們的隊伍等下就跟在我們這個隊伍的後面,我們保護你們前進。”

曹沫擺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隨即又是一臉的感動,

“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你們較弱,我們走在前面為你們開路是應該的,等下咱們從寨子的南面進攻,你們緊跟在我們後面就行。”

那人看着曹沫那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心中暗喜。

灰袍男子頓了頓,隨即又臉色凝重地說道:

“不過這次攻寨恐怕會兇險異常,你們要跟緊我們的步伐,務必聽我的指揮行動,這樣我才有可能帶着你們安穩地通過這次西狩大會。”

聽到他的話,曹沫立馬又搖了搖頭,

“這不行,我們這次是衝著那部地階步法來的,跟在你們後頭的話就不能奪魁了。”

在後面的扶翼聽到曹沫這句話,心中暗嘆這小子是真他娘的會裝啊。

眼見對面那位心懷鬼胎的灰袍男子被腹黑的曹沫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扶翼都有些心疼這傢伙了。

灰袍男子見剛剛還對自己感激涕零的少年搖頭,強忍着抽他的衝動。

你們這樣一個菜鳥隊伍奪個屁的魁首啊。

還他娘地痴心妄想想得地階步法,得個屁,等下一開戰就先讓你們當炮灰,再搶了你們身上的重寶。

不過想是這樣想,灰袍男子到底還是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曹少俠,你可能是不知道此行的兇險,山上寨子裏的蠱族人可各個是下蠱的高手,整個寨子裏到處都是蠱毒,防不勝防啊,不要說我們,就連那幾的修士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完好無損地從那些蠱物中存活下來,你可不能為了一部步法就帶着你這幾位兄弟往鬼門關里闖啊。”

聽到他的話,曹沫立馬變得面色蒼白,驚駭道:

“此行果真如此兇險?”

“千真萬確。”

曹沫低着頭沉默了一會,看樣子是在仔細斟酌。

“老曹,你咋回事啊,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跟他廢話這麼多幹啥,”孫林傳聲道。

曹沫立馬給出言不遜的孫林傳音回道:

“你都看得出來我會看不出來?好好看好好學,看看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孫林這才不再說話,靜靜站在後面.

朱子真與扶翼也一本正經地站在後面,靜靜地看着曹沫裝模作樣與那位灰袍男子扯皮。

灰袍男子看曹沫好似在考量着自己這句話的分量,正欲再給他添上一把火,

沒想到曹沫正巧在這時候開口了,

“行吧,看來這次的西狩大會我們兄弟確實不應該來,那這次就麻煩賈大俠照顧一二了。”

一聽到曹沫答應了,這位自稱賈言的灰袍男子立馬樂呵呵開口道:

“哪裏哪裏,出門在外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隨即,賈言給身後那幾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另外三位灰袍男子立即熟絡地圍上來招呼曹沫一干人。

由於整個西狩大會的隊伍都是三三兩兩散落在這片山林之中,而曹沫這一行人又是在隊伍的最末尾,

所以留在這邊的隊伍也就只有曹沫人等和那四位灰袍男子。

這邊發生的一切也沒幾個人在意,所有人都在看着天幕處那些青山城的長老圍攻半山腰的那個苗寨。

其他兩人一馬得了曹沫的授意,面對圍上來的四位黑袍男子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排斥。

眼見得天幕處的爭鬥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

之前被青山城長老劍陣劈出來的那道圍繞着苗寨的罡氣護罩已經是一副岌岌可危的狀況,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道護住苗寨的罡氣就要徹底碎去。

隱藏在林間的所有隊伍都是猛地沉下了氣,眼睜睜地等着那道罡氣破裂的一瞬間,就要提兵殺出去,直接殺向半山坡苗寨最高處的那座祠堂。

而在另一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襲白衣的曹沫正坐在地上,優哉游哉地叼着一根草葉,時不時抬眼看一下天幕處的那場爭鬥,然後又收回目光,四下里亂瞟。

孫林正百無聊賴地拿着一把汁水濃郁的青草遞到扶翼的嘴邊,一個勁的慫恿他嘗一嘗。

扶翼使勁瞪着這個沒大沒小的兔崽子,將頭別到了一邊。

朱子真則坐在地上看着孫林折磨扶翼,沒去理睬天空中那副術法齊飛十色的熱鬧景象。

反正剛剛曹沫已經用心聲告知了眾人,這次只是重在參與,沒必要去玩命。

四位身着灰袍的男子站在不遠處,全部都一臉凝重地看着天幕中的景象。

“老大,我們不會真要護着這群廢物上山吧,”其中一位看着年紀最大的灰袍男子以心聲傳音道。

“護,護個屁,護着他們去見閻王爺還差不多。”

“等下按我說的去做,把他們引到沒人的地方,那個四品的小猴子老二拖住,我去解決那個穿白衣服的小白臉,那個花衣服的小胖子老三去解決,老四解決那隻還沒化形的白馬,都聽明白了嗎。”

其他三位灰袍男子皆是用心聲應了他一句。

只見那位為首的灰袍男子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曹沫,然後又用心聲向三人說道:

“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那個才三品的小子背後出現的水龍一口就把我的重山符給破了,我敢肯定這不是他自己召出的,那小子身上肯定有寶貝,不,是這群人身上肯定都有了不得的寶貝。”

“咱們待會也不去上山爭什麼魁首了,就把這幾個人給做掉肯定也收穫頗豐,只要咱們小心一點別留下把柄,到時候就這混亂的局面,誰知道是咱們乾的。”

這邊正密謀着,曹沫那邊三人一馬雖然都看着是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其實也正用心聲交談着。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幾個人都是心術不正之輩,等下大夥都別留手,我一聲令下立馬動手,知道了嗎?”

“等下都留個心眼,我猜測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他們就會對咱們出手,到時候一看形勢不對,咱們就先下手為強,用出你們所有的實力替天行道一回,做了這群心術不正的老小子。”

孫林欲欲躍試道:“放心吧,早看那小子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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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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